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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 九小二 4253 字 3個月前

跟我來。青簫就先去休息吧。”恭醇王衝南青簫笑了笑,就轉身帶著駱叔時走了。

南青簫站在原地,困惑地看著恭醇王和駱叔時逐漸變小的背影。這是駱叔時第一次要瞞著他做什麼事情,也說不上是瞞著吧,畢竟駱叔時做得這麼光明正大,明顯到南青簫幾乎可以猜到他跟恭醇王即將討論的內容,隻是他並沒有駱叔時想象中的那麼乾淨啊。

“你這是當著青簫的麵兒光明正大地偷腥?”帶著駱叔時到了自己的臨時書房,恭醇王才開口調笑一句。

“偷腥?王爺彆開這種讓人反胃的玩笑。”一聽這句話,駱叔時先是一驚,然後毫不掩飾自己對恭醇王的一臉嫌棄。

“大膽!”

“算了,你們都退下。”他身邊這些個隨侍整天到晚地大驚小怪,他跟人開個玩笑自然是不介意彆人跟他還嘴的,咋咋呼呼的,煩死了。

“可是王爺……”

“還要本王重複?”

“是,王爺,屬下告退。”幾個隨侍原本就是皇帝安排在恭醇王身邊伺候保護的,並不得恭醇王的喜愛,而恭醇王自己的左膀右臂則甚少跟在恭醇王身邊,大部分時間都在彆處做彆的事情。

“本王是知道青簫有一個十分掛念的童年玩伴,隻是沒想到他那麼掛念著你,你竟然也處處為他著想,你們兩個之間的%e4%ba%b2密倒是有些奇怪。”日久才能生情,可南青簫跟駱叔時相處的日子其實並不長不是嗎?這兩個人之間的羈絆到底是如何產生的?孤單的南青簫會掛念著舊時好友這是正常的,可駱叔時的身邊並不缺人吧?這樣的他為什麼對南青簫這麼執著?恭醇王感到十分好奇。

“很奇怪嗎?”駱叔時倒是覺得正常得很,“那個不是王爺該關心的問題。關於那隻老鼠,王爺有什麼建議?”

“那要看你們想要做到什麼程度了。”

“如果可以,我自然是希望斬草除根,凡是對南家有威脅的,一個不留。”放下茶杯的瞬間,駱叔時眼中的寒光儘顯,那模樣就連恭醇王見到了是心裡一驚。

“怪不得要跟本王單獨談談,這才是南海霸主的真麵目。這嘴臉,青簫從未見過吧?”恭醇王先是被駱叔時突變的表情嚇了一跳,然後就滿意地點頭微笑。青簫再果斷,要在商界裡周旋也少了一股子狠勁兒,如今倒是被駱叔時補上這個空缺了。

“青簫沒必要知道。”他又跟青簫沒仇,無端端的怎麼能擺出這張臉給青簫看?

“沒必要嗎?”恭醇王彆有深意地笑了笑,“青簫難得找到個安身之所,能平靜度日,本王也不希望他的平靜被人所破壞,可要斬草除根是不可能的,這個你也清楚吧?”

“恩。”就是清楚才覺得火大。陸上的生意跟海上不一樣,在海上,他要麵對的敵人無非就是海盜或者對手派來搗亂的人,無論是什麼人,隻要按死在海裡就完事大吉,可在陸上不一樣,哪怕隻是商界,各方勢力也是盤根錯節的,還有許多商人與官宦皇室有聯係,許多問題都不得不去考量,不能放開手腳滅敵讓駱叔時很是鬱悶。

“哈哈,真難為你忍著了。”駱叔時絲毫沒有想要在恭醇王的麵前隱藏自己的心思,以至於恭醇王就見了他那鬱卒的樣子哈哈大笑。

“不想壞了青簫的興致。”

“本王建議你們把人送回去。”笑夠了,恭醇王才開始說正經的。

“送回去?既能發出警告,又能賣個人情?”

“聰明。”

“可他們差點兒毀了青簫的努力。”若是他們沒去地窖察看,那這次帶來的所有酒不都要廢掉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是為了青簫,青簫又何嘗不是為你?本王可不覺得他是為了南家。”這小子到底有哪值得青簫來趟這渾水?

“我知道。”若是連這個都看不透,他還怎麼跟青簫在一起?

“知道就好。本王跟青簫投緣,當他是自己的孩子,他的事情我不會不管,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若是這裡兩個人在一起,應該能做出些有趣的事情吧?

“多謝王爺。”

第48章 天生勞碌命

接下來的三天,幾乎每一場酒商的聚會的邀請函都會被送到駱叔時的手上,是送到駱叔時而非南青簫,對此,無論是南青簫還是南明宣都沒有異議,大大方方地擺出以駱叔時為首的姿態出席各種宴會,再一次讓一眾酒商確認了駱、南兩家的關係。當然,有人多次密會南明宣或者南明月,想要挑起南家的內鬥,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每個人都知道南青簫與南明宣兄妹二人是同父異母且相認不到一年,每一個人都以為他們之間應該有隔閡,但每一個人的算盤都落了空,南家兄妹三人之間奇異的相互信任讓人完全猜不透。

“他們還真是不厭其煩,哥,能不去嗎?”南明宣不耐煩地將一張請帖甩在了桌子上,那是邀請南明月一個人前去的晚宴的請帖,發帖人不會想到南明宣會將這請帖大大方方地甩在駱叔時和南青簫的眼皮子底下,而駱叔時和南青簫兩個人偏偏還不屑於翻開來看上一眼。

“是因為青簫和小三露麵的時候總是一副%e8%83%b8有成竹的樣子,所以他們對南家還是十分忌憚的吧。”恭醇王笑眯眯地說道。沒有人會相信兩個初出茅廬的孩子會如此囂張,尤其這兩個孩子還跟他住在一起,所以謹慎起見,眾酒商會認為這兩個小子有備而來並且穩操勝券,因此私下裡的小動作會格外得多。

“……可以請王爺不要那樣叫我嗎?”小三……他們不過是進行了一次沒有青簫的談話而已,關係有變得這麼%e4%ba%b2近嗎?

“什麼?小三不需要害羞,坦然接受長輩的疼愛就好。”恭醇王看著駱叔時“慈愛”地笑著。

“……”他很坦然,他坦然得不得了!他還可以更坦然一點兒直接衝上去擰斷這位王爺尊貴的脖子!

“王爺,我知道您的生活十分缺乏樂趣,但請不要拿我們東家開玩笑。”見駱叔時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南青簫握住駱叔時的手。他也覺得小三這個昵稱很可愛,因為跟駱叔時的樣貌反差太大,所以感覺非常有趣,但三爺似乎並不喜歡這個稱呼,所以他還是站穩了立場吧,覺得可愛就偷偷在心裡笑吧。

“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恭醇王心痛地搖頭歎息。

“誰要嫁人?趕在這麼亂套的日子?”

“修竹,你能從門進來嗎?”四天不見,修竹看起來倒是麵色紅潤神清氣爽啊,南青簫再往修竹身後一瞅,就看見怯怯地被修竹牽著的嶽琳琅,看那樣子似乎是打算效仿修竹一起翻窗進屋。

“窗戶明明是開著的,我為什麼要費勁去開門?”修竹鄙視南青簫一眼。

“翻窗比開門省力氣?”修竹腦袋裡裝的果然是漿糊吧?

“誒?都一樣吧?”順利跳進屋子裡,修竹轉身,兩手一抄就把嶽琳琅抱進了屋子裡。

“修竹大哥!”嶽琳琅一驚,一張笑臉瞬間漲的通紅。

“恩?怎麼了?”修竹還沒有自覺,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嶽琳琅。

“沒、沒事。”修竹這樣的表現反而讓嶽琳琅很難開口。

“恩……你們年輕人聊吧,本王還有事,先走了。”恭醇王本來就是來湊個熱鬨,他住的院子與南青簫的這個院子雖然隻有一牆之隔,但相比起來可要冷清得多,沒有客人不說,跟在他身邊的人也沒這麼活絡,雖然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清靜,但是他偶爾也想要熱鬨一下。

“王爺慢走。”離了都城,恭醇王的身邊還真是沒有能活絡氣氛的人了。南青簫微微歎一口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怎麼了?移情彆戀看上那種大叔了?”修竹走到南青簫的另一邊坐下,順勢撞了南青簫一下。

“胡說什麼!”南青簫臉色一窘,狠瞪修竹一眼,“倒是你,怎麼打算的?”南青簫下巴一挑,指向嶽琳琅。

“打算?帶回去。”他一開始就是以這個為目的的。

“帶回山裡?”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吧?南青簫轉頭看向嶽琳琅。

嶽琳琅坐在南明宣和南明月那邊,與南青簫和修竹之間的距離稍微有點兒遠,並聽不清兩個人壓低了聲音的耳語,因此好像有些惴惴不安,一邊佯裝成在喝茶的樣子,一邊偷看南青簫和修竹,與南青簫的視線撞上之後就慌忙移開。

“喂,你彆欺負他!”時刻關注著嶽琳琅的修竹用手肘撞向南青簫的%e8%83%b8口。

“以為我是你?”南青簫趕緊抬手,用手掌抵住了修竹的手肘,“這孩子,你恐怕帶不走。”

“他答應我了。”

“那是因為還沒見過嶽峰。”

“嶽峰?那個虐待他的哥哥?那人有什麼好的?”一想起嶽峰這個人,修竹就一肚子火。琳琅的身體不好八成跟那人有關,他還在琳琅身上發現了一些青紫的傷口,不管是作為哥哥還是情人,那人怎麼下得去手?

“有什麼好?這你要問琳琅了。”好不好不是他們這些外人說的算的,“你若是跟嶽峰強拚,我可不會幫你。”

“沒指望你幫我。除了駱叔時,誰能請得動你?”嘖!琳琅要是也對他這麼死心塌地就好了。

“對了,琳琅,你這幾天都去哪了?這幾天宴會上碰著嶽大哥的時候,他每次都要問,你們還沒見麵嗎?”南青簫那邊正和修竹說著,這邊不明狀況的南明宣就大大咧咧地提起了這個話題。

修竹的表情一僵,暗暗磨牙,南青簫一愣之後忍不住暗笑。

“哥哥他……有問起我?”嶽琳琅也是一愣,一臉驚訝地看向南明宣。

“當然會問的吧?那不是你哥哥嗎?我也被嶽大哥抓到幾次,不過總覺得嶽大哥精神不太好呢,哥你覺得呢?”

“好像是有點兒,好像很疲累的樣子。”南明宣還認真回想了一想這幾天見過的嶽峰的樣子,然後才認真回答道。

“很明顯嗎?”疲累?真的已經累到連外人都能看出來的地步嗎?自尊心那麼強的嶽峰怎麼會允許彆人看到自己不完美的地方?在酒樓裡見麵的時候不是還可以嗎?因為非常擔憂,嶽琳琅看起來有些慌張。

“恩,還挺明顯的。”也不需要擔心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