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疼嗎?”
“啊?”
葉之淵皺了皺眉。攪動著咖啡的手也停了下來。每次周軒想打馬虎混過去的時候都會這樣自以為恰到好多的發出一聲疑問。卻不知道他總是會因為心慌而把尾音刻意的上揚,帶著小小的顫音。
“李洺照顧的很好,所以,好很多了。”周軒還是呐呐的補充了一句。
“周軒,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葉之淵突然站了起來,繞到周軒的旁邊,修長的手指搭在他的肩上,“你卻是一點沒變。”
周軒愣了愣,“嗯。有嗎?”
“剛剛見到你的時候仿佛見到了兩年前的你。還有,你昨天發的信息。”葉之淵揚了揚手機,站到了周軒的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冷意。
“切,打什麼啞謎。”周軒咕噥了一聲,卻不敢對上葉之淵的眼。
他這幾年來的確是沒什麼改變。
穿著低廉的襯衣,球鞋,忙忙碌碌的穿過大學的各個地方。偶爾跟熟悉的人打哈哈,不熟的人就掛著千年不變的偽笑。不喜歡經營太多的感情,所以跟很多的人也隻能混個熟臉,再深層次一點的大概還能說出:啊,是那個很幽默說話很賤的家夥啊。
被彆人這樣認知也無所謂。
周軒時常安靜的伏趴在桌上,聽著耳機裡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毫無形象地打一個哈欠,慢慢的陷入沉睡。他的世界一片喧囂,彆人卻一無所知。隻是他也懶得在乎。
周軒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大概葉之淵指的是他的發型吧。這幾年來,他壓根沒有改變過自己的形象。因為睡覺總是喜歡側著身子睡,頭發一邊會軟趴趴的塌下去,顯得亂糟糟的。他不喜歡去打理,也不愛弄些什麼定型水之類的,常年頂著這樣的頭發,再加上他的臉也不屬於什麼陽光帥氣型,還時不時因為的胃病折磨,而顯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顯得十分的頹廢和沒精神。
簡直糟糕至極!
越想越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的周軒心裡不禁一緊,悄悄握緊了拳頭。葉之淵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說,你為什麼要怕我?”
......
到最後周軒也沒有回答葉之淵的問題。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還有,他什麼時候怕過他了?
於是兩人之間的氛圍就顯得有些微妙了。
周軒半張臉都縮在圍巾裡麵,手戴著毛茸茸的手套揣在大衣口袋裡還是冰涼涼一片的。葉之淵走在他的前麵,挺拔的背影顯得有些肅殺。
所以說,是為了什麼要在這大冷天裡出來散步啊。而且明明一副不爽自己的樣子,為什麼還非要自己也跟著出來......周軒努了努嘴,鼻子已經凍得通紅了,稍一用力的呼吸,鼻腔裡就充斥著嗆人刺痛的冷空氣。耳朵雖然被耳套護著,卻還是冰冷得讓人有一種要掉下來的感覺。他猶豫了一下,卻不敢摸上去。
他果然是不適合在寒冷的地方生活的。
思緒一出,腳步就不自覺的停了下來。等回過神來,葉之淵已經走出了好一段距離了。哈出一抹厚重的白氣,周軒看了前麵的男人身影一眼,乾脆不走了。
使勁的跺了跺%e8%85%bf,腳都是麻麻的,好像沒有了知覺一樣。往四周看了看,周軒顫唞著找了個能勉強遮擋風雪的牆角蹲了下來。
實在太冷了。周軒想著,牙齒不停的打著顫。走著可能會好一點,一旦停了下來,寒意好像更甚了。可是周軒不想爬起來,帶著賭氣的性質,努力地把自己縮成一小團來保存溫度。
葉之淵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明明剛剛還乾了那樣的事,還非讓他出來,結果出來了又不管他......
雪花還在飄著,不一會身上零零散散的都是雪了。周軒怔怔的盯著腳下打著旋的雪沫,一下子又不知道出神到哪裡去了。
後麵傳了一陣走路聲,窸窸窣窣了一番,不一會他的腳邊就出現了一雙皮靴。
周軒盯著那雙皮靴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腦海裡突突的抽疼著,身體和意誌像是抽離了一般。直到那人蹲了下來,一把把他納入了懷抱,他才一下子紅了眼眶。
其實他本可不必這麼溫柔的。一件事出現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這個道理,他一直懂的。
16.強迫
">躲開葉之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緊緊交纏的軀體,極致的歡愉。葉之淵身上膠著著汗水,順著側臉的線條,滴落到身下人赤/%e8%a3%b8的身體上。眼裡飽含著情/欲,衝撞一次比一次有力。抬手拂去粘在額上的碎發,表情性感十足。
可惜卻不是為了他。
周軒愣了愣,一片旖旎的糜爛氣息就翻湧而來。男孩看見了他,緋紅隱忍的臉上閃過一抹驚鄂,不自覺的抓緊身上人的臂膀,下一秒又迷失在情動當中,緊咬著%e5%94%87瓣,也沒能阻止喉嚨裡溢出的xiaohun**。
周軒杵在那裡,眼皮似乎喪失了眨動的能力,呆呆地看著躺在床上手足交纏的兩人,眼裡漸漸變得迷茫。
好半響,他的手指才動了動,向後退了一步,把門給輕輕關上了。
房間裡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高亢,到最後簡直是無法自持的求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才終於消停了下來。
……
門哢嚓一聲開了,周軒抵在門上,連忙慌張地讓開一個位子。男孩帶著滿身的饕餮和qingyu過後的慵懶感,衣服草草的扣著。他看了周軒一眼,眼裡閃過一絲情緒,卻也隻是一瞬間。跟周軒點了點頭,並不尷尬的,男孩闊步向門口走去。
周軒愣愣地看著玄關處,聽著房間裡的流水聲,慢騰騰的走到沙發上。
……
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腳步聲給驚醒的。手腳因為蜷縮在沙發上而麻了一大半,酸酸軟軟的疼著。周軒摸了摸落枕的脖子,眼裡閃過一片惱意。
“醒了?”葉之淵裹著一條浴巾,拿著一瓶冰水喝了一大口,才睥著眼懶洋洋說了一句。
周軒慌張地後退了一步,胡亂的點了點頭。
這種感覺很糟糕!
葉之淵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抬%e8%85%bf往他走去。隻是指尖才剛剛碰到周軒的臉,就被狠狠的拍開。
“不要碰我。”他仰起頭,眼裡一片澄靜,手卻不自覺的顫唞著。
葉之淵頓了頓,收回了自己的手。眸子深沉的像化不開的墨一般。好半響,他才轉身走進房裡。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結果……葉之淵眼神暗了暗,給李洺打了一個電話。
倒是讓人趁虛而入了。
出來的時候,周軒已經不在了。葉之淵歎了口氣,拿起鑰匙出門。
……
周軒躲在另一個房間的牆角裡,黑亮的眸子怔怔的無神。他隻是覺得有點累,眼皮乾澀。昨晚睡得並不好,他等了他一夜,卻隻換來一句你醒了。
看著那人走出了家門他才敢站起來,拍了拍發麻的腳,拿起背包出門去。
他今天還得打工,已經翹了好幾天的班了,再不去的話,估計老板得炸狂。
“……你怎麼了?”長相清秀恬靜的男人看著他的表情,有些擔憂的說道。
周軒搖了搖頭。
“他怎麼會有事!”在身後擦著杯子的男人不高興了,一把攬住清秀男人的腰宣示主權,“景舒,你該擔心的是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邊呆著去!”景舒睥了他一眼,伸手推開緊緊纏繞在腰間的雙手。
“靖笙,拜托你不要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好嗎?”周軒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他了。
“小媳婦你個頭!臭小子,叫哥!老子可是比你大十幾歲!”
“是,靖笙叔!”
“景舒,你看你看!我就說嘛!那小子能有什麼事!吐槽人的本事還是一等一的!”
“都叫你死一邊去了!”景舒推開他湊上來的臉,這牛皮糖,怎麼就甩不掉?“還開不開店了?快滾去擦你的杯子。”
“得令!”
……
這家店的主人就是當初他認識的那對戀人。人很好,一個溫潤一個急躁,脾氣倒是很好的互補了。
想到這,周軒擦著桌子的手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外麵有什麼好看的嗎?”一位顧客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儒雅的聲音透著些微的輕笑。
“抱歉!”周軒回過神來,不禁一赧。硬著頭皮給客人到了一杯水連忙退後了一步。
這位客人每天都過來,還專門點他服務,說真的,即使再愚鈍,也能知道他打著什麼主意。
周軒連忙走進了洗手間,隻是還來不及關上門,就被一個人拉住了手臂。
“怎麼了,我有那麼的可怕?”那人輕笑了一聲,自來熟的揉捏著他的臉,“我惹你哭了?”
周軒這才發現自己臉上居然掛著淚痕,一不小心,眼眶裡又跑出了幾顆。
滾燙燙的。
“不是,抱歉!隻是吹進沙子了。”周軒嘗試掙了掙,卻發現那人力氣大的出奇“請你放開。”
“如果我說不呢?”那人勾起一抹奸笑,捏著周軒的下巴,帶著意味的說道:“你說,玩了那麼多天的戲碼,我們就彆玩下去了,好麼?”
“什麼?”
“裝的太多了,就矯蹂做作了。”說著,那人把門給關上了,推著周軒抵到了牆角,一隻腳直接擠進了他的雙%e8%85%bf間。
“你他媽神經病吧!”周軒抬起%e8%85%bf,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家夥想乾什麼,剛想往他的命根踢,半途卻被攔了下來,不禁火大:“你給我滾開!”
“欲擒故縱玩太多可就沒意思了。”那人濕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耳邊,帶著陌生的氣息,周軒渾身一顫,就感覺到耳垂被人%e8%88%94梇著。
他媽的!
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了上來,周軒反手一掙,不顧不符合人體工程學帶來的疼痛,抬起另一條%e8%85%bf就直接踹到了那人的雙%e8%85%bf間。那人沒想到他會突然發狂,還來不及反應,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