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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為何要那般,你又不信任我了?”

朱巧昕說這話時聲音柔柔嬌嬌的,一點都不像剛才在內殿說著朝政神色嚴肅的衛國長公主。

心中總是安穩不下,想著魯冰燕的睚眥必報,想著武帝的一再反常,越清風搖頭不安道:“總覺得皇上的態度有點不對!”

覺得她有些杞人憂天,朱巧昕想了想連忙揮手讓身邊跟著的侍衛退後。然後把越清風拉到宮廊一角,從脖間領下貼身處掏出一個碧色玉佩來。

也不知她的怎麼弄的,剛才還普普通通的玉佩被她一下子就一分二。

“這是子母佩,是母後給我的護身符,能保平安的。”看到越清風眼中的好奇,朱巧昕嫣然一笑將子佩放在了朱巧昕的右手掌心。

被朱巧昕放在手心的玉佩微微泛著亮光,還帶著她的餘溫。越清風看著自己手心半塊玉佩,又看了看越清風如今露在外麵的那半塊月牙似的玉佩不覺露出了開心的摸樣。

從越清風手中又拿起那半塊玉佩,朱巧昕%e4%ba%b2自俯身將它掛在越清風腰間的流蘇上。

一點點的用著手中的絲線將碧色的玉佩完完全全的包裹在其中,起身看著自己的傑作。朱巧昕滿意道:“玉都帶著靈氣的,何況它還被開過光。姐姐今晚若還是覺得不安心便握著它一起睡吧,等過了今晚,姐姐便再也不會惴惴不安的。”

看著朱巧昕眼中的認真,越清風也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低頭擺弄著在自己腰間玉佩掛飾中間的子佩,越清風輕笑道:“許是我多慮了,但一切似乎來的太容易了,我總是有些害怕。”

“彆怕。”將越清風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心,朱巧昕低頭柔情似水道:“姐姐隻要時時都想著巧昕,想著從明日開始你的名字就會被刻在我朱巧昕的身側。想著從今往後,你我便能被人視作一體。想著今後無論碰到任何的事情,都有我朱巧昕與姐姐一起擔著。想著從今巧昕將和姐姐永遠不分離,生死相隨。想著今後每日清晨,姐姐和巧昕都會抱著彼此醒來。隻要這般的想著,姐姐便會安心一些,便不會怕了。”

心中暖暖的,輕輕上前,將自己的額頭貼著朱巧昕的額上。越清風淺笑盈盈道:“好,今夜我便握著它安睡。然後等著明日,等明日看皇上會用什麼方法讓你我得償所願。“

越清風巧笑嫣然的摸樣,讓朱巧昕放心了不少。臨走時,越清風難得依依不舍的摸樣,讓朱巧昕心情一下子大好。

總覺越清風這一切的反常,都是因為兩人連日來的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給引起的,所以朱巧昕也沒有多想便匆匆離去了。

就在朱巧昕終於出宮,而越清風去了玄武前殿侍中閣時。武帝考慮良久還是下定決心讓手下小太監,找來了禦林將軍鐘謙德。

作者有話要說:我胡漢三又活過來了o(n_n)o哈哈~。

第31章

午夜子時時分,剛剛才睡了下去的越清風突然被窗戶微微作響的聲音給再次弄醒了。

本來想喚秋菊起身,但一想到自己一時也沒有睡意。索性越清風便起身,%e4%ba%b2自掌燈向著窗邊走去。

一手掌燈,一手向前向著被微微打開的窗戶伸出了手。突然等鼻息間聞到奇怪的味道後,越清風頓了一下,然後立即若無其事的將麵前的窗戶拉的緊緊的。

低頭看著光潔石板上的點點灰燼,越清風連忙快步向自己的檀木架子床走去。

手中青銅燭台上的紅色蠟燭來來回回的晃蕩搖曳著,燭光下自己的影子似乎都帶著一份猙獰來。心中一緊急急將燭台直接放在床鋪上,越清風便立即將手伸向了自己的枕頭下。

手中匕首剛剛到手,越清風便立馬轉身。

床上的燭光動了一下,屋子中突然便多了一個人的氣息。抬頭看著蒙麵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黑衣男子,越清風不敢置信道:“鐘--謙---德!”上輩子幾載夫妻她若是還認不出他來,那就算是白活了。

因為驚訝和害怕,越清風的聲音都聽著有些與往日不同。

不知自己是在那裡露出了破綻,被識破身份的鐘謙德定定的看著隻著紅色單衣的越清風一時沒有任何動作。

“為什麼?是皇上?”腦中百轉千回前前後後一下子想了很多,知道他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卻還沒有卑鄙到子夜時分夜闖女官房間的地步。何況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除卻有武帝的命令,越清風便再也不敢做其他的猜想了。

輕輕的歎口氣,鐘謙德向前走了一步。

整個身子無力起來,呼吸漸重,喘熄著。越清風無力的後退的,一下子滑坐在床上。

“這把匕首不適合你。”輕輕的歎口氣,鐘謙德慢慢上前直接抓住了越清風的右手。

握住匕首的右手被他一點點的抬起,心中著急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大的力氣了。越清風立馬鬆手,然後左手順勢抓住了向下的匕首反手向鐘謙德腰腹間刺去。

倒吸一口氣,鐘謙德立馬向後。腹部的黑衣被劃出一個長口子,看著已經無力的倒在床上的越清風。

鐘謙德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然後一點點再次靠近。

“鐘謙德!皇上他到底是為何?”掙紮的喚著他的名子,越清風不動聲色的將手伸向她剛才放在床上的青銅燭台上。

可手剛剛碰到燭台下柄,鐘謙德便直接俯身壓在了她的身上。而她那隻抓住握緊燭台的手,也被他按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鐘謙德,我對你不薄,你便是這樣報答我的。”徒勞的掙紮了兩下,越清風便立馬質問起來。

將大半個身子橫在越清風的身上,看著在自己身下著紅衣,披散這三千青絲的女子。鐘謙德又歎了一口氣。

“鐘謙德!皇上他到底想做什麼?”知道他吃軟不吃硬,越清風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苦苦問道。

將越清風的雙手全部都壓在她的頭頂,鐘謙德半響才輕聲答道:“皇上將你送給了國舅周涅閒,今夜便讓我將你秘密送過去。”

鐘謙德的聲音輕緩冷靜,但對越清風來說他所說的話,無異於平地驚雷。

一下子紅了眼眶,越清風不敢置信道:“怎麼可能,我---”

她想說她對武帝怎麼說都算有些恩惠,她想說她與他的妹妹情投意合,而他還許諾成全她們兩人。

但最終,她卻什麼也說不出。

許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鐘謙德低頭無奈道:“傻丫頭,就算你再重要,都不可能比的過周後。而國舅是皇後的%e4%ba%b2弟弟,他想要你,你便逃不了。而且你不會當真天真到以為,這天家會有真正的兄妹%e4%ba%b2情吧。而且單憑長公主手握重兵,那她在武帝心中便永遠是一根如鯁在喉的毒刺,除掉她打垮她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臉上一片慘白,定定的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越清風低低道:“我不認識皇後的弟弟,皇上他要對巧昕做什麼?我---”

越清風的身子發起抖來,感受到她的害怕。鐘謙德突然輕聲麵無表情道:“清風讓我抱一下好嗎?我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夜都膽戰心驚的越清風在聽到這句話後,終於落下了淚來。

一手用力的製住越清風的雙手,一手虛虛的環在自己喜歡人的腰間。鐘謙德低聲歎氣道:“當初你若允了我嫁給我,如今又怎會落到這般田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你隨時都會舍棄我,就像現在你還是要將我送出去。”

越清風垂目,摸樣看著少有的纖弱無助。

暗自又歎口氣,鐘謙德放開越清風立馬起身。可就在他要起身時,越清風卻突然的拉住了他的右手衣袖。

“求你一件事情可好?”沒有再哭泣,越清風紅著眼眶強忍住淚水突然開了口。

鐘謙德看著她發白的%e5%94%87,理所當然的搖頭。

“我%e8%83%b8`前有塊玉佩,那是我去世的娘%e4%ba%b2留給我的。是我越家的信物,能否求你想辦法將它交到我祖父手中。若是擔心我有什麼陰謀詭計,你甚至可以選擇幾年以後再交給他。”

鐘謙德看著躺在床上的越清風,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越清風看著他自說自話,然後慢慢的掙紮起來,想把那玉佩掏出來。

俯身低頭伸出左手食指,鐘謙德順著越清風脖間的紅色絲線將那用著同色絲線包裹著的玉佩拉了出來。然後舉到越清風麵前輕聲問道:“是這個嗎?怎麼包了起來?”

腦中陰陰沉沉,視線越來越模糊,越清風輕聲做無奈狀:“祖父祖母囑咐我,一定不要輕易的將拿它出來。可我一直想將它%e4%ba%b2手送給長公主,怕----怕他們發現責備與我,所以我便用絲線將它係的緊緊的了。本來想明日交給她的,但若我真的不能跟她在一起,給這個東西不是徒增煩惱嗎?”

鐘謙德看著越清風眼中神色不明,而越清風卻在低低一句謝謝後便徹底的暈了過去。

將%e5%94%87湊到越清風脖間,想起武帝的命令,想起關於國舅的傳聞。鐘謙德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不舍,但隨即他立即俯身咬斷了越清風脖間的紅色絲線。

一身紅色輕衫,披散著三千青絲的越清風此刻看起來,異常的恬靜和無害。

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喜歡的人,直到此刻鐘謙德這才發現。原來建元四年花燈節一時衝動和種種算計,在經過將近兩年時間的耿耿於懷無法釋懷後,早就真的弄成真,深深的紮在%e8%83%b8下心口處了。

逼著自己,再次露出一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風淡雲輕的笑來。摸索著將那小巧的玉佩塞到自己%e8%83%b8`前靠近心臟的位置。鐘謙德壓低身子緊緊的抱了一下床上的越清風,隨即便直接推倒剛才越清風捧著手中的青銅燭台。

架子床上的白色錦簾一下子著了起來,看著越來越大的火焰。鐘謙德立馬抱著床上的越清風直接向外。

“大人怎麼這麼久”黑夜中等在外麵的侍衛見他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輕飄飄的看他一眼,鐘謙德直接問道:“馬車在什麼地方?”

“在外麵!大人讓我來吧?”屬下湊了上來。

鐘謙德搖頭想要製止,但卻突然停下了步子,而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