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1 / 1)

一年半載,少不得會升到參軍之類……到時候功成名就,配哪個知縣小姐不是綽綽有餘的?我在關牧之跟前說定了,便去找了何知縣,同他說了這一宗,何知縣也被何弄佩鬨得無法,也痛快同我定了,暫罷了何弄佩同林家的那宗%e4%ba%b2事,一年之期,倘若小郎一日得了功名回來,便立刻將何弄佩嫁與小郎,一年過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如此,不是一舉兩得之事麼?且小郎也十分願意,隻因怕你惱怒,所以不敢就同你說,隻叫我來細細同你解釋,如今你可明白了麼?”

月娥聽了敬安這一番話,半晌無語,末了說道:“你……這件事便是如此定了的?”

敬安點頭,又說道:“雖然是瞞著你,不過卻是對大家都好,我另有私心……你聽一聽有無道理——隻因那些對我不利之人,我尚不知是何來路,倘若你同小郎都隨我去了京城,我自有法子保你們周全,但小郎畢竟是男子,又怎能總是在我翼下,做人附庸?碌碌一生?關牧之是個精細人,用人最是謹慎,隻要小郎跟了他,必定可保小郎無恙,什麼牛鬼蛇神的,也不敢去犯平川將軍營帳。——你可放心了麼?”

月娥聽得發怔,如在夢中,半晌,才說道:“那……小良不是要同我分開了麼?”

敬安輕聲說道:“好傻的話,難道小良要同你一輩子?他終究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何況,你身邊不是有我?”

月娥聽到這裡,一時心酸,便掉了兩滴淚,真如要同小郎即刻分開一樣。敬安見她楚楚之意,更為愛憐,便靠過去,輕輕%e4%ba%b2%e5%90%bb她的眼角,吮著那淚,溫柔說道:“哭個什麼,尚有我在呢,%e4%ba%b2%e4%ba%b2月兒。”

月娥此即心頭通明,敬安饒了她,做了這樣的大事,小郎那邊必定是全然同意的,小郎既然能如此信任他,必定也以為自己同敬安是一體……說不明白的了。

而且小郎若去了平川州將麾下,那麼她又置身何處?莫非仍舊在此?以敬安心思,絕對不會許的,更何況,那些神秘之人,也不知何時會找到此地來,到時候倘若再用自己來要挾敬安之類……

敬安用心至深,居然利用何弄佩這一宗,先把小郎安危同立身解決,那剩下自己,除了跟他去,又有什麼其他法子?

月娥心頭淒惶,一時坐著垂淚。敬安一時停了手腳,隻是安撫,說道:“月兒,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同小郎性情相似,小郎分明對那何弄佩有情,礙於其他有的沒的,便束手束腳,我不過小小幫他一把,小郎有了前程,靠自己雙手去博,日後若得了功名,還惦念那何弄佩,回來便娶了,豈不是好?——強如現在彼此鬱鬱,徒留遺憾。”

月娥聽他似話中有話,卻不肯想,說道:“話雖如此,然而……你也太自作主張了,我才是小良的姐姐,憑什麼這些話,他不跟我說,卻叫你來說。”到底有些心酸。

敬安說道:“這就是小郎覺得我同你%e4%ba%b2近罷……或許,他知道倘若你不喜歡了,可以隨意打罵我,所以才叫我來說?”

月娥聞言,忍不住苦苦一笑,心酸稍去,然而那淚卻更是忍不住,說道:“你隻說這些油腔滑調的做什麼,在你心裡,隻當我是……”

轉過身去,淚如雨下。

敬安觸動心事,從後麵輕輕抱了她,說道:“你不知,我用了多少心才將你找到,疼你愛你尚來不及,當你是什麼?你就是我心上的那個人,除你之外,更再無他人。”

月娥本正在感念小郎,如今聽了敬安的話,更是忍不住淚,敬安說道:“好月兒,我知你的心,你卻不知我的,如今,你就信我一回,我……求你。”

月娥回過頭來,看了敬安一眼,見他雙眸正也望著自己,並無昔日輕薄之色,亦非初見時候的冷冽,卻是柔情萬種,深情一往。

敬安見她回過頭來,便微微低頭,去%e5%90%bb她的%e5%94%87,月娥也未動,敬安%e4%ba%b2了一會,望著她,說道:“同我回京罷,在此留的越久,越是不妙。”

月娥垂眸,雙淚滑落,敬安低聲喚道:“好月兒,彆哭,你哭的我的心也痛了。”將月娥抱了,就去%e4%ba%b2%e5%90%bb她的臉,將那些淚,一點一點地%e4%ba%b2了去,說道:“我這一輩子從無對人如此,僅有的幾回,都在你身上了……你這人,看似嬌嬌弱弱,悶聲不響的,實則比誰都狠,……我心愛你,卻也恨你,恨你這份倔強,我心恨你,卻又怕你,怕你這份倔強,你總是會做些叫我意外,叫我無奈之事,我曾恨你恨得輾轉反側,想一旦再尋到你,立刻就殺了!了我心頭那恨……然而,我怎舍得?就算是損你一根頭發,我也是不能的……月兒,此生此世,我是落在你手裡了,你卻,還想什麼呢?——你這……狠心的人!”說著,長歎一聲,緊緊抱了月娥,一時也落下兩滴淚來。

暗香浮帳內盟三生

兩個人說了半晌的話,沉默許久,夜也深了。敬安在月娥額上%e4%ba%b2了口,說道:“月兒,我們睡罷。”月娥想來想去,仍覺得為難,便說道:“今晚上……你仍舊去小郎房裡睡,好麼?”敬安怔住,說道:“月兒……又要推我出去,你、你就留我下來,許我一次,成麼?”

他對身邊這人,愛恨皆刻骨銘心,相思許久,千裡迢迢追來,怎舍得放開分毫?無論是身亦或者心,都求她不得。

且敬安原先從來都是個隨心坦率的性子,隻因對月娥又敬又愛,又有些怕真個兒惹惱了她或者傷了她,就大不好,所以才始終都忍耐著,真個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君子守禮了。

然而此刻,兩人說了這許多,敬安將心都掏出來放在跟前,又知道得了小郎同意,月娥也隻得跟自己回京了,當下放寬了心,心滿意足,哪裡又肯將人放開?便隻死死將人抱著,求道:“月兒,你仍忌憚什麼?我們早就……”望了月娥一眼,欲言又止,隻說道,“何況小郎也知道你我都……我此刻去他房中,沒得給他疑惑。”

月娥聞言,眼淚便又掉下來,說道:“先前你壞我同蘇青,強搶了我,如今倒還好意思說,你總是這樣,叫小良以為我是什麼?他定然以為我是不知廉恥之人了。”

敬安慌忙說道:“月兒,彆要如此,小良同我一般,敬愛你還來不及,何況,我都已經對他明白說了,是我強迫於你……此事怪不得你。”

月娥轉頭看他,說道:“你……你當真說了?”

敬安點點頭,說道:“我說我心愛你,所以一時情不自禁,才將你……月兒,小郎很是通情達理,你勿要多慮了。”

月娥低下頭,敬安便伸手,緩緩地解她的衣裳,說道:“月兒,我熬得很是辛苦,你就……你就……”

月娥察覺身後敬安火熱地靠著自己,身下更是猙獰鐵硬,月娥回想昔日情形,一時膽寒。

先前她同王四鵠,被王四鵠折磨的不輕,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她初次,隻留下噩夢般經驗。後來被敬安奪了,敬安察言觀色,知道她是個吃過罪的,他手段高,自然將月娥擺弄的情不自禁,然而這對月娥來說,卻更是恐懼之極的體驗。

說一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如一個長年虛著身子的人,忽地用大補之法,人參鹿茸的補,很容易便一命嗚呼。

而月娥對此,正是如此,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怎能不叫她驚悸。

她向來就是個清心寡欲的性子,先前被王四鵠欺負的狠了,便對男子皆死了心,打定主意一生隻照料小良就好。

隻因遇到蘇青是個溫柔的人,又因被馬賊所劫,生死一瞬,才起了對蘇青的依賴之心,想將自己托付給蘇青……卻沒想到,就如春日嫩芽出土,卻忽地遭遇敬安這場風暴……日後月娥逃走,這一年之中,再無任何一絲想要嫁人的念頭,她又是男子裝束,因此全然沒有這方麵的顧慮跟麻煩。

遭逢敬安,就如冰山遇到滾燙熔岩,誰生誰死?

月娥怕的緊了,渾身發抖,說道:“侯爺……謝……敬安,不要今夜。”

敬安察覺她身子發抖,便說道:“月兒,勿怕,我不會傷你,隻會叫你快活。”他的確是不會傷她,但卻有比傷她更厲害的手段。

月娥記得侯府那一日,那種感覺……很是陌生奇異,就好像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魂魄也飄飄蕩蕩,她一度還以為自己死了。

倘若是個知情識趣兒的女子,自然會貪戀上這種感覺,甚至舍不得離開敬安。但月娥隻覺得是極至的屈辱,那種感覺實在太過陌生,陌生而強大,叫她畏懼,日後她才鐵了心也要離了敬安,未必也沒有這方麵的一些原因。

月娥聽敬安不放,嚇得掉下淚來,好似小兔落到了老虎嘴裡,隻想著倘若真的遂了他的心願,怕自己會死。

於是隻求,說道:“你要是真的愛我疼我,就彆強迫我,你先前也說過,隻要我答應同你回去,你便不強迫於我。”ω思ω兔ω網ω

敬安聽了這話,心頭一半兒火焰一半兒冰水,反複來回,最後終於乾咽一口口水,皺眉說道:“既如此,莫非你要永遠不許我碰你?”

月娥倒真的希望如此……但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隻拖得一時是一時而已,便羞紅了臉,說道:“不,不是,……隻是今夜。”

敬安想了想,說道:“那明兒便可以麼?”

月娥打了個哆嗦,說道:“容我……容我再想想。”

敬安聞言,眸色暗沉,眼波閃爍,半晌才慢慢地開口說道:“那麼,我便不強你就是了,你也要好好地快想……既如此,先來叫一聲。”

月娥聽他答應,略鬆了口氣,便問道:“叫什麼?”

敬安說道:“你隻叫一聲‘夫君’,來給我聽聽。”

月娥聽了這話,幾乎要鑽到被子裡去,閉著嘴,哪裡肯說。

敬安見狀,便撲上來,說道:“若是不叫,就由不得你了。”

月娥急忙推他,說道:“你彆這樣!”

敬安壓著她,目光閃爍,說道:“快叫。”聲音沉沉的,帶一點點沙啞,更是酥骨迷魂。

月娥看了他一眼,急忙轉開頭去,心頭幾番猶豫,嘴角動了動,竟無法喊出聲來。

敬安發狠,便去折騰她身子,月娥縮著身,說道:“我叫,我叫。”

敬安咬牙,說道:“嗯……快些,我怕遲了些,我便不用你叫了。”

月娥咬了咬%e5%94%87,叫道:“夫……夫君……”

敬安聽了這一聲,雖則小小的,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感覺自頭頂到腳心,隻覺得渾身無一處不舒爽,他輕輕哼了聲,十分貪圖,便說道:“再叫,多叫幾聲,聲音大些兒。”

月娥抖著,說道:“夫君……夫……夫君……”連叫了兩聲,便略睜眼,含羞帶怯看了敬安一眼,說道:“我都叫了,你彆這樣對我。”

敬安見她臉上泛紅,眼波蕩漾,偏又這樣可憐兒的,心頭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