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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覓天涯 月光船 4252 字 3個月前

小康,又不見小康身邊有我的常用侍衛,從而生疑,這才出手試探阻攔——你放心,他不會輕易動手。”

“沒關係,這誰能想到呢。”王謝也安慰他。

“其實也未必是壞事,正好在王爺王妃那裡做個鋪墊——重芳,真的不必再揉了,我腰已經不痛了。”越陌翻了個身,坐起來,整理衣袍,“我叫那隊副先行一步止住兩邊打鬥,告訴他其中有內情,便不會有事。”

“隻要大家沒傷到就算不傷和氣,寧芝夏謹慎,又能管得住虎峰,他在就沒事了。”王謝將越陌鬆開的腰帶重新圍好,把人拉到自己懷裡:“講講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此人名叫計元,衡城的巡守,執掌本城兵權,他曾經是王妃的副官。”越陌道,“王妃出身將門,也曾披甲上陣,邊防征戰,他作為副官,始終跟隨左右。後來王妃成了王妃,他也就辭了副官一職,申請外調,一直在各地輾轉,前年到的衡城。”

“聽起來好像有些……情傷?”

“他在進行一場最為重要的挑戰之時,發揮失常,輸給了王爺。”

“……我懂,必定情傷。”

越陌頓了頓:“如他日有人向重芳挑戰,無論什麼理由,彆輕易接。”

“我這條小命是你的,你不同意當然我不會接。不過嘛,天涯很搶手,我得護好嘍。”

“……嗯。”

“放心,洛城關係複雜,我自會留意……”王謝低下頭,既然放心了,就可以順便偷摸做些輕鬆的事情。

“我也會……我脖子上,當真一點紅印都不會留?”

“……我保證不會給你留……”

“……那你輕些,嘶……”

“其實我想問的,還有一事。”

“嗯?”

“你說他有子嗣問題,確定不是因為情傷而故意為之?”越陌當晚就是簡單一提,有個病人,想叫王謝去看看。他說的話那必然是諭旨綸音,王謝自然就應允,至於後來為何沒有詳細詢問……昨夜兩人都過於失態,不提也罷。

“不是,他與王妃也有書信往來,後來娶了一妻兩妾,王妃還%e4%ba%b2手選了賀禮。隻是至今沒有子嗣,王妃擔心他,怕他落下過什麼病根。三十年前他身先士卒抗擊山匪——那時候還不在衡城,而在東北——被擂石滾木砸中,衝到河裡漂了三天,找到時就剩一口氣了,東北寒冷,大概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正好我到衡城,他設宴接待,聽他講,膝下依然無子女承歡,便想起重芳來了。”

“隻要不是天生,不是故意而為,能聽我安排,那這事就包在我身上。”王謝聽完越陌的形容,心中有了打算,拍著%e8%83%b8脯打包票,“照你這麼說,我倒好奇起來。”

“你說?”

“三十年前的事,你怎麼知道的?難道王妃會拿出來講?”王謝意味深長。

“是王爺告訴我的。”越陌眼波流轉,忍俊不禁,“王爺最怕夫人被彆人搶了去,暗中存了好些個酸醋,至今尚未倒完。若是能解決計叔叔後嗣之事,想來他也會寬心些。”

王謝若有所思點頭,有了後嗣終於可以證明對方餘情已了就此放手,是以宓王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還有,他隻知道我是世子。”言外之意,說話小心。

“他知不知道我知道你是世子。”這句話很拗口,王謝的意思是自己該扮演個什麼角色。

“江湖隱名神醫,我的師父。”越陌微笑,“我在邊城重傷容貌半毀的消息,他不可能不知道,再看看現在的我,他還有什麼理由懷疑重芳的醫術呢。而且他也得想想,以我的脾氣,為什麼把小康交托給重芳呢?”

王謝亦是微笑:“隻要稍作提示,他自會想象完整,比我們編一個故事省心多了。”

“正是此意。”

因此計元看向來人的時候,眉毛不禁一顫一顫地,稍微偏移了位置。

他先是看見了一頭紮著的灰發,而麵龐卻紅潤,不禁令人猜不透年紀。

相貌生得不錯,一雙眸子炯炯有神,那人拾級而上,不疾不徐,看身材略微消瘦,橄欖色文士衫,青色腰帶,非常簡單素淨,連個同色花紋都沒有。

後麵上來的,才是越陌。

世子殿下即使微服,那也是身份尊貴眾人之首,此時此刻跟在一個人的身後?

況且看神色,半分不願都沒有——且慢,那隱隱崇拜的目光是何緣故?

那灰發人徑直走到計元麵前,拱手為禮:“王謝見過計大人。”麵帶微笑,而聲音不卑不亢。

能跟著越陌一起過來,又口稱“大人”的,定然知道自己身份。

知道自己身份,還能如此不卑不亢,並且搶在越陌之前行禮說話,越陌還一臉“就是如此理所應當”,這個王謝……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gyla扔了一個地雷

有雷就給葉七洗衣裳!【天天劇透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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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神醫?

計元眉毛還沒來得及動,越陌也上前行禮:“莫越見過計大人。”說著還衝計元拚命使眼色。

這明擺著是隱姓埋名,托自己一並隱瞞。自家小輩,自己人當然要幫一把,紀元眉梢挑了挑:“莫賢侄,這位是?”

越陌便引薦:“世叔,這位便是我的記名師父,王謝,王重芳。”

計元眉毛蠕動,心道:“我遣人知會你一聲速到吉祥客棧,有要緊大事,你來了也就算了,怎還帶個記名師父過來?”

越陌見他未曾說話,兩道眉毛已經在動,不由微笑道:“馬車上有一件禮物要送給計大人,不知計大人可否移步?”

這話的意思就是“有下情容稟,借一步說話”。

計元點頭,正要開口,忽聽王謝麵帶笑容,喚道:“天涯且慢。”

——“天涯”乃是越陌的字,叫得這麼隨意,兩人什麼關係?

計元還沒細想,王謝便道:“既然大家都認識,不如虎峰先說說,葉七和小康是怎麼回事?”?思?兔?網?

林虎峰聽見王謝問,早憋著一口氣,當即將對方無理取鬨的事情述說一遍,末了道:“我回去找你們,撲了個空,誰知道回來以後看見他和大哥化敵為友了。不過那個人當時說話太不客氣,既然答應了要賠,偷偷溜走不認賬可不成——計大人,想必不會護短吧?”

他可不管什麼官位,直接的一頂帽子就送上去了。

寧芝夏並不知道之前的曲折,此刻聽聞,不由微微沉下了臉,低聲嗬斥:“虎峰慎言——那人就是計大人易容。”

明著斥責,實則毫不留情將老底揭穿。

林虎峰聞言往後一跳,驚叫:“什麼?他就是?”趕緊低頭道歉,“對不住啊對不住,小人眼拙,不過大人既是官身,那說話可得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對不對?”

他兩兄弟一唱一和,計元哪能跟小輩計較這個,當即點頭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損失多少,我全部賠償,隻是那孩子的情況,我得好好看看。”

王謝認真地打量計元,又打量林虎峰:“虎峰,勞駕你去看看葉七和小康的情況,他倆身體本來就不好,若是真如你剛才所言……”歎了口氣,“有勞計大人了。”

林虎峰大步流星跑上三樓,又輕手輕腳跑下來:“兩個人都在睡,屋裡全是藥味兒。”順便他還拿了半瓶藥出來。

葉七當然不可能睡,死士要時刻保持警醒,但小康方才被林虎峰那氣沉丹田的一嗓子吵醒,伸手找人,葉七抱過來輕拍,小康死活不睡,非要摟著葉七脖子,葉七試著動一動,他還不鬆手。

小孩兒這個姿勢可是挺累的,睡不安穩,據王謝說容易生病。

葉七隻好破了死士的規矩——自打照顧小康,死士的規矩就成了一隻篩子,已經被破了不知多少次——平躺在床上,拿自己當人肉墊子,小康趴著趴著終於調整好舒服的姿勢,蜷在葉七身上睡了。

等林虎峰敲敲門發現沒動靜,推門進屋了才看見這疊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小的睡得香甜,微微淌了一小灘口水,大的暗沉沉雙眼盯著他,手上護著小孩兒的耳朵。

林虎峰眼珠一轉:“重芳在樓下,跟那巡護討要賠償,你們裝病,我拿個藥瓶子去嚇唬嚇唬他。”

葉七微微點頭。空著的另一隻手往腰間一摸,從自己的百寶囊裡麵隨便掏出個藥瓶子,揚手擲給林虎峰。

“好嘞,你們接著睡。”

林虎峰轉身就走,葉七低頭看看小康,還好,沒有被吵醒的樣子。

王謝接過藥瓶嗅了嗅,端正神色:“這是用在喉嚨上的藥,我這位護衛咽喉有恙,本來恢複了七八成,被大人這麼一折騰,恐有複發,之前的藥物和療養功夫全廢,還得從頭來過,藥物有天山雪蓮,外域紅花,東海珍珠,北地熊膽,南洋龍涎,滇西琥珀若乾,林林總總價值金銀若乾。扯壞的衣裳就不找大人另算了。”

對於計元來說,這個數目並不大,甚至珍珠龍涎琥珀之類,他自己私庫裡麵立刻就拿得出,當即表示毫無問題,藥物他包了。

見對方識相,王謝點頭頗為滿意地道:“我護衛的事情了結,現在說說我兒子的事情。小康受了驚嚇,需要看護,他不比普通小兒,自小病重,用了名貴藥品無數,這條小命生生從鬼門關救回來的,完全禁不住驚嚇,發起病來十分嚴重,這一雙義眼造價若乾若乾都暫且不算,為了救他,我托人在深林之中埋伏了三個月才獵得一頭一丈五六的斑斕猛虎入藥,被你這麼一嚇,少不得又要費上三個月,也不知有沒有猛虎可獵……安神藥物另算,隻要賠一頭差不多大小的猛虎可以了。”

看見計元不可思議的神色,王謝笑眯眯道:“大人這是要悔賬?”

計元一拍桌子:“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尤其是——“那小孩兒怎麼會是你兒子!”

“我唬大人作甚,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春城我老宅附近打聽,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