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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彆過來 尋香蹤 4310 字 3個月前

她是不會輕易認輸的,也不會輕易放棄這段婚姻。況且即便她和倪衛揚沒有了感情,也還在利益上有著糾纏不清的關係,有著這樣一重關係,要完全一刀兩斷,這個決定也是很難下的。

這個年還沒過完,他們就爆發了一次戰爭,這個架還是在外公家裡吵的,起因就是關於買城南市場鋪麵的事。陳麗萍打算要買鋪麵,沒有過完年馬上就走,一直在父母家住著,非常難得的是,倪衛揚居然也沒有催著要回上海,不過每天早出晚歸,甚至夜不歸宿,不知道在忙什麼,問起來就說去走訪%e4%ba%b2戚朋友了。

陳麗萍心裡有數,估計倪衛揚又從哪裡聽到什麼消息,到處在找那個野種。她心裡冷笑一聲:%e4%ba%b2兒子在這裡從來沒有好好看幾眼,倒為個野種費儘了心思,顯得好像多麼有情義似的,當初他要是堅持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他們早就離了,還用拖到今天,假惺惺、惡心!她便默默地將鋪子買好,然後準備回上海。

倪衛揚看著鋪子上的戶主名字,臉色非常難看:“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寫的全是倪暉的名字?”

陳麗萍說:“我給兒子買的,有什麼不對嗎?”

倪衛揚壓抑著怒火:“你要寫他的名字,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陳麗萍反%e5%94%87相譏:“我找誰商量去,你這些天跑得有個鬼影子嗎,我找鬼去商量啊?”

“你不跟我商量,就不該寫他的名字!”倪衛揚拍著桌子說,“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陳麗萍揚起了嗓門:“寫他名字怎麼了?他是我們的兒子,將來家裡的一切,全都是他的,我現在寫,和將來寫,有什麼區彆?”

“我還沒有死,這個家一切還都是我的,寫誰的名字,就該我說了算。你偷偷摸摸把鋪子寫了他的名字,是不是想轉移財產?”倪衛揚咄咄逼人。

陳麗萍冷笑:“我偷偷摸摸轉移財產,會把這事告訴你?倒是你,生怕我把房產記在兒子名下,好像你吃了什麼虧似的。你到底吃了什麼虧?”

倪衛揚猛地站起來:“你就算是要寫他的名字,那也應該跟我商量,而不是先斬後奏。”

陳麗萍抬起下巴,譏笑道:“我就寫了他的名字了,這個家也是我的,我也可以說了算!再說你有什麼能耐說我先斬後奏,你算老幾啊,我需要事事跟你彙報,你有沒有把你的事都跟我彙報?拿了我的錢去養□,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倪衛揚看著陳麗萍譏諷的臉,惱羞成怒,揮手一巴掌就朝她臉上招呼過去。陳麗萍已經被打習慣了,條件性反射著躲開,但是因為距離太近,那巴掌還是落在了耳朵上,整個左耳嗡嗡作響。陳麗萍一聲痛呼:“倪衛揚,你這個狗雜種,我跟你拚了!”

倪衛揚身高接近一米八,一米六二的陳麗萍哪裡是她的對手,她毫無章法地衝上去,伸出爪子去抓倪衛揚的臉和脖子,卻被倪衛揚抓住頭發,猛地又扇了兩耳光:“臭娘們,老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叫你先斬後奏,叫你算計老子的錢……”

樓下的倪暉和外公外婆全都被驚動了,三個人連忙跑上樓,看見倪衛揚正在對陳麗萍施暴,陳麗萍的嘴角鼻孔全都流出血來,外公氣得青筋暴綻,猛喝一聲:“倪衛揚,你這個畜生,你還不給我住手!到我家來欺負人,你當我陳家沒人了?”外婆連忙撲上來拉架。倪暉則站在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倪衛揚。

倪衛揚看了一眼嶽父嶽母,鬆開手,彎腰拿起自己的外套,伸手擦了一下被陳麗萍抓傷的臉,吐了一口口水,快步往樓下走去。

倪暉一直冷冷地瞧著他,倪衛揚一回頭,看見倪暉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兔崽子的眼神太森寒了,他火了:“看什麼看,再那麼看我,我揍死你!”

倪暉一字一句地說:“你欺負我媽這些賬,我都替你記著,總有一天我都會還給你的。”

倪衛揚收住往樓下去的腳步,轉身上樓,就要來教訓倪暉,倪暉也不閃躲,隻是冷笑:“你想來打我嗎?你隻要沒打死我,你打我的賬,我也都記下來,將來會雙倍奉還。”

倪衛揚站在倪暉麵前,父子倆一高一低,四目相對,倪衛揚深吸了口氣,揚起手,啪地一掌甩在倪暉的左臉上,倪暉臉上頓時留下了一個通紅的五指印,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但他哼也沒哼一聲,隻是瞪著雙眼,狠狠地瞧著倪衛揚。

倪衛揚看著倪暉的眼神,心裡沒來由有些畏懼,然後退了一步,快步奔下樓去。

倪暉張嘴,吐了一口血水出來,那一巴掌打得他腮幫磕到了牙齒上,裡麵都磕破了皮。白皙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他渾然不覺得痛,走到房間裡,看見母%e4%ba%b2正抱著外婆嚎啕大哭。外公回頭瞟了一眼倪暉,又回過頭來,奔過來抱住外孫,關切地問:“暉暉,你爸打你了?”

倪暉聽見這句話,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但是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自己是個男人,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流眼淚是不是。陳麗萍止住了哭聲,趕緊撲上來檢查兒子身上的傷:“小暉,他打你哪兒了?”

倪暉看見母%e4%ba%b2臉上紅腫的手印,估計自己臉上也是這個樣子的,他用手輕輕碰了一下母%e4%ba%b2的臉:“媽,你疼嗎?”他一張嘴,%e8%88%8c頭牙齒上都是血。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陳麗萍慌忙抱住兒子,捧著他的腦袋使勁看:“小暉,你爸打你哪兒了,你哪兒疼?倪衛揚我操你祖宗,打我兒子,我跟你勢不兩立!小暉,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說完嗚嗚大哭起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滾落下來。

倪暉伸出胳膊抱住了母%e4%ba%b2的脖子:“媽媽,你彆哭,我不疼,是嘴巴裡破皮了。”

陳麗萍將兒子緊緊抱在懷裡,埋頭在他單薄的小肩膀上傷心地哭泣,倪衛揚雖然暴力成性,但是從未碰過倪暉一指頭,如今卻下這種狠手,打得他半張臉都腫得老高,皮都磕破了,這麼小的孩子,他怎麼下得去狠手。

外公在一旁歎氣,外婆則忍不住抹眼淚。一家人愁雲慘淡,直到陳麗萍終於平靜下來,她抹掉眼淚和鼻涕,吸了一下鼻子:“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跟他離婚,讓他去找那個野種,我帶著我兒子過。”

外公和外婆對視一眼:“麗萍,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麗萍用手擦了一下鼻子:“當年那個女人沒有墮胎,孩子生下來了,倪衛揚現在到處在找那兩個賤|人。他心裡就想著那個野種,完全沒有把小暉放在眼裡,他憑什麼打我兒子啊。”

外公氣得跺了兩腳:“這個畜生,下次再敢登我的門,我就打斷他的%e8%85%bf。”

外婆抹著眼淚說:“早年你要是聽我們的,跟顧強在一起,哪還有這麼多事,你看人家現在過得多幸福,對老婆好是出了名的。你就是不聽話,非要找這麼個豬血李。”豬血李好看不好吃,這是罵人的話,說人表裡不一。

“現在還說這個乾什麼。我明天就去上海,把公司的賬單全都清一清,我要和他離婚,把財產分清楚。我現在去打電話給公司的財務,有些事要交代一下。”陳麗萍站起身,抹了一把臉,又恢複成了女強人的姿態。

倪暉仰頭看著母%e4%ba%b2:“媽媽,彆怕,你還有我和外公外婆。”

陳麗萍低下頭,在兒子額頭上%e4%ba%b2了一下:“乖兒子,媽媽以後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了。”

倪暉沒想到,自己挨這一巴掌促成了母%e4%ba%b2離婚的決心,如果真的能夠離了,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挨一巴掌算什麼,兩巴掌三巴掌都值啊。

但是陳麗萍這個婚離得並沒有那麼順利,她回到上海之後,倪衛揚還沒有回去,但他也提前和財務打好了招呼,不能讓陳麗萍私自挪用公司財產,要等他回去後才能處理。但是他卻遲遲不回去。陳麗萍一邊核算財產,一邊主持著公司的事務,等倪衛揚回來協商離婚。她谘詢過律師,可以向法院起訴離婚,由於中間涉及到一個公司,如何分割是個大問題,這事有點複雜,但如果雙方之間能夠通過協商,能夠協議離婚,這樣會少很多麻煩事。

倪暉的臉腫了兩天才消下去,他書法課都沒去上,推說是生病了,跟老師請了假,自己在家練習。

水向東跟家裡那些%e4%ba%b2戚幾乎都沒怎麼來往,過年都沒去走過%e4%ba%b2戚,就給鄰居們拜過年。過年期間,大家不是要走%e4%ba%b2戚,就是要招待%e4%ba%b2戚,水向東也不好去彆人家串門,就帶著弟弟窩在家裡看電視,水向陽年紀小,在家裡坐不住,便吵著要去陳爺爺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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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向東有很多天沒有看到倪暉了,也有點想去看他,便帶著弟弟去了倪暉外公家。倪暉的臉還沒有全消,左臉還浮腫著,水向東看到他的臉,一臉急切地跑上來:“倪暉,你的臉怎麼了?”說著伸出手來想看他的臉。

倪暉轉過臉去不給他看,外婆在一旁歎氣說:“被他爸打的。”

水向東的眼神變得非常犀利:“為什麼打你?他呢?”

倪暉說:“走了。”

水向東繼續問:“你爸為什麼打你?”

倪暉不耐煩地說:“我怎麼知道,他有病,發了瘋亂咬人。”

外婆說:“他爸和他媽打架,遷怒他。”

水向東兩隻手交叉,捏緊了,看著地上不說話。

水向陽靠在倪暉外婆腳邊,小心地看著倪暉:“暉暉哥,你疼嗎?”

倪暉搖搖頭:“不怎麼疼了。”

水向陽舉起手裡的大白兔奶糖:“暉暉哥,給你吃,吃了糖就不疼了。”

倪暉接過來:“謝謝陽陽。”

倪暉去練字的時候,水向東跟了過來,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倪暉忙活,半晌才說一句:“以後我會幫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倪暉抬起頭來看著水向東:“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管。”

水向東並沒有被倪暉的冷淡打擊到,隻是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倪衛揚回到上海之後,不肯答應離婚條件,準確來說,他不想離婚,離了婚,公司財產就要分割,而不離婚,他的錢不會少,老婆也管不住他,還能幫他打理公司,還有比這更愜意的事嗎?

而陳麗萍則堅持要離婚,倪衛揚打了她無數次,她已經被揍麻木了,但是他打倪暉那一巴掌,卻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