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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無敵 飛櫻 4294 字 3個月前

易就拎起來,拿到眼前細細一看,哪是什麼普通的麻袋,乃是一件我曾在艾羅蘭的寶物商人那裡看到過的初級寶物——無儘黃金口袋。

話說,當初這口袋被我私下命名為“二百五錢包”,蓋因為它每天能替擁有者所屬的王國增加二百五十金幣的固定收入。不過艾羅蘭雖然幕天席地,崇尚自然,但其實並不缺錢,所以當時雖然那寶物商人極力向我推薦遊說,我還是沒有買下來。

不過現在卻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啦。

我喜滋滋把那個二百五錢包掖進懷裡,招手叫鼻涕泡兒過來馱那一麻袋的兩萬金幣。

鼻涕泡兒顛顛地湊過來,我還沒把那麻袋紮好,原先那個沉悶空洞的聲音忽然複又響起:“遠道而來的旅人啊!你可願意接受挑戰?”

咦?不是每次隻需要回答一個問題的麼?我奇怪地望著麵前的斯芬克司像。空氣裡靜了半晌,我才後知後覺地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疑問地望著它。

它果然又重複了一遍先前的問題。“遠道而來的旅人啊!你可願意接受挑戰?”

我這下有點莫名其妙的開心了,笑著向芬丹說:“唔,多刺激呀,原來我也算是英雄,可以跟它對答一個問題的!”

芬丹皺眉,很不能苟同地看著我笑逐顏開的模樣。不過我才不管他會怎麼想,已經搶先回答了斯芬克司:“願意,願意!”

斯芬克司果然端莊凝肅得很,也不跟我多廢話,新的謎題就當頭砸向了我。“精靈們在哪裡記錄他們的故事?”

我大愕,這個問題我還真沒仔細考慮過。何況我乃是一個冒牌的精靈族人,我怎麼會知道正確答案?

據說遊戲裡斯芬克司的謎題總共有30道之多,每次遇上它的時候,它問出的問題都是隨機選擇的。我從前玩這個遊戲的時候,碰上的謎題都是很簡單的——

我總共碰上兩次,第一次斯芬克司問我的是:塔倫嘉德是什麼?選項有三:聖堂勢力的首都,或一把傳說中的寶劍,或黑暗精靈的指甲油♀問題的答案還用問麼?

第二次斯芬克司問我的就更加搞笑了——我是說問題的選項。它問我阿格雷爾有什麼特殊能力,選項則是:速度極快,或擁有特殊火係魔法,或風流倜儻迷倒了所有美女……我承認,當我第一眼看到那個風流倜儻的選項時我就噴了。

正是這愉快的答題經驗讓我麻痹了。沒想到自己進到遊戲世界裡,%e4%ba%b2身經曆一回斯芬克司的考驗時,卻要麵對這麼難的一道題!

其實對於這種自己不能確定正確答案的選擇題,在原來的那個世界,我上學的時候,也有對策,就是照著選項推理猜測一番。當然這次不能蒙頭亂猜一氣,萬一猜錯了可是要打架出人命的——

我勉強在臉上陪著諂媚的笑容,靜聽斯芬克司公布謎底——哦不,是三個可能的選項:“在他們的紋身上?或者,在樹上?又或者,在書上?”

我的頭嗡地一下子漲大了好幾倍。

……這,這三個選項,聽起來都很有可能啊。不像剛才芬丹答的那一道題,至少最後那個他要結婚的選項首先就可以排除——如果那個選項正確的話,那麼應該早已經成年了的芬丹,怎麼不是已婚人士,而且還如此古板嚴厲,鐵麵無私,不解風情呢?

我慌了神,後背上滋滋地無聲無息冒了一身冷汗↓抓耳撓腮,將哀懇的眼神投向一旁的芬丹的時候,突然看見他狠狠擰著的眉毛愈發凝重糾結了十倍,臉色也鐵青得很,仿佛很不悅地看到我這個來自於邊境密林深處的小土妞竟然對精靈族人的習俗都如此不能了解。

我無比可憐地耷拉著頭,垮著臉兒,眼裡汪著兩泡淚花,求救地一直望著他不放。不過芬丹還沒下定決心幫我作弊,斯芬克司卻終於似是沒了耐心一般,那沉悶刻板的聲音再度響起:“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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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跳了一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估計額頭上冒的虛汗已經要淌成兩條小河,險些把臉上的描花都要衝掉了。

我也知道要讓芬丹幫我作弊,有點強人所難。他是那麼正直的一個人,生平隻怕最見不得這種暗地裡耍小聰明搞小動作的舉動,若是自己遇見了隻會嚴厲訓斥糾正……卻淪落到今天不得不出手幫我作弊,他的立場整個兒顛倒過來要做幫凶,他能不能過得了自己這一關,還是個大問題哩。

可是他不能不幫我。答不上斯芬克司的問題,最多不過就是開戰麼。打架我們倒是不怕——隻是一來耽誤時間耽誤精力;二來我們乃是孤身前來沒帶人馬,有點勢單力孤;三來打完了斯芬克司設在路當中的那道魔障還是不可能撤去,我們還是得臊眉搭眼地挨回去繼續回答它的新問題——前提是它還沒被我們激怒的話。

所以我料定,這次芬丹雖然會因為違背他一貫執拗遵循的道德風範和善良風俗等等而在內心天人交戰七上八下一回,但最終的結果隻有一個——給我暗示,幫我過關。

於是我頑固地死死盯著他不放,臉上擺出棄狗的可憐神情,眼睛巴巴兒地看著他,眼瞼賬幾眨,淚珠就要掉下來;哀懇地蠕動嘴%e5%94%87,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一副大難臨頭無力自救的模樣,可憐相做了個十足十。

芬丹咬牙切齒,額際青筋直跳,居然額角也隱隱滲出了汗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顴骨附近卻忽然隱隱泛出一層極淺的潮紅。然後,他終於動了一下,卻是伸出了右手食指,輕輕撥開自己%e8%83%b8口那幾層衣服,在自己層層疊疊的馬甲半掩下的%e8%83%b8口上,慢慢地、誘惑地打著圈子。

我如遭電殛,覺得頭皮都要炸了,脊椎跟著發麻,汗毛直豎,覺得自己身上和頭頂都是熱一陣冷一陣,像發起了高熱一般體溫上下波動。

這……這個綠色嚴厲古板無情肌肉男!怎麼忽然玩起勾引的手勢了?!難道他剛才被一道我所看不見的天雷給劈了不成?還是在我看不見的時候,腦袋被鼻涕泡兒給踢了一記,踢得忽然開竅了?!

我茫然不解地呆呆盯著他。

芬丹的臉色似乎也好看不到哪兒去,仿佛做出這種誘惑的手勢會要了他的%e4%ba%b2命一樣,臉上一副豁出去為國犧牲的凜然樣子,簡直像是在上大刑。要讓這個綠色古板嚴厲冷血無情肌肉男作出這樣的動作,想必是比殺了他更令他痛苦吧。

我愈發疑惑了。

芬丹擰眉瞠目,狠狠瞪著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地將自己的眼神指向右手食指的移動方向。

我的視線茫然地隨著他的食指,在他半掩半露的結實%e8%83%b8膛上滑行,腦子裡簡直是一團漿糊,懵懵懂懂。

芬丹的手臂結實而有力,上臂繪著綠色圖案,但一點也不顯得突兀或淩亂,反而給他的氣質裡增添了某種神秘的色彩。他的綠色無袖馬甲上沒有扣子,隻在%e8%83%b8口的位置以兩道細繩串起兩邊的前襟,略帶古銅色的%e8%83%b8膛在馬甲的遮掩之下半隱半現出%e8%83%b8肌的線條。他的右手食指就在那隱隱約約的線條之上慢慢滑動,劃出令人眼花繚亂臉紅心跳的軌跡。

忽然,我腦海中似乎有一道閃電劈過,我似有所悟。

我突然想起了他那個同樣很麵癱兼死板的花花刺青男心腹,加蘭。

此刻芬丹在自己%e8%83%b8口上劃著的軌跡,細細看來,可不就是刺青的圖案麼!

我大喜過望,真像是黑夜裡突然見著了光亮一般,如獲至寶地直跳起來,大吼道:“在他們的紋身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的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又是一個極為沉重的麻袋從天而降,啪的一下掉在我腳邊。我還沒來得及蹲下`身去看個清楚,一塊很大的布就飄下來,蓋了我滿頭滿身。

我猝不及防,被那塊大布壓倒在地,自個兒在那塊大布裡喘熄、掙紮、抽筋,好不容易掙了出來,顛過來倒過去地舉著翻了好幾個個兒,總算看出,那實際上是一件外麵綴著密密層層的鳳凰羽毛,下擺還綴著三根華麗麗的尾羽的高級寶物——鳳羽披風!

我欣喜若狂,立刻將那件鳳羽披風穿在身上,威風凜凜地睨視芬丹那件綠色樹葉大披風。

哼,如今我也得了一件比你那裝備更拉風的華麗麗披風啦。我得意洋洋地想。

唔,斯芬克司真慷慨。為什麼會有人畏懼它哩?我掂了掂那個掉在我腳旁的沉重麻袋,那重量跟芬丹先前答對謎題之後獲得的那個錢袋差不多了,約摸裡麵也有個兩萬金幣吧♀一下子我們就白白得了艾羅蘭全境所有城鎮的N天收入啊。

我喜滋滋向那尊獅身人麵像道謝。“謝謝啊,謝謝啊。您真是太慷慨了,我們十分感激您的賜予……”

不過斯芬克司卻酷得可以,一點都不給我麵子。那個沉悶空洞的聲音死板板地再度響起,語氣裡毫無起伏,措辭簡短。

“斯芬克司正在考慮重大問題,沒有興趣和你玩謎題遊戲。”

我被它噎了一記,訕訕地摸摸鼻子,扛起裝滿金幣的麻袋,一隻綁在芬丹馬上,一隻綁在鼻涕泡兒背上。壓得鼻涕泡兒顛躓了幾步。

我騎在馬上,暗自回想起方才的一番驚險,悄悄冒了一身冷汗。

可是這樣又怎麼能夠怪我呢。精靈遊俠裡就有很多人沒有渾身刺得花花綠綠的麼。比如芬丹本人,還有溫婉的獨角獸少女於爾辛,還有我——或者說,黛蕾爾。

我望著自己那雙光潔而沒有一絲刺青的白皙手臂,心驚肉跳地想著:如果沒有芬丹的暗示,我此刻八成是會被斯芬克司立劈於麵前,而不是如此光鮮亮麗地身著華麗麗的鳳羽披風,馬背上馱著沉甸甸的四萬金幣,風光無限地凱旋歸來吧?

原地駐守的大軍眼見我們滿載而歸,都很詫異。好在斯芬克司很痛快地撤除了它設在大路上的魔障,我們就唯恐它會臨時改變主意一般,卯足了勁兒急行軍,匆匆一陣風似的從大路上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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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那道通往地下世界的雙向傳送門,芬丹又派出幾個探子四處去探路,我則帶了一彪人馬,周圍跑著看了一圈。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這地帶雖然是無主的荒地,卻也不怎麼荒涼。傳送門西邊就有一片地麵崎嶇尚未平整過的岩地,上麵七零八落建著一些互不相乾的建築。譬如,招募僵屍的地%e7%a9%b4,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