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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無敵 飛櫻 4257 字 3個月前

右頰上輕輕滑過,直抵我的耳下停住。他的薄%e5%94%87緩緩接近我的耳朵,呢喃低語。

“說,你這麼賣力,到底想讓我怎麼樣?嗯?”

這句話炸得我神魂皆散,頭發直豎。

這實在……太不像他了。這這這個人真的是芬丹麼?

腦海裡那串稀奇古怪的音節就如同音樂課上連綿不斷又看不懂的五線譜一樣,流水般從我腦中從頭到尾流淌而過。我的腦袋裡轟轟直響,許許多多雜亂的想法和事情充塞在一起,撐得我的腦殼就要爆炸。

我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沒、沒有……我、我也不想……那個,你你你能不能正常一點……這這這樣子很嚇人的……”

芬丹聞言忽然勾起%e5%94%87,輕聲笑了起來。他溫熱的鼻息噴在我耳垂上,我倏然縮起了頸子,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從他掌握之下逃離,骨碌碌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可是,我估計芬丹是被我氣急了還是因為彆的什麼,總之,他不肯就此放過我。

芬丹的%e5%94%87貼在我的耳朵上,低沉地笑了起來,緩緩地說道:“你害怕了?嗯?惡魔領主也會有這麼害怕的時候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妄想著踏平魔王和拜婭拉的勢力,把謝爾戈踩在腳下的麼?”

我慌得腦袋嗡嗡響,頭皮發麻,十分沒用地幾乎要帶出哭腔來,懇求他:“沒、沒有……我隻是想要幫忙,我以為這樣會有用……你你你放過我好不好?”他這樣實在太嚇人了,不正常到了極點,原來一個平時老實正直又純情的男人,忽然變身成這種喜怒無常的大野狼,比雷拉格那種滿臉都寫著“我很腹黑小心提防”的男人更讓人害怕啊——我真怕下一分鐘我一句話沒說對,他會啊嗚一口把我可憐的耳朵咬掉!

我很沒用地討饒,還是沒能打動芬丹的鐵石心腸。他聞言輕輕一笑,氣息吹在我臉頰上,嚇得我頸子上的動脈都突突直跳,仿佛立即就要噴血。

他微微側過臉來,薄%e5%94%87擦過我的耳垂,從我的臉側一直滑到%e5%94%87角,停在那裡,輕聲說道:“我憑什麼要答應你?”

我又驚慌又煩躁,血衝上了頭頂,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恐懼,抑或害羞。當他的一隻有力的手臂攬過我的腰間,掌心的熱力穿透我那襲酒紅色長裙的輕薄衣料,熨帖在我肌膚上時,我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嘩啦嘩啦地響得很大聲。

我想他一定也聽見了我的心臟大聲跳動的聲音。因為他的氣息忽然濃重起來,聲音裡帶上了一絲重濁不明的奇異笑意。

“我憑什麼要放過你?嗯?”

他的話音未落,我的理智砰地一聲轟然炸碎。

我像隻離了水的蝦子一樣被他釘在樹乾上,徒勞地扭曲著自己的身軀。厚硬粗糲的老樹皮磨破了我的後背,他陌生的熱情點燃了我的軀殼,使我陷入一陣冷一陣熱的痙攣裡去。我們的%e5%94%87%e8%88%8c交織間彼此燃起一叢叢前所未有的小火焰,我的回應裡恐懼混合了熱切,令我心跳過速而艱於呼吸。這樣難以形容的%e4%ba%b2密奪去了我的理智,使得我無法思考,隻能屈服在他的力量和控製之下,卻又有那麼一絲絲不甘,一邊彼此角力一邊互相糾纏,難分難解。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我們似乎慢慢地都失去了纏鬥的氣力,終於那個深%e5%90%bb結束了,我們氣喘籲籲地對視著對方,然後芬丹迷茫氤氳的眼神逐漸清明,他的身形陡然一凝!

他清直的目光在我們之間飛快逡巡了幾個來回,眼神一暗,隨即很費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背脊,將自己的臉略略往後閃開一點點,拉開和我的臉龐之間的距離,輕咳了一聲,仿佛羞憤得緊。

我的腦子裡卻還是懵懵懂懂一團漿糊,呆呆地望著他。

芬丹突然笑了笑,說道:“我早該知道的……你總是要和我的信仰作對嗎?每當我以為自己找出了和你那些奇怪的執拗可以相容的方法時,你總是要求得更多……”他哂笑著垂下了臉,無可奈何似的搖了搖頭。

“這一次超出了我的限度。你使我混亂了,我本以為你不再是耶澤蓓絲了,可是我剛剛才明白,你一直都是……你究竟是誰?你使用了她的軀殼,並不代表你就需要背負起她罪惡的人生!可是你左右逢源,好像當耶澤蓓絲當得很快活啊……你信誓旦旦你以後要做黛蕾爾,隻是黛蕾爾,可是你再一次拋棄了你的承諾,還要我精靈族的勇士們為你出陣去搶奪惡魔王國謝爾戈!……”他的聲音猝然在半空中消失了,然後,他一直停留在我腰間和肩頭的雙手驟然離開了我的軀體,他向後倒退了幾步,仿佛想要與我劃清界限一般。

“你原本不需要做耶澤蓓絲,也可以活下來!你做黛蕾爾一樣可以抗擊惡魔,可以光明正大地活著,我不可能讓你有事……可是你不願意,總是不願意……我原以為你是沒有信仰的,然而我錯了,你心目裡有著某些奇特的原則,而那些原則甚至比一切都更加重要……”他苦笑,目光黯淡了下來,轉身欲走。“你還曾說要和我一起去接受西萊納的審判……你即將獲得鄂加斯的青睞,還有什麼資格再去見西萊納女神?”

“不……”我眼看他頭也不回地就要離去,慌忙在他身後追了幾步,放聲吼道:“那些隻是一種手段!打敗惡魔的必要手段而已啊!我從來沒有信仰過惡魔信奉的任何事物,我隻是想要利用鄂加斯的青睞,擊敗它那些罪惡的信徒!……”

芬丹的腳步微微一滯,然而他沒有回頭,隻是輕聲說道:“我想我永遠也無法真正明白你都在想些什麼……嗬,西萊納女神在上,這真是太諷刺了——”

他並沒有說完,就大步走遠了。我被動地跟在他身後跑了幾步,心裡仿佛突然有一片地方就這樣空了。心很慌,好像就這樣丟掉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我想挽留,想解釋,然而卻發現自己從來都不聰明也不敏銳,我甚至不知道從何處下手補救。

深夜的風帶來的涼意吹徹我空空蕩蕩的軀殼,在我臉上吹乾冰冷的淚。我和這世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我原以為他能夠理解,願意包容。即使我曾經說過謊,可是不管如何,我的固執總是善良;即使我的雙手曾經肮臟,可是不管如何,我總有自己美好的信仰。我總是在追逐正義的光芒,對惡魔,對敵人,我總是想要以牙還牙,以剛克剛。彆人信奉的那一套規則不適合我,然而這個人他終於不肯原諒。

對,也許我是很瘋狂,一切都是我自己癡心妄想。我也許命中注定要做這個遊戲裡的路人甲,終究打不過資料片裡的終極大BOSS,也終究不能俘獲整個遊戲貫穿始終的大英雄……然而我決不能認輸,決不能就這樣輕易投降。

這是,我自己最後的一點,驕傲的倔強。

作者有話要說:8月18日更新:

因為有另一篇文被催著更,這個屬於曆史遺留問題了,現在也說不清楚,所以沒辦法,這邊隻能簡單先寫出來就更上來了~~~看著總感覺經不起推敲,俺在寫肉的時候絕對就是一廢柴,大家先看吧,改天有空的時候再修改……

希望周末還有一更,然後下周我要出差,周五晚上才回來……=_=

第272章

揭穿了我的真正目的之後,芬丹並沒有立刻下令班師回國。艾羅蘭的精靈軍隊,還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雄赳赳氣昂昂地往獅鷲帝國境內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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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芬丹不肯再履行阿拉倫先王陛下留給他最後的囑托和責任,曆練我這個新人了。例行會議開始不會特彆通知我去出席了——當然如果我巴巴兒地厚顏自己跑去,他也不會在我麵前關上議事的大門。隻是,他從頭到尾,非到必要時刻,否則不再會跟我說話。

他還是照樣會派我去打打小野兵,開開路什麼的。不過他不再%e4%ba%b2自囑咐我什麼,一切都由他的心腹加蘭,或者更次一等的小兵來回傳達指示。

我想找他談談,不過他突然忙碌了起來,忙得壓根沒給我這個機會。從艾羅蘭國內傳來的種種要務和消息倏然間似乎多了十倍,他開始事無巨細都要%e4%ba%b2自過問。這種做法的後果是,我幾乎很少能夠見到他了。除非偶爾碰上,或是一些我們不得不一起出現的時刻或者場合。畢竟,將帥不和這種事,在大軍出征在外的時候,是絕對不能走漏出去半點風聲的。

在那些忠心耿耿的熱血精靈們麵前,芬丹掩飾得很好。不愧是艾羅蘭的外交家。他的外交術就如同我作為妖姬的偽裝術一樣,這陣子簡直發揮到了淋漓儘致。

我想生氣,也想找他當麵鑼對麵鼓地把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說說清楚。不知為何,我很沒骨氣地還想道歉。雖然我並不覺得以自己的立場做錯過什麼事,我仍然覺得自己這一次似乎在計劃的時候潛意識裡替他預設了他無法退讓得到的立場,對他要求得太多。

大軍已經進入獅鷲帝國,一路上也和紅色聖堂部隊打了好幾場遭遇仗。雖然遭受的損失微小得幾乎可以不算,然而畢竟是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拜婭拉把這些墮落聖堂的幫凶們也教壞了,我們甚至還遭遇了幾起偷襲事件。這讓一貫崇尚光明磊落的精靈們都十分氣憤,又歎惋如今獅鷲帝國的墮落程度。

精靈軍隊夜間在一片平原上宿營,旁邊有一條潺潺的小溪流過,景色是極美的,然而附近渺無人煙,一路行來,隻見到一片片燒毀的農莊廢墟,焦黑的殘垣斷壁間猶冒出縷縷青煙。

夜間,我難以入睡,悄悄離開篝火旁,走到小溪邊,找了一棵大樹,背靠著樹乾坐下來,靜靜思考。

潺潺的水聲在我耳畔輕緩地流過,意外地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夜間的風卷著微微溼潤的水汽撲麵而來,有種沁涼的清新。我凝望著那清澈見底的水麵,一時間居然有些黯然。

似乎在記憶裡,也曾經在這樣的溪畔,有一個人,將他摯愛的祖國的全副前途,首都的安危,都信任地全盤交托到我的手心。那個時候,他深深地注視著我,說:黛蕾爾,你有沒有足夠的勇氣和決心,來替我指揮艾羅蘭的軍隊,在我再度歸來之前,保衛這片飽經戰火蹂躪卻依然堅韌不拔的土地?

那個時候,他將他能夠留下的所有精靈軍隊,都放在我的手心。

一個惡魔領主的手心。

那個時候,我說:如你所願。

然而那以後一直到現在,事態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