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1 / 1)

王子騰,半天道:“真的?我要有外孫了?”他女兒到王家這都好幾年了沒動靜,如今有了可不是要高興死了。

“這事兒還有假的?若不是發現已有身孕,林夫人生產那會,她能不去?還有,你確實要當外祖父。趕緊回去準備準備,給孩子的禮物要有。”王子騰越說越發得意。

林如海端起茶杯來,“來來來,雙……三喜臨門,乾了這杯。以後,咱們兩家也就是%e4%ba%b2家了。”與此同時,王仁老丈人已經喜蒙了。

王子騰端起茶杯來,剛要和林如海碰上去,卻發現了話裡信息不對。他把茶杯往回收了收,看著林如海道:“怎麼乾了這杯就成%e4%ba%b2家了?”

“仟哥兒和我家玉兒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你若同意,這事兒就成了。再有,弟妹若是再生個女兒,十五年後我一定上門提%e4%ba%b2。”林如海說得十分理所當然,不害羞不害臊的。

王子騰又挑了一下眉,“這麼說,你是賴上我們王家了?”

林如海一笑,“誰賴上誰家了還說不一定呢,咱們且往後看,你家仟哥兒還能不能看上彆人家的女孩子。”

聽得這話,王子騰也是哈哈一笑,“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經讀書人,沒想到也是個老不正經的。今兒咱們口頭約定,這個%e4%ba%b2事就這麼定了。你家的玉兒,隻能留給我家仟兒。到時若是悔婚,可彆怪我翻臉不認老熟人啊。今兒這麼多人,可都看著呢。”

“好說好說。”林如海說著就把手中的茶杯往前送了送,王子騰也送上來碰了一下。瓷杯輕響,以茶代酒,倆老男人說定了一段姻緣。

晚上王子騰回到家中,趙芷涵正窩在床上,見他笑嗬嗬地迎上來要%e4%ba%b2自己,忙抬手一把拍在他臉上,給推開了。王子騰坐到床沿上,看著她道:“怎麼了?又不開心?都這麼多天了,還沒接受這個現實麼?”

趙芷涵皺了一下眉,“說了不要孩子了,你根本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疼,結果還是懷上了。還有,我有孕期抑鬱症!”

王子騰很是豪放地揮了一下袖子,“抑鬱症怎麼了?想罵人罵我嘛,想打人咬我嘛。再生個兒子,咱家多熱鬨啊。”說完就討好似地笑了。

趙芷涵還是氣鼓著一張臉,看著他略不要臉的樣子一時沒繃住又“噗嗤”笑了。王子騰看她笑,上去把她往懷裡拉,“好了,多子多福,你還生氣。咱們再生最後一個,以後你就是生上癮想生了,我也不讓你生。”

說罷,王子騰又自己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人家懷孕了都是歡天喜地的,看林家就知道了,怎麼一到他家就變了?

趙芷涵隻推了他一下,臉上笑意不減,又故意添上些微怒氣道:“誰會生孩子生上癮?!”

王子騰拍了拍她的背,“我我我。”

卻說賈敏生了孩子做完月子,在家裡又養了些時日,方把身子都養全了。此前是趙芷涵陪懷孕的她,如今又變成了她陪懷孕的趙芷涵。趙芷涵倒不像她有那麼明顯嚴重的妊娠反應,就是脾氣性格跟變了個人一樣。

陪了一段時間下來,她溫柔的性子也差點被弄暴躁了。這人懷孕了簡直,蛇精病嘛!

趙芷涵白天大部分的時間折磨的是賈敏和偶爾在她身邊的王熙儀和王仁媳婦,王仁媳婦也是個孕婦,卻是反應不大,胃口也好。趙芷涵一直嘀咕著羨慕她,後來賈敏直接叫王仁媳婦不要見她,分開養胎。

趙芷涵這段時間見花哭花見草哀草的,直聽到說鳳姐兒也有了身孕,笑得跟哭一樣。她掰著手指頭,一個個數,這簡直是她王家碩果豐收的日子啊。好巧不巧地趕在這一塊,是要做什麼呀?況且在自己也深陷水深火熱之中時,根本就感受不到這種喜事堆在一起的狂喜。

趙芷涵好不容易又把懷胎十月給熬過去了,又很是爭氣地生了個兒子。王子騰的腰杆,那又是挺得筆直了的。之後,王仁媳婦生了個女兒,鳳姐兒接棒又生了個兒子。一時間,人都說王家拜了佛招了運了。

生了孩子後就是做月子,幾番折騰下來,方安定下來。王家收了不少禮,各種沾%e4%ba%b2帶故的,差點把門檻踏破了。這抱團懷孕生孩子的喜氣一直延續到了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內,久久散不去。

隻說王子騰如今在朝中已是沒有任何黨派,不過是私下結交些好友,喝酒喝茶%e5%90%9f詩騎馬的,從不談及朝中事。與同樣從來不結黨營私的北靜王府,也是越走越近。

而與此同時,皇子奪嫡之爭卻是一直在進行著的。當今聖上龍體一日不如一日,卻是遲遲不立太子,所以皇子們之間的鬥爭也越來越趨於白熱化。當然,之前被廢掉的太子還是參與在鬥爭之中的。賈家尚在甄家勢力下,也就是標準的太/子/黨。

趙芷涵一邊帶孩子,一邊偶爾聽聽王子騰回來跟他說朝中的事情。隻要保證自家無恙,趙芷涵也就十分安心了。

…………

老皇在位第二十五年,身得重病已不能下床。朝中局勢動蕩不安,幾方勢力更是明爭暗鬥沒有寧日。王子騰本不參與其中,不過與自己的好友喝茶看戲,等著一日定局。如今元春還是服侍在四皇子處,想必登基之人也不會是彆人了。

老皇在位第二十六年,病重駕崩,朝中奪嫡之爭以四皇子登基後稍稍有了個定局。而另外一個最大黨派——□□,就成了新皇的眼中釘肉中刺。作為□□頭號黨羽的甄家,首先被作為開刀對象,找了由頭被革掉甄老爺在朝中一切職務。

同為甄家黨羽的賈家卻是沒受到懲罰,相反的,元春還突然被封了貴妃,賈家再一次得了勢力。甄家此時無權無勢,反靠起了%e4%ba%b2家賈家。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這一晚王子騰從任上回來,與趙芷涵說起朝中的事情,隻說:“皇上早就發現了現今國庫虧空嚴重,難道是沒發現甄家虧空了國庫諸多銀錢?”

趙芷涵看了他一眼,突然問:“你覺得元春是怎麼被封為貴妃的?”

“因為賢德,冊封聖旨不是說了?”王子騰看向趙芷涵。

趙芷涵輕笑了一下,“一個宮中女官,都快到出宮年歲了,年輕不再,容貌本就也無多少。卻突突在這當口上,直接從一個女官被封為了貴妃,你不覺得蹊蹺麼?甄家被革職,賈家卻絲毫沒受影響,反倒成了皇上這邊的人,你也不覺得蹊蹺麼?”

王子騰頓了頓,“你想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這章明顯有點蛇精病

--

感謝妞給我扔了地雷(づ ̄3 ̄)づ╭~

☆、第五十二章

趙芷涵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此事十分蹊蹺。若細究其中貓膩,那隻怕是隻有元春自己知道了。”

王子騰閒吐了一口氣,道:“不管其中有什麼貓膩,此後也都不關咱們的事了。就像你說的,要那需名頭做什麼?一家子靠著一個宮中女子而得勢,這種權勢,能得多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趙芷涵看著王子騰,臉上笑眯眯的。突然放過了這個話題,把頭往王子騰肩上一靠,笑得不知所謂道:“老爺,聽說最近有個叫賈雨村的寫信上門了?還幫蟠兒把事情給解決了?”

趙芷涵臉上笑容驀地不見了,直起身子來看著他,“還有什麼事兒想瞞我?還有什麼事兒能瞞得過我?”

王子騰背後蹭蹭冒寒氣,“我好像沒瞞彆的什麼事了吧?”

趙芷涵還是盯著他,“賈雨村這人情,你還打算受下了?那蟠兒不止壞了一個女孩子一輩子的幸福,還把人打死了,這被包庇下來了,到底誰能得好處?原那女孩子若是跟了馮家公子,是一段好姻緣,這樣可沒好收場。再說了,這麼下去,蟠兒不知變成什麼樣了。”

王子騰歎了口氣,“這事兒難道我不知?隻是二妹妹愛寵著他,把他教成了這副模樣,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如今他犯了這事,賈雨村幫解決了,難道不是幫二妹妹少了苦惱麼?妹夫早就走了,她辛辛苦苦把兩個孩子拉扯長大,再叫蟠兒被抓進去一命抵一命不成?”

“就算不是一命抵一命,叫他進去坐著時候也是應該的。不說他如今已是管束不住了,這般放縱下去,那以後惹的事可多了去了。如今舍不得他受這麼點苦,以後可有的苦受的。趁著這次給他個教訓有什麼不好?”趙芷涵說著停了一下,又道:“那賈雨村的人情都欠不得,他是個什麼人咱們還不知道呢。再說,他可是攀著賈家的關係又複了官的。”

賈雨村在這個紅樓世界裡也沒做過林黛玉的老師,但還是和賈家搞在了一起,也算是孽緣了。賈家出事的時候,賈雨村可是落井下石倒戈相向的那一個。

王子騰看趙芷涵說著說著就擰起了眉,隻去伸手拍了拍趙芷涵的手,“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隻是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人家來了書信。咱們難道再寫封信回去,叫他抓了蟠兒不成?若真是這樣,成了笑話不說,二妹妹便要恨死我這個做哥哥的了。他賈雨村是覺得為了咱們做了事了,但這個是人情不是人情,還是我們說了算不是?”

聽罷王子騰的話,趙芷涵輕出了口氣,“老爺明白就好,受賈雨村人情,並叫他攀上這層關係,這是一定要不得的。蟠兒咱們確實也管不到,變成如今這樣子,也隻能二妹妹受著了。以後不管惹多少麻煩,都得自己承擔。”

王子騰的手在趙芷涵手背上撫了撫,不再說話。

次日王子騰早早就起來去上朝,新皇上任,總是兢兢業業十分勤勉的。到了宮門前下馬車,見了朝中幾位好友,不過一起往裡麵去。沒走幾步,便聽得吏部侍郎周大人,也就是王仁嶽父歎了口氣。

王子騰轉臉看了他一眼,開口問:“好端端的歎什麼氣?”

“君心難測,自從皇上登基之後,這朝中氣氛一日壓抑過一日。”說罷,周大人就不住搖頭。

王子騰也是輕吸了口氣,現在朝中確實是這樣。不知誰就被降罪了,又不知誰的舊罪就被挖出來了。抄家的抄家的,發配的發配,搞得人心惶惶。這朝中有多少太/子/黨,還有多少曾經有過較大勢力的彆的皇子黨,就有多少人要擔心這些。

王子騰吸了氣後道:“咱們無罪無過,無黨無派就是了。彆人的事情,咱們如何能管得了?”

周大人不再說話,與王子騰幾人上了大殿階磯,往朝殿而去。

眾大臣集齊於殿中,按官位齊齊站著,無人敢出一聲。等皇上進了殿,在龍椅上坐下,眾大臣行禮上朝。幫皇上登上帝位的大臣,自然都是把腰挺得直直的,手中拿著奏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