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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並不認識,他三番幾次的幫她,昨天悄悄給她這瓶精油的舉動,究竟什麼意思?

這已經超過單純的陌生人之間的點頭關心的級彆了。

顧綿上下看自己身上,實在沒什麼地方值得他所圖。

那樣一個衿貴英俊成熟溫柔的男人,看起來身份顯貴,還是商界成功人士,和她一比,雲泥之彆。

隻知道他姓秦,名字,電話,任何有用的聯係方式都沒有。

顧綿想著,算上這瓶精油,她該還他多少錢?

她是俗人,俗人的方式思考問題,那些不能深想的問題也變得簡單了。

這讓她一身輕鬆。

…………

下樓時,蘇采采和家裡扯了個謊,說要陪著嫂子孩子出去玩。

雪後天晴,季家人沒有說不準的理由。

蘇雲長了個心眼,可能擔心顧綿真的就此次把皺皺抱走再次消失什麼的,出門前安排了司機和車。

明麵上是接送,暗地裡蘇雲肯定和司機交代了什麼。

這顧綿猜得到,她有點無奈,季深行沒回來當著長輩的麵說清楚之前,她不會帶著皺皺消失。

這樣倒顯得她理虧似的。

…………

蘇采采十分顧忌家裡的司機,怕他跟蘇雲透露什麼。

下車時,顧綿故意帶著皺皺去掛號廳掛了兒科,為的是消除司機的疑慮。

讓司機師傅等在外麵,顧綿拉著蘇采采趕緊去了婦科。

今天是愉悅時間,所以很快。

手術安排在兩周之後,醫生吩咐,一周後來醫院進行身體檢查做最後的確定。

從診室出來時,蘇采采哭紅的眼睛無助地看向顧綿。

顧綿除了歎氣不知道還能做點什麼。

皺皺什麼也不懂,看小姑姑哭,小家夥也跟著難受地在媽媽懷裡,乖乖的一動不敢動。

等蘇采采情緒平定,一行人出來上了車。

顧綿接到藍雙電話。

電話裡小雙語氣和心情都不錯,向顧綿說明,她拉著衛川去找那個小周護-士,並且藍雙讓警局的朋友幫忙,調出監控,也抓捕了犯事的兩個男人……如此等等過程顧綿沒有細聽,關注的是藍雙和衛川現在怎麼樣了。

和好了。

顧綿鬆口氣。

經過這一件事,這對歡喜冤家感情應該更好了。

小雙是典型的產後抑鬱,顧綿也說藍雙,讓她把脾氣改改,衛川這樣的男人一輩子遇不上第二個。

藍雙在電話裡笑嘻嘻的,和昨天相比判若兩人。

“讓我過去你家一趟?什麼事?”顧綿笑著問。

藍雙扭捏得不自然,“我和衛川訂了情侶溫泉,一天一夜的,我們確實很久沒放鬆了。把紳紳交給保姆我不放心,你幫我們帶一天一夜唄。”

顧綿頭大。

帶皺皺就很操心了,兩個月的小寶貝,光讓紳紳從母--%e4%b9%b3接受牛奶估計就很費事兒。

顧綿不想攤這事兒,藍雙語氣很強硬。

最後沒辦法,還是去了錦繡城。

藍雙把必備的東西連同一個小搖籃塞給顧綿,美滋滋的去準備她的行李了。

皺皺第一次見兩個月的寶寶,大眼睛瞪圓了,一直尖叫興奮,新奇得不行,跟顧綿嚷嚷著要抱一抱小弟弟,顧綿哪裡敢啊?

她自己抱都要小心翼翼,兩個月的嬰兒,骨頭都沒硬。

蘇采采看見紳紳小小可愛的模樣,聯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寶寶,心情更加糟糕。

顧綿讓她牽著皺皺,不給她看紳紳。

兩個大人帶著孩子下樓,天氣冷,顧綿抱著紳紳趕緊上車。

車內寬敞,暖氣很足。

小紳紳銜著眼淚珠子,喝了點牛奶,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嬰兒就是這點好,吃飽了就睡,不會太鬨騰。

考慮到自己租的小區暖氣不太好,怕凍了紳紳,顧綿不得不跟著司機,回了季家。

蘇雲看顧綿回來鬆了口氣,“怎麼樣,皺皺感冒問題大嗎?”

“不大。”顧綿把搖籃從車上搬下來。

蘇雲看見搖籃裡的小小粉嫩的嬰兒,驚奇,“哪家的孩子?”

“小雙的寶寶,她和衛川有事,我帶一天。”

“這麼小能帶住嗎?”

顧綿笑,“皺皺也是這麼小過來的啊。”

蘇雲也笑了。

客廳裡,老爺子不在,估計去隔壁下棋去了,季奶奶剛放下電話,看到顧綿指了指座機,“怎麼不早點回來?深行剛掛電話,嚷嚷著找你呢,你趕緊回一個過去。”

顧綿心不在焉嗯一聲,沒有給他打電話的意思,她把他號碼都拉黑了。

…………

季深行麵色陰沉地把手機放回西褲口袋。

長時間沒合眼,一雙眼眸猩紅,紅血絲泛濫,眉眼間疲憊儘顯。

打不通她電話,十分確定她把他拉黑了,這行為舉動像小情侶之間在鬨彆扭,而可他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她這回是鐵了心要和他分道揚鑣。

一拳頭砸在牆上,這沒有她的日子在他眼中,過得那麼無力,分分秒秒都在煎熬。

傅斯從醫院外的賓館過來,給季深行帶了午餐。

男人乾冷的雙手撫一把臉,疲憊深深,薄%e5%94%87上起了桔皮兒,沒有一點胃口地搖頭。

下午兩點,兒科主任帶著好幾個專家,季深行進了他們的辦公室。

看著崢崢的全身檢查報告,每翻過一頁,季深行的眉宇擰得上了鎖一般。

他放下那疊厚厚的檢查單。

兒科主任對他陳述,“患兒是天生的血液係統疾病,這種自帶M病毒的血液病十分罕見,全世界僅兩例,他這是第三例。不同於血癌,這類型的病症與血癌表現形式有所差異,化療隻能起到輔助作用,我們研究分離過患兒體內的血液,發現有目前最先進的人造血成分,此前,患兒可能一直在接受人造血的換血,但身體還是沒有好轉,人造血隻能維持他的生命,病情一直在加重……”

M病毒……

換血……

電光石漸間,季深行猛然間想到莫靳南執著地要把M病毒注射到皺皺體內……

季深行的臉色一瞬煞白。

“季先生,不是我不自信,我們醫院目前的治療水平達不到治愈您公子的病的水平,他在我們這裡耗著,隻會越來越嚴重,而且,他的血液被M病毒侵蝕,血液壞死,隔一段時間就要進行換血,我們醫院沒有專門為他配置的人造血,建議還是轉院吧……”

當天下午,從Z市出發的救護車往A市出發。

Z市距離A市隻有幾個小時的路程,但救護車上是崢崢,季深行吩咐放慢速度,車上那幾個外國醫生在,季深行看著他們怎樣給崢崢檢查,用的藥,許多是國內沒有的,季深行仔細記下每一種藥的藥名。

他試圖和那幾個外國醫生交流,但顯然的,他們不願意理睬自己。

季深行想方設法套問,給崢崢輸的人造血需要具備哪些成分,醫生們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季深行明白,這是受莫靳南命令。●思●兔●在●線●閱●讀●

………………

晚上十點,救護車抵達A市北方醫院。

醫院有醫生出來迎接,病房已經做好安排。

病房外麵,季深行安排了人把手看著,以防莫靳南過來搶人。

將近十一點,林家大宅傳來門鈴聲。

林父林母都睡了,傭人開的門。

開門後,傭人看見一身風塵仆仆的英俊男人五官冷厲地直奔二樓。

二樓,林妙妙早已打開臥室,莫靳南電話裡告之,今晚深行一定會來。

季深行走進去關上臥室門,把林妙妙逼到牆角,控製不住情緒,手再度掐上她的脖子,目光冷淬,“林妙妙,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林妙妙嗎?你在算計我?活著的這些年你給我布下了怎樣的圈套?!你告訴我,崢崢怎麼來的?!”

他心中有某種猜測,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林妙妙彆他掐的越痛,臉上笑靨就越盛,“深行,我愛你,我要算計的是顧綿!”

“你和莫靳南到底在背地裡搞了些什麼?!”

“我隻是配合靳南,得到我想要的。”林妙妙目光炙熱偏執。

男人五官碎冷,“如果我之前我對我們那段感情還有一絲懷念,對你被侮辱還有一絲愧疚,那我現在對你,隻剩下厭惡!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那你又怎麼變成了這樣?心裡隻有顧綿的你,不是我的深行!”林妙妙淚掉下來,哭得越凶,嘴角的笑容綻放的越美麗,“你今天來不是要帶我去醫院抽血嗎?”

季深行一愣,轉而一想,她和莫靳南串通,通過那幾個外國醫生,莫靳南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她自然也知道他是來乾什麼的。

季深行在林家父母醒來之前把林妙妙強行拖到了醫院。

崢崢沒有頭發,無法用頭發做鑒定,血液鑒定是不二選項。

給林妙妙抽了血,吩咐傅斯監督鑒定科的醫生,讓他看著他們操作,以防莫靳南暗中製造假結果。

但季深行這回揣摩錯了,%e4%ba%b2子鑒定結果最快最快也要三天,這三天裡,莫靳南沒有出現過。

季深行寸步不離醫院,睡不著,這一樁接著一樁的離奇事件讓他心煩透頂,明知道顧綿就在季家的彆墅,他也不回去,想到崢崢極有可能是他和林妙妙的……

他就無法回去麵對顧綿。

…………

第三天。

%e4%ba%b2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季深行攥著那份鑒定結果許久,打不開文件紙袋。

最後還是傅斯給他看的,傅斯神情意外,衝他搖搖頭。

季深行驚愕,搶過來鑒定結果翻到最後一頁,看著那個結果,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心卻像連日擰緊的螺旋一樣驟然鬆懈了。

可是,也隻鬆懈了那麼一下。

季深行打電話給林妙妙時,林妙妙正在莫靳南辦公室喝咖啡。

電話裡季深行失控地低吼質問。

莫靳南拿過林妙妙的手機,低聲淺笑,“季深行,那天你聯合淩楓把我抓住的時候我就說過,在你還沒有意識到我莫某人的存在時,我就已經把你玩透了!突然冒出個孩子,母%e4%ba%b2不詳,嘖嘖,季深行,你現在的表情有多豐富我就有多開心!你問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這個,等你來求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