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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賈家同患的下場。莫不是那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

是啊,賈家有誰意識到過問題已快入髓入膏肓了?賈家的罪是自己作出來的,不是彆人強加的陷害的。沒有人,沒人任何人救得了。

王夫人回去後沒幾日,賈家所有人犯下的罪孽果都被查了出來。一件一件,清楚明白。錦衣衛到賈家抄家的時候,唯一得以幸免的是李紈和賈蘭,因為兩人孤兒寡母的,什麼事都沒沾過。其他的人,一概還是打的打殺的殺賣的賣關得關。

薛家同樣得到了懲罰,薛蟠娶了夏金桂,悍婦到連薛姨媽也不放在眼中。香菱死了,寶釵原本打響了如意算盤嫁入賈家過好日子,結果入了難。薛姨媽也是跑到趙芷涵麵前哭了不知多少回,趙芷涵隻把她扶起來道:“妹妹,犯了七出之過,把那媳婦休了便是。至於寶釵,這場禍還是要她自己承受的。”

薛姨媽哭得如淚人一般,終於在趙芷涵的鼓勵下狠了一回,回去硬是把夏金桂休了。而寶釵,被賣了之後,趙芷涵不過是花錢再買回來。賈寶玉也是個在家中未涉政半分的,也在王子騰的幫助下出了牢籠。他與寶釵相聚在外頭,成了一對最平凡的夫妻。

迎春因其性情實在軟弱,被賈赦嫁於中山狼,被中山狼折磨至死;探春被南安太妃認作義女,和%e4%ba%b2遠去;惜春偷出家門出家後不知流落何處;王夫人,在牢中沒撐得過去死了。

這些,都是賈家這些人叫人無法改變的命運。

☆、第五十五章

往事隨風去,過去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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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時節,京城郊畔一河萬樹,綿延出一副青天白雲碧水之景。河邊一顆老槐樹上粘著最後一片黃葉,經風一吹,落入湖麵,打起一些漣漪,在水波上打著轉。有貨物商人經過河畔小路,驅著列列馬車往城裡去。

城中集市繁華較昨更甚,隻榮寧二府早已非往日之景。商者穿過街道,陣仗頗大,引得路人紛紛駐足相看。前麵一輛馬車的車夫驅著馬,回頭道:“太太,快到王家了。”

聽得聲音,裡麵的婦人從稍打起了車簾子,看了看外麵。片刻,又是把簾子放下來。坐在她對麵發髻高綰的一個女子伸手覆到婦人手上,看著她道:“媽,到了舅舅家可要開開心心的。過去那些事兒咱們也彆去提它了,過去就過去了。舅舅家有喜事,咱們隻高高興興就是。”

婦人點了一下頭,並不說什麼。馬車一直到了王家門上,停了車,婦人還與剛才說話的女子一同下車。一下車便見得王家大門上豔紅燈籠四掛,又掛著紅花綢緞,好不喜氣。婦人看了一會,又回頭看了一眼扶著自己的的女子,便見得有接客的下人迎了出來。

婦人被帶至二門上,便見得王家夫人趙芷涵正滿麵盈笑著在接客。婦人走上去,還未到趙芷涵麵前,趙芷涵便看到了她。趙芷涵臉上笑容一僵,隨即又溫和起來,隻忙迎了過來笑著道:“二妹妹和寶丫頭來了,快屋裡去坐。”

這兩人,便是從京城過來的薛姨媽和薛寶釵了。看趙芷涵忙著,兩人不過笑了笑,也是寒暄數句,就往屋裡去了。

趙芷涵在外麵迎了一會客,估摸著重要的客人自己也都迎完了,方進院來找薛姨媽和寶釵。她見得薛姨媽和寶釵在客席上,隻過去叫了到她院中去。離了喧鬨,趙芷涵看了一眼薛姨媽,隻開口道:“我原以為二妹妹你不會來了,今兒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仟兒成婚,我如何能不來?也是許久不上京城了,過來看看也是好的。隻是這偌大的京城,如今也隻剩二嫂子這一家%e4%ba%b2戚了。”賈家被抄了,史家亦是被扒出不少罪狀,連帶著有關的大大小小家族都遭了罪,還有什麼%e4%ba%b2戚呢?

薛蟠也是因為打死了人,被關了進去。當初王子騰酒賈寶玉幾人之時,薛姨媽也是來求了王子騰要酒薛蟠的。王子騰倒也不是沒救薛蟠,薛蟠原是死罪,後來是王子騰動用關係才免了死罪。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難免,這場牢獄之災,王子騰和趙芷涵商量了下來,還是要薛蟠來受。若是一直庇護與放縱,以後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事。

因著這一連串的事情,趙芷涵隻以為薛姨媽是再不願上王家的門了。今兒見著母女倆上門,倒是鬆了口氣。隻是來了母女來,賈寶玉何在?於是,趙芷涵前前後後看了看,扯開話題道:“二妹妹和寶丫頭來了,寶玉呢?”

“科考近了,在家讀書呢。說是要考出些名堂來,叫我與寶丫頭過好日子。”薛姨媽道,說著語氣中也是無限感慨。趙芷涵聽了這話也是感慨,這混世魔王,也開始專心仕途,知道責任為何物了。

“那二妹妹和寶丫頭是怎麼過來的?莫不是就兩人趕路趕了過來?”趙芷涵說著,三人已是到了院中。

薛姨媽和寶釵跟著趙芷涵進院子裡,回道:“我們娘兒倆過來,倒是叫人不甚放心的。是蝌兒送了我們來的,恰好,他也帶了好些進貢的貨品進京,要送到宮裡去。如今咱們家,能有些用的,也就剩蝌兒了。若不是還有這麼個侄兒,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趙芷涵微吸了口氣,開口道:“二妹妹,當初的事情你彆怪我和你二哥哥才是。你二哥哥也是儘了心了,隻保得蟠兒那般。在那個節骨眼上,蟠兒打死了人,如何也是%e8%84%b1不了罪的。”

見說到這個話題,在一旁的寶釵終於不默聲了,開口道:“舅媽說得哪裡話,媽怎麼會怪舅媽呢?罪過原是哥哥犯的,如今受的罰已是輕的了。雖說是自家人,咱們也該講點禮法公道。哥哥打死人的事兒,不止這一遭。若是這次還是保了出來,什麼苦也不叫他吃的,那日後還要打死多少人呢?”

薛姨媽隻是頷首不出聲,她是個慈母,不論是對薛蟠對寶釵還是對誰,都是慈為先,自然見不得自己家的孩子受苦。原是怨恨王家的,之後在寶釵的不斷開導下方解了心結,才當這是個好事。如若不然,今兒王仟的婚事上,隻怕也不會出現薛家人了。

半晌,薛姨媽才微抬了頭開口道:“二嫂子,是我腦子糊塗沒想得明白。如今已是想明白了,過往的事情二嫂子還且原諒我。咱們也是%e4%ba%b2戚不多了,若咱們再惱了,這活著還有個什麼勁呢?”

趙芷涵伸手去抓過薛姨媽的手,看著她道:“你能這麼想,便是最好的。”

薛姨媽薛寶釵這事兒都是小事兒,今兒最大的事兒那是王仟與林黛玉的婚事。林家那邊也是一派喜氣,林黛玉在自己閨房之中,早換上了大紅的嫁衣裳。她坐在鏡前,賈敏拿了細線幫她絞去臉上細不可見的絨毛。

“啊喲,疼死了。”黛玉叫了一聲,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臉。賈敏看著她,哄著道:“乖,還有一點兒就好了。女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不打扮得漂漂亮亮得可不行。”

黛玉把臉往鏡子前湊了湊,“哪裡能看得到有什麼,母%e4%ba%b2你竟瞎折騰。你絞了的大半張臉與剩下沒絞的,哪裡有什麼差?若是不疼便罷了,這疼得鑽心,還是不要了。”

賈敏把她的頭掰回來,“看不出來區彆那是你生得好,這都絞了大半了你又不讓絞,你心裡舒坦我可不舒坦。快忍著些,一會就過去了。完了還要塗脂抹粉的,可彆誤了吉時了,人家轎子在外等著呢。”

林黛玉鼓了下嘴,不再說話,隻咬牙讓賈敏繼續。等賈敏幫她絞完臉上絨毛,忙又幫她上妝,一邊幫她敷粉一邊笑著道:“你這一化起來,比我當年還俊俏些。仟兒能娶得你,可算是那小子上輩子休來的福了。”

黛玉端坐著不動,隻動眼皮子瞧賈敏,看著她道:“有母%e4%ba%b2這麼誇自家女兒的麼?被人聽去了,還說你孤芳自賞呢。”

賈敏已經給林黛玉化完了妝,抬手戳了一下她的腦門道:“說你母%e4%ba%b2孤芳自賞,到底誰沒事花前月下獨自%e5%90%9f詩作對的。你那詩我都幫你整理收拾好了,等會仟兒跟著花轎來了,我就送給他去。”-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黛玉聽言一把抓了賈敏的胳膊,撒嬌道:“好母%e4%ba%b2好太太,你可不能這麼禍害你家%e4%ba%b2閨女。”

賈敏一笑,“這會子又是好母%e4%ba%b2好太太了?玉兒,我跟說啊,待會你上轎的時候我可不哭的。咱們家離王家這麼近,我與你婆婆關係又好。你若是想我了,趕忙這回家來看我。還有,彆太欺負仟兒了,聽到沒?”

“我……”

黛玉隻吐了了個“我”字,還沒說出下文,便被賈敏又打斷了話,“稍微欺負一下就成,若是欺負太過你就成悍婦了。”

看著賈敏這麼一本正經的,黛玉倒也沒了想反駁的心思,隻看著她說。賈敏這一天說得話,隻怕是黛玉長了這十幾天跟她說話最多的一天。絮絮叨叨的,什麼都說,一刻不停。黛玉先還是不明情況,後來越聽越不對味。

聽到最後,黛玉就微微笑了,隻道:“母%e4%ba%b2,你舍不得我就直說嗎,繞這麼多彎子是做什麼?”

賈敏被黛玉戳中心房,猛地一怔,然後耍地眼淚就下來了,跟演戲一樣。她抽出帕子,一邊拭淚一邊哽咽道:“我把你養這麼大,以後你就是彆人家的人了,我怎麼能舍得?”

黛玉看她說得傷情兮兮的,忙上去抱了抱她道:“這麼近,母%e4%ba%b2想我了叫下人帶個話我立馬就回來了。母%e4%ba%b2若是再不幫我梳頭,吉時該誤了。”

賈敏這才收了情緒,又來幫黛玉綰發髻。把頭發一縷一縷地弄上去,再無散發,以後黛玉就不是她家的姑娘了。在賈敏給黛玉梳頭的時候,媒婆來催了一遍轎。賈敏慢梳著黛玉的頭發,慢聲道:“再催兩遍你上了那轎,以後就要離開家過日子了。雖說你婆婆不像彆人家那麼刁鑽刻薄,她是個人極好的,但你還是要尊重孝敬她。咱們能與她家結成%e4%ba%b2家,也是福氣了。若不是王家,咱們家哪有今天這樣的光景。”

黛玉透過鏡子看著賈敏,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道:“母%e4%ba%b2,我都明白。”

梳好頭,又是戴上鳳冠霞帔,黛玉整個人身上都熠熠發光。這一輩子,想著許是就這麼肆無忌憚地美豔上這麼一次,以後哪怕是有心再打扮,也不會是今日之態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快要完結了,我掛新文啦:文名《林妹妹養成記》又名《超級才女煉成記》又又名《論如何把林妹妹養成大文豪》

你以為養成林妹妹的是誰?林哥哥?林爸比?林媽咪?都不是!

養成我們林妹妹的人見人哀花見花敗的王!夫!人!

一言以蔽之,就是一個擁有隱形超級知識庫的現代女*絲穿越成了榮國府的王夫人把林妹妹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