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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迫的?明明可以和平解決,為什麼非要使用武力?可她也知道她爸的想法,大概是和雷德爾一樣的種族危機感,所以隻好安慰道:“也不算被迫呀,我們要是真的不惜一切跟非法變種人交戰,未必會輸,是您心慈人善,才給他們一個好的生存環境。”

肖齊浩默默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從前正式交過戰,你還小的時候,光是我領軍襲擊變種人,累計就有三次,用的都是最先進的武器,軍事規模龐大,但次次都是無功而歸,而對他們造成的打擊,卻和我們的損失,不成正比。”

肖奈驚訝的問道:“之前有打過仗?不是一直是和平的嗎?”

肖齊浩苦笑著搖搖頭,“大概是八年前,才真正的趨於和平,之前都是由主戰派的參議員唱黑臉,主和派的雷德爾唱白臉,打了敗仗,就讓他去安撫變種人。”

肖奈有些吃驚,想了想才問道:“您是說,全力開戰,我們也打不過變種人嗎?這不可能啊,就像是麵對前幾次喪屍重災區,無法營救,不也就一顆核彈全都解決了嗎?我們如果全副武裝,坦克戰機一起去,應該不是問題呀。”

肖齊浩搖搖頭,解釋道:“非法變種人目標太小,轉移速度太快,長期隱居在地形崎嶇的地方,守衛森嚴,精神力掃描範圍極其廣闊,來不及定位投彈,核武器隻會連累當地民眾遇難,靈活度太低,根本無法威脅變種人。

武裝開戰照樣不戰優勢。如果是兩個經濟實力相當國家的戰鬥,公路條件都適用於裝甲部隊的推進,那麼開戰後,雙方都會受到重創。

但是換到變種人那些野生叢林,你想開裝甲車,對不起,沒路;直升機空降,抱歉,沒有安全著陸點;你要摧毀變種人的武器資源,他們壓根沒有武器資源;要摧毀變種人的經濟中心,他們也沒有經濟中心,過去最多砍砍樹發泄一下……

雙方的差距相當於坐標明確的武裝富豪,和行蹤不定、窮得隻剩褲衩的超人。”

肖奈被這個比喻逗得發笑,細細一想,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就好奇的開口問道:“之前幾次交戰,結果很不好嗎?我一直以為非法變種人隻適合偷襲,防禦力有限。”

肖齊浩不禁想起首次交戰的慘烈狀況,頓時沉默起來,擺擺手讓肖奈回房休息。

那場戰爭,殘酷到他無法對女兒講訴——

當時肖齊浩的上級,一代名將季林勝總司令,一個消滅喪屍占全世界三成的彪悍軍領,在攻打非法變種人的戰役中,眼睜睜看著武裝士兵大批陣亡,鮮血染紅了當時變種人的聚集地,綿延了千餘裡的血路。

季將軍連損兩萬主力軍隊後,心知再請求支援,也是白白葬送士兵的性命,於是命令肖齊浩帶著一個排的隊伍,回程阻攔政府繼續派兵支援。

肖齊浩臨走前,季將軍手下隻還剩下三千多名殘兵,他在孤軍無援的絕境下,毅然以身死守陣地,擊殺了變種人兩名主戰鬥力,才最終陷入絕境,被剩餘的變種人圍得密不透風。

中國將領,自古有死無降,季將軍在被俘之前,飲彈就義,為國儘忠。

而後剩下的百餘名戰士,也紛紛自殺就義。

這在變種人眼中是難以理解的,他們認為自殺可恥,在戰場上被敵人殺掉才是勇敢的。

死去的兩個變種人,被包圍後,雖然也有了必死的覺悟,但在包圍中,確戰鬥到了最後一秒,右手被子彈打飛,就用左手撿起武器繼續攻擊,死前短短數分鐘,屠戮士兵數百人,直到看不出人形才倒地斷氣。

麵對如此殘暴凶猛的變種人,聯合國發起的第一戰,戰果是33000:2的死亡率,這對人類一方的心裡打擊是巨大的,且參戰部隊還是最為驍勇善戰的季家軍。

剩餘的名將隻有他的手下肖齊浩,所以為保證戰鬥力的延續,此後幾場對戰都是迂回的核彈襲擊,可惜無法對變種人造成威脅。

所以,政府發起戰爭次數不能多,必須準備充分,再對其展開致命一擊,因為一次戰爭的裝備人員消耗,花在喪屍身上還算卓有成效,但攻打變種人,基本都是全軍覆沒,得不償失。

相反,變種人襲擊政府,反而是越打越有錢,一路打一路搶劫,攻到首都,都夠在二環內買套房娶媳婦了,所以說變種人是好戰分子也不合理,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他們忍了十二年,一直處於被動的戰鬥狀態。

肖奈回到房間後,對她爸的話有一些疑惑,為什麼說要自己“原諒他”?他想要做什麼呢?這讓肖奈感到十分不安。

果不其然,隔天晚上,秦助理就急切找到她,說出一個讓她崩潰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_(:3∠)_嚶嚶嚶,前天去二姨家住,居然凍感冒了!!!

昨天暈乎乎的都沒碼字,等感冒好了清醒一點再補足字數昂

第40章 你隻屬於我

至於秦助理的消息途徑,還要從肖奈跑出酒店之後說起。

當晚,佐伊追出走道後,發現電梯回到高層數字,心知肖奈已經離開多時,半路是肯定截不下來,乾脆不緊不慢回到客房換衣服,打算去肖奈家扒窗戶。

在此期間,大v女說了一句很關鍵的話,推動了整個變種人襲擊計劃的突發性提前。

她說:“大人,那個女孩可能是剛剛偷聽到你們的談話,去給他們的政府通風報信了。”

當時,佐伊正對著長鏡整理衣服,扣領口的修長指節微微一頓。站在一旁的大v女,通過鏡子的反射,看見那雙淺瞳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冷光,頓時嚇得她後脊發涼,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當然,佐伊並不認為肖奈能有這個覺悟。

肖奈是個溫室裡長成的小女孩,不善謀略,性格善良又嬌軟,隻要災難沒在眼前發生,她永遠會往好處去想。

所以,佐伊真正擔心的,與大v女的說法剛好相反——怕的是“政府提前得知了變種人的叛變計劃,去給肖奈通風報信”。

在此之前,肖奈吞彈自儘的畫麵,就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一直懸在佐伊的頭頂,所以,這個提醒,可謂正中佐伊的痛處。

絕不能讓悲劇再次發生,一定要趕在雷德爾之前,將肖奈騙到自己手裡。

於是,在摩納哥領命的突襲計劃,當晚就被佐伊單方麵強製提前。

原本四個月內要做完的事情,一下縮短到三天內,不僅需要清除安插在政府議院的內鬼,以防襲擊計劃暴露,還需要抽出時間籠絡秦助理,彌補肖奈對佐伊單方麵的疑慮。

連夜布置好襲擊陣型後,次日一早,佐伊安插在參議院的臥底,就被召集到城外一處破舊的教堂。

其中帶頭的人,是目前官居軍事副參謀長的陳國棟。

此人是將門之後,家世光鮮,傳言祖輩在明朝時期,就官居樞密史,世代掌管軍事大權,但到他這輩,卻因性格軟弱無能而官途坎坷。

可就在兩年之前,陳國棟在幾場大規模的喪失之戰中,戰戰告捷,屢獲軍功,名聲大震,短期內就被提升高銜。這全憑他與非法變種人暗中勾結,共同作戰,各取利益。

顯赫的家庭背景,怯懦的性格,貪圖名利的*,是佐伊選擇扶持他的原因。但這樣一個人,在真正戰爭爆發後,立場不堅定的可能性極大,所以,計劃提前,他的死期自然會隨之提前。

陳國棟帶著幾個同謀,走進郊外一所廢棄的教堂。

清晨的陽光疏朗輕柔,透過教堂斑斕的拱形窗子,照進室內,讓幾人不由身心放鬆下來。■思■兔■在■線■閱■讀■

陳國棟低頭哈腰跟著接應的變種人手下,一直走到教堂儘頭的南側窗子前,才停下腳步抬起頭,就見佐伊負手背對著他,麵朝窗子長身玉立,金色的陽光給那修長料峭的身影,勾出一道溫暖的假象。

陳國棟福身恭敬的喚道:“大人,我們來了。”

佐伊不動如山立在原處,淺色的眸光微微流轉,被陽光染成金色的睫毛微顫,沒有開口回應。

陳國棟上前一步,用討好的語氣說道:“還有四個月零七天,就是您君臨天下的大日子,從今往後,我一定儘全力輔佐您治……”

佐伊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頭也不回淡淡開口道:“雷德爾那邊開始行動了。”

陳國棟有些尷尬,這件事他沒有收到情報,說明雷德爾對參議院隱藏了行動計劃,這導致他對佐伊獲取信息的價值,不高了。

陳國棟心中忐忑,額頭立刻浮起冷汗,連忙解釋道:“他如果私下行動,我們可以給他定罪的,一個小小的軍區負責人,根本無法阻撓您的大業,變種人就要翻身作主了!”

他因恐懼而略顯尖銳的嗓音,在寂靜的教堂裡回蕩,佐伊緩緩側過頭,被陽光勾勒出的側顏絕美如神,可這一眼,卻讓陳國棟頓時心如死灰。

因為他看見了一雙冰冷的赤色瞳孔,這個顏色沾染的殺氣,他心知肚明。

“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嗓音,絲毫沒有透露出那雙赤瞳中的殺意。

陳國棟一時連祈求哀嚎都忘了,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情提前發生,殘酷的現實還是讓他無法承受。

室內一時沉默,陳國棟的部下也不敢開口,更彆提逃跑,幾個人隻嚇得%e8%85%bf腳發軟,汗如雨下。

陳國棟稍微緩過神來,幾乎含淚哽咽道:“大人!我可以去暗殺雷德爾,今晚就幫你除掉這個禍害!您看這樣行嗎?”他竭力想表現出自己的忠心與利用價值。

佐伊終於轉過身,修長挺拔的身姿擋去了他眼前大片的溫暖陽光,赤瞳嘲諷的看著他,說出了陳國棟一生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禍害?你應該感謝雷德爾,是他讓你們多活了這麼多年。”

話音剛落,陳國棟來不及再次開口,就與身後幾個部下悄然癱倒在地,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

倒下的前一刻,他看到的是佐伊沒有一絲溫度的赤瞳中,映襯著教堂裡溫暖的陽光,仿佛一個被天堂詛咒的惡魔。

這樣一個黑到骨子裡的人,注定得不到上帝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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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夜未眠的肖奈正趴在閣樓的窗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