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1 / 1)

重生之彆過來 尋香蹤 4240 字 3個月前

的朋友,從老家過來看他。然後我就聽見啪嗒一聲響,電話給掛了,門沒開。我以為出了錯,再按了一遍,讓陽陽去說話,結果你說倪暉不在家,也沒給開門。”

陳麗萍看著保姆這樣,心裡也不由得不舒服起來。“花姐,這麼冷的天,幾個孩子大老遠從老家跑來,你怎麼能把人關在門外呢?”

保姆低著頭不做聲,看著圓圓,圓圓還有些沒睡醒,半閉著眼睛在醒夢。章泰清用上海話跟保姆求證,是不是給倪暉吃剩菜,保姆一直在狡辯,說她自己也在吃剩菜,並沒有刻薄倪暉。

陳麗萍皺著眉頭說:“我不是說了,剩菜沒有營養,不健康,孩子在長身體,不要給他吃剩菜?”

保姆看著陳麗萍:“我不是給你們節約嘛?”

陳麗萍就笑了起來:“我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如實給你的,不夠我還添給你,你節約下來那些錢呢,交給泰清了嗎?”

保姆語塞,從生活費裡克扣菜錢中飽私囊,這幾乎都成了保姆行業內的潛規則了。陳麗萍也知道,自己家的%e4%ba%b2戚當保姆,克扣一點,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不能扣了她兒子的營養。

章泰清的喉頭滑了一下:“花姐,倪暉就是我的兒子,圓圓的哥哥,你不能把他當個外人一樣看待。他的朋友遠道而來,來我們上海做客,不能讓人們知道這就是我們上海人的待客之道啊。”

保姆低著頭囁嚅著說:“我是真沒認出來,他們兄弟倆的樣子變得有點大。”

倪暉站在樓上居高臨下地說:“媽,我不喜歡這個阿姨,你幫我另外找個保姆阿姨吧。她沒文化,見識又低,連基本的禮貌和正直的品性都沒有,你讓這樣的人來教育圓圓?以後我妹妹長歪了,我懶得管啊。”倪暉說完這話,就和朋友們轉身回自己房間去了。

這話就像一記死%e7%a9%b4,點中了章泰清和陳麗萍,不管這個保姆和倪暉是為了多麼微不足道的事生了間隙,但見微知著,說明了這人的人品不好,她天天帶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萬一產生了不好的影響,那不就是害了自己的女兒嗎。

陳麗萍和章泰清都在沙發邊坐了下來,保姆終於覺得氣氛不對了:“泰清,你不會真的聽他的話,要趕我走吧。我這幾年在你家做得難道還不夠好嗎?”

章泰清沉默了一下:“花姐,圓圓現在也大了,過年後我準備把她送到幼兒園去。就不需要你照顧了,這也快要過年了,我給你發四個月的工資,你回家去過年吧,年後也彆來了。”

保姆阿姨一聽章泰清的話,張圓了嘴,然後用力在圓圓身上掐了一把,圓圓吃痛,哇地哭了起來,保姆說:“圓圓跟我%e4%ba%b2了,她舍不得我啊。”

但是她那動作做得太不夠乾淨了,正好被陳麗萍看見了,陳麗萍頓時火冒三丈,劈手從保姆手裡奪過圓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對我們不滿,你掐孩子乾什麼?你給我走,收拾東西走!泰清,趕緊去給她結算工資,現在就讓她回去。”

保姆阿姨開始口不擇言了:“好啊,陳麗萍,你這個鄉下女人,我幫你帶了這麼久的孩子,做了這麼多年的家務,你這麼沒有良心,說要我走就走,你把我當什麼了?”

陳麗萍板著臉說:“我把你當什麼?我把你當保姆,我叫你一聲姐,那是看在章泰清麵子上,你還真以為你是這個家的主人啊。你欺負我兒子,又虐待我女兒,你把我們誰看在眼裡了。趕緊走吧,我就不信了,離了你,我家裡人就活不下去了,地球就不轉了!”

保姆轉過臉去看章泰清:“泰清,你難道也要聽信那個小赤佬的話?他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他算個什麼呀,說讓我走就走,你也太沒有用了吧,被女人和彆人的兒子牽著鼻子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彆到時候被人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章泰清臉色鐵青,但是沒有說話。陳麗萍覺得這女人十分不可理喻,又喜歡搬弄是非,便忍不住與她對罵起來,圓圓看見自己兩個最%e4%ba%b2的女人在吵架,不由得哭得更大聲了。倪暉實在聽不下去,衝下樓去,將圓圓抱回了自己房間,關上房門,省得荼毒他妹妹。

幾個男生都圍過來哄圓圓,水向陽逗圓圓最有心得,他用筆在手指頭上畫上幾個小表情,在圓圓麵前一晃動,就把圓圓的注意力給吸走了,止住了哭聲。

倪暉將妹妹放在床上,讓她和水向陽一起玩。幾個朋友坐在房間裡,聽著外麵隱隱傳來的吵鬨聲,沙漢明從電腦桌邊過來:“泥巴,那個阿姨真的要被趕走?”

倪暉說:“不是趕走,是我們家不需要請她了,解雇她了。”

“趕得好!”張勇從電腦桌前回頭來說了一句。

水向東說:“這女人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她還真把自己當這個家的人啊。”

倪暉聳聳肩:“都是她自找的。我本來就覺得她帶我妹妹不合適,嘴太碎了,老是在背後嚼人%e8%88%8c根子,帶壞孩子。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你們彆介意啊,這樣反而幫了我的忙了。”

他們在房間裡待了大概一個小時,陳麗萍來喊他們吃飯:“對不起啊,今天阿姨招待不周,讓你們受委屈了。走,阿姨請你們吃大餐去。”

倪暉看了一下,保姆已經不見了,章泰清也不在:“媽,叔叔呢?”

“送阿姨走了。”陳麗萍說,“彆管他,我們去吃飯,小暉你抱著妹妹,我去開車。”

倪暉沒想到事情解決得這麼順利,當天就把保姆給解雇掉了。

晚上章泰清跟陳麗萍說:“小暉也太懂事了點吧,這麼久他居然都沒說。”

陳麗萍斜睨丈夫:“你才知道?我兒子從小就懂事,替人著想。我想起來就覺得生氣,你表姐居然對他那麼不客氣,我都沒發現,他也不說,要不是惹到他的朋友了,我估計他還悶不吭聲地受著委屈呢。”

“這孩子能屈能伸,將來不得了。”章泰清感慨地說。

“那當然,我兒子肯定有出息。”陳麗萍驕傲地說。

章泰清歎息了一句:“保姆走了,圓圓怎麼辦,誰來看管?”

陳麗萍說:“你明天就上家政公司去找人,我在家先帶兩天。家裡有一群小客人在,總不能沒人管吧,我帶他們出去玩。那個水向東,將來也不得了,去年他來,還托我陪他去浦東看房子,那邊的房子一千塊一平方都不到,他一口氣買了三套。這些年他就做那些小生意居然就賺了這麼多錢!我看他將來在做生意這塊比我們兒子還有出息,所以我讓小暉跟他搞好關係呢。以後也就能多個強大的朋友。”

“是嗎?那是得好好培養一下。”

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我去看看,孩子都睡了沒有。”

那幾個人都還沒睡,窩在倪暉房間裡聊天,幾個人全都縮在被窩裡,呈發散狀分開,幾乎一個一個方向,就連水向東,也擠在床上。倪暉不喜歡和水向東搞這種曖昧,但是所有人都在床上,他死皮賴臉地也鑽了進來,自己倒不知道怎麼趕他。這種經曆,倪暉知道,一輩子恐怕也難得有幾次,大家仰頭看著天花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五個人%e8%85%bf疊著%e8%85%bf,在被窩裡攪翻了天,小少年的快樂單純而美好,當然,這其間肯定也摻雜著水向東這種不太純潔的感情在裡頭。

陳麗萍走到客房,發現兩間房裡都沒人,走到倪暉的房間,才看見幾個孩子都在被窩裡嬉鬨聊天呢,她不由得笑了起來,孩子們的感情真好。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伸手敲了敲門:“孩子們,還不睡覺嗎?明天去參觀東方明珠,要早起哦。”

倪暉說:“對,坐了那麼久的車,早就累了,都去睡吧,明天再聊,反正要在我家玩好幾天呢。媽,你幫我給老師打電話,請幾天假,就說我病了。”

陳麗萍知道兒子有多麼不想去上集訓課,便說:“好吧,我給你請兩天假,再有一個星期天,在家玩三天夠了吧?”

“行。”

水向東和水向陽住一間,張勇和沙漢明住一間,隻有倪暉還是獨自一間,倪暉看著他們都出去了,剛才的喧鬨好像一場夢境,頓時覺得自己寂寞了。

且不必說幾個朋友在上海玩得如何開心,名氣比較大的地方,陳麗萍都帶他們去轉了一遍。第一次來的沙漢明和張勇都覺得上海是個好地方,好玩、好看、好吃、好東西多,倪暉誘惑他們:“到時候都考到上海來上大學。”

“好!”大家都答得非常響亮,水向東則答得最爽快。

倪暉瞪了一眼水向東,水向東涎著臉笑了。

倪暉的集訓還有一段時間才結束,水向東他們也不可能在這邊一直待著不回去,於是他們玩了幾天就走了。倪暉得上完集訓之後才能回家去過年。臨走的時候,倪暉將自己期中和期末考試得獎的兩支派克筆分彆送給了沙漢明和張勇,水向東和水向陽則沒有,隻送了自己在商場買的禮物,水向陽不明白鋼筆的意義,自然無所謂,水向東則眼巴巴地瞅著倪暉。倪暉被瞅得生了罪惡感,便說:“等下學期考試得獎了再給你和陽陽一人一支。”幸虧學校還算大方,一學期還能發兩次獎。水向東這才終於露出笑容。

倪暉家在過年前終於找到了一個保姆,一個江蘇的大媽,五十多歲了,做事非常利索,人也很正直,圓圓的教育當然不能指望保姆了,反正她也快三歲了,年後就可以上幼兒園小班了。

過年回去的時候,拆遷補貼的安置房已經交房了,外公家分到四套房子,他給了兩個兒子一人一套,一套記在倪暉名下,另一套記在他自己名下,外公並沒有搬進去,而是住在了倪暉家的舊房子裡。水向東家也分了四套,他也沒提搬家的事,倪暉不在,他就繼續替他陪著外公外婆。倪暉回來的時候,水向東就去睡書房。倪暉也沒有趕他們走的意思,外公外婆確實需要人陪。而且房子真不用太寬,夠住就行,太寬的房子,人的心也離得遠,房子窄一點,剛剛夠住就好,大家的心反而更貼近一些。

初一下學期的時候,倪暉將期中考試的鋼筆給了水向陽,期末考試的時候又得了一支,寫信告訴水向東,自己還沒有,這支先自己留著用了。明年有的時候再說吧。水向東能說什麼呢,至少他還給了自己一個解釋。

初二上學期的時候,期中考試倪暉又拿到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