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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無敵 飛櫻 4265 字 3個月前

失色,身不由己地就下意識回頭去追,想搶在“獅鷲之心”墜入獻祭深坑之前把它接住。

而這樣她就有那麼短短的一瞬將注意力從我身上移開,更無法同時對我出手了。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我聚集了全部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我們之間的那些惡魔們——不管是她麾下的人馬,還是我的手下——發出我從未用過的一招終極魔法。

我厲聲斷喝道:“末日審判!!!”

霎時間,天空先是變成一片黑暗,繼而飛快地又變成奇詭妖異的血紅色。巨量的火流星挾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彙集成一股強大的天火,直墜下來,劈頭蓋臉不分敵我,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毫不容情地造成致命的殺傷——

熾烈的氣流在我麵前流蕩成風,卷起我一頭狂野披散的金發,燎去一絲絲的發梢。由於自己雙掌間發出的巨大魔法威力,我的掌心已經被烤得赤紅滾燙。我頸間戴著的“技能墜飾”從衣襟的掩蓋下掉了出來,垂在我上衣之外,發出隱隱的金色光芒。

有了它的助力,我這一記終極破壞魔法的威力想必頓時翻了十倍。它真是一件好東西,對我這個魔法愛用者來說真是雪中送炭,如虎添翼啊——我對澤希爾的感激之情也登時飆升了十倍。

強烈的天火不但將那些惡魔小炮灰們的軀體一瞬間都燃儘,而且將熔岩地獄飽受炙烤的乾裂地麵都燒成一片焦土。巨大的火焰從天空中源源不斷地降下來,彙集成一根巨大的火柱,橫亙在我和拜婭拉之間,使得我們再也看不清對方。

我聽見拜婭拉發出一聲短促的怒喝:“耶澤蓓絲!!你這個卑鄙的女人!!……”

我迅捷收手,在天火的威力仍然猛烈的時候,轉身使出“次元之旅”魔法,幾個起落就到了很遠之外,向熔岩地獄謝爾戈的邊境方向疾步奔去!

此地距離艾羅蘭不遠——準確地說,艾羅蘭就在我的正上方。可是要如何擺%e8%84%b1這裡卻不太容易。

惡魔們自有幾條隱秘的途徑上到地麵上。可惜都距離這裡太遠。而且我也不認為魔王或者拜婭拉沒有事先在那些地方駐下重兵提防我逃%e8%84%b1。天時地利我都沒有,我還能憑借什麼%e8%84%b1出生天?

我在奔跑中仍然腦筋不停,飛快想著辦法,突然,我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

我倏然轉了個方向,改而向一條破舊的小徑埋頭奔去。

那條小徑看上去似乎都已經荒廢了,兩旁的建築更是倒的倒,塌的塌。唯有小徑儘頭,在肆意蔓生的荒野巨樹間掩映著的一座破舊的監獄,看上去有些森森的寒意,與熔岩地獄的熾烈氣息頗不相稱。

我一腳踢開監獄大門。這裡負責把守的惡魔們隻不過是幾名帶著幾隻地獄犬的深淵惡魔,還是未升過級的原始版,自然還來不及質疑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讓我帶著高階魔法的一巴掌扇過去,全部解決了。

我一揮手,“霹靂閃電”魔法向每一間牢房門上的鐵鎖劈下,啪啪幾聲,那些年深日久已經鏽蝕的鐵鎖都掉落於地。

牢房裡其實沒幾間關著人。有幾名獸人咬牙切齒地瞪著我,也不說趕快逃走,好像還想跟我這個惡魔拚個你死我活似的。

我厲聲喝道:“你們還不走?!真想白白死在這裡?那麼有力氣的話,告訴你們,你們新的可汗高泰和大薩滿庫金,正要攻打惡魔城鎮,你們快快趕去,說不定還能趕在攻城前加入你們獸人的軍隊!!”

那幾個獸人聞言一愣。不過他們都是腦筋極其簡單的生物,對新可汗和大薩滿的信任和忠誠瞬間壓倒了一切,他們掙斷身上綁縛著的鐵鏈,一頭撞出牢門,身影很快消失在監獄外麵。

再來居然是幾個不出名的亡靈法師。我暗忖,這大概是他們的領袖,號稱“亞莎的選民”阿蘭蒂爾的追隨者吧。阿蘭蒂爾和惡魔作對可是不遺餘力,他對於蜘蛛女神亞莎有著強烈的狂熱信仰和全身心奉獻,所以認為自己的任務就是要不斷毀滅女神的惡魔宿敵。因此折在他手裡的惡魔可為數不少,眼下這幾名亡靈法師大概就是惡魔難得抓回的俘虜吧。

因著以前做黛蕾爾的時候,作為塞利斯塔拉守將卻和亡靈軍團打了一場必敗的守城戰,還做了階下囚,雖然和阿蘭蒂爾並無太大關係,我還是對這些喪屍完全沒有好感。我嫌惡地命令他們:“滾!”

那些喪屍倒是比獸人更懂得見機行事。也不想在明顯強大的我麵前爭回什麼失去的麵子。他們一言不發地飄出去了。

在最裡麵的一間牢房裡,我發現了一個老熟人。

啊不,或者應該說,耶澤蓓絲的老熟人。

作者有話要說:1月19日更新:

今天木有什麼話要說~~

誰能猜到小耶的%e8%84%b1身之法是神馬捏?^^

幾點注釋:

1、獻祭深坑(Sacrificial Pit)

允許英雄在這裡獻祭生物以換取經驗值。獲得的經驗值等於獻祭生物的生命總值,如果有加生命值的能力或寶物,其效果也被計算在內。

2、獸人這個種族的來曆:

七龍紀的第一次月蝕,伴隨著第一次魔鬼的入侵,亞山爆發了血月之戰。法師們進行了一項大膽的試驗,重點在於把魔鬼的血液替換到人類的屍體裡,並產生惰性的土元素能量,法師們從中找到了可以讓“它”起死回生的方法。這個新的種族, 也就是以後的獸人, 會繼承來自魔鬼之血的力量和對魔鬼類魔法的免疫。他們的人類身體則會帶給他們生育能力和自由地行走於地表的權利。

第295章

在遊戲裡,耶澤蓓絲唯一一次作為主英雄出戰,就是單關劇情任務“獵鷹的最後一戰”。當時敗在耶澤蓓絲手下的獵鷹公國的亡國之君,就是女王玫芙,一位金發碧眼的年輕女騎士。

當然,成為耶澤蓓絲手下敗將的時候,她還很年輕。不過在惡魔的監獄裡關了不知道多少年之後,她已經是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婦人了。

謝爾戈這裡的時間是扭曲的,又或者是停滯的。所以,我覺得耶澤蓓絲這具軀體橫行數百年,從來沒老過一星半點。雖然人族的軀殼沒有惡魔的基因這麼好用,能確保永葆青春,但是在這裡,無疑能夠使這位當年的女騎士延緩衰老的步伐,將漫長而無窮無儘的折磨無限繼續下去。

玫芙從一叢稻草裡慢慢抬起頭來。經過長期的折磨,她的眼神已經失去了當年的明亮。她的麵容蒼白瘦削,兩側的顴骨凸得令人驚心。她的眼神陰鬱而死氣沉沉,嘴%e5%94%87抿成沉默而冷淡,似乎對一切都已滿不在乎的逆來順受的線條。

破舊的甲胄和披風都被隨手丟在牢房的一個角落裡,此刻她穿的隻是普通的一件麻布製成的衣服。她的金發毫無光澤,顯得黯淡枯黃,雜亂而打著結,披散在她肩頭,似乎嚴重缺乏營養。

當她慢吞吞地抬起頭,終於看到我——或者說,耶澤蓓絲——的時候,她眼裡有兩簇小火苗,短促地跳動了一下。

原來她還認得這當年的征服者,踏平她的家園和故國的惡毒的妖婦。

十幾年了,就連耶澤蓓絲這個殼子裡麵都換了人,而她卻還是在惡魔的監獄裡,無聲無息地等死。獵鷹公國的末裔鄧肯公爵,早在他的少年時代就已經熱衷於浪跡四方。在獅鷲帝國,人們對他的評論是“沉湎聲色、自我放逐”。而公國的責任,也被壓到了玫芙這個能力天賦並不出眾的女子肩頭。公國的覆滅似乎是順理成章的,然而卻沒人知道,她心裡有多少不甘和傷痛。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我沒時間和她廢話,勉強放緩了語氣,說道:“玫芙殿下,我需要你的幫助。當然,我也可以幫你重獲自由,逃出謝爾戈,回到故國去。”

玫芙的眉心微微一跳,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槁木死灰般的平靜神情。隻是她的眼神裡似乎浮起了一線什麼,令我隱隱感覺到她蒼白無血色的肌膚之下悄然流動的壓抑許久的怒意。

她慢吞吞地開口:“惡魔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值得相信。假如你想讓我死的話就來吧。偉大的艾爾拉思會接引我忠誠的靈魂的。”

我簡直想要暴走。

這些獅鷲帝國的榆木腦殼騎士們,和他們的女王一樣智商過低,冥頑不靈!要是我的話,管對方究竟用意為何,先利用對方出了這座熔岩地獄,回歸故國再說!就算我的武力值比她高太多,我歸根結底不還是一個惡魔麼,要是沒了她的合作,就算打起來,我在地麵上也呆不長,還能怎麼禍害獅鷲帝國呢!

可是她的仇恨也有情可原。她又不知道麵前的這個耶澤蓓絲已經是個頂替的贗品了,更不知道我已經棄惡從良,改邪歸正了。她眼睛裡看到的隻是當初滅她故國的狠毒妖婦,她懾於我強大的武力值,不再來跟我拚個你死我活就算不錯了。想讓她憑著我好聲好氣的幾句話就跟我乖乖合作?簡直白日做夢。

我煩惱地用手指捏著眉心,左右想了想。

我已經把“獅鷲之心”扔給拜婭拉了,此刻我還能有什麼信物傍身,能夠迅速取信於她?

我突然靈光一閃,伸手將自己%e8%83%b8口的那枚“技能墜飾”解了下來,托在手心,伸向玫芙麵前,攤開手掌讓她看清楚。

玫芙顯然也識貨,驚叫道:“技能墜飾!這不是傳說中保存在銀色城邦的寶物麼!難道你……”

我快要被她憤恨的眼刀刮到體無完膚。我苦笑著摸摸鼻子,覺得這位騎士姐姐的腦補也太迅速了一點。

我說道:“澤希爾可是擊敗過魔王卡貝勒斯的大英雄,真要是動起手來,你以為我能在他麵前討得什麼便宜?”

玫芙遲疑,“那這枚技能墜飾為什麼在你手裡?”

我儘量展開一個人畜無害的良善笑容。“自然是澤希爾%e4%ba%b2手送給我的了。”

玫芙大為震驚,倒退了一步,看起來好像要伸手抄起潮濕的牆角倚著的那柄已經鏽蝕不堪的長劍來防身一樣。“不,你在說謊,我不相信!銀色城邦的首席大法師怎麼會跟卑鄙狠毒的惡魔相勾結!!”

我對她話語裡隱約可見的人參公%e9%b8%a1仿佛聽而不聞似的,依舊良善和藹地笑眯眯說道:“你說得一點也沒錯。”

玫芙大概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