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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說什麼!放手!”見他靠的近,便揮手扇過去,那人不防,未料到月娥如此大膽,便被打中,一聲悶哼。

幸虧月娥不喜歡留指甲,然而這幾日因沒空修剪,中指的指甲便在這安大人的臉上劃過長長一道血痕。

安大人受傷,手在臉頰上一抹,果然見血,頓時怒了,雙眼瞪向月娥,罵道:“好個賤人!”手上用力將月娥當%e8%83%b8一搡,月娥身子後退,便撞向牆上,吃痛之下,疼得戰栗捂住%e8%83%b8口。

那丫鬟已經抖做一團,安大人手鬆開,丫鬟撲在門上,便欲掙紮出去,安大人笑道:“乖乖地先躺著罷。”用力在她頸間一劈,丫鬟軟軟地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安大人便轉頭盯著月娥,說道:“如今我便好好地擺布你一番,再帶你回府享用,反正謝小侯風流成性,送一個侍妾給我,也不算什麼大事。”說著,獰笑一聲,便欲動手。

謝小侯拳打安國舅

晌午時候,謝府內開了宴席,前來拜祭的文武百官,%e4%ba%b2戚眷屬列了位,個個端莊尊重,卻偏有一人,虎狼之性,他見伺候的一個丫鬟有幾分姿色,便動了邪心,又因此人位高權重,時常於京內做出些傷天害理,沒王法的事,眾人都莫敢言。

因此他仗著身份出眾,便不把尋常規矩放在眼裡,就算人在謝府又能如何?見那丫鬟生的嬌媚,即便是尚方寶劍也壓不住心頭熊熊邪火兒,他便找了個由頭離了席,尾隨那丫鬟到了僻靜處,就將人拉了屋內,便欲尋歡。

不料見了月娥,更是如蚊蟲見了血,恨不得撲上去舞弄個飽,怎奈佳人看似麵嫩,卻不是水做麵捏的,兜頭竟給他一巴掌,打得此人鐵一般的麵皮也刮出些血痕,雖說是小傷並無大礙,卻是他從不曾吃過的虧。

當下此人便惱了,搡了一把,力氣頗大,月娥撞的渾身震顫,那心都抖了三抖,見此人來勢凶狠,月娥便上了心,身子借勢向著旁邊一歪,隻做無力之狀。

安大人合身而上,便欲擺布月娥,%e8%84%b1衣獰笑說道:“謝小侯眼光倒是不錯,隻恨平日不與我一起,不然,平添多少趣兒,如今本大人弄一弄你,也算是一償心願。”說著,便將月娥揪起來,低頭要一%e4%ba%b2芳澤。

月娥被他拉扯住,忽地嫣然一笑,說道:“大人真是性急。”雙手反而探出,一扯安大人肩膀,將他向自己這邊兒扯來。

安大人被月娥一笑迷得顛三倒四,又見她如此動作,還以為美人開了竅,便笑道:“原來美人兒竟是個識趣的,這樣不也好?”就隨著月娥的手勢矮了身子,要來%e4%ba%b2她。

月娥向前一湊,膝蓋高抬,向著那三岔口-交接之處,悶聲不響地用力一頂。

隻因他生得高,又靠的近,如此一矮身,才正好……刹那間,安大人隻覺得自己那一窩兒要害似是被馬蹄子狠狠地踩了一腳相似,擠壓的分外疼痛,雙眼霎時瞪大,慘叫一聲,雙手捂住襠部,將人放開。

說時遲,那時快,月娥一伸手,便將旁邊花架上一個長頸的細瓷瓶子握住,仿佛是個操酒瓶的樣兒,用力向著安大人頭上敲下去,隻聽得“彭”地一聲,酒瓶碎成片片,瓷片四散。

安大人晃了晃身子,還未曾反應過來,隻覺得額頭上濕乎乎地,有什麼滑下來,弓著腰撐著身子伸手摸一摸,滿手的血!

這位大人出身不同,自小被驕縱愛護,這真是打出娘胎都沒吃過的巨虧了,乍然間又是一聲慘叫。

月娥見狀,便飛快地向著門口跑去。安大人痛苦流涕,卻偏無法追趕。

月娥剛要將門打開,門扇卻乍然而開,月娥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這人的同黨前來,定睛一看,卻見竟是謝敬安!

月娥鬆了口氣,那邊敬安上前,一把將人抱住,驚地說道:“我還以為是聽錯了,你在此做什麼?!”月娥說道:“是那人拉我進來的,他……他……”這功夫聲音才抖起來。

敬安目光一動,便看到安大人那躬身猥瑣的姿勢,又看一看地上的丫鬟,……先前他在紫雲縣想用“英雄救美”之策引月娥上鉤之時,也見過如此盛況,當時便明白這不知死活之人必然也是吃了虧了。敬安心頭又笑又怒,隻說道:“我知道了,好月兒,你彆怕!”

敬安將月娥放開,大步走到安大人跟前,伸手將他當%e8%83%b8一揪,便將人扯了起來,說道:“好個無恥之徒,敢在謝府撒野!”

安大人正在疼痛難耐,聞言勉強抬頭,叫道:“謝小侯!我未找你,你卻竟先找起我來了,你養的好姬妾,潑賤人,賊婊-子,竟敢傷我!今日我不將她弄死,不顯我的手段!”

敬安見他半臉血,有些不認得,聽他說話,才認出此人,眉頭一皺,說道:“安了舅,怎麼是你?”

那安大人將敬安的手撥開,說道:“你才認得我?謝小侯,我隻同你說,你把這賤人給我,叫我擺弄死她,出我%e8%83%b8口之氣也就罷了,倘若不然,我跟你謝府沒完!”

月娥見敬安撒了手,口%e5%90%bb驚奇,就知道這安大人果然是個來曆非凡的,謝府本非尋常,竟有人膽敢在此作奸犯科,不是個活的不耐煩的,就是極有來頭,果然便被她料中了。

敬安聽了安大人如此說,微微一笑,回頭看了月娥一眼,又看安大人,說道:“大人看中了她?”

安大人見他笑笑的,隻以為此事可成,忍著痛,便說道:“如此蛇蠍心腸的女子,我還從未見過,叫我難出心頭這口氣,謝小侯,怎麼,你願意呢,亦或者……”

敬安笑道:“我自是願意……”雙眼望著安大人,說道,“你做的好一場美夢!”說罷,手上拳頭一握,用力向前一揮,拳風凜冽,出拳極快,安大人連躲的機會都無,頭向旁邊一歪,不免飛了幾顆牙齒,也吐了一口血。

敬安兀自不解氣,高高地又飛起一腳,正踹中安大人的腰間,此人慘叫了一聲,身子倒飛出去,竟撞在牆上,宛如死蛇一樣,歪歪扭扭落在地上。

敬安上前,一腳踩中他腰間,說道:“你的火怎麼出我不知道,我的火卻又向誰出?你當我這謝府是你了舅府,你打錯了主意!——今番就叫你知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安了舅聲嘶力竭,叫道:“謝敬安,你敢如此待我……你、活的不耐煩……”

敬安說道:“我瞧你的命也就在眼下!”

月娥在旁看得不好,急忙上前,將敬安的手臂拉住,說道:“彆打死了他!”她心知這安了舅不是等閒,倘若真弄死了人命,怕討不了好。

敬安冷笑說道:“我早看這廝不順眼,今日竟敢對你動手,合該他找死。”說著,腳下又多用力一分,安了舅大聲慘呼,聲音淒厲,很不像話。

月娥用力拉敬安,哪裡拉得動,正在此時,外頭有人厲聲喝道:“敬安!”

敬安聽了這話,卻才急忙抬腳,退到一邊去,門口那人飛身進來,說道:“畜生!你這是在做什麼!”那安了舅爬不起身,大聲哀號,叫道:“謝東炎,謝小侯欲殺我,你這大理寺少卿可要縱容%e4%ba%b2弟行凶不成?”

被敬安將牙齒打落,說話漏風,聽來可笑之極。

敬安又怒又笑,便罵道:“你還敢說,今日是我父%e4%ba%b2的忌辰,你卻跑來我府內,欲強-暴丫鬟、女眷,你眼裡可還有雲天謝府!”又說道,“大哥,我句句屬實,不信你看,那丫鬟還被他弄暈了,衣衫不整,先前他還欲對月娘不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東炎目光閃爍,皺眉說道:“住口!”便%e4%ba%b2自將安了舅扶起。

安了舅見了東炎,又逐漸緩過勁兒來,便說道:“謝東炎,此事決不能輕易罷休,我不過是耍弄個丫鬟姬妾罷了,他們就想行凶殺人,哪裡卻有這樣的道理!”

東炎正色說道:“安大人,此事愚弟的確做的有些過了,然而今日是我父%e4%ba%b2忌辰,大人如此,未免也有失體統,如今幸虧無有大事,依我之見,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此事就此息了如何,免得鬨了出去,眾所周知的,誰也不得好。”

安了舅捂著嘴,皺眉想了片刻,才又說道:“謝東炎,他是你%e4%ba%b2弟,你自然是護著他的……今日算我認栽,不過,倘若你要息事寧人,也罷,我隻一個條件,隻要你把傷我的那賤人給我,此事便算了了!”

謝東炎一怔,敬安便笑,冷冷說道:“安大人,方才打的不夠儘興是麼?我瞧安大人還在做夢呢!”安了舅被打怕了,縮了縮身子,謝東炎說道:“住口!”又說道:“安大人,愚弟魯莽,請勿同他一般見識,隻不過……這位姑娘,並非尋常妾室,不能相贈安大人。”

安了舅心頭惱火,說道:“謝東炎,你說這些又有何用,不過是個姬妾罷了,什麼並非尋常,你推三阻四的,是不許了?”

謝東炎搖搖頭,敬安隻瞪著安了舅,安了舅便說道:“很好,你們果然是兄弟同心,竟然為了個婊-子不顧謝家,你們須知道,得罪了我,便等同得罪皇後娘娘!謝東炎,你等著瞧罷!瞧你們雲天謝府厲害,還是皇後娘娘厲害!”

安了舅說完,便邁步出外,一時忘了身下受傷,腳一邁之際牽動了痛處,頓時又低聲呻[yín],彎腰微微捂住,心頭由是大恨月娥三人。

且不說安了舅憤憤去了。謝東炎回頭看著敬安同月娥,一字一頓,說道:“你惹得好事。”敬安不以為然,說道:“大哥,你理會那賤人做什麼?仗著自己是皇%e4%ba%b2,做儘傷天害理之事,如今又敢在謝府鬨事,我若殺了他,也不過為民除害。”

謝東炎恨得牙癢,見敬安誇誇其談,便說道:“你給我住嘴,你得罪了人還不知反省!雖說他是個混賬人,但他橫行京城這麼多年兀自無事,你就該知道他是個不能得罪的……昔日我為了官司,也捉拿了他數次,哪一次不是皇後娘娘出麵,才保了無事,如今倒好,果然驚動了皇後娘娘,就算皇上再器重你……你自己知道是何下場!”

敬安兀自不以為意,隻說道:“又能如何,大不了便又貶我出去。”東炎雙眼冒火,見這人尚自不知事情之嚴重,手一動便欲動手,目光對上月娥擔憂雙眸,卻又生生忍了垂下,沉聲說道:“給我滾去前廳,好好地招呼客人,倘若再有差池……我……”

敬安見東炎動了怒,慌忙說道:“我知道了,大哥請放心,我送月娘回東院之後,立即就去。”

當下敬安便相送月娥回東院,正遇上小葵取了傘,四處找人不到,當下撞見了。敬安%e4%ba%b2自拿了傘撐著,又半抱著月娥,兩個人在傘下擠擠挨挨,著實%e4%ba%b2熱。

小葵見狀,便先冒雪回東院去了。

月娥靠在敬安懷中,回想他方才對待安了舅之時,半是憂心,半是安慰。眼前風雪飄搖,月娥抬頭去看,隻覺景色淒迷,雖美不可言,卻又有些傷感之意。

敬安一路噓寒問暖,問長問短,又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