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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皺著眉,嚴肅的讓嬤嬤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並且告誡嬤嬤以後這些小事沒必要來吵皇後了,打擾皇後休息,自己辦就可以了。

聞人弘晏回憶前幾天見白彼岸時的氣色,若有所思,她如今的起色看上去尤其的差,整張臉色蒼白無血色到幾乎透明,讓他極其擔憂,害怕她出什麼事情,隻要一想到她有可能生病,聞人弘晏整個人就緊張的不得了。

還特地讓太醫瞧了,隻是回答他的太醫說的都是千篇一律的話:“皇後娘娘這是心病,讓娘娘每日放寬心好好修養就可以了。”

聞人弘晏也就慢慢放下了心,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便琢磨著這幾天給白彼岸驚喜,為博得美人一笑,來著坤寧宮都來少了。

於是更不知道白彼岸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春去秋來,白彼岸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近一年了,此刻已經是深秋,天氣微涼,特彆是早上,說話的時候嘴巴裡開始開始冒氣了。

這天,白彼岸正靠在搖椅上閉目養神,外麵蓋著一條棕色的長毯,太陽光曬的白彼岸那幾乎透明的臉紅彤彤的,倒是讓人有些錯覺,今天的她氣色相當的不錯,可寶笙卻知道不是那麼回事,看著自家的娘娘一動不動的躺在搖椅上,她卻有一種隨時都要睡過去的錯覺。

再看看天色,才不過午時剛過,可自家娘娘已經睡了整整兩個時辰了,算起來,娘娘這幾天白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隻有皇上來的那會才強撐著身體陪皇上待會,待皇上離開之後,便不知不覺的睡過去了。

皇上也真是的,娘娘都病成這個樣子了,可一點都不關心娘娘,還越發的忙碌,每天隻抽出那麼一點時間陪娘娘。

“咳咳,咳咳。”突然的咳嗽聲打斷了寶笙的思緒,低頭緊張的看著白彼岸。

熟練的拿起帕子,放在白彼岸嘴邊,可見白彼岸咳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隻見寶笙低頭伏在白彼岸耳邊小聲詢問道:

“娘娘你沒事吧。”

回答她的隻有白彼岸那猛烈不間斷的咳嗽,咳的寶笙的心裡麵也是涼涼的,然後接過帕子,小心的打開一看才發現帕子上的血幾乎染紅了一條帕子,驚愕的看著白彼岸,果然見白彼岸嘴角還有不少血絲,寶笙感覺手中的那塊帕子燙的不像話,手都在不停的顫唞。

好不容易從袖子裡再拿出一塊帕子幫白彼岸擦嘴角邊的血跡,心裡卻替自家娘娘心疼。

娘娘才19歲啊,人生一半都沒有過,這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寵愛,還沒有生兒育女,這突然間就……

說到這,寶笙覺得喉嚨處酸酸的,像是梗著什麼似得。

抬頭望天,老天真是有些不公平。

白彼岸盯好不容易收回眼淚的寶笙,再看寶笙手中帕子上麵的血跡,毫不在意的搖搖頭,眼神滿是%e4%ba%b2切,拍拍寶笙的手柔柔道:“不礙事。”

接著又不放心的囑咐道:“這事彆讓其他人知道,特彆是……”皇上。

隻可惜,這願望沒能實現,話還沒說完,明黃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白彼岸自然沒再往下說。

剛剛的話聞人弘晏沒有漏聽掉,除非他失憶,見白彼岸的麵色比他前兩天見到的越發蒼白了些,連嘴角都泛著白,有些狐疑盯著白彼岸,心中卻在細想剛剛的畫麵和白彼岸的話,寶笙手上還拿著兩塊帕子,深怕被聞人弘晏查到些什麼,眼疾手快的把帶血的帕子藏進袖口,以為可以瞞天過海。

聞人弘晏見狀,越發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寶笙藏了些不讓他知道的事情。

見白彼岸沒打算說,向寶笙伸手,說話不輕不重道:“拿來。”

一雙黝黑的眸子更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寶笙。

寶笙頓時倍感壓力,餘光偷偷瞥見白彼岸皺著眉微微的搖頭,似乎在說不要給皇上知道,寶笙心中卻也有自己的打量,想著她們家娘娘突然間病的那麼重,總覺得這之間存在著很多說不通的疑慮。

這太醫都瞧過好幾趟了,都說沒什麼大礙,可這娘娘的氣色和如今的樣子都證明不可能沒事。

前幾次她就想告訴皇上,卻被娘娘阻止了,如果再任由娘娘拖下去,隻怕真的病入膏肓藥石無靈,不行,不能讓娘娘這麼任性了。

其實寶笙也是難得聰明一回,不過卻不知道這些都在白彼岸的意料之中,最後的目的就是為了虐渣男,完成任務。

如果知道是這麼回事,不知道又是怎麼一番畫麵,想想白彼岸就有衝動想要告訴寶笙,不過在黑白無常的怒聲中作罷了。

寶笙咬咬牙,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稟告皇上,她從小就被賣入宮中,很多肮臟的事情其實都知道,隻是仍然相信這個世上有好人存在,所以她尤其慶幸這輩子遇上了皇後娘娘,也珍惜她家娘娘,看著她生病,心中難過極了。

她寶笙是天真,但是卻不是傻子,她們娘娘的情況很可能就是被人陷害了,所以不能再讓娘娘任意妄為,於是,寶笙向白彼岸露了一個愧疚的表情,把袖子裡的手帕拿給了聞人弘晏,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道:“皇上,娘娘一定是被奸人陷害了,您不在坤寧宮的這些時候,娘娘幾乎都是昏睡的,好不容易醒來,也是因為咳血咳醒的,還請皇上為我們娘娘做主。”

聞人弘晏聽聞寶笙的話已經很大驚,眼神中明顯有些不敢置信,可是看到寶笙的焦慮和難過以及白彼岸的氣色,這都在說這些都是真的,小心慢慢的打開帕子,深怕會漏看些什麼似得。

帕子裡麵幾乎染紅全部的血跡染紅了整個視線,聞人弘晏隻感覺眼前一黑,身體一下子被掏空似得沒了力氣,整個人就要向後麵傾去。

李權見狀,急忙使了眼色與旁邊的小太監一同扶住聞人弘晏:“皇上,小心呐。”

聞人弘晏拿著帕子,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坤寧宮戒備森嚴,為什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怎麼會這樣,他的彼岸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身為白彼岸的夫君,白彼岸的天,為何會讓心愛的女人遭如此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聞人弘晏喃喃道,心中想過所有可能會對白彼岸不利的人與事。

隻要一想到是有人毒害白彼岸,剛才還有些恍惚的神誌立馬緩過來,瞬間變得滿臉怒氣,緊緊咬著牙關,握緊拳手,眼睛眯起,聞人弘晏首先想到的就是後宮之中的人,再然後就是想到了此刻被關在冷宮之中的那個女人。

他記得楊曉蝶被拉入冷宮之前,那恨不得白彼岸死的樣子,讓他每次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還以為他已經保護的很好,卻原來還是疏忽了。

此刻聞人弘晏滿臉的戾氣,比起處置司徒洪,與對待楊曉蝶之時更甚,似乎被查到是誰,那人一定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聞人弘晏“嗖”的一下把帕子扔出去,帕子像一隻利劍一般射向對麵的大石塊,瞬間石塊就在眾人眼前爆炸,而那塊石頭的方向便是冷宮的方向,隻見聞人弘晏轉身對著李權道:

“真是好大的膽子,李權,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查不出來提頭來見,如果人手不夠,讓丁丞相也去查,還有,馬上去請太醫,把所有的太醫都給朕請過來,不管是現在在休息的還是當值的,朕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半個時辰之內,我要見到所有的太醫,不然你,還有太醫都提頭來見吧。”

“是,奴才這就去辦。”李權不敢怠慢,恭敬的領命去辦聞人弘晏交代的事情。

“咳咳。”白彼岸本是強忍著,卻沒辦法忍住血從嘴巴裡溢出來,順著指縫往外流。

聞人弘晏聽到咳嗽聲,急忙轉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彼岸,你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的,你告訴我,我……”聞人弘晏想說替白彼岸承擔,卻被白彼岸用手堵住了他要說的話,聞人弘晏作罷,拿過寶笙手中的帕子,換成輕輕的幫白彼岸擦拭著嘴角,手上的血跡。

眼中心疼的要命。

而聞人弘晏有多心疼白彼岸,就有多恨害白彼岸變成這樣的人。

那全身的顫唞,不知道是因為害怕失去白彼岸,還是因為恨那個讓他心愛之人變成如此田地的人。

白彼岸搖搖頭道:

“臣妾沒事,倒是皇上,不要為了臣妾累壞了身體。”剛剛吐完血的白彼岸,身體越發無力,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本想伸手撫摸一下聞人弘晏的臉,卻在半空中沒了力氣,慢慢的往下掉,聞人弘晏眼尖手快,急忙拉住白彼岸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換來白彼岸的會心一笑。

聞人弘晏小心輕%e5%90%bb著白彼岸的掌心,原本有些肉的手,都不能說是纖細,皮包骨頭來的更合適些。

原本笑語嫣然,此刻卻是像謝了的花蔫的不像話。

聞人弘晏的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個大窟窿,生疼生疼的,而這種疼,卻不像受傷,慢慢會變得麻木,而是像周圍蔓延,感覺整個人都在疼。

聞人弘晏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白彼岸,輕%e5%90%bb白彼岸的額頭:

“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我記得你小時候也是體弱多病,太醫都說活不過10歲,可如今你都已經賺了10年了,所以……”

聞人弘晏愛上白彼岸後,就命人調查了白彼岸以前的所有事情,他想知道白彼岸從前所有的事情,雖然不能一起經曆,但是可以一起回憶,這樣就會有錯覺,自己與彼岸一同經曆一般。

“所有這次老天覺得他吃虧了,想要帶走我呢。”

白彼岸淺笑接過聞人弘晏的話。

聞人弘晏急忙搖頭,否認白彼岸的話道:

“不會的,你跟我說過,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答應我的,我也接受了,我是君王,你不能讓我言而無信啊,不然百姓會笑話朕的,說朕不講信用!”說到這裡,聞人弘晏眼圈有些微紅,說話梗咽,這樣的聞人弘晏是她記憶中沒有的。

白彼岸順著聞人弘晏的動作,乖巧的靠近聞人弘晏的懷中:

“要是臣妾真的死了,皇上一定要馬上忘記臣妾,然後接受新的感情,讓新來的妹妹替臣妾陪伴在皇上身邊,好不好?”

“不好,現在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