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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你怎麼說?”顏慕白見判官遲遲未開口,加重語氣。

看吧,閻王都在等話呢,判官收起思緒,隻得硬著頭皮大言不慚道:“本官認為白彼岸既然已經出色完成任務,自然是接回地府,而且,閻王應該依照規定,理應給白彼岸塑肉身。”

“嗯,你說的對,那你去辦吧,記住,肉身的容貌照著她魂魄的容貌來。”

顏慕白的眼中染了少許笑意。

“是。”判官得令後,溜得比誰都快,隻不過他沒有告訴閻王,昨天總監又偷偷製作神奇水了。

“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理我。”紀宇澤見白彼岸沒有理會他,忍不住哇哇大叫。

白彼岸瞧了一眼紀宇澤,仰頭看天,裝作沒有聽到。

紀宇澤這樣的男配,因為從出生到現在,太過平坦,想要什麼便有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認為理所當然。

為了尋求不一樣的刺激感,會做出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比方說大晚上的一個人不帶侍衛隨從就從皇宮跑到五王府來,來了也沒給紀宇澤打招呼,再就是,古代女子注重貞潔,男子再怎麼憎恨一個女子,都不應來她的閨房,做有失她名節的事情,還有他與季宇寧共享一女的事情等等。

而她認為紀宇澤其實心裡上也向往著能夠遇上這樣子的人,不是一味奉承他的人。

她認為以紀宇澤的個性,其實喜歡扶桑,很多因素都因他的性格造成,未必他喜歡扶桑就喜歡的那麼深。

白彼岸不會奉承紀宇澤什麼,那些效果也不會太明顯,但也不會做太過,物極必反她是知道的,要做就做讓彆人覺得很當然,卻又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果不其然,雖然再一次遭到冷落的紀宇澤很不開心,一雙眼睛看著白彼岸,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但此刻已經沒有了厭惡,索然麵色還有些凶神惡煞,但眼神中卻沒有厭惡。

隻見紀宇澤正想開口難為白彼岸,卻見白彼岸突然抬頭,食指放在嘴%e5%94%87中間,比了一個安靜的動作。然後慢慢的站起身,來到門前,那雙剪水雙瞳盯著往這邊過來黑壓壓的人群,滅了蠟燭。

嘴角上揚,勾起了一個小弧度。

這一夜還真是不平靜呢。

紀宇澤正想問白彼岸要乾什麼,卻見白彼岸突然按下他的頭,把他丟進了床底。白彼岸的動作乾淨利落,紀宇澤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丟了進去。

把紀宇澤丟進去後,白彼岸坐在床上。

床下的紀宇澤正要發火,卻剛好看到白彼岸那雙小腳,臉刷的又紅了。

好在,上麵的白彼岸看不到。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聲音。

“這邊找找。”是小福子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門口一團火苗若隱若現,白彼岸裝似害怕道:

“誰!”

床上紀宇澤一聽聲音,不由一愣,這哪裡是剛剛與他說話的女子,分明就是一個柔弱受到驚嚇的大家閨秀的聲音。

“是白姑娘吧,我是小福子,九王爺不知去向,太子特來找人,不知姑娘有沒有見過九王爺。”

紀宇澤猜大概是太子哥哥來找他了,不過此刻他不能出去,雖然他討厭白彼岸,但如果這個時候出去,那白彼岸真的會被亂棍打死。

雖說她很討厭,但也不至於死,何況她剛剛還救了自己。

紀宇澤心中默默替自己的不忍辯解。

白彼岸頓了頓,像是極其害怕,好久才道:“沒有見過。”

對方自然不可能聽白彼岸的一麵之詞,再次道:

“可否請姑娘打開門,讓小福子查看一下。”

“小福子,扶桑一直在偏廳,並沒有遺漏什麼,可以肯定九王爺沒有到過這裡,小姐已經就寢,大半夜若是你們要搜房,對小姐的名聲不好,還請小福子體諒我們小姐的難處。”

扶桑擋在門外,不讓小福子開門。

正在小福子陷入兩難之時,突然一個聲音從小福子後麵傳來,明黃色的衣服早已猜到他就是當今太子,季宇勤。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扶桑。”

扶桑低頭恭敬回答。

“不讓?”季宇勤一雙森冷的眸子盯著扶桑問道。

隻聽扶桑聲音依舊恭敬,但身子絲毫未動,重複著剛剛的話道:

“還請太子體諒我們小姐。”

季宇勤看著扶桑,心中一陣不喜,但畢竟是五王府,他不好做的太過,忍了忍道:

“哼,走。”

“小姐早點休息,奴婢先下去了。”

見外麵太子一走,紀宇澤便爬了出來,大刺刺的坐在床上,他算是看清楚這個女人了,這女人就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女子。

“你知不知道我有哮喘,躲在床下,會使我哮喘加重。”

“知道呢,你剛剛不是就因為哮喘從梁上麵摔下來了。”白彼岸大方的承認,並且提醒紀宇澤是怎麼發現紀宇澤有哮喘的。

她說話的時候特彆的優雅,不像開玩笑,而那雙星辰般的眼眸卻在黑暗中閃著亮光,似乎還能看到裡麵的促狹。

紀宇澤被看著有些窘迫,心理卻是暗恨白彼岸如此如此羞辱他,一定要報複回來,腦子一轉,湊近白彼岸道:“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再加上現在,兩次了呢,你說我該怎麼謝謝你。”

紀宇澤覺得白彼岸這人大概是吃軟不吃硬,既然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女人嘛。

他這樣自小生活在皇宮,雖然說被保護的極好,但也見慣了各種伎倆,早已學的得心應手。

黑夜中,紀宇澤盯著白彼岸那一層薄薄的長衫,又會想到剛剛那一片潔白無瑕的肌膚。

又因為靠的近,幾乎再近就能抱住這個嬌軀,似乎能感受到對方香軟的觸覺。

紀宇澤有些不習慣,那雙不同於季家的鳳眼,而是一雙大大的杏眼,盯著白彼岸的%e8%83%b8口咽了咽口水。

卻不知此刻他也是衣服淩亂。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就想寫那啥來著了。我會說我想湊字嗎?

第74章 王爺的侍妾(五)

紀宇澤很快就敗下陣來,眼神顧左盼右,就是不看白彼岸,支支吾吾,像是在辯解,又像是自言自語道:“我,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明兒皇宮估計都要找本王了。”

慢慢的遠離那個嬌軀,黑暗中,靜悄悄的,隻有兩個人的距離在慢慢的拉開,感覺到周圍已經沒有熱源傳替,紀宇澤心中有些失望。

這才敢看白彼岸那張絕美的容顏。

白彼岸此刻黑亮的眼眸一絲不舍也沒有,紀宇澤不免有些惱怒道:

“喂,我回去是為了你好,你怎麼一點感謝都沒表示呢。”

“你讓我怎麼表示?”

白彼岸已經感覺到紀宇澤的轉變,好看的眼一彎,眼角風情萬種,就是當今貴妃都及不少的美。

話說,白彼岸其實很美,她附身的幾個身體都是各有特色,現在這個尤其美,本身就是大家閨秀,被包養的很好,即便是後來到了青樓,老鴇見她有資本,也是願意砸錢的,經曆過形形色,色的地方,白彼岸的眼睛變得特彆的有故事,又帶著一絲本身的暖意,非常吸引人。

紀宇澤被白彼岸這麼一盯臉上越發燥熱。^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唰”的跳下床,哼哼唧唧幾聲扯了些有的沒得,又說過兩天再過來,才離開了房間。

————

有些話,不光要說也要做,白彼岸讓扶桑用兩天趕出來一件披風,準備給季宇寧送過去。

被扶桑問及為何不%e4%ba%b2自動手,她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她做與扶桑做都一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扶桑聽完之後,頓時歡喜若狂,繡起披風來事半功倍。

急忙幫白彼岸趕出這件披風。

————

在聽到下人說季宇寧在裡麵商討大事,白彼岸便沒有讓下人進去稟報,而是在冷風中整整待了一個時辰。

臉蛋被凍得紅彤彤的,看的剛剛從裡麵出來的季宇寧好不心疼。

幾天沒有見她,腦海裡全是她的身影,本想涼她幾天,可是卻越發想念。

於是就想追隨自己的心意,準備今天去看她,可她卻先來了。

似乎每次看到她,都比腦海中的那個她來的更美一些。

單薄如柳的身姿,在冷風下,顯得越發的清瘦。

季宇寧急忙上前,把白彼岸擁進懷裡,小聲訓斥下人道:“怎麼雪兒過來了,也不曉得通報,你們這群奴才越來越大膽了。”

白彼岸在季宇寧的懷中縮了縮,輕輕按捂季宇寧道:

“無礙,是我讓他不要通報的,妾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有什麼能幫得上王爺的,唯有做件衣裳給王爺讓王爺不至於在這種天裡受涼,何況也就站了那麼一會功夫,沒事的,妾不冷。”

白彼岸說話的時候,身子再一次顫了顫,讓季宇寧越發憐惜。

故作生氣道:

“還說一會功夫,手都冰涼冰涼了。”

“王爺,還說妾,妾見王爺也不愛惜自己,這麼冷的天,都不添一件衣服。”

白彼岸說話有些小抱怨,但又要點撒嬌,聲音軟軟細細的,聽得人心中癢癢的。

嘴巴輕輕撅起,因為冷風吹了有一會,此時的嘴%e5%94%87紅豔的如同玫瑰。

聽到白彼岸的話,季宇寧非但不覺得她小小一個侍妾逾越,反而覺得很溫暖感動。

這府中,關心他的人何其多,可不就是為了王妃這把椅子嗎?

這其中摻雜的真偽又是多少。

隻有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才是真正關係他的人,季宇寧陷入了沉思。

白彼岸見季宇寧露出那種寵溺的眼神,還有那不斷上升的愛意,滿意一笑,其實她說的話不假,全身上下也就手冷,臉冷,身上可熱乎著呢,有顏慕白的鬥篷,根本就感覺不到冷。

這些無非是做給季宇寧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