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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喜她跟一女子有所牽扯損了身份。但如今她都為你做到這般了,你又怎能在這個時候改變主意。而且如果你覺得我出馬她便能放手,那就大錯特錯。從小到大我這妹妹最讓我佩服和頭痛便是她的倔強和耐心了,她若不想%e4%ba%b2自放手,你自己想要走簡直是癡心妄想。”

見他說了這麼多,明顯是動了心,越清風越發的高聲起來“殿下,幫幫我好嗎?越清風是當真沒有辦法了。如今因為我公主起了那般的心思,現在皇上震怒還未想起清風,若是有朝一日想起了。那越清風必死無疑,若是我死了她萬一再做什麼---”

對麵的朱高風看著越清風滿是掙紮,知道麵前的這個男子其實最是心軟越清風連忙又說起自己存在的弊端來。

是夜越清風說的口都乾了,朱高風才在天色就要亮的時候答應了越清風。

建元五年農曆三月二十三日。

那日整個大周宮突然被一層迷霧給罩了起來,巳時時分一身豔紅的越清風靜靜的站在大周皇宮中的那片桃花林子中。

她其實不喜紅色,但是像今日這樣的日子裡她卻突然想穿一下紅色。舉步向前站在涓涓細流前,透著水波看著水中一身華裝但卻麵色蒼白的自己。總覺得這樣的自己不美,越清風伸出雙手輕輕的按壓在自己的雙頰上,妄圖給自己的臉頰添上一抹血色。

後方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越清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慢慢的轉過了身子。

此時淡淡霧色中,一身同是紅色綺麗宮裝的朱巧昕遠遠望來,便見對麵向她望來的女子笑麵如花看起來美的讓人心醉。

將目光從越清風長長的紅色繡牡丹宮裝,慢慢移到她被紫紗遮住的大半個□□肩膀上。最後朱巧昕便定定的被越清風盤發輕笑的摸樣給定住了。

“清風---”朱巧昕這次沒有再叫她姐姐,隻是柔柔喚著喜歡女子的名字緩緩上前。

“朱巧昕!”低低輕喚,越清風任由上前的朱巧昕將手放在自己眉間的桃花花鈿上。

輕輕的摸著越清風眉間的花鈿,朱巧昕心中狂喜:“喜著紅裝,輕綰青絲,細貼花鈿。清風這是想要嫁給我嗎?”

眼中漸漸起了一層霧氣,輕輕的拉著朱巧昕上前。越清風低聲淺笑道:“人都說百花都有靈,清風一直夢想與喜愛之人一起在滿目桂林中同結百年之好。但奈何此處隻有桃花沒有桂樹,雖然桃花易調零不是越清風的最愛,但為了你朱巧昕我也隻能將就一番。巧昕日後等我們在一起了,就在自己的院子中種上滿目桂林來彌補我今日的遺憾好不好。”

被越清風拉跪在她平時等她的那株參天桃樹下,朱巧昕看著跟自己同跪在一起的女子滿是歡喜道:“那是自然,今日委屈清風了。我想到了討要聖旨卻沒有想到其他。若是早知你有此打算我一定會換了這朝服,盛裝而來,如今這般---”

拉著她一同將頭垂了下去,抬頭時越清風笑道:“不許再說了,心誠則靈”

朱巧昕閉嘴不在言語,鄭重其事的與越清風一同完禮。

林中安安靜靜,沒想到自己堂堂周國的長公主婚禮便是這般,朱巧昕還是有些遺憾。

見越清風乖順靠了過來,躺在她懷中。

朱巧昕笑著抽掉了挽在她發間的一根跟精致發簪,看著懷中人三千青絲在自己麵前一一垂落。

見越清風靠在自己懷中定定望著自己,朱巧昕露出淺笑慢慢的抽走了頭頂的玉簪明黃錦帶。

天地間靜靜的,在霧蒙蒙的一片中。朱巧昕緩緩的虔誠的俯下了自己的身子。

%e5%94%87上滿是胭脂的香氣,迷醉在一片胭脂香中,朱巧昕輕聲歎息道:“等會結發讓我來--”

越清風笑著點頭,隻是伸過那寬大的袖子抱住了朱巧昕的脖子。

就在兩人情意綿綿時,越清風將手伸到了一直都放在身邊的純金酒壺上。

朱巧昕眼中有絲戲謔,輕輕含笑有些不自然越清風閉著眼睛仰頭將酒壺湊到自己%e5%94%87邊。

酒好像太過強烈了,這輩子還沒喝過酒的越清風一下子突然咳嗽起來淚眼蒙蒙。

“你啊!”搖頭握住她的手,朱巧昕就著越清風的手滿滿的喝了一大口。

含著美酒的朱巧昕笑著湊了過來,而就在此時她懷中的越清風卻突然轉過了頭。朱巧昕愣了一下,口中的美酒一下子儘數入到自己肚中。

“你---”握著越清風的手一下子無力的垂了下來,剛才還被她們一同握的高高的美酒一下子儘數倒在了兩人的袍子上。

看著兩人紅袍上的鮮紅酒漬,越清風起身反手將無力的朱巧昕緊緊的抱著懷中。

無力的靠在越清風的肩上,朱巧昕輕聲平靜道:“是什麼?”

緊緊的抱著她,越清風聲音極低道:“忘憂香,觸情散!”

“是忘憂香和除情散吧?”朱巧昕笑著改正,但下一刻她卻一下子變了臉色慌亂了起來:“它們---不---”

越清風緊緊的抱住朱巧昕,咬%e5%94%87將目光呆呆看向另外一側。

慌慌張張的去看抱著自己的越清風,下一刻本來還很無力的朱巧昕卻猛然推倒了抱著她的越清風急忙湊了過來。

知道她已經沒時間了,越清風靜靜抱著她任由她的一切動作。

右側脖頸被一片溫熱觸到,下一刻脖間一陣刺痛。鑽心的疼,越清風白著臉忍受著。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還是霧色蒙蒙的,空氣中醉人桃花香中傳出一絲刺鼻的血腥味。緊緊的抱著身上的女子,越清風喃喃道:“如此便真的是我默默陪著你了,你本就不該認識我。上輩子為了我送命,這輩子因為我終身不嫁參朝為政,我怎麼受得起。所以還是忘了好,忘得一乾二淨,這樣便能幸福些,便能輕鬆些。我----我會一輩子都看著你,默默守著你的。”

“越大人,我來接公主回去。”懷中人被一下子拉走,掌心懷抱一下子空空無也。靜靜的躺在地上,看著被雲崢抱起的女子,越清風自言自語:“忘憂香加上觸情散,她會將我忘得一乾二淨,從此她再也不記我和她的建元四年了,如此你可滿意!”

“……”雲崢抱著朱巧昕仿佛聞所未聞,一臉平靜。

看著他越清風突然笑道:“你以為你當真贏了,告訴你,就算沒有我越清風她也不會喜歡上你。你懂不懂你的主子她根本就是厭惡這天下所有的男人,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我倒要看看你今後會怎麼辦?”

雲崢平淡無比的看了躺著的紅衣女子一眼,輕輕點頭便抱著朱巧昕轉了身。

側頭看著從雲崢身側露出來的那片紅色衣角,越清風低低輕聲道:“這樣其實也是極好,這世上好多男女都尚且不能在一起。更何況是我和她?如此她和我便都輕鬆了!真的輕鬆了解%e8%84%b1了!!”

明明說著極好,明明嘴角都是笑意。但在楞了一下後,突然想到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與自己綰發%e4%ba%b2近了,越清風便一下子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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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陌路而已

建元五年農曆三月二十四日,衛國長公主突然病倒,公主的貼身侍衛上金殿為公主告假數日。

武帝看了看朝堂之下那唯一一把檀色的寶椅沉默了一下,然後便欣然允了告假。

也就在那個下午,常年不理朝政身體不好的平王殿下意外去拜訪了一次武帝陛下。

就在平王朱高飛出了玄武殿不久後,一封讓翰林院藏書閣孔目越清風調至玄武殿為侍中的聖旨如期而至。

手捧著聖旨,越清風便直直向外走去。這是她向平王殿下討要的一份大禮,而這份大禮她必須拚勁全力才能在未來加倍的回報他。

“這便是你要的?你--”

身子從後方被人拉住,回頭看著一直幫助自己好幾個月的同僚陳玉珠。越清風淺笑認真道:“不錯這便是我想要的,我原先也以為自己受得了翰林孔目這種日複一日默默無為的生活。但是直到近日我才發現,這樣的生活根本就不適合我。”

看著越清風手中的明黃聖旨,想到自己突然得到的禁言命令,一向溫柔的陳玉珠麵上儘是嘲諷之色:“翰林院是多清貴的地方,整個大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多少讀書人夢寐以求能進到這天下第一的藏書閣一探究竟。可你倒好輕易舍棄這樣的官位,偏偏去做給武帝沏茶倒水的行當,你可知你這樣做,不光辱了自己的身份,也讓----”

想要提及長公主,但是一想到從公主府傳出的命令,陳玉珠隻能硬生生的哽住。

見她急得連臉頰都漲紅了起來,越清風臉色微變,但到了最後她還是拿著聖旨出了翰林院。

建元五年農曆三月二十五日,越清風成為武帝朱守疆身邊的第三十位近身侍中。

彼時的武帝對這個自己皇妹喜歡,自己皇弟建議他留用的女人還是很感興趣。

但是等單獨召見是,見她一副清心寡欲冷清至極的摸樣後。一向喜好豔色的武帝便一下子打消了自己心中所有的念頭,隻是揮手讓越清風退下。

“當日在那桃林看著還不錯,怎麼到了禦前便成了這般摸樣。如此顏色還讓皇妹癡迷讓皇弟%e4%ba%b2自出麵為我搞定,實在是匪夷所思。”

武帝捧著清茶對著左右%e4%ba%b2信做出了一副怎麼也想不通的表情,他身邊的小太監嘿嘿笑著沒有出聲。畢竟長公主是皇室一脈他一個奴才不敢隨意評價,以免這話被有心人傳出去引火燒身。

而就在此時一向在武帝身邊成熟穩重的貼身侍衛長鐘謙德卻意外讚同道:“是啊,如此摸樣,性子也不好。根本就不該讓人牽腸掛肚耿耿於懷。”

武帝身邊嘿嘿傻笑的小太監露出意外之色,鐘謙德很快反應過來對著武帝風淡雲輕道:“陛下,正是因為此女陛下才與公主起了間隙。如今公主參政雖然有些對不起陛下,但公主畢竟隻是參政還沒有露出其他的念頭。如此情況下,隻要陛下為公主多選一些有能有才之士。讓公主多寵幸幾人分分公主的心,或者一勞永逸讓公主懷孕了。如此情況下公主一個女人,又哪來那麼多心力精力來想其他。”

聽到鐘謙德的話,朱守疆想起當日在金殿朱巧昕的一番控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