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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進來了,到王夫人身邊賠罪道:“藍秀是個脾氣衝的,夫人可彆放在心上。聽說夫人要去看看北靜長什麼樣兒,我現在帶你去上房悄悄瞧上一眼。”

聽得這話,王夫人的眉毛幾乎是要立起來了,頭發也快豎起來了。什麼叫她要去看看王爺長什麼樣?她還偷摸摸去瞧瞧這王爺長什麼樣?這要是傳出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了。

王夫人憋了半晌才把心裡的氣壓下去,也是撂下茶杯站起來,一句話也不說就往外走了。紫珊追上去,隻打聲叫了句:“夫人,你不去看王爺了嗎?王爺難得上門一次,錯過可就沒有了。”

王夫人心裡又鼓上氣,也不要人送,叫了金釧自己直接就回去了。等她身影消失在院外,藍秀到紫珊旁邊,笑得幾乎直不起腰,還斷斷續續道:“你看她臉都被氣綠了,笑死我了。”

紫珊也是笑了,笑罷看向藍秀道:“你說咱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隻怕大姑娘以後再也不上門了。”

藍秀也是收了笑道:“叫什麼大姑娘,她若是真心向娘家,也不會有如今的事情。今天也是巧了,想著是來找優越的,隻沒想到丟了麵子回去。我倒是希望她此後再也不上門呢,哪裡是來走娘家的?太太也不喜歡她。”

紫珊聳了一下肩,也不再說什麼。

而在上房中,趙芷涵和王子騰與北靜王爺交流甚好,也是留下吃了招待了午飯,這事兒算是就定了。納%e4%ba%b2成了之後,不過還有問名、納吉、鈉征、請期、迎%e4%ba%b2等程序,這都是要一步步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王夫人要氣死了

☆、第四十九章

王夫人回去後,也不敢把這事兒跟賈母說了,隻怕當場把她氣出什麼,彆人怪到她頭上。於是想了半日法子,隻叫幾個丫鬟故意在賈母耳根下嚼%e8%88%8c頭,直接嚼到賈母耳朵裡。賈母聽得這個消息,眼睛圓瞪氣了半晌,竟無話可說。

兩邊日子合下來,鳳姐兒的婚期要比賈璉晚好些時候。賈璉婚禮舉辦當天,趙芷涵自然是作為%e4%ba%b2戚照舊參加的。隻是這會子,得到的全是不陰不陽的冷眼相待,絲毫熱情也無。這也在趙芷涵意料之中,不過是自己顧自己,倒也不放在心上。

隻這一次,婚禮之前賈母是派人去林家專門叫了賈敏的。賈敏因著這事兒還找趙芷涵說過,問她該去不該去。這數年的恩怨情仇,又摻雜血緣關係,她趙芷涵如何決定得了,不過是與賈敏講些事實,叫賈敏自己決定。

最終,賈敏的選擇還是沒去賈家。因這次是賈家主動,麵上倒又難看幾分。不過賈母倒也不把這氣怪到自己女兒頭上了,隻認定是趙芷涵攛掇了賈敏,心裡麵上都要與王家勢不兩立的樣子。

而對於這些,趙芷涵依舊是不放在心上的。她的生活若隻剩和賈家較勁,那當真是沒意思了。作為官位越做越穩,以後還會不斷升遷的王子騰的太太,她要過好自己官家太太的日子才是最正經的事情。

當然,後來在鳳姐兒出嫁的時候,賈敏是去了王家的。這件事情讓賈母更加篤定,趙芷涵就是如今賈敏背後的黑心軍師,想著法兒叫她們賈家不合。

鳳姐兒婚事之後,兩家這種%e9%b8%a1毛蒜皮的事情沒過多少日子,朝中就發生了大事。原本賈母等人還有心情與趙芷涵慪慪氣的,如今便是一點心情也不再有了。趙芷涵也是從王子騰有一日從任上回來後,瞧出他極度難看的臉色後知道的。

王子騰那一日回來後表情就十分凝重,沒有往日的樣子。綠瓊在房裡布好菜,王子騰與趙芷涵坐下後,也是一會一筷子,吃得十分不認真。趙芷涵有些怒了,方擱了筷子盯著他問:“發生什麼事兒了,這麼魂不守舍的?”

王子騰也是沒什麼吃飯的心情,把筷子擱下來,耷拉著眼皮看著趙芷涵道:“幾年前咱們在金陵為老太太守孝那會,你推測但不敢確定的事情……發生了。”

趙芷涵擰了一下眉,根本不知道他這麼突然又莫名其妙地說的是哪一頭跟哪一頭,便往他麵前湊了一下道:“我推測的什麼事情,什麼不敢確定的,現在發生什麼了?”

王子騰又看了她一眼,聲音十分低沉道:“當朝太子……今天被廢了。”

聽得這話,趙芷涵差一點咬掉了自己的%e8%88%8c頭,愣了好半晌才發出聲音道:“這麼突然……發生什麼事兒了?”

“倒不突然,太子驕橫有些時候了,有時連皇上也不放在眼中。隻是皇上一直偏心他,才忍到至今。今兒被廢,雖不是意料之中,但多多少少是合乎情理的。隻是,這件事情著實太大,如今朝中已是人心惶惶。”王子騰道,一邊用自己的表情展示著什麼叫人心惶惶。

趙芷涵伸過手去,覆在王子騰手上輕拍了幾下,“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即便是太子被廢這等大事,咱們沒有什麼黨羽勾結,也不怕什麼。要怕的,是在朝中黨羽明顯又不知收斂的。”

“說得也是,如今咱們王家若是還在朝中依附甄家,此時隻怕也是惶恐不安了。虧得你的先見之言,咱們家也少了許多紛爭。若是,咱們如今泥潭深陷,不能自拔了。”

趙芷涵笑了笑,“走好咱們的路,端端正正的,其他倒不怕他的。如今太子被廢,朝中必是各皇子勢力四起,爭奪太子之位。雖說擁簇出了太子是好事,以後必得下任新皇重用。但這種經曆過動蕩時局的老臣,功勞太大,隻怕新皇也是會有除之後快的想法。所以……”

“夫人放心,我會在朝中保持中立,不參與任何一個黨派。不論是誰做了太子,登基即位,我都按夫人所言,保全自身。”王子騰接了趙芷涵的話,說得認真肯定。趙芷涵這才鬆了口氣,又拍了拍他的手道:“吃飯吧,不吃飯可不行。”

王子騰這才心情暢然,又拿起筷子來與趙芷涵一起吃飯,一邊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接下來,太子被廢一事在朝中引起了很大的影響。王子騰並不私下參與此時的討論,更是拒絕一切垃黨結派的行為,自做好自己的職責之事。

而在這場廢太子事件中,受創最大的便是甄家。幸而皇上對甄家寵愛,並沒有因為太子個人之事牽涉到太子妃和牽涉到甄家。雖說是失了勢,倒也沒有受到其他的大影響。

如此轟動全朝的大事,隨後賈家自然也是知道了的,不過都是泄了氣一般,不知如何自處。賈璉的媳婦甄氏,原在賈家是一等一地有地位,如今地位較之之前,也是弱了不少。但畢竟,甄家還是皇%e4%ba%b2國戚,這事兒卻也真沒壞到哪裡去。

賈母身為賈家元老,雖長居深宅,還是對這事兒鬱愁了好一陣子,連與王家趙芷涵互比互氣的心也沒有了。這事兒如今隻是開了個頭,誰知以後會發展成為什麼樣,所以便有許多擔憂。

這一日賈母在房中呆得悶了,便叫了鴛鴦攙自己去院子中走走。卻說從賈珠婚事上與趙芷涵鬨得不愉快,再到王仁婚事、賈璉鳳姐兒婚事,她與趙芷涵慪了這麼久,時間也是過了一年多接近兩年。隻沒想到,會等來廢太子一事。

原在這近兩年的時間裡,賈珠生了個兒子,取了名叫賈蘭,也就是史老太君賈母的曾孫。賈璉又娶了甄家女兒,湊起來都是十分的大好事。偏賈母倒把這些忘了,隻在意王家什麼個情況,王仁娶了誰,鳳姐兒嫁了誰。可不是,把日子過偏了重心了。

她和鴛鴦在院中逛的時候,就說起這些事情,也是感慨十分。說人老了,倒出了許多小孩心性。鴛鴦隻是笑,扶著賈母道:“可不是麼?人都說越老越像個孩子,可不就是個老小孩。也就是因著這份小孩心性,老太太不是多可愛呢。”

賈母聽得這話就樂嗬嗬笑了,又道:“你倒不說我小家子氣。”

鴛鴦一笑,“老太太若是小家子,那誰還能有大家子氣?老太太的氣度,哪是一般人學得來的。”

賈母拍了拍鴛鴦的手,“你就會哄我開心,我也喜歡你哄我開心。咱們去珠大爺院裡轉轉,看看珠大爺身子如何了。”

鴛鴦一邊扶著賈母往李紈的院子裡去,一邊扯著話道:“聽說珠大爺如今好多了,已是能起來讀書了。之前那會,都還是躺在床上的。也是珠大奶奶照顧得儘心,真是互敬互重又互相照顧的一對人。老太太沒娶錯孫媳婦,大奶奶是個有樣範的。”

賈母看了鴛鴦一眼,開口道:“你收了她多少錢,倒給她說出這麼多好話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哎喲喂,老太太,你太瞧不起咱們做丫鬟的了。雖咱們是奴才,那也是有心有眼的,若眼裡都是錢,那還能服侍老太太這麼久?”鴛鴦這般說著,已是到了李紈的院子裡。

李紈聽得丫鬟來報說是老太太來了,忙出了門來迎接。賈母見她出來,上去道:“今兒閒得慌,來看看你們。珠兒如何了?還在床上躺著麼?”

李紈迎了賈母就往屋裡扶,一邊道:“才剛起來看了一會書,如今又躺下了。”

“王太醫怎麼說?這症候什麼時候能好?”賈母看著李紈道,等她打了簾子便進了屋。

李紈跟在賈母身後,“王太醫也沒說出個準信,隻說要好好養著。我也說了,如今雖是能下地走動走動了,也不需急著看書,等身子好了再看不遲。這麼勞累,身子是吃不消的。隻是他哪裡聽我的,不過還是得了空就翻書看看。”

賈母聽著李紈的一路嘮叨,來到賈珠床前。見得他臉上膚色煞白的,心頭也是緊疼得很。賈珠見賈母來了,啞聲說了句:“老太太。”想爬身起來卻沒爬得動。

賈母忙按了他的肩膀,看著他道:“躺著就好,起來做什麼?如今感覺如何了?”

賈珠看著賈母,眼皮微垂輕搖了一下頭,隻後氣極弱道:“老太太,要恕孫兒不孝了。”

賈母聽得這話,心裡驀地像紮進一根針。她看著賈珠,自己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珠兒,你說得這叫什麼話?你病著就得躺在床上養病,何來孝與不孝一說?你再說這種話,老太太可不來看你了。”

賈珠笑得虛弱,半晌道:“老太太,是孫兒說錯話了。等孫兒好了,考了功名,一定好好孝敬老太太。”說到最後,他聲音就哽住了,眼角滑出些眼淚,落到枕頭上。

☆、第五十章

紅50

賈母看得心疼,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見賈珠說話也是吃力,便留下賈珠好好休息,和鴛鴦又回去了。賈珠已是十分不好,賈母怎麼會看不出來,隻是不願去承認自己這個嫡孫不中用罷了。回去的一路上鴛鴦也未說話,隻覺此時說什麼都是錯的。

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