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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妞逆襲手冊 馬曉樣 4269 字 3個月前

公子。”

“你家老爺是誰?”李桓煜此時也穿好衣裳,不忘記給自個倒了杯白水,坐在椅子上聽話。

“我家老爺是國公爺府二爺。”

“哦……”李桓煜有些納悶,這麼簡單就招了?他雖然覺得其中有些問題,卻依然是恨壞了鎮國公府的所有人。居然敢惦記他的/身/體。這怎麼可以!

李桓煜越呆著越煩,說:“你給我畫一份出去的地圖。”

翠娥詫異道:“李公子是要走麼?京城晚上是有宵禁的,您去哪兒?”

“我出城。”李桓煜淡淡的說:“你隻需要照著我說的去做便是。”

翠娥老實的拿出紙筆開始繪圖,不忘記提醒他,道:“城門開不了……”

“不用你告訴我。”李桓煜冷冷的道。越發望著這張有些類似李小芸的臉,一肚子的火。

翠娥將這件屋子抵達大門口處的路線圖交付給他,再次低下頭跪著。

李桓煜實在煩他,自個爬上城牆走了。吹著夜風,他的頭有些清醒,一路感到了城門口處。此時城門未開,守城的官兵正在輪崗,見他騎著馬,道:“來者何人。”

李桓煜隻道是半夜睡不著,打算明天趕城門一開就出城。他給侍衛塞了碎銀,被允許在城門口處待著。李桓煜為了讓大腦清醒,索性靠著牆壁站著,右%e8%85%bf彎曲蹭著牆壁,左%e8%85%bf直立。他低著頭,從懷裡掏出一個手串,上下轉著揉捏,手串下麵是一枚好看的紅色結扣。

路過一個打更人,在城門口處停下,道:“今個人多啊。”

原來不遠處又來了兩名等開城門的人。

“你們出城乾嘛。”

“去城外河邊的魚市,早上便宜。”

“這是不上稅的市場,官府不允許的。”

“所以才趕早啊,一會就結束了。”

李桓煜聽著他們聊天,沒有打岔。幾個人時不時看向他,隻道這小哥模樣看不清楚,渾身的氣派卻是不俗。

“眼看著春天了,天氣還這麼冷。”

“嗯,不過宮裡熱鬨麼。據說此次歐陽穆大將軍請賞的帖子上足足寫了一百多人。”

“所以當兵要跟對了主子。有那些專門克扣屬下功名的主子。當然歐陽穆大將軍不至於,人家什麼身份。”

“可是火了什麼小李將軍,這人哪裡冒出來的。”有人提及李桓煜的名字。

“我還聽了個事兒,有人傳他是當年鎮南侯府遺孤呢。”

“鎮南侯府?不會吧,這可是太後娘娘的娘家啊,不是說全死了麼。”

李桓煜微微皺眉,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著。鎮南侯府遺孤?他倒是不曉得自個什麼時候成了李太後的%e4%ba%b2戚。

“鎮南侯當年堪比如今的靖遠侯府呢。”

“何止啊,先皇時期,鎮南侯的地位可比靖遠侯高多了。至少沒聽說誰敢參鎮南侯的……咱們大黎南邊疆土穩固,也是鎮南侯的功勞。”

“可惜啊,一群匪徒竟是平掃了鎮南侯府。”

“匪徒?你也信啊……”有人感歎。話說到這裡,眾人一陣沉默,竟是無人接話。

“要真是鎮南侯府遺孤,豈不是香餑餑了。我們老家還有一處鎮南侯老宅子,如今都沒人住呢。荒涼了許久,縣太爺也不敢動。”

“太後娘娘在呢,誰敢輕易動……”

“那戶宅子風水特好,被一個富戶看上,當時鎮南侯去世有十餘年了,縣太爺就允許了買賣。”

“主子都不在,還可以賣?”

“理論上是不成的,誰曉得他們動了什麼關係。看宅子的家仆反正就是把這房子騰了,後來……”

眾人立刻看向說話人,就連李桓煜都忍不住扭過頭望過去。

那人歎了口氣,道:“那富戶死了,沒一年我們縣太爺被查出貪汙。說實話那麼個窮縣,也不知曉他有什麼可貪的。前年我回老家,才知曉那富戶後人當了官,才一年就被查出重罪,株連九族,死了不少人。至於曾經替李家管理宅子的那家人也莫名失蹤。後來有人在市場上看到一串紫玉,據說就是那戶人家孩子曾經拿出來鮮卑的。再問那賣玉人,說是從後山挖出來的,挖的時候還看到過白骨頭……”

大家一陣毛骨悚然,有人插嘴道:“活該啊,李太後活的比聖人還好呢,就有人敢打李家產業的念頭。”

“誰想的到麼,裡外裡鎮南侯三個字二十多年沒出現在朝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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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李桓煜蹙眉……

李桓煜垂頭深思,對於他自個的身世,他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有時候想想,一個個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人都有些許蹊蹺。

小時候不覺得怎樣,長大後看到彆人,才發現自個的命運堪稱離奇。尤其是在歐陽穆手下,大將軍待他人冷淡,卻唯獨將他當成弟弟般似的看重。若說這是看在燦哥兒的情麵上,也有些說不過去。

越是懂得多了,越是了解到靖遠侯府的強大。歐陽燦這種身份的人居然會出現在他的童年裡,本就透著幾分離奇。還有義父從未讓他喚爹,卻隻是亦師亦友尊敬著他。李桓煜本就頭腦有些疼,如今更是煩的要命。

偏偏離城門大開還有半個時辰,此時門口處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數是等著第一時間出城的人。大家閒著也是閒著,聊東扯西,還有人很有經驗的帶著小板凳,坐下讓官差一起喝了口小酒,

“如今也算是國泰民安,有啥可站崗的。這裡是京城呢。”

“嗯,鎮南侯雖然不在了,西河郡還有隋家軍。”

隋家祖先是開國功臣,陪著/太/祖/打江山之人。先後也經曆了幾場奪嫡之爭,如今遠離聖人的整治中心,是為數不多自保至今的老牌權貴。靖遠侯府的嫡長孫歐陽穆,二少爺歐陽岑以及五少爺歐陽宇的早逝娘%e4%ba%b2,便是隋家女。隋家旁支遍布大黎,白若蘭和李桓煜沒見過麵的娘%e4%ba%b2是隋家旁支嫡女。所以說大門大戶之間,往上扯個兩代,都是很近的姻%e4%ba%b2關係。

“說起最近京城有趣的事情,前陣子禮部侍郎陳宛大人家的後院曾經顯現過七彩祥雲。”

“啊,我也看到了。不是傳說他們家嫡長女陳諾曦是天上仙女降臨麼。”眾人一陣附和,可見當時見到此景的人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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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二皇子,五皇子都想求娶於她。當初本是要冊封她做四皇子妃,但是四皇子去早早沒了。”

“命薄哦……彆說皇子們,不是講歐陽穆之所以寧可不歸家也不娶駱家女的原因便是這位京城第一才女陳諾曦嗎?”

“哦,還有這種事情。也不知道陳諾曦會花落誰家。”

“彆胡說八道,歐陽穆將軍早先卻是對陳諾曦有好感,但是如今已經換了目標,要求娶定國公府梁希宜了。”

“定國公府?就是出了兒子要娶個/妓/女,差點被聖人拿下爵位的定國公嗎?”

官差忍不住揚手拍了下諷刺定國公府那人的額頭,道:“定國公好歹是大黎尚存的爵位罔替的兩位國公爺之一,哪裡許得你瞧不起。”

“咳咳……同樣是爵位罔替的國公爺,瞧瞧人家鎮國公府的門麵,再看看定國公,三個兒子沒一個好的。不過他孫女若是能入得歐陽穆的眼,興許家裡有翻身的機會。”其實每次定國公府被打擊,也是拖了鎮國公府的“福氣”。皇後黨針對賢妃娘娘,首先是要摘了她爹的帽子。所謂世爵罔替,說的便是爵位不降級,可是永遠的傳承下去。比如靖遠侯府,他們家已經算是備受皇上喜愛,所以封爵的時候是三代侯爵,從第四代才開始降級到靖遠伯。可是其他封爵家族,從公侯伯降下來,怕是過不了三代就淪為平民。所以世爵罔替四個字,代表了家族裡最高的榮耀,還是□□開國時便許下的承諾。

當然,第一批陪太/祖/打江山的人肯定不隻這兩家人。不過在曆代的皇位更替中犯了站隊錯誤,漸漸的消亡。皇後黨為了讓鎮國公府失爵,就要拿定國公府開刀,指責這種罔替爵位的家族之惡劣不上進,順杆爬才能說到鎮國公府。

李桓煜皺起眉頭,歐陽穆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聞。期初燦哥兒說歐陽穆來京是為了陳諾曦,不知道怎麼地就和梁希宜扯上關係。要命的是燦哥兒似乎也對梁希宜有好感,雖然他自個不覺得,前陣子卻是總不由自主的說梁家三姑娘怎樣怎樣……哎……情之一字,實在讓人難懂,比如他,心裡眼裡就看得見李小芸,其他女人統統覺得厭惡。尤其是剛才模樣像李小芸的女孩,更是讓他覺得惡心,真想一刀解決了對方。

偏偏是在鎮國公府,他擔心對方死無對證,反而落下他心虛的罪名,保存了十五年的清白被毀,他沒臉見小芸的。李桓煜不在乎任何對自個的看法,卻希望在李小芸眼裡,他是沒有汙點的。這次回京,不娶到李小芸他哪也不去,大不了被罰算了,打死也不走。

李桓煜這頭沉默著,那頭卻依然熱聊著什麼。眼看著天邊的餘白要衝破墨黑色的烏雲,打更人又繞了一圈回來,官差準時開城門。

有人看到始終站在角落處的李桓煜,道:“這位小哥,你這麼早出城乾什麼。”

李桓煜一怔,懶洋洋的靠在牆壁上,壓低聲音說:“回家。”

“哦,外地人。”

官差走過來,示意他靠邊站上,近距離見到了李桓煜的臉,不由得一怔,好俊秀的模樣,有些眼熟呀。他扭過頭向城門走去,示意後頭的人開啟開關,放城門。

李桓煜著急離開,同他走的很近,官差猛的轉過身,瞪大了眼睛,道:“你是……”

他想起來了!這人不是前幾天進城遊街過的小李將軍嗎?官差有些激動,李桓煜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嗯?”

官差又急忙回過神,忙正事兒。城門剛開,李桓煜便上了馬,官差也不敢攔他,任由他快馬加鞭離去。

他望著遠處看了一會,心裡暗道,但願小李將軍不記仇……他們可是議論了半夜人家八卦。

“官爺,那人誰啊,你怎麼讓他就這麼走了。我們還要講究排隊驗證身份呢。”

官差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道:“少廢話,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