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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鬥神煩 阿明明 4326 字 3個月前

麗是大學同學,他們做了兩年同學,在大三那年--很多情侶選擇分手的那年--選擇相愛。

郝英俊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選擇甄美麗,他說不準是因為名字比較相配,還是因為那個雖然普普通通、眼神單純卻性格倔強的女孩,觸碰到了他內心中最柔軟的地帶。

郝英俊算是個富二代,一個不能坑爹也不能啃老的富二代。剛上大學不久就父母雙亡的他,有時候會故作瀟灑,雖然朋友多多,但總是難免感到有些孤單。

他隻有一個叔叔,還每天惦記著他的財產,%e4%ba%b2情缺失已久。而甄美麗,作為家中幺女,擁有一個人多和諧的大家族也備受所有人的寵愛,和郝英俊是最互補、也最相配的一對。

郝英俊是相信他和甄美麗會天長地久、白頭偕老的,是的,他相信,曾經相信。

而如今,婚紗照還沒有拍,婚禮還沒有舉行,他心愛的姑娘卻已經走了,躺在冰冷的殯儀館裡。

明天,不管再怎麼舍不得,郝英俊將不得不送她走--送他心愛的戀人離開。

今夜注定無法安眠。

葬禮在第二天上午十點舉行。

郝英俊早早就到了,他守在那裡,穩穩的站著,一動不動。

甄美麗的哥哥攙扶著甄美麗的父%e4%ba%b2母%e4%ba%b2腳步蹣跚的走了過來,僅僅是一個晚上,他們的麵容就變得無比憔悴,兩位老人家的頭發竟然灰白了許多。

慢慢的向郝英俊走過來,甄美麗的父%e4%ba%b2向郝英俊點了點頭,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

看到郝英俊烏黑的眼圈和那因為抽了太多煙而有些青紫的嘴%e5%94%87,他們都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悲傷的程度絲毫不亞於他們,讓他們怎麼忍心再苛責。

走過郝英俊身旁的時候,甄美麗的哥哥頓住腳步,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

葬禮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到場的,都是甄美麗的家人和%e4%ba%b2朋,很多人哭的傷心欲絕,嘶啞的聲音在禮堂裡回響。

郝英俊站在第一排,和甄美麗的父母哥哥站在一起,他沒有哭,隻是低著頭,神情有些恍惚。

哀樂響起,甄美麗的父%e4%ba%b2靠近他,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用悲傷而堅定的語調說:“你是他的丈夫,你走在前麵。”

郝英俊看向這個自己應該稱為嶽父的男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第一個走上去,身後跟著甄美麗的父母和家人,郝英俊看著躺在那裡的、栩栩如生的甄美麗的麵容,意識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的女孩還活著。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觸手卻是一片冰冷僵硬,郝英俊的指尖一頓。

但是卻戀戀不舍的看著麵前的她,郝英俊知道,他馬上就要永遠看不到她了。

身後被推了一把,郝英俊默默讓出了身子,他身後甄美麗的父母,用絲毫不亞於他的傷痛眼神,看著已經逝去的女兒。

葬禮還在舉行,哭聲在耳邊回響,但郝英俊哭不出來,他站在那裡,垂著頭,看著一個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的悲傷的人。

心臟在%e8%83%b8腔裡沉重的一動一動,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傷痛,敲擊著郝英俊受損的靈魂。

麵前的人流不知什麼時候結束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走上前去,打開側門,推著甄美麗的屍體前去後方的火葬場。

郝英俊看著他們的動作,看著他們麵無表情的在甄美麗的臉上蓋上一塊黃布,默默的推走了他的妻子。

不!彆帶她走!那是他的妻子!

“彆碰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郝英俊猛地衝上前去,一把推開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他趴伏在甄美麗的身上,緊緊的抱著她。

誰也不能將他的美麗帶走,誰也不能!

周圍有人在說些什麼,有人在拉扯著他的胳膊,斷斷續續的哭聲又在耳邊響起,但郝英俊看不見也聽不見,他隻知道保護他的女孩,他不要彆人把他的妻子帶走!

就這樣,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漸漸的,那些緊抓著他的人都鬆開了手,一個人從一旁抱住了他,將帶著淚水的臉頰貼在他的額頭上。

“彆這樣,孩子……這不是你的錯……”甄美麗的母%e4%ba%b2哭泣著,將郝英俊抱在懷裡,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哭出來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我們沒有人怪你,我們知道你難過……彆這樣,美麗她、她不會心安的……”

聽著她的哭聲,郝英俊終於鬆了手,悲傷就如潮水一般席卷了他的心。他發出一聲嘶心裂肺的哭聲,眼淚從臉頰上滾滾而落。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趁機將麵前的甄美麗推進了一旁的側門,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消失在自己麵前,郝英俊感到自己的心突然裂了,傷痛的無法忍受,他終於就這樣,昏倒在甄美麗的母%e4%ba%b2懷裡。

一夜未眠的郝英俊,就以這樣的方式昏睡了過去。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他見到了一個身著古裝,胖乎乎但十分可愛的少女,用略帶憂鬱的神情呼喚著他的名字。

雖然長相有些不同,但郝英俊莫名就那麼肯定,那就是他的甄美麗。

作者有話要說:

☆、陸君瑤的身世(捉蟲)

甄美麗第二天起床時,屋內依然很安靜,隻有昨天的那個小丫鬟趴伏在她的床前,應該是睡著了。

甄美麗抬頭環顧四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桌椅茶具擺設什麼的值錢與否她是完全不懂,但這個少女的閨房卻明顯很有種典雅溫馨的感覺,讓她覺得挺舒服。

覺察到甄美麗的動靜,小丫鬟迷迷糊糊打著嗬欠抬起頭來,眨了眨眼睛說:“小姐,您起了?”

甄美麗點點頭,因為一時間不大適應這裡的環境,隻得露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

小丫鬟揉揉眼睛,利索的起身,服侍她穿衣打扮。

甄美麗看這個小丫鬟年紀也不過十四五歲,臉色紅撲撲的十分可愛,忍不住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問出來小丫鬟的眼淚就下來了,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毫不掩飾的用同情的眼神看著甄美麗說:“婢子是珍珠啊,小姐您不記得奴婢了?”

甄美麗愣了一愣,她對於“婢子”“奴婢”什麼的怎麼都不適應。不過,現在反正裝失憶了,還不如裝到底,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了解這裡是哪個朝代,這個身體有什麼家世和背景。

這個丫鬟倒是個不錯的對象,甄美麗想著,雖然好像傻點,但一看就是個單純可愛的性子,滿討人喜歡的。

“那個……”甄美麗用慣用的語氣詞開口,有些支支吾吾的指著自己傻傻的問,“我……我叫什麼名字啊?”┆思┆兔┆網┆

“小姐……”珍珠的眼睛繼續睜大,大滴的淚珠從眼眶滑了出來,用手帕抹著眼淚說,“您姓陸,閨名君瑤,是陸家的二小姐……哦,我們老爺是陸海威,官階是太傅,是當今聖上的老師,老夫人娘家姓夏,兩位是原配夫妻,今年都五十有六了。您是老爺老夫人四十歲上才得的小姐,在家裡是極得寵的……”

太傅?聖上的老師?那地位應該是比較高的吧……

被珍珠這麼個哭法哭的有些囧,但急於知道更多狀況的甄美麗也顧不上許多了,她繼續追問:“昨天那個年輕女子是誰呀?還有那幾個男子,我都記不得他們是誰了……”

珍珠聽了更是傷心,她拉著甄美麗在椅子上坐下,細細的將陸君瑤的家庭狀況講給甄美麗聽。

陸君瑤的爹娘一共生了四個兒子,因為起名無能,所以老大叫陸長青,老二叫陸長山,老三叫陸長綠,老四叫陸長水,最年長的陸長青年已三十有六,最年幼的陸長水是三十四歲上得的,現在才二十四歲,昨天那個上前說話被捂住嘴的就是他。那個年輕女子是陸君瑤的庶姐,名叫陸君倩,母%e4%ba%b2是陸海威的妾,排行在陸長山和陸長綠之間,今年已二十有八了。

庶姐陸君倩普一出生生母就難產去世,原說是不吉利的。但夏老夫人仁厚,自己又沒有女兒,就將陸君倩養在身邊。說也奇怪,夏老夫人原本有五六年無孕,但養了陸君倩之後,便馬上懷了陸長綠,隔了幾年又懷了陸長水,四十歲上竟又得了陸君瑤。家中人丁興旺,陸海威和發妻感情又極好,便再未納彆的妾室。

長兄陸長山年少入仕,現在是個五品知州,帶著妻子兒女在任上。次兄陸長山是個武官,原配妻子已經過世,他不願續娶,膝下有一子。陸君倩從小養在夏夫人膝下,由夏夫人%e4%ba%b2自教養,性子溫和孝順,因為是庶出,也無甚骨血倒流的忌諱,十八歲時嫁予夏夫人的娘家侄子,生了三子一女。三哥陸長綠倒是特殊,因為十幾歲上被江湖第一神醫杜老先生看上,便離家學醫去了,後娶了杜老先生的閨女杜惠娘為妻,前些日子剛生了一對龍鳳胎……

甄美麗,呃不,現在的陸君瑤看著珍珠滔滔不絕的說著家中的大小瑣事,不由得在心裡感慨,這個丫鬟可真能說啊!

不過這也好,正好讓完全不了解情況的甄美麗明白家中是一個什麼狀態。聽了半天,甄美麗算是鬆了口氣。她得說,穿到這個家真是走了好運了,家庭和睦又是老小,當然是倍受寵愛。爹爹娘%e4%ba%b2感情和睦,沒有小妾什麼的惹人討厭,哥哥和庶姐又都是%e4%ba%b2近的,穿到這裡真的可以說是撞大運了。

不對呀,少了一個人啊!甄美麗有些疑惑的問珍珠:“大家的情況都說了,我那個最小的哥哥陸長水呢?聽你說的,他已經二十有四了吧?難道還沒有成%e4%ba%b2?”

珍珠聽甄美麗問起陸長水,臉色一霎時有些黯然,支支吾吾的彆過臉去說:“四少爺他、他尚未成婚……小姐你就彆問了……”

甄美麗有些疑惑,按理說,陸長水這個年齡的男子在古代彆說成%e4%ba%b2,性格風流的就連小妾也會納上好幾個吧,究竟有什麼說不得的?

雖然有些莫名,但甄美麗還是沒打算追問下去。反正哥哥的婚事也不是她能夠操心的,多問也沒有用不是。

“小姐,”珍珠看甄美麗沒有追問下去,便起身說,“奴婢給您去拿銀耳蓮子羹吧,早上就燉上了,小姐以前是最愛喝的……”

甄美麗衝她笑笑,點了點頭。

珍珠走後,滿腹心事的甄美麗踱步走了出去。

哥哥,婚事……

站在回廊上,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甄美麗心中一痛,她這也算是結過一次婚的女人了……

她的哥哥甄帥還沒有成婚,眼看快三十歲的人了,十足的晚婚主義者。這次小女兒走了,老爸、老媽該催著哥哥結婚了吧?

還有老爸、老媽……

他們該有多難過呢?自己這個小女兒,據說當初也是意外得來的。老媽說,她懷孕三個多月了才發現自己懷孕,摸著肚子裡的孩子,他們倆拚著多罰點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