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頁(1 / 1)

攻心,便說道:“上回佛爺爺見了你,心癢難耐,便有心想要弄一弄你,日思夜想,終究輪到這一日。”

月娥暗暗叫苦,隻好大聲叫道:“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拚命向著那和尚來路去叫,指望有救星出現,然長路寂寥,哪裡會有人出現?

那和尚哈哈大笑,說道:“小娘子叫的卻好,待會兒便叫給佛爺聽便更好不過了。”

低頭望著月娥,一時欲動,便想要先%e4%ba%b2個嘴兒,正在此時,那廢棄的白衣庵裡頭匆匆跑出兩個人來,見了和尚才住了腳。和尚哼道:“沒用的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出。”說著,將月娥一抱,扛在肩頭,向內便去。

和尚扛了月娥入內,不知走了多久,拐進裡間,才將人放下,略微鬆開,月娥雙腳落地,鬢發散亂,頭暈腦脹,站住腳一看,頓時一驚,卻見裡頭坐著的人,卻正是謝夫人,然而卻又……有些不同。

謝夫人淡淡說道:“這是怎麼了?”麵上毫無驚慌之色。

那和尚說道:“這賤人想要逃走,正被我遇上了。”謝夫人聽了,便隻看著月娥笑,月娥隻覺毛骨悚然,望著她,一時說不出話,謝夫人起身,柔聲問道:“月兒,你跑什麼?”

月娥後退一步,身後卻是和尚,急忙離了。謝夫人走到月娥身邊,伸手,用力捏住月娥下巴,微微一抬,柔聲又說道:“你就留下來,難道我就會吃了你?”

月娥望著她,想了想,才問說道:“夫人……你這是為什麼?”

謝夫人望了她一會兒,見她神情迷亂之中帶著一絲悲憤,心頭一動,便鬆開月娥,回過身,哈哈大笑。

此刻她身上所著衣裳,跟先前的端莊雍容全然不同,卻穿了件兒水紅色的開襟長衫,%e8%83%b8口是一抹同色的抹%e8%83%b8,繡著粉嫩一朵蓮花,顫巍巍地兜住%e8%83%b8`前,往上卻露出修長粉頸跟雪色肌膚。

她這一笑之時,雙手張開,腰肢扭動,騷媚入骨,旁邊晦善看的火動,便上前來,將人從後抱了,說道:“看你這模樣,想必是跟釋念弄過了?”謝夫人呻[yín]一聲,身子反而在晦善身上蹭了幾蹭,半是呻[yín]半是嬌嗔說道:“是又如何?誰叫你走了的?我不找他,卻去找誰?”

說真相血色桃紅

謝夫人一反常態,作出那等妖嬈舉止,同晦善兩個,毫不遮掩,言來語去,月娥聽得毛骨悚然,驚心蕩魄,心頭卻也知道,她既然肯在自己麵前坦然如此,此番怕是事要難了。

月娥後退一步,下意識便又想逃,卻不料那晦善機警,見狀便扭頭過來,惡狠狠說道:“小娘子,你若是敢動一步,我立刻便斷了你的%e8%85%bf,橫豎也害不到什麼其他,隻小娘子要吃一番苦頭了。”

謝夫人望著月娥,也便說道:“他是有名的凶悍性子,說到便會做到,月兒,休要拿雙%e8%85%bf做賭,到時候我可救不得你,識時務者,為俊傑。”

月娥聽了這話,咬了咬牙,情知是真,便忍了口氣仍站著不動。

晦善才說道:“好乖的小娘子。”低頭,嗅著謝夫人發間香氣,說道:“卻始終不如你……隻是,我隻是去一會兒而起,你就片刻也等不得?”謝夫人腰肢微扭,說道:“你這是在吃你徒兒的醋麼?”晦善手上亂摸,嘴裡說道:“倘若我吃醋,這會兒那還能好端端同你說話?早就醋死了。”謝夫人嬌笑兩聲,說道:“你也不用如此大方,我早知道,你心裡也有了人了。”

晦善手上一停,說道:“這個我不明白。”謝夫人說道:“上回你在香葉寺見了月兒,便失魂落魄一般,見她滑了一腳,便衝出來相扶,也不怕露了行跡……你當我看不出來?”

晦善見她說破,便不否認,反而訕笑著,說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心肝,竟如此明白我心頭所想。——既如此,你可願成全我?”

謝夫人橫他一眼,說道:“這又有何難,等大事成了,我便可將她送給你受用,你愛如何便如何。”晦善大喜。

兩人說了一會兒,身軀相貼,不堪入目,月娥聽他們說起自己,如說一隻待宰羔羊一般,暗自驚心,卻偏不能逃。

不一刻,謝夫人望著那晦善,忽地膩聲說道:“咦,你這頸子上怎地帶血?”晦善聽她提到這個,便惱道:“原是在外頭時候,我一時不防,吃了她的虧。”

謝夫人掩口而笑,說道:“幸虧你平日練氣,弄得刀槍不入,不然的話,此刻在我麵前豈非是一個死人了?見了美人兒,就丟了魂兒了?”晦善說道:“她再美,也不過是個木頭美人,哪裡及得上你半根兒毫毛,何況……要殺佛爺哪得那麼容易,除非是在……”便不說下去,隻%e6%b7%ab-笑兩聲。

謝夫人自知意思,便說道:“罷了,休要說嘴,你先去沐浴則個,我同她單獨相處片刻。”晦善說道:“莫非要教導教導這小娘子?”謝夫人笑道:“哈……倘不如此,她的性兒不好,你的性子也不佳,三兩次,你便惱了,就將人弄死了,卻不妙。”晦善便鬼頭鬼腦,說道:“如此也好,這樣絕色的小娘子,卻要長久受用才妙,隻不過,彆教的全像是你一般厲害,我可吃不消。”謝夫人說道:“我自明白。”

那晦善自去了。臨去之前,便叫了兩個人守在門口。

謝夫人見晦善走了,才又徐徐回了床邊坐定。此刻,臉上妖媚之色才緩緩退了,雙眼定定地,望著月娥,出了一會兒神。

月娥也不知要怎生是好,她先前指使那丫鬟打水,出來之時聽到聲響,後來便在窗口驚鴻一瞥見了的那個人,卻正是謝夫人,如此看來,當時卻是謝夫人跟那晦善的徒弟釋念在做那等事情……然而……

這變化來的實在太快,叫人瞠目結%e8%88%8c。

謝夫人出了會兒神,看月娥也怔怔地,便一笑,就說道:“月兒,隻顧呆呆站著做什麼,坐一會兒。”

月娥手扶著椅背,看著謝夫人,想想,便說道:“夫人,……我不懂,你這是為何?”

謝夫人見她麵色鎮定,並不驚慌,便略覺驚奇,說道:“不懂,哪裡不懂呢?”月娥說道:“你為何……跟那僧人……”

謝夫人哈哈一笑,說道:“是說這個麼?也沒什麼……當初,我去香葉寺拜佛,是他勾我上手,起初我也頗為難受,尋死覓活的……後來漸漸地得了趣兒,便想開了,反而那才是真樂趣。”

月娥咬了咬%e5%94%87,問道:“夫人這話……是在老侯爺活著還是……”

謝夫人目光一動,略見犀利之色,說道:“你這麼問,是何意思?”

月娥輕輕說道:“我也隻是好奇。”

謝夫人望著她,兩人目光相對,謝夫人一笑,身子微微歪了,靠在床邊,說道:“這話問的有趣,……若我說,是在老侯爺活著之時,如何?”月娥說道:“老侯爺一無所知?”謝夫人說道:“他尚有那麼多姬妾環繞,哪裡記得我?”

月娥怔住,說道:“然而……我卻沒見到有什麼姬妾在謝府。”

謝夫人淡淡一笑,卻一字一頓,說道:“那是因為,她們此刻,全都死了!”

美豔的臉上,殺氣陡生,月娥看的心驚,問道:“夫人這話……她們為何都死了?”謝夫人說道:“你說呢?”眉眼輕飄,看向月娥,邪氣橫生。~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月娥心頭一涼,說道:“難道,她們都被……”謝夫人說道:“哈哈哈,這有何難啟齒的?那些賤人也受用的夠了……老東西死了後,我便將她們一一帶來此處,給那%e6%b7%ab僧修習采陰補陽之術,沒一個能熬過十日的……哈哈哈,想想便覺有趣,當時……她們在謝府之時,一個個爭奇鬥妍的,拚命地用手段要討好老東西,你想不到,她們死時是怎樣哀求我放了她們的……那種醜態畢現,又求什麼?這就叫做善泳者溺於水……哈……哈哈,真是好笑。”

她伸手遮住眼睛,仰頭而笑。

月娥聽得渾身發涼,說道:“夫人的手段……好……好狠。”謝夫人笑了一會兒,才又看向月娥,說道:“狠麼?”忽然冷笑,沉聲說道,“倘若我叫你從了敬安,日後他娶妻納妾,數十人跟你爭寵,你會若無其事?”月娥想了想,歎一口氣,說道:“我不知。”

夫人盯著月娥,說道:“其實,你的性子,卻跟我一樣。”

她沉%e5%90%9f片刻,說道:“其實他納妾不納妾,跟我也無關,那些賤人稀罕他奉承他……當他是至寶,當我是眼中釘,生怕我搶她們的寵愛,卻不知道,我恨不得她們就將那老東西纏的死死的也就罷了……”

月娥說道:“那麼你卻為何又那麼恨那些女子?”謝夫人說道:“我並非是恨,隻是叫她們死得其所,人人給那老東西戴一頂綠帽子,而後下去陪他罷了。”

月娥皺眉。謝夫人說道:“你以為我口不對心?……你想錯了,我從沒將謝雲天放在心上。”

室內忽地一片沉默,兩人各懷心事,謝夫人似又出神,一時也沒言語,沉默之中,月娥忽地問道:“夫人能告訴我,昔日夫人是怎麼跟老侯爺相遇的麼?”

謝夫人眉頭微蹙,眼珠一動,問道:“你……從哪裡聽說的?”月娥不語,隻看著她,謝夫人便說道:“你跟敬安,是怎麼認得的?”

月娥心頭一跳。謝夫人見她色變,便笑道:“想到了?我便同你一樣!”她說到此句,聲音微挑,隱隱帶著咬牙切齒之意。

月娥問道:“難道說……老侯爺他是……”謝夫人說道:“是什麼?我不知你哪裡聽來的,不過,外頭說的,終究不如我%e4%ba%b2口告訴你的好……”說到這裡,謝夫人臉上忽地出現一種微妙神色,望著月娥,似笑非笑,說道:“倘若我不是被老侯爺霸了,此刻,你或許要喚我一聲二娘,也說不定。”

月娥大驚失色。

謝夫人說道:“你道我將謝雲天的姬妾都處死,是因愛生恨麼,卻是錯了,我所恨的,隻是他先壞了我本來大好姻緣,且又始亂終棄而已。”她伸手托腮,回憶說道:“當初,我同樓青玄……”說到此刻,她嘴角一挑,望著月娥說道,“你對東炎說,昔日你的記憶都忘記了……總不會連你父%e4%ba%b2的名字都不記得罷?”

月娥怔了怔,輕輕搖頭。謝夫人麵露驚奇之色,說道:“原本我以為你是假裝的,如今看來,果然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月娥說道:“當初生了一場大病,是以……”

謝夫人垂眸,想了想,而後說道:“如此……也好,那他,沒有對你說起以往之事?”月娥又輕搖頭。

謝夫人忽地冷笑,說道:“也是,這對他來說,也並非什麼大事,自然是絕口不提的,且你是他的好女兒,他怎麼會把昔日的醜事告訴你呢?”

月娥便看向謝夫人,問道:“不知發生何事?”謝夫人說道:“如此我便%e4%ba%b2口說給你知道——昔日京城之中,提起樓青玄來,都說樓翰林當朝名士,風流灑%e8%84%b1,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