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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 九小二 4239 字 3個月前

說得有理,大公子雖%e4%ba%b2眼看見有人推明月入水,可咱們跟明月都是朋友,誰都不會無緣無故地將明月推下水,玉蓮以為該是明月站得離船欄太近了,玩鬨的時候不慎落水的。”

“不慎落水?”這句話無疑是在南明宣的怒火上澆了一把油,讓南明宣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個級彆,“我%e4%ba%b2眼看著我妹妹被推下水,你一句不慎落水就想打發了我?在高邑城裡呆了這麼些年,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南家竟然如此好打發!”

彆說是這畫舫上的男男女女,就算是南青簫和天璣也被突然爆發的南明宣給嚇住了。原來南明宣不是沒有氣勢,隻是從沒有人碰過他的逆鱗啊!

“明宣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不是這個意思你們是什麼意思?這些年來,我南家從不參與你們之中的那些事情,你們就以為南家好欺負了是嗎?我告訴你們,我們南家的臉麵放在那可不是給你們打的!”

南明宣一句怒吼,嚇得眾人脖子一縮,唯唯諾諾的更是不敢出聲了,連正在哭泣的王瑤都憋住了哭聲。

“我再問最後一遍,是誰推了明月下水?你們可考慮清楚了再回答。你們的家裡都是高邑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我南家還真動不了你們,但若你們欺人太甚,我也不介意仗勢欺人一回。我挺想知道駱家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你們好奇嗎?”南青簫的最後一句是笑著問的,卻讓所有人打了個冷顫。

他們雖然不知道駱家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但是他們知道盜商被成為盜商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們的雷霆手段,或許能夠依仗皇室的李家不怕,可他們怕。他們都隻是這高邑城中的土皇帝,實力不強背景不硬,他們不敢。

“大公子,話還是不要說死了好。咱們都在這高邑城中,若沒了我們,南家也未必好過。”林蕭皺眉,十分不讚同南青簫這麼強勢地威脅眾人。高邑城的眾商多是相輔相成相互依存的,若是得罪了所有人,可沒有南家的好處。況且對林蕭來說,林家與南家還是疏遠了一些,出了事情,他不會想到要堅定地站在南家一邊。

“沒了你們,這高邑城又能怎麼樣?”南青簫頭一偏,看著林蕭冷笑,“林公子覺得這高邑城中的百姓是缺了酒樓就活不下去了,還是缺了錢莊就活不下去了?亦或者林公子認為除了你們幾家,就沒人能再在高邑城中開設酒樓和錢莊了?”

“但我知道,南家做不到,駱家也不可能在高邑做賠本的買賣。”林蕭直直地看著南青簫。

“這些事情還需要南家%e4%ba%b2自來做嗎?睢寧國商人眾多,還怕沒有取爾等代之的人嗎?再說,駱家做了也未必賠本,你們不也都好好的嗎?”

“但高邑城會動蕩不安。”新舊交替之際動蕩是避免不了的。

“那是朝廷該擔心的事情。”南青簫聳聳肩,不在意地笑笑。

“大公子難道就忍心置高邑城黎民於水火之中?”若是高邑城的商界亂了,林蕭完全能想象到現在秩序井然的高邑城到那個時候會混亂成什麼樣子。

“難道你們平時就很關心黎民百姓嗎?”南青簫反問,“我們是商人,不是官員,不是俠士,我們僅僅是商人,講求的是利益,難道不是嗎?”

“大公子此言差矣,我們雖然是商人,但也不是奸商,更不是盜商,豈能隻顧自己而罔顧百姓?”有覺得自己十分正義的人不服氣了。

“盜商?”不知道為什麼,南青簫每次聽到盜商二字都十分惱火,“盜商怎麼了?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盜商為工人們準備了合理的工錢,而你們呢?你們口口聲聲說你們關心百姓,那你們的關心在哪裡?今天這場聚會是為了什麼而設你們比我更清楚!”

眾人啞然。

“我南青簫今日將話放在這裡,你們要如何布局高邑城我南家不管,同樣,我南家的事情也輪不到你們來管!”南青簫略微頓了一下,順了順氣,才重新開口,“至於王家,正如明宣所說,我南家的臉麵放在那裡不是用來給人打的,我南家的小姐也不是誰想推就能推上一把的!我也不逼王小姐做什麼,免得你們覺得我南家去了一趟靖城回來就欺負人了,但是今日之事,我奉勸王小姐回去跟家裡人說說,該怎麼做,王老爺自有決斷。不過,我這個人脾氣不好,耐心也有限,王家可千萬莫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哼!”

最後一個冷哼又讓眾人的心尖顫了顫,然後目送著南青簫三人離開,才長舒了一口氣。

“我的老天,認識南明宣這麼久,我還是頭一次知道他有脾氣啊!”

某人無意說出的一句話不僅說出了眾人的心聲,也引得眾人更深地思考。

或許這南家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

第67章

“回來了。生氣了?”

南青簫和南明宣回到南府的時候,駱叔時正坐在前廳裡跟天樞商量事情,聽到腳步聲就立刻轉頭看過來,這一看就微微有些詫異。

他知道青簫有脾氣,可很少有人能惹青簫發火,那幫小崽子做了什麼?

“我去看看明月。”南明宣跟駱叔時打了聲招呼就一溜煙地跑走了。

辦事兒不能去書房嗎?非要坐在前廳等著,跟個小媳婦似的,真是讓人受不了!南明宣就奇怪了,駱三爺這麼明目張膽地黏著哥哥,難道不覺得丟臉嗎?真是無法理解啊!

“在談事情?”南青簫在駱叔時旁邊的位置坐下,天璣已經斟好了茶。

“談完了。”駱叔時一揮手,天樞和天璣就識相地退了下去,嘴角都帶著竊笑,“明月是怎麼回事兒?”

“小孩子打鬨而已。”那是南明月自己不小心,這件事情正是給南明月提了個醒,就算是小孩子們的打鬨也會傷及性命,真要是踏入了陰謀當中,那就是踩在刀刃上了,總是這麼沒有提防心的話,幾條命都不夠她賠的!

“那你為什麼生氣?”小孩子打鬨?那就是說青簫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的?那還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是不該讓青簫跟著去?好好的人去了,回來竟還惹了一肚子氣,那群崽子真是欠收拾!

“嗯……沒什麼。”南青簫抿一口茶,默默地移開了視線。現在回想起來,那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值得生氣的理由,可他每次聽都覺得生氣,這是不可抗力。

“沒什麼?”這語氣、這表情分明就是有什麼的樣子!“你若不說,我不介意在高邑城走上一圈。”

“你閒的沒事做?”

“你的事比較重要。”彆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的發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唯獨南青簫他掌控不了。青簫不說,他就不知道,他不喜歡這樣。

“小事而已,我自己能處理。”

“天樞。”駱叔時抿嘴,沉聲喊了天樞進來。

“爺有什麼吩咐?”

“喂,駱叔時!”南青簫瞪眼。

“天樞,你去給高邑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送一份請帖,就說我今日要%e4%ba%b2自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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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駱叔時的話音剛落,南青簫就急喊出聲,“天樞,你去忙吧。”該死的!駱叔時是什麼時候多了刨根問底的毛病?不對,駱叔時好像一直都有這毛病,但隻是針對他而已。

“是。”天樞瞄了眼駱叔時,得到同意之後才轉身離開。爺啊,您的屬下可沒有那麼閒啊,您小兩口的內部矛盾能內部解決嗎?!

“說吧。”駱叔時嘴角一勾,一臉得意地看著南青簫,惹得南青簫狠瞪他一眼。

“他們……他們說你是盜商。”南青簫抿一口茶,轉頭看向另一邊,讓駱叔時看不見他的臉色。

“他們不是一直在說?”而且都說了幾十年了,他這個當事人現在聽到這種略帶貶低的稱呼都不生氣了,青簫也不是不知道,為什麼要生氣呢?看不見南青簫的臉色,駱叔時抻著脖子探頭瞅了瞅,就看見南青簫因為尷尬而繃緊的嘴角。

青簫明知道這不能構成理由卻還是生氣了?駱叔時想了想,突然就明白了。若是天樞他們在場,或者南青簫正麵對著駱叔時,那一定會被駱叔時臉上的傻笑給嚇到。

“沒關係,彆生氣。”盜商這個稱呼讓那些人叫了又有什麼關係?那是他們對海運商實力的稱讚,是他們因無法企及而心生嫉妒,有什麼好生氣的?不服的就想辦法超過他們啊!

“怎麼可能不生氣!”“啪”的一聲,南青簫將被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瞪著眼睛氣呼呼地看著駱叔時,“咱們偷他們的了還是搶他們的了,憑什麼一天天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啊?自己有點本事也行,沒本事亂吠什麼?”

得,更生氣了。駱叔時無辜地眨眨眼,抹了把臉上的口水,滿眼笑意地給南青簫倒了杯茶。

“彆生氣,他們也隻是怕、隻是嫉妒而已。”

“我知道。”南青簫抓起茶杯就是一口牛飲,“我隻是生氣。”

“知道還生什麼氣?彆氣壞了自己。”南青簫為他生氣他很高興,但氣壞了他就要心疼了,適可而止,“關於工錢的事情,他們怎麼說的?”這才是駱叔時會讓南青簫去白象湖走一趟的原因。

“沒給他們機會說。”南青簫撇撇嘴,“不過讓他們說了又能怎麼樣?你還指望他們能心甘情願地割肉嗎?”

“但這樣一來,南家就要樹敵不少了。”駱叔時不可能一直呆在南家,他走的時候自然也會帶上南青簫,南家到時候就隻剩下那對兄妹,駱叔時擔心他們應付不來。

他出現在南家隻是為了青簫,但終究是自己花費了心血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這裡是青簫花費了大量經曆的地方,雖然不是青簫的本意,但南家現在確實是在青簫手上成長起來,這一次的年宴獻酒若是成功了,難南家很可能就會成為禦用酒商,這無疑是南家從未到達過的輝煌,若是因為安排不周而毀於一旦,青簫定會傷心。

“那也是你的敵人。”言外之意就是這事兒由駱叔時負責。

“是是,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駱叔時搖頭輕笑一聲。

“不過我覺得沒那麼嚴重。”想了想,南青簫再度開口,“高邑城中一直以來隻有李家獨大,雖然有個南家,但南家在酒商中的地位也隻是因為家族曆史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