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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

“臭小子!你也想變成我這樣的酒鬼?!”

周亦凡和何遙麵麵相覷,想他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義正言辭的話?

同何遙以及依舊對自己愛理不理的苗遠山道彆後,周亦凡又打車去雲海。

有一件自己真心喜歡並願意為它全力以赴的事其實很容易讓周圍看著的人感動,見錄音棚裡此時就淩風一首歌的配樂問題討論的熱火朝天的一群人,周亦凡忙提著手中的東西走進去。

“小凡,又來了啊。”

“嗯,對。”

說完周亦凡揚高手中的幾個袋子,說:“我買了飲料和吃的,你們先休息一下?”

這都成了錄音棚每天下午例行的一個項目,見十幾個人熙熙攘攘的靠過來,周亦凡習慣性的回頭。

往常的這個時候,周亦凡肯定會把第一杯咖啡交到周雲錦的手中,可是自從知道他的性取向,周亦凡看到他就覺得彆扭。

“小凡。”

聽到淩風的聲音,周亦凡回頭,將他極度反感的橙汁交到他手中。

見他一臉糾結的表情,周亦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為了你的嗓子著想,喝吧。”

“我覺得我還是喝礦泉水好了。”

淩風的背影給人一種他很沮喪的感覺。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已經恢複標準的體重,雖然五官依舊不能給人那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但勝在他氣質出眾,尤其在他不笑的時候,眉宇間不經意透露出一種疏離和冷漠,顯得他特彆的高冷禁欲。

“小凡,他不喝酒不吃辣,偶爾給他喝杯咖啡應該不會對他的嗓子造成太大的影響。”

大概是覺得淩風看起來太過可憐,樂隊其中的一個成員不由得用手肘推了周亦凡一下。

周亦凡看他一眼,臉上逐漸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說:“你懂什麼?我不過是在幫他養成一個良好的習慣。”

“嘖嘖,你們這些經紀人……”

說完這句,那個樂隊成員以一臉我真忍受不了你們這群人的表情離開。

替淩風製作這張專輯的樂隊由周雲錦組建,靠著自己的人脈以及曾經的名聲,這個樂隊的成員都是他們各自那個領域最頂尖的。

因為周亦凡臉上那種慣於討好的笑容,一開始,這群人隻當他是個在底層討生活,不過是在機緣巧合抱上周雲錦粗%e8%85%bf的小人物。

以後等到他們知道周亦凡的真實身份,震驚之餘,見周亦凡始終都是原來的那個樣子,因此漸漸的,他們也就釋懷,甚至對他比從前更%e4%ba%b2切了一些。

在這群人暗暗佩服周亦凡的同時,周亦凡同樣對他們抱了一種尊重的態度。

想著他們在製作這張專輯時臉上獨有的專注的表情,周亦凡甚至已經開始在為淩風的第二張專輯在作打算。

但沒有了周雲錦的幫助,他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不能聚集到這批人。

想到這裡,周亦凡回頭,見周雲錦還坐在先前那個角落的位置,他又不由得端了那杯眾人特意留給他的特大杯摩卡走過去。

從前當藝人的時候,周雲錦的生活似乎過得十分肆意,再加上這幾年他居無定所,喜歡在那些窮鄉僻壤來回瞎折騰,因此他的身體隻能用外強中乾來形容。

睡眠不規律,隻吃很少的一點東西,而後再用酒精和咖啡因刺激自己困頓的神經。

好像是從製作淩風的這張專輯開始,他的作息才變得正常了一點。

見周雲錦還皺著眉看著手中那張寫有淩風詞曲的單子,周亦凡將咖啡遞過去,說:“累不累?”

“還好。”

喝了口手中的咖啡,周雲錦放下手中的單子,說:“說動苗遠山沒有?”

“沒有。”

見周亦凡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張椅子上雙%e8%85%bf敞開,雙手撐在椅子的邊緣擺出一個類似小孩子才有的坐姿,周雲錦忍笑,說:“你可以再努力一把。”

“我知道。”

說完這句,周亦凡繼續想著樂隊的事,以後等到他察覺周雲錦準備伸過來的手,他很迅速的撇開自己的腦袋,說:“你乾什麼?”

語氣或者表情,都給人一種戒備的感覺,周雲錦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說:“你的衣領。”

周亦凡低頭,見自己右側折疊在一起的襯衣領子,心跳突然加速,想他剛剛的反應好像太大了一點。

“說吧,這幾天為什麼總躲著我。”

語氣中無儘的寒意,想著這件事已經困擾自己很久,周亦凡抬頭,頂著巨大的壓力說:“表……表叔……你喜歡男人?”

“是。”

說完周雲錦皺眉,說:“怎麼?你很反感我的性取向?”

“沒有。”

“那你以為我看上你了?”

就在周亦凡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的時候,周雲錦冷笑,說:“你覺得這種行為很惡心?”

“也……也不是……”

“行,既然我的行為讓你產生誤會,那我們以後不要見麵好了。”說完周雲錦起身,俯視著此時已經毫無招架之力的周亦凡,說:“還有,我欣賞的是淩風的音樂,真的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

語氣中明顯的諷刺意味,周亦凡呆呆的看著周雲錦異常乾脆的離開,想這他媽究竟是什麼跟什麼?!

第15章 要求

周亦凡覺得自己很煩,並且已經煩到一定的境界。

雖然他和周雲錦並沒有像他那天在錄音室說的那般不再見麵,但他們如今的關係隻能用形同陌路來形容。

因為上一世的經曆,重生後的周亦凡最緊張的其實就是周家的那筆家產。

但不管怎樣,周雲錦似乎都在這件事中占據著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一來周誌立對他言聽計從,如果他有心替周楚尋說話,即便自己不會再像前世那般窮困潦倒,無所依靠,但周楚尋是周誌立名義上的兒子,到時候他該得的絕對不會比自己少。

二來,不管周雲錦背後的周家或者他本人的能力,再加上他異常乖張的性格,如果有一天自己真惹惱了他,他要想對自己做點什麼,那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

偶爾周亦凡也覺得自己有點被迫害妄想症,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經曆過前世那種劇烈的對比反差,他如今很多的想法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

他怕窮,怕被人看不起,想起臨死前那幾年他所過的那種日子,他甚至覺得如果有一天有那樣的必要,他說不定會跪婖周雲錦的腳以換取自己衣食無憂,同時可以保證周誌立和李叔安享晚年的生活。

這麼想了以後,周亦凡開始硬著頭皮同周雲錦打招呼。

他要求不多,隻要周雲錦對他不過分反感就行。

周雲錦的反應對他想象中的好了很多,大概是因為他年齡比自己大,經曆的也比自己多,因此每次看到周亦凡同他打招呼,他都會沒事人般回他一個禮貌的笑容,再加上他對淩風那張專輯的製作熱情不減,因此周亦凡也開始漸漸的放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勸說苗遠山重執導筒的事還在繼續,不過相比較開始時的那種執念,事到如今,見苗遠山的氣色越來越好,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像從前那般消極,這樣的念頭反而變得有些稀薄。

可能是因為他的年紀和周誌立李叔差不多,再加上他經曆了這麼多的事,因此周亦凡甚至覺得他現在隻要開心就好。

就在周亦凡開始為淩風專輯的mv拍攝物色彆的導演時,這天深夜何遙很突然的就同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凡……凡凡,我告訴你,剛剛我爸同我打來電話,他說他同意替淩風拍他專輯的mv。”

周亦凡此時剛洗完澡,浴室蒸騰的熱氣令他頭腦有些不清醒,又或者是因為驚喜來的太突然,不小心就將他砸蒙了。

不自覺將自己頭上蓋著毛巾攥緊後,他才說:“何遙,你剛剛說什麼?苗叔答應了?”

“對啊,還有,他讓我們去日上找他,他想介紹個朋友給我們認識。”

周亦凡依舊沒有回過神,說:“不是,他怎麼就答應了?”

“大概是他那個朋友勸了他幾句,對了,凡凡,你現在沒有車,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不用,我打車……還有,等一下你在門口等我,我們一起進去。”

掛斷了手中的電話,周亦凡在房間裡呆站了幾秒,以後才迅速的回過神換衣服下樓。

到達日上所在大樓的門口時,何遙已經站在那裡,穿著居家的t恤短褲,腳上一雙涼拖,看起來比他還著急。

見何遙朝自己跑過來,周亦凡忍不住嘖嘖兩聲,說:“你穿成這個樣子,小心人家等一下不讓你進去。”

“切,西餐廳才有那樣的規矩,還有你,你自己的頭發不也是濕的?”

聽到他這麼說了以後,周亦凡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濕意,他啊一聲,說:“確實。”

這個樣子的周亦凡看起來有些蠢,何遙忍笑,說:“我們好像都來的太急了。”

“廢話!都求了他快一個月了!”

“但我沒想到會這麼快。”

以後等到兩人進入大堂的電梯,安靜了好一會兒的何遙才低聲說了一句。

語氣帶著悵然,周亦凡低頭,說:“我也是。”

心裡的感覺很複雜,但更多的卻是安慰和一種明顯的成就感。

不管他或者何遙。

日上在臨城很具知名度,貴,並且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它具體的位置。

這還是周亦凡第一次來這裡,見電梯門打開後就很突然的闖進自己視線中的大廳,他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麵前一大片深沉的黑色,不管裡麵的地板牆壁長桌,隻是因為它的麵積很大,天花板上又吊著數盞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因此無形中,它就以視野的伸展以及光線的作用減弱了那種壓抑的感覺。

位於大堂最裡側,正對著門的地方設立了一張差不多占據三分之一大堂寬度的長條凹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