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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 九小二 4212 字 3個月前

“我們看是沒問題,可怕是還要等青簫公子回來。”每一壇酒的封口都是密實的,並不像有人動過,但又不是隻有開壇才能在酒裡動手腳,可要聞味道的話,他跟天璿自是不行,這南明宣也不行,就隻能等青簫公子回來了。

“恩,入口封好。帶一個執勤的暗衛到書房來。”這人麵生,生人是怎麼靠近地窖並且順利進去的,他可得好好問問。

“是,爺。”

第43章 你故意的

“那個……你為什麼不帶我哥來?”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突然想起這次頭日宴舉辦地點,南明月仰頭詫異地看了一眼半山腰的某處,這才驚覺南青簫是打算帶著她一起去參加。可不該是帶她來啊。

“你比明宣更適合這樣的場麵。”都快要到地方了才猜出來嗎?南青簫低笑一聲。出門的時候他隻跟南明月說要帶她去個地方,具體是要去哪、要作什麼,南青簫一概沒說,他怕說了南明月就怕了,要是萬一落跑了,他就隻能一個人去赴宴,那可就不太有意思了。

“可家裡又輪不到我管事,光是適合有什麼用啊。”這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呢?如果不想聯姻,有誰家會帶女兒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啊?恩?聯姻?不會吧……南明月倏地停下了腳步,瞪大了眼睛看著南青簫的背影。

身後“熱情”的視線讓南青簫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停下腳步轉身,疑惑地看著南明月的驚恐:“怎麼了?”

“我、我不去了!我要回去!我回去換哥哥來……啊!!”越想越覺得南青簫想用她聯姻的可能性大,南明月突然有些慌張,扭頭就跑,結果山路難走,腳下被石子一絆就歪了身體向前倒去,這要真是倒下了,南明月是絕對要順著這山勢向下滾出一段距離,是吉是凶就說不準了。南明月心裡清楚,因為清楚,所以嚇得臉色煞白,瞪著眼睛死盯著眼前滿是碎石的地麵。

“明月!”南青簫也嚇得臉色瞬間變白,顧不得多想,直接運功提氣,兩腳一蹬人就撲向南明月,一把抓住南明月的腰抱住,強扭腰身翻轉兩次,落地時趔趄兩步才穩住身體,“明月,沒事吧?傷著哪了沒有?”

“我……我……”南明月靠在南青簫的懷裡,人已經嚇傻了,張嘴“我”了半天,突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南青簫被這哭聲震得一暈,然後無奈地笑了笑,一手摟住南明月的腰架住渾身癱軟的南明月,另一隻手在南明月的背上輕輕拍著。

“嗚嗚嗚……我、我不聯姻……嗚嗚……不聯姻……”驚魂未定的南明月雙手死死抓著南青簫的胳膊,口齒不清地嚎著。

“聯姻?”南青簫皺著眉聽了好久才聽清南明月說的什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要帶你來聯姻。”南明月怎麼會想到這個?他又不是老頭子,怎麼可能想到聯姻這樣的把戲?何況他又不是南家的什麼人,憑什麼幫他們安排聯姻?

“不、不是聯姻你帶我來做什麼?”受到的驚嚇已經差不多都哭出來了,再聽到南青簫這樣的回答,南明月一愣,仰頭,用那掛了一臉眼淚鼻涕的臉對著南青簫。

“……”南青簫張了張嘴,卻也隻是歎了口氣。他的信譽有這麼差嗎?“若真不想去,就回去吧。能走嗎?”

“能……”南明月點點頭,就扶著南青簫的%e8%83%b8膛嘗試著自己站起來,可兩腳才剛要找到平衡,右腳腳腕處就傳來一陣刺痛,“啊!”

“怎麼了?”南青簫迅速扶住歪倒的南明月,“崴到腳了?還是傷了筋骨?”

“不、不知道……”南明月疼得齜牙咧嘴。

南青簫嘴角抽了抽,蹲□體去抓南明月的腳。

“你乾什麼?嘶……”南明月一驚,下意識地收腳,這一動就又是一疼。

“彆亂動。”南青簫眉心一蹙,毫不猶豫地抓住了南明月的右腳,裙擺一撩,隔著襪子捏了捏。

“疼疼疼!輕點兒啊!”沒想到南青簫會直接下手捏,南明月“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南青簫的肩膀上,然後就緊緊握住,瞧這用勁兒是受了不小的疼。

“輕點兒可就看不出來了。”嬌貴啊。南青簫歎一口氣,放開南明月的腳,站了起來,“沒傷到筋骨,不過要你一個人下山也有點兒困難,所以還是跟我上去吧。”

“啊?”不是說她可以回去了嗎?南明月驚訝地看著南青簫,“我一個人能回去。”

“你一個人能回去?那也好。不過靖城這幾天肯定不怎麼太平,今天從這山路上經過的大多也都是有錢的酒商,因此難保不會有些心懷歹念的人埋伏在什麼地方,你一個姑娘家的,一個人下山可得多小心些。好了,走吧。”話音落,南青簫就放開了南明月的手,微笑著做好了目送南明月離開的準備。

“心、心懷歹念?”得到南青簫的允許,南明月正為自己可以回去愉快玩耍而感到高興,可是南青簫的話越聽到後邊就越讓人覺得不對勁兒。南明月縮了縮脖子,左右打量著漫山遍野的鬱鬱蔥蔥,一想到這些明媚之後可能隱藏著什麼心懷歹念的人,南明月就突然覺得一陣陰風從後頸吹過,涼颼颼的。

“恩,我覺得大多都是想要劫財的吧,畢竟靖城這地方也不是什麼富裕的地方,也隻有每年的八月十五才會財源滾滾,想撈一筆的人自然要把握好機會。不過爺不乏見到美人想劫色的。恩……不過這青天白日的,應該也不會有人如此大膽吧,明月就放心地回去吧。”

南明月盯著自己麵前那條通往山下的狹窄小路看了看,突然覺得這被陽光照亮的山林裡陰森森的。南明月咽了口口水,緩慢地轉頭,目光森森地看著南青簫:“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南青簫的嘴角又彎了彎,那笑容比山林裡的陽光還要明媚。

“唔……我去……我去參加頭日宴還不行嘛……”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還讓她怎麼回去啊!這人的身上真的留著爹的血嗎?還是說南青簫更像他娘%e4%ba%b2?南家上下可從來沒出過性格這麼惡劣的人!竟然欺負她這個十七歲的柔弱少女!

“怎麼?不回去了?”

“你!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走我可要走了!”南明月一噎,然後眼睛一瞪,氣呼呼地抬腳就要繼續爬上。

“手給我。”看著南明月生氣的樣子南青簫低笑一聲,然後向南明月伸出了手。

“做什麼?”南明月的動作一頓,戒備地看著南青簫。

“還能做什麼?你一個人走路不方便,手給我,我扶你。”唉,他可是勤勤懇懇地為南家培養人才,此心日月可鑒啊。他是如此地坦率誠懇,為什麼還要戒備他呢?

“唔……哦。”南明月眨眨眼,將手遞給了南青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真正把手交給南青簫之後南明月才發現,那哪裡是扶著啊,南青簫也不知道是怎麼用勁兒的,這一路是拎著她上山的,她受傷的右腳著過地,卻莫名地沒用過力,輕輕鬆鬆地就到了地方。

今年的頭日宴是安排在山腰的一處小瀑布旁,待南青簫和南明月到的時候,該來的人都已經到了,遲到的人本就引人注意,何況是前一日才在酒樓裡引起不小騷動的南家人,因此南青簫和南明月一入場,就先吸引了外圈小酒商的目光,口耳那麼一傳,很快就將消息傳到了最裡麵,整個瀑布水潭周圍都因為南青簫和南明月的到來而安靜了不少,幾乎是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他們二人身上。

麵對這麼多人的視線,南明月有些怯場了,向旁邊移動半步,躲到了南青簫身後。

“呦,看看這是誰來了?”最先開口的是姚家家主,一個女人,“咱們這都開始好一會兒了,我還以為南家的小孩兒不敢來了呢。”

“晚輩南青簫攜舍妹南明月見過諸位前輩,這遲到之罪晚輩自罰三杯可好?”南青簫牽著南明月的手徑直走向宴會場最大的一桌,那一桌坐著孫、姚、嶽三家的當家以及隨性後輩,而南家的位子原本也是在那裡的,隻是不知道是以為南家會缺席所以撤了還是壓根兒就沒在主桌邊兒上安排南家的位子。

“三杯?南大哥喝酒可從來沒這麼小家子氣過。”姚當家的嫵媚一笑,右臂似無意般搭上了手邊的一個酒壇。

“家父浸%e6%b7%ab黃封多年,青簫自愧不如,還請姚當家的手下留情。”南青簫在距離姚當家的三步遠的地方停下,拱手作揖。

“晚輩南明月見過各位前輩。”一直跟在南青簫身後的南明月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突然彎腰鞠躬,先學著南青簫的樣子見禮,然後才起身,有些扭捏的說道,“那個……明月與家兄會遲到都是因為明月貪玩,在山林裡胡闖亂跑的崴了腳,家兄為了照顧明月才遲到的,所以……所以……你們能不能彆罰我哥哥啊?”南明月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怯地看著一桌子的人。

還彎著腰的南青簫勾了勾嘴角。他就說南明月比南明宣要適合這樣的場麵,有膽識,思維敏捷,又占了小女孩兒天真懵懂的優勢,瞧她這語氣拿捏的,妥妥的。

第44章 罰酒燒春?

“規矩不能廢。”孫家五十多歲的老當家半眯著眼睛看了看彎著腰的兩兄妹,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孫當家說的是,不論原因,遲到了便是青簫的不是,何況青簫是晚輩,當罰。隻是青簫是頭一次參加這頭日宴,不太了解規矩,還請幾位當家的指點。”

“唔……”一聽這話,南明月“急”了,抬起頭一臉緊張地掃視眾人,最後將實現定在了酒桌上唯一一個有分量的女人身上,“姚姐姐幫忙求求情好不好?家兄酒力不勝,萬一要是喝醉了,那、那等會兒就沒人背我下山了。”南青簫的酒量南明月是見識過,可看姚當家剛剛那意思,這一上桌就要罰三壇,之後嘮著嗑再灌幾壇,南明月可不保證南青簫還能清醒著,畢竟之前在家裡喝的隻有高邑清酒,但是在這裡,那可是幾十種酒混著喝,誰知道南青簫扛不扛得住。

“你叫我什麼?”姚當家的執掌姚家十五載,到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了,家裡的小輩們疏遠些的跟外人一樣喊她當家的,%e4%ba%b2近點兒的就喊她聲姨,今兒竟有個小丫頭喊她姐姐?這丫頭的膽子倒是不小,心思轉的也快,一張小嘴更是敢說。

“明月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