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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彆這樣 九鷺非香 4315 字 3個月前

涼風自她頸後襲來,忽然,一股大力順著涼風的方向擒住荏九的後頸,迅速的擒住她的胳膊,將她的手腕反過來一擰,致使荏九關節“哢”的一聲%e8%84%b1臼,荏九的手指再沒有力氣,那個武器掉落在地,浸進血水裡。

荏九被人掐著脖子狠狠摁倒在地,來人製住了她所有動作:“你把我的兵弄去哪兒了!使的什麼妖法!”

荏九任由他將自己摁著,臉貼著血與土,木然的不答話。%e8%84%b1臼的手腕對她來說像是彆人的一樣。

“不說嗎……”後麵那人的聲音對現在的荏九來說就像是自言自語,“那留你也無用!”

荏九眼神愣愣的落在旁邊的屍體身上,是她的四姐,為了護她而死的四姐。她背上中了那麼多箭,有多少是替她受的荏九怎麼也分不出來,她隻看著她的臉,她表情那麼痛苦,但最後她還是拚命護住了她。

她的姐姐們,到最後都是希望讓她活下去的。

這條命,是她們撿回來的……是才從鬼門關前拉回來的啊!

荏九表情倏地有了變化,雙目赤紅,她掙紮著想%e8%84%b1離身後的人的鉗製,但此時的她沒有武器,力氣跟貓一樣大,怎會是那人的對手,她眼一轉,看見那人還有一隻手摁住她的肩,荏九張嘴便是一口,恨不得咬碎他骨頭似的,疼得後麵的人一聲大叫,鉗製稍鬆,荏九艱難爬著向前,她想跑,可怎麼跑得了,不過片刻,被徑直抓住了頭發。

“放手……”她聲音嘶啞得不像人,“放開我!放開我!”

她拚命的探手去抓地上的武器,但卻被那人一腳踢得更遠。他將荏九翻過來,掐住她的脖子:“臭婆娘找死!”

荏九脖子上還留有被欽差捏過的青印,之前便是一碰就痛,現在被如此捏著,喉嚨裡更是火燒一般難受,她手在旁邊艱難的抓了一支羽箭,想往那人臉上紮,但還沒來得及動,手又被摁住了。

無法反抗,絕境……

缺氧和疲憊使荏九的眼睛慢慢變得昏花。

真不甘心……她想,就要……死在這兒了嗎……這條才撿回來的命,竟這麼簡單的又交給閻王了?不會太諷刺了些嗎……

夕陽半沉,天上的顏色一半紅一半藍,是荏九暈過去前記得的最後一幕。在沉沉浮浮之中,她好似聽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平時沒有的冷意,森然道:“混賬政權。”

荏九再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了,適時,她正被一個人背在背上。

“醒了?”楚狂將她放到路邊,“需要飲水或者食用食物嗎?”

荏九看了眼旁邊圍著山繞的小道:“這是……哪兒?”

“在山上。”楚狂答得再直白不過,“你暈了兩天,若停下,被捕的概率會增加百分之三十,所以我背著你走小道。”

荏九打量他,他手上的那副手銬已經不見了:“你怎麼逃出來的?”

“手銬的所有人估計也是那欽差的從屬者,因為手銬也是半成品被盜取的商品,銬上之後被他們帶進地牢之後我才發現手銬的缺陷,掀了州府地牢浪費了我不少時間,趕過去尋你的時候已經遲了。”他說著,語調微沉,“抱歉。”

那日一幕幕場景悉數湧上心頭,荏九無法控製的激動了情緒,她要站起身,卻又再次跌倒,身體使不上一分力。

“才醒來不要勉強。”

“我姐姐她們……最後還是放在那兒嗎……”

楚狂垂下眼眸,“很遺憾,追兵過多,我沒時間帶走她們的屍身。”

荏九沉默半晌:“楚狂,你之前不是說,我如果有除了和你成%e4%ba%b2以外的願望,你會拚儘全力幫我達成麼?”她望著楚狂,直到楚狂確認的點頭,她又道,“我要殺兩個人,一個是統領州府軍隊的將軍,一個是京城的狗皇帝。”

楚狂麵色毫無意外:“這兩人或許與我的任務相關,所以我也正打算去找二人。據沿路情報得知,州府將軍今日正要上京。我們可以在京城將兩人一網打儘,至於這兩人能不能殺,我無法定論。恕我再次直言,報複,是極愚蠢且無意義的行動。但我的態度依舊與上次保持一致,若這是閣下的願望,我可以幫你達成。可閣下需要先了解清楚,完成任務是我所有行動裡的最高準則,而我的態度是個人觀點,若最高準則與個人觀點發生衝突,我會偏向於最高準則。”

如果在楚狂的任務裡他們能死,他就幫她殺,如果不能死,就幫她是嗎……

一點都沒有把對方的身份放在眼裡呢……

荏九點頭:“好,總之你現在要去京城,我也要去,隻要能接近這兩人……”

到時候楚狂要怎樣,再說吧,反正,她是要他們的命。

皇帝又如何,她一樣要讓他血債血償!

作者有話要說:唔……果然已經很晚了……

下一章開始進入下一個階段啦~~~

沉重的情節總算要告一段落啦~~~

雖然這幾章節是必要的過度,但阿九還是覺得寫得好痛苦,我果然是比較適合二一點麼……

第二十一章

“啊!村莊!”

伴隨著一聲驚呼,荏九的腳步驀地快了起來,“快快!這十來天米都沒沾上一顆,滿嘴的野菜味,肚子都撈空了,今晚咱們得好好吃一頓!”

楚狂維持著原來的走路頻率未變:“請恕我對閣下的急切不能理解,野菜此物足以充饑,並且提供一定能量,我們完全可以在山中繼續行徑十天。”

“啊!是啊!大爺你能耐,你繼續在山裡邊走吧,我要去吃肉!”荏九想到這十來天的日子真是有苦說不出。

這事要從他們踏入深山老林的深處那刻說起……

“我們是不是走迷路?”荏九一直沉默的跟在楚狂後麵走著,在他們在同一個地方轉過第三次時,荏九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這樹丫上那隻蜘蛛我已經看到第三次了。”

“不可能。”楚狂道,“在星位定向儀的指向中,迷路的概率是億萬分之一。”說著他從衣服裡摸出了一個儀器,然後額上默默落下冷汗,“沒信號……”

荏九望他:“所以呢?”

“我們迷路了。”

“……”

“真是幸運啊。”荏九一%e5%b1%81%e8%82%a1坐在枯樹葉鋪就的地上,懨懨道,“出了這深山老林我一定得去賭坊轉一圈,你說得那麼不可能的事都被咱們碰上了,我一定能來個霸全場手手贏……前提是,如果咱們沒有曝屍荒野的話。”

“不能放棄希望。”楚狂蹲□子看著荏九,正色道,“喪失信心是行軍大忌,現在隻是碰上了極小的困難,極易克服……”話音未落,隻聽一聲綿長的“咕”聲從楚狂肚子裡冒出來,無情的打斷他的話,甩了一地沉默。

荏九往四周看了看:“好吧,商量一下,今晚吃什麼?”

楚狂轉頭,看見了參天的大樹與滿地的枯葉,沉默了下來:“嗯……看來形勢比我預想中的嚴峻。”

兩人對視半晌,荏九撓了撓頭,想著他那一盒營養丸的藥是她手賤下的,她現在落魄到這個境地也沒法對楚狂整個人負責了,但好歹也得對他肚子負責吧,荏九站起身來,抬頭看了看樹冠生長的方向:“走這邊。”她牽著楚狂往前走,“深山老林裡肯定有能吃的野菜,你身上那麼多武器,隨便也能抓下一隻兔子吃了,餓不死。”

楚狂看著荏九握住自己手掌的手,女人的手指那麼細,那麼涼,像是他一用力就能將這隻爪子捏碎一樣……

“怎麼了?”荏九停住腳步回頭看他,楚狂這才驚覺自己剛才竟真的用力捏了她的手一下……他清咳一聲:“沒……我隻是想試試會不會捏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什麼?”荏九奇怪的看他。

接觸到荏九的眼神,楚狂也覺得自己的大腦大概是出了什麼問題,他轉過眼神不看荏九,心裡正想著要找個彆的什麼話說說,忽然,荏九手一緊,喚道:“快快,武器拿出來!”

敵襲嗎!楚狂反應迅速,眼睛隻來得及看見一個灰色的移動物體,手已經摸出了武器對著那方“咻”的來了一擊,隻聽“噗”的一聲,那個物體消失在了空氣中。

“啊!”荏九大喊,“不見了!你怎麼把它打成煙了!”

看她一臉失落,楚狂蹙眉:“擊毀目標物是理所當然的。”

“那咱們吃什麼!”

楚狂詫然:“剛才那個能動的東西可以吃?”

“兔子為什麼不可以吃!”

楚狂默了一瞬,沉了臉,嚴肅道,“我不吃非人形生物。”

荏九扶額,她怎麼忘了,這個家夥在吃的東西上真是要多挑剔有多挑剔……不過算了,楚狂那裡的武器隻能把動物打成一股煙,而以她的身手在沒有彆的武器的幫助下,是捉不到亂跑的野兔子的,還是老老實實吃菜吧……

這一吃便吃了十來天,所以,當兩人走到山頭上,一眼瞅見山坳裡的小山村時,荏九的心情怎麼能不欣喜。

隻是楚狂永遠都那麼冷靜,看著荏九往下走的腳步越來越快,楚狂揚聲道:“不要莽撞,需得先潛伏進村,探清其中有無官府人馬。”

荏九又急又忙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他,嘴動了動,像是有什麼話說,但終歸什麼也沒說,老老實實回到了楚狂身後。楚狂瞥了她一眼:“閣下如果有異議,不妨提出來,我的見解不一定是絕對正確的。”

“沒……我本來想著,這村子是咱們在山裡迷路了十多天,誤打誤撞撞上的,裡麵大概沒有要殺咱們的人。但是像你說的,萬事總要做最壞的打算。”荏九一撇嘴,“僥幸的想法和魯莽的行動隻會讓人吃大虧。”

她學乖了,不想再吃虧了。

楚狂聞言,微微一怔,但卻沒有說彆的話,隻是轉過了頭,繼續向前走。

有條小路延伸到山上,順著它可以最快到達村子裡,但兩人並未走小路,而是迂回繞了一下,下到下麵的小河旁邊,順著河道向上走到了小村旁,正是下午空閒時,河邊有個村婦在洗衣,荏九回頭看楚狂:“隻有她一人,我先上去打探打探情況。”

“太危險。且不確定對方是否會交代實話。”楚狂道,“先綁起來審問一番比較妥當。”

“那樣才不妥當吧!”

“那由我先去打探。你在這裡躲好。”說著楚狂已經走了過去。

看著他與那婦人開始平靜的交談,荏九突然覺得之前的自己會不會想太多了,這麼一個大山裡的小村子,那個官府的人閒得無聊會跑到這裡來,楚狂根本不是這個星球的人,他時時戒備著可以理解,但是荏九已經在這裡活了那麼多年,這個世界的規矩她是知道的,居然和楚狂一起起哄……她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荏九覺得自己真是好笑。

不久,楚狂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待走過去,楚狂以口型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