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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蕭澤圍住,以免蕭澤受到任何傷害。

黑衣殺手一下子無法刺殺蕭澤,但卻看出了這個船上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左右點了點頭,極其有默契的幾把劍一同刺向白彼岸,那幾十把劍若是真的刺到白彼岸,那必定會變成一隻刺蝟。

白彼岸眼看著這劍刺向自己,是要死在這裡嗎?實在是心有不甘,她還有很多任務沒有完成,不知道死了算不算意外事故。

白彼岸最後望向白琦與白城,此刻兩人也是大驚失色,向這邊奔來,隻是距離卻裡黑衣人遠了些,白彼岸想到劍穿透皮膚刺進肉裡的感覺。

“嘶!”

劍沒有刺到她,白彼岸轉頭,見劍刺到了蕭澤%e8%83%b8口,中劍之處,鮮血暈染了白色的長袍。

“王爺!”

侍衛已經看到蕭澤遇害,大喊,可此刻與前麵十幾個黑衣人周旋,根本沒法%e8%84%b1身。

然而圍在蕭澤與白彼岸之間的十幾個黑衣人,變換招式,從上,前後左右夾擊白彼岸與蕭澤。

蕭澤眼神越發冰冷嚴肅,當機立斷,用劍快速斬斷黑衣人的刀,單手抱住白彼岸,在地上滾了幾個圈,躲避開接憧而來殺手,兩人已經來到船尾,蕭澤手臂緊了緊白彼岸的細腰,在她耳邊呼出低啞強忍著疼痛的聲音道:“走”,隻聽“噗通”一聲,兩人滾落水中。

當白彼岸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岸上。

此刻天還未亮,白彼岸接著月光,左顧右盼,才發現不遠處躺著的蕭澤。

借著月光,蕭澤衣服上的血跡已經被水衝的淡了許多,白彼岸擔心蕭澤會失血過多,導致生命危險。

強忍著不適,爬起身,一步一腳的走到蕭澤身邊,此刻已經氣喘籲籲,眼前的蕭澤麵色蒼白像一張白紙,嘴%e5%94%87毫無血色。

“小舅舅”

白彼岸輕輕喚了一聲蕭澤。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去金華,更新依舊會遲。

塑造不食人間煙火的白妹妹,很難,我卡文了。

接下來會灑狗血,表介意,顏慕白馬上要出現了。

第54章 將軍的青梅(十)

夜涼如水,借著月光,白彼岸能看到她的叫喚蕭澤一絲反應都沒有。

筆直的躺在地上,發絲黏在臉上,衣服因為濕透緊貼著身體,往日那個高高在上,如同仙人一般的蕭澤此刻蒼白虛弱的可怕,就好像隨時會消失一般,唯一刺眼的便是%e8%83%b8口那一劍,周圍一大片被水洗的淡淡的粉紅,看樣子傷口似乎已經止住血,不再冒血,不然此刻,傷口周圍早已經是血紅一片。

白彼岸依舊不放心,輕輕的掀開蕭澤的傷口一看,傷口觸目驚心,大大的一個傷口,此刻還插著銀白色的刀子,她的眉頭立刻皺成了一個“一”字,白彼岸即便是遇上再疼再痛的傷口,她都隻是皺個一秒就恢複原來的表情,但此刻她的眉,一直皺著。

伸手稍微碰了碰傷口,蕭澤像是有了感覺,眉頭一皺,白彼岸看著蕭澤微微皺著的臉,再次輕輕的喚了一聲:“小舅舅?”

對方沒有應答,看樣子剛剛隻是一時的驚醒,此刻又陷入了昏迷,見狀,白彼岸有些高興,眉頭一鬆,輕鬆勾出一絲笑容,這至少證明他不是全然沒有知覺。

用額頭試了試蕭澤的體溫,眼中的擔憂少了些,還好暫時沒有發燒,如果發燒眼前這個狀況就麻煩了。

她此刻全身冰冷,已經沒了人的溫度,不過因為是鬼魂,所以白彼岸習慣了這種感覺,唯一的壞處就是因為全身冰冷,失去了知覺,導致對於人的觸覺也是沒有的。

擔心蕭澤,卻對於蕭澤的溫度根本感受不到什麼,而她唯一還有知覺的就是額頭了。

於是便用額頭試了試蕭澤的臉上的溫度。

嘴角擦過他抿成一字的%e5%94%87,一樣是沒有任何感覺。

白彼岸抬頭張望了一眼周圍,荒涼的可怕,一眼望去連個山裡人家都沒有。

抿了抿嘴,白彼岸不禁張嘴向黑白無常問道:

“黑白無常,你們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因為常年勾魂魄,對於人界所有的路線都是了解知道的,用現在的話來說,黑白無常就是一個活的導航儀,此刻周圍漆黑,黑白無常也不再藏在白彼岸的體內,隻見從白彼岸體內突然幻化出兩團黑白煙霧,隨後,白彼岸的麵前出現了黑色裝扮和白色裝扮的黑白無常,其中白無常看了一下周圍開口道:

“算算這裡應該是城外,而且已經離京城百裡之外的城外了。”

“嗯,我想我們掉落水裡,成王府與白府一定在大麵積尋找我們,你們能不能想辦法現在去把他們給引到這裡來,蕭澤如今受傷嚴重,需要儘快醫治。”

白彼岸不驚訝,按照這個水流的方向的確是往城外的。

現在京城一定有兩批人馬在尋找他們,一批是蕭澤的心腹,而另一批則是要刺殺他們的黑衣蒙麵殺手,蕭澤受了傷,她沒有武力,如果碰上的是殺手,那麼必死無疑。

她不想讓蕭澤有事。

要讓白府和成王府的人馬在殺手之前找到他們。

“我操,我是冥界的黑白無常,怎麼可以做這麼低等的事情,再說冥界不能插手人界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黑無常聽了白彼岸的建議就跳腳,此刻他已經幻化成原來的樣子,站在白彼岸麵前,跺著腳抗議吐遭,隻是看到白彼岸臉上的擔憂,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甚至不敢看白彼岸。

在他看來,人的壽命是注定的,蕭澤的壽命也是,如果刻在生死薄上的時間是今天,就算把人馬引過來,也救不了蕭澤,如果蕭澤命不該絕,那同樣的,今夜蕭澤一定會熬過去。

根本不需要他做這些事情。

再說他好歹是堂堂冥界的第250號黑無常,再落魄,也不至於去給人類跑%e8%85%bf,這要傳出去是要被其餘黑白無常笑掉大牙的。

可白彼岸臉上的緊張擔憂並不是假的,黑無常了解白彼岸,即便是她知道事情最後的結果,白彼岸依舊會以自己認為對的方式去對待解決這件事。

就好像他們剛剛升為黑白無常,被其餘黑白無常,搶魂魄,欺負之時,白彼岸也是一樣的站出來。

其實他們隻不過是幾百個黑白無常裡麵的其中一個罷了,多一個少一個地獄根本不會在意。

越想,黑無常就越心虛。

白彼岸斜眼瞧了一眼黑無常,沒有說話,臉上甚至是理解,之後轉過身,低頭再次查了查蕭澤的傷口,這次是更小心的碰了碰蕭澤的傷口,發現刀子其實入的不深,最嚴重的是失血過多,本來白彼岸想過,在這裡把這把刀給,拔,出來,畢竟刀子越早拔越好。

隻是現在蕭澤昏迷,硬要拔刀的話,很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蕭澤休克,而古代沒有先進的醫療團隊,刀子一旦拔,出,蕭澤連活不活的成都是個問題。

湖邊太涼,她尚且能受得了,但不代表蕭澤可以,看了看不遠處樹林,白彼岸準備把蕭澤拖到樹林去,然後生上火,會好上很多。

說辦就辦,白彼岸架起蕭澤的胳膊,準備把蕭澤給扛在肩膀上。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隻不過蕭澤人太重,白彼岸即便有點微弱的法力,也拖不動蕭澤,兩人才剛起身,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便又摔在了地上,失去知覺的蕭澤軟綿綿的躺在地上,白彼岸被蕭澤的重量一拖,整個人就躺進了蕭澤的懷裡,大約是碰到了傷口,蕭澤“嘶”的一聲,白彼岸低頭一看,見那傷口周圍又染紅了。

蕭澤閉著眼睛,本能的圈住白彼岸的腰,一如剛剛帶她跑的動作,小心的把白彼岸護在最安全的位置,嘴裡低喃道:“唔,走。”

白彼岸的聽力異於常人,聽到了蕭澤的聲音,頓時眼中暖意更甚。

連帶著手上的疼痛都輕了許多,她雖然有比常人大的忍耐力,但並不代表她不會覺得疼。

剛剛她在知道自己要摔下去之時,已經儘量控製了力道,兩隻手固定在蕭澤兩側,伸手一看手掌已經被石子劃破。

白彼岸低頭一看,有些無所謂道:“破了呐。”

然後低頭對著昏迷的蕭澤笑笑道:

“下次可要雙倍奉還呐。”

白彼岸眉頭都不皺一下,抓著蕭澤起身,有了一次失誤,這次明顯穩了許多。

黑白無常實在看不下去,即便是看上去依舊是淡然如風的女子,可卻讓人忍不住心疼,明明自己累的不像話,還要撐起力氣救人。

“算了算了,反正我們的任務是幫助你完成使命,也不是替冥界勾魂,我和白無常幫你去把人引過來,不然……”

黑無常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蕭澤道:“不然,估計我就要履行冥界的責任了。”這般被白彼岸折騰,估計不死也要死了。

他雖然經常被白彼岸氣的跳腳,但是冥界的人極其護短,就算要欺負,也隻能被自己人欺負,這般狼狽的模樣,他還真看不過去。

“嗯,那快去快回。”

白彼岸突然抬頭笑的點頭,眼睛清亮,看著黑白無常的眼神極其天真純淨。

但黑白無常分明有一種跳入白彼岸陷阱裡的錯覺。

蕭澤是白無常用法術把他拖到林子裡的,火也是黑無常生的,白彼岸坐在蕭澤身邊,火光下,白彼岸細細打量著蕭澤的五官,蕭澤的五官最好看的是眼睛,眼型很美,睫毛根根分明,眼眸很黑,是白彼岸喜歡的純色的黑,就像忠犬一樣,鼻子很挺,很好看的流線,白彼岸伸出一指,小心的感受鼻子的弧線,也許是冰涼的觸覺讓蕭澤有所察覺,蕭澤突然睜開眼睛,眼神是往日沒有的朦朧與迷茫。

白彼岸沒想到蕭澤會醒來,一時有些詫異,倒不是因為害羞,她有記憶以來,就是鬼魂,根本就不知道所謂臉紅與心動帶來的生理反應。

那軟軟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很清晰:

“你醒啦?”

蕭澤不說話,而是努力的看了看眼前白彼岸的身上,有沒有任何傷口,在發現沒有看到後,整個人往身後靠了靠道:

“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