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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覓天涯 月光船 4360 字 3個月前

得出一回風頭,沒遇上過惡霸調?戲美貌姑娘的場麵呢。”

原本打算安慰他的裴回一下子語塞。

認真思索許久,才回答:“嗯,你當做是練習吧。”

“啊?練習?”輪到原本不過閒聊的林虎峰驚訝了。

“是呀,你可以想想對著姑娘要怎麼說話她會愛聽,她做什麼動作你應該怎麼回應,像剛才那樣兒,叫姑娘端茶倒水可萬萬不成。嗯——話本是這麼說的,喜歡誰就要對誰好。”裴回確實很認真地出主意。

“嘁,我可不是你,看見姑娘就臉紅說不出話。”林虎峰揮揮手,顯然覺得裴回的提議並不合適。

裴回反駁:“我那是尊重。再說了,你不對彆人好點,彆人憑什麼對你好呢?”

“這個麼……”林虎峰很是費力地想了想,“因為我保護了你對你好,所以你以身相許對我好?”

裴回氣結,他就知道論鬥嘴和講歪理,永遠輸林虎峰一頭。

“哎,容翔,怎麼不說話了?”林虎峰拿手肘推推裴回。

“……”除了打定主意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之外,裴回另外給自己立了個目標,“我覺得,要是你對心愛的姑娘這麼說話,大概那個姑娘會被你嚇著罷。”

是了,他的第二個目標,便是倘若林虎峰喜歡了誰家姑娘,他得幫著好好撮合一番,不然姑娘會被氣跑了也不一定。

“我在茶館聽過那麼多說書的,會不知道什麼樣的姑娘喜歡什麼樣的少俠?”林虎峰撇嘴,“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些大家閨秀的小1姐們,不都喜歡又窮又有本事的小子麼?俠女們呢,就反過來,喜歡油嘴滑%e8%88%8c小白臉兒。正派必然喜歡反派,青梅竹馬必然會有人橫插一杠子,女扮男裝必然會瞞過所有人,隨後被良人識破。”

“厲害,你懂得真多。”裴回完全被林虎峰說得頭頭是道%e8%83%b8有成竹震驚了。

“可不唄,小爺就是厲害……外頭什麼聲音?”

“客官,小的給您送熱水來了。”

“進來吧。”裴回下床,回頭跟林虎峰解釋,“我問過阿魏,你還沒沐浴,就叫夥計煮了些藥湯,你泡泡,有好處。”

“啊?”林虎峰聞著一股中藥味兒,連忙掩鼻推辭,“這算了吧。泡藥湯有好處,你怎麼不泡?”他嘴上說不想洗,行動上沒怎麼抗拒,畢竟泡澡和針灸不同,不會痛,熱水也解乏。況且裴回的特長是行醫,身體有小恙,聽大夫的就對了。

之所以口不對心,無非是跟裴回打嘴仗逗悶子而已。

“都煮好了,不洗也是浪費。快進去,我給你擦背。”裴回許出條件,哄他。

夜色已深。

這邊兩個人藥浴兼擦背,笑鬨著說話的時候,另一邊,鴉雀無聲。

輕飄飄一紙墨跡,平攤在花梨木的桌案上。

旁邊有半盞冷掉的君山銀針。

還擱著一隻手,許久都不動一動。

指掌上帶著針痕。

案頭三支蠟燈,蠟淚淌下,蠟芯經久未剪的模樣,結得老長。

菲菲在門外候著,就是不敢進來剪蠟芯換茶水伺候少主休息。

少主見到密報的時候,先粗略過了一眼,然後就擱置一邊,叫著書記官牧夜,繼續處理公務。

處理完所有公務,揮退了牧夜和菲菲,獨自一個人對著密報,開始發呆。

一直發呆到現在。

燭光閃了閃,終於熄滅。

“菲菲,”聲音比平時低沉些許,“牧夜呢?”

“少主,牧夜在。”

自打上次被越陌抽查出自己粗心大意,牧夜可不想在短期內再被少主抓住自己摸魚。

“叫他——還有司徒來。”

刃堂司徒很是驚訝:“少主喚我?此時?”

“嗯,快些去吧。”

菲菲傳達完越陌的話,司徒飛速去了。

菲菲在司徒身後走著,不過是慢上幾步,遠遠見對方進了門,孰料來得快去得也快,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司徒已經退了出來。

過不多時,書記官牧夜也走出來,懷裡多了一隻%e9%b8%a1蛋大的黑色瓷瓶。

這隻瓷瓶於天色微明的時候,出現在王謝房中。

小康昨夜跟著風依涵睡,王謝自己占了一間房,因此信使直接進了屋。

除了藥瓶,還有封過分簡短的信函:“傷口無礙,一切如常。”

——隻有八個字?

王謝滿腹狐疑,手下不停,拔開瓶塞,先在瓶口嗅嗅,又倒出幾粒綠豆般顏色大小的藥丸,端在掌中,拿指甲刮下些許藥末,%e8%88%8c尖舐了舐。

麵色一肅,這是昨天對症的解藥。

看來越陌已經知道了。

王謝垂眼,%e5%94%87邊露出無可奈何而又溫柔的微笑,解藥,還有短得反常的信函,他能不清楚越陌的試探麼?

這不暗示著說:沒錯是我做下的,正如昨天你們所言,心思歹毒手段殘忍,你不必為難,倘若你要和他們站在一邊的話,我幫你揚名便是。

王謝甚至可以想象越陌隱忍不安,乃至自暴自棄的表情。

這個時候,不做點什麼令對方安心的事,他也就實在枉活這大把年紀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看著他倆互動很是著急啊,這個時候必須要有催化劑啊……

ps女扮男裝一定會被識破咩?嗬嗬。。。

第八十五章 疑似情敵出沒

王謝想了想,往藥箱子裡扒拉一陣,翻出個小瓷瓶子,拿張油紙把裡麵藥粉包起來,重新放回藥箱。

再往藥箱裡麵扒拉,找出幾枚丁香丸,一顆顆放在空的小瓷瓶中。

接下來提筆開方:靈芝遠誌,合1歡皮夜1交藤,朱砂磁石,珍珠母紫石英。

最後寫了封函件,大意上說:既然你手已經拆線,漸漸恢複了,作為記名弟子,這幾日有沒有荒廢功課?我出這幾味藥考考你,還有這瓶子成藥也是考察,你務必要好好參詳一番。師父心中有數,弟子不可沒有底氣。

寫完,交人送走。

下樓用早飯的時候,三師父過來報喜:他徒弟醒了!

雖然很是虛弱,但醒來就好,謝天謝地,醒來就好。

王謝擱下咬了一口的%e9%b8%a1蛋,跟著三師父來到尤曲鐵房中。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大師父和二師父也在,兩人經過一夜休整,雖說%e8%83%b8中難免芥蒂,說話也冷冷淡淡的,場麵上倒還過得去,沒到一開口就噎死人地步。

尤曲鐵聲音微弱嘶啞,精神萎頓,頭腦卻是清晰,正在詳細講述自己那夜的經曆。

而能夠說的,不過是他在屋頂居中策應,聽到屋內有打鬥聲音響起的時候,身後消無聲息襲來一道惡風,對方武功高強,雙方過了五六招,對方忽然好整以暇開口笑道:“你功夫不錯,想來體力也不錯,他們全都留下了,你留點零碎再回去。”

說話的同時,刀光大漲——他躲開了頭麵,就看見自己揮劍的手臂高高飛揚。

然後忽然失了重心,這才發現漫天血雨,右邊身體一輕,站立不穩,原來自己已經丟了一條手臂!

顧不得一切,跌跌撞撞逃走,砸開一家藥堂——也不管大夫嚇得體如篩糠——胡亂包紮,到臨時落腳的客棧,一頭栽倒。

柴廣川本來醉著,被血腥味兒弄醒,一見師弟半個身子都被血染紅,神色委頓,既驚且懼。尤曲鐵支持著說了幾句話,昏迷前特地提醒:“他們中了埋伏都被擒住,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帶我去找師父,解救他們!”是以柴廣川天一亮立刻飛鴿傳書給師父,並將師弟綁在自己身後,策馬一路狂奔,中途換馬不換人,足足疾馳了一日一夜。

他倆中午來到這個鎮,尤曲鐵不見清醒,病情反而嚴重得無法再經受顛簸,柴廣川隻好停下來尋覓大夫,眼見著一個個大夫束手無策,急怒之下這才有了之前那些舉動。

柴廣川求助的是自己師父,而這三位齊齊趕來,隻因柴廣川、尤曲鐵、以及被擒生死未卜的另外四名師兄弟,分彆是這三人的徒弟,徒弟出了事,做師父哪能不急著過來為徒弟撐腰?

聽完柴廣川老老實實的話,大師父也明白自己錯怪了人,隻是拉不下老臉道歉,當著王謝的麵,劈頭蓋臉罵了柴廣川一頓。

這叫什麼?這叫變相賠不是,王謝心領神會,眼見大師父罵人罵得都快沒詞兒了,他若是一打圓場遞台階,此事就算揭過去。

雖然裴回把這頁翻篇兒了,林虎峰也翻篇兒了,王謝能這麼輕易揭過去麼?

必然……能。

——以退為進還不容易。

察看尤曲鐵傷口,重新斟酌一番,開了藥——既然越陌都將解藥送過來了,他也就摻和著用上,以清餘毒。又和烈陽幫這幾位討價還價一番,彼此心裡都有了計較。

王謝起身告辭,留對方商量他的提議。

出門,經過裴回的房間時,見門沒關,有個小童兒站在屋裡,正拉著裴回說話,蘋果臉上兩個大酒窩,笑得甜美。裴回背對著房門,看動作是在點頭。

“……我一見哥哥就覺得哥哥像%e4%ba%b2人一樣啊,哥哥,你彆叫我伏世雨了,就叫我小名雨點兒唄。”

王謝發誓他絕對不想偷聽,他隻是要從房間門口經過,打算下樓而已,但是小童兒說得眉飛色舞,聲音未免大了些。

林虎峰叼著塊青果涼糕,從一樓往上走,正好和下樓的王謝打個照麵,嚇了一跳。

無他,隻是王謝的表情……好像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甚為怪異?

“重芳,你牙齒痛?”

“沒,沒。”王謝“變臉”隻有短短的一霎那,隨即笑道,“今天暫時先不出發,虎峰可以在鎮上逛逛。”

“是啊,我想跟容翔逛逛。”林虎峰吞下涼糕,“他和小孩兒說完話了沒?”

“你認識?”來這裡一晚就認識熟人?王謝心中警鈴大作。

“昨天動手的由頭,就是他們。這個小孩兒也被那小子欺負了。”林虎峰食指點了點柴廣川原先房間,“那小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