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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 九小二 4245 字 3個月前

子操心了?隻在這裡浪費點兒%e5%94%87%e8%88%8c就能當南家的甩手掌櫃了?

等等,這大公子該不會是在開口說第一句的時候就已經為下文鋪墊好了吧?他先說了南家成為眾矢之的的狀況,又向南家兄妹揭露了酒賽的黑幕,緊接著道出了自己的身不由已,最後動之以理,就可以讓南家兄妹發奮圖強聯手經營南家了?嶽琳琅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尤其是抬眼看見南青簫滿意的臉色之後,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若真是這樣,那南家的這位大公子還真是不可小覷,這番周密的布置,就連時常與人周旋的嶽峰都做不到,更何況這大公子還比嶽峰小了不少。可怕,當真是可怕。

聽了南青簫的一番話之後,修竹懶洋洋的視線在幾個人之間轉了一圈,便又直勾勾地盯著雅間的天花板。

雖然南青簫說這番話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忽悠南家兄妹打理南家的事情,尤其是人脈關係,可修竹知道,他那個身不由己的個人理由卻是真實存在的。

他與南青簫是在八年前認識的,是因為那個叫吳皓月的女人死纏著他要一種毒藥,甚至為了這毒藥特地在他的竹屋旁邊臨時搭建了一個茅草屋,並帶著自己的兒子住了進去。他本沒當回事兒,隻是身邊多了一個吵人的女人而已,當成鳥鳴就好了,可是一個月之後,那女人便領著兒子給他送了一壇酒,一壇她兒子%e4%ba%b2自釀造的酒,就這一壇酒,就讓他這個十幾歲名揚千裡的鬼醫把自己給賣了,就為了偶爾能喝上一口好酒而被這母子兩人胡亂差遣著。

可是六年前,這母子二人便突然消失了。他本是不打算理會,畢竟那女人平時就有些奇怪,突然搬走跑到其他地方去折磨其他人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可酒癮犯了,他的胃口又被南青簫這小子給養叼了,就不得不四處尋找著母子二人,可卻怎麼都找不到,這母子倆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修竹也有猜測這母子二人是否進入了湟中地區,可若真是那樣,他也無計可施,湟中那地方太特殊,沒人願意去找麻煩。

這兩個人一消失就是五年半,直到大半年前,南青簫跑到他隱居的地方,給他送了五壇酒,兩個人對飲一夜,一邊喝一邊囑咐他,若是有人問起,千萬彆說認識他,然後第二天一早,南青簫就又沒了影子。修竹覺得不對勁兒,就又四處尋了一圈,人是找到了,就在南家,可那深入簡出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躲避什麼,於是修竹也沒與南青簫相見,就默不作聲地回到了他的隱居處,直到南青簫飛鴿傳書,他便急忙趕了過來。

修竹雖然從來不問,但南青簫的事情,他卻是實實在在地都留意著,惦記著,若哪天南青簫出了什麼事情,他心裡也有個底兒,知道該怎麼辦。

唉,他這輩子唯一的追求就是清淨,可老天爺偏就不讓他安生,竟讓他認識了這樣一個身纏麻煩的朋友,好在僅此一個,他還幫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魚%e5%94%87的作者君突然發現自己在榜上,突然發現榜單還木有完成,於是乎,補上~~~~\(≧▽≦)/~

第41章 拜見嶽丈?

八月十三,也就是靖城拜月節五日慶典的第一日,南青簫起床之後連早飯都沒吃,洗漱完畢了,就帶著駱叔時直奔恭醇王的地方去了。說好了要去請安的,若是恭醇王得空能與他們一道吃個早飯,也好讓恭醇王和駱叔時好好認識認識,有益無害。

“南公子您可來了,王爺都等了您好一會兒了。”守在恭醇王所住院落門口的不是侍衛,而是隨侍恭醇王左右的一個男人,在恭醇王身邊扮演著天璿之於駱叔時那樣的角色,見了南青簫和駱叔時,便一臉和氣的笑容。

這個人名叫七寶,一個與他的長相氣質都不相符的滑稽名字,會有這樣的名字,還是因為他當初跟恭醇王打賭賭輸了,不僅賠了自己的自由從那時起追隨恭醇王左右,還配上了自己的名字。不過這人的心%e8%83%b8倒也寬廣,願賭服輸,倒是從來沒在名字的事情上記恨過。

“七寶怎的不在王爺身邊伺候著?王爺是什麼時候醒的?”南青簫無意識地牽著駱叔時的手,引領著駱叔時跟在七寶身後。

“王爺卯時就醒了,一睡醒就吩咐廚房做了些合南公子口味的早餐,還遣了屬下在這裡候著。”七寶也不在意南青簫故意說出他的名字,他知道,那是南公子在向駱家的少爺介紹他呢。

昨個兒南公子離開這小院之後,王爺就命人去查了這位駱三公子的底細,雖不能麵麵俱到地深入了解,但好歹能對對方的心性實力做以評估。

“到了,南公子和駱三公子直接進去就成,屬下去廚房看看。”

“恩。”南青簫點點頭,輕輕敲了兩下門,這才推門而入,“王爺?”

“你這請安來的可真早啊,都快要日上三竿了,是趕著來吃午膳的嗎?”

“日上三竿?”南青簫眉梢一挑,扭頭看了看天色。這才卯時過半,算得上日上三竿?

駱叔時聽了恭醇王這語氣微微一愣,再看看沒理解恭醇王暗指之意的南青簫,便反手握住南青簫的手,拉著南青簫走進偏廳,然後鬆開南青簫的手,規規矩矩地向恭醇王拱手鞠躬。

“晚輩請安來遲,請王爺恕罪。”

他們來的晚嗎?駱叔時為什麼要道歉?南青簫還是有些迷糊,但是看著駱叔時彎下了腰,南青簫想都沒想,一抬頭,抿著嘴瞪著眼睛看著恭醇王。

見駱叔時還算懂事,恭醇王本來是想喊他起來了,但是南青簫卻瞪他,於是恭醇王故意冷了臉色跟南青簫對瞪,就是不讓駱叔時起來。

駱叔時知道恭醇王的那句“日上三竿”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雖然不知道恭醇王是想要看到什麼,但是先行禮道歉肯定是沒錯的,可這禮保持大半天了,怎麼也不讓他起來呢?恭醇王就算是擺架子給他看也不會一句話不說吧?怎麼都沒跟青簫說話?駱叔時忍不住好奇,便偷偷抬眼,這抬眼一瞄,登時就啞然失笑了。

這一老一少的,怎麼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還玩起眉目傳情來了?可這情傳的差不多也就可以了吧?他這還彎著腰呢。

駱叔時想了想,突然下擺一撩,恭恭敬敬地跪在恭醇王麵前,還磕了個頭,雖然是不帶響的。

駱叔時這麼一跪,南青簫和恭醇王都傻眼了,看了看駱叔時,再對視一眼,就又看向駱叔時,等著駱叔時的解釋。恭醇王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駱叔時的意圖,暗笑駱叔時看著老實,但心思轉得也是夠快的。而南青簫轉眼想了想,也明白了駱叔時的意圖,暗自撇撇嘴。他跟王爺對視的時間也沒多長吧,唔……好像有點兒長了。

“晚輩駱叔時,給恭醇王請安,王爺萬福。”從進門到現在,駱叔時總共說了兩句話,每一句用的自稱都是“晚輩”,而非“草民”。

“爾非皇族,何以自稱晚輩?”恭醇王今天就是想擺擺架子給駱叔時看,故而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裡的每一種語氣都是極具威嚴,壓迫感十足。

恭醇王原本隻是一名將軍,在沙場上出生入死,那是與皇%e4%ba%b2國戚這四個字完全不沾邊兒的,隻因輔助當今聖上登基有了頭等功,且其人深得皇帝之心,於是便給封了個恭醇王,所以比起在從小就在皇宮裡養尊處優的那些王爺,恭醇王身上的氣勢要更為淩厲,若是恭醇王要故意嚇唬誰,那必定是駭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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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叔時是知道恭醇王的背景的,縱然知道,也被這淩厲的氣勢嚇了一跳,好在駱叔時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隻是微微一驚,心態就恢複了平穩,不動聲色地伏在地上。青簫不是說隻是來請個安吃個早飯嗎?怎麼突然有種麵見嶽丈的錯覺?要不要再來個三堂會審?

“聽聞王爺待青簫如%e4%ba%b2子,今日一見晚輩也覺得確實如此,故而,青簫的長輩亦是我的長輩。”駱叔時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你與青簫是何關係?為何他的長輩亦是你的長輩?”恭醇王瞄了南青簫一眼,笑問。

“晚輩以為……是追求者與被追求者的關係。”

恭醇王的表情一僵,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好小子,當著我這個長輩的麵子你倒是有膽子說。”

“事實而已,有何不敢說?”聽到這笑聲,駱叔時才直起上半身,坦然地與恭醇王直視。

還有什麼是駱叔時不敢說的嗎?南青簫翻了個白眼,抬腳偷偷踹了駱叔時一腳。

駱叔時隻覺得腰間一痛,表情在瞬間的扭曲之後便恢複正常,仿佛剛剛挨踹的並不是他。

“青簫覺得呢?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雖然跟南青簫真正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以前的南青簫給人的感覺冷冷清清的,雖然總是笑得一派溫柔,但卻跟誰都不%e4%ba%b2近,恭醇王從不覺得自己會看見南青簫與誰打鬨的場景,因為從不覺得南青簫會對誰敞開心扉,但是今天他卻見到了,恭醇王不禁有些好奇,好奇駱叔時到底是哪裡比彆人特彆,竟能得南青簫心意相訴。

“青簫以為……王爺該用早膳了,若再不吃,就當真要直接用午膳了。”南青簫抬腳就走到桌邊坐下,起步時還不忘將駱叔時拽起來。

“早膳而已,不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恭醇王還是輕輕拍了拍手,候在門外的七寶就立刻帶著婢女進門,將廚房準備好的飯菜擺上桌,待婢女們都離開之後,才當著恭醇王的麵兒用銀針試了毒,確保無礙,才退下去。

“不吃早膳可不行,王爺這年齡……王爺的身體不比當年,應當好好保養了。”本想直說恭醇王的年紀大了,可才剛說到“年齡”二字,餘光就瞄見了恭醇王變黑的臉色,南青簫微微一笑,便改了口,“三爺剛剛說了,王爺您待青簫如%e4%ba%b2子,青簫自幼無父,又何嘗不是將您當成了自己的父%e4%ba%b2?青簫可不願看見王爺晚年蟬聯病榻,所以您就多聽聽七寶的諫言吧,不然青簫可就要書信皇帝,讓皇帝%e4%ba%b2自監管您了。”

少年時南青簫之所以會認識恭醇王,也是因為無意中救了皇帝,幾日相處覺得與恭醇王的脾性還算相投,於是便比旁人%e4%ba%b2近些,本以為緣分僅止於此,但分開後依然得到恭醇王的不少照拂,六年前參加酒宴也是與恭醇王一起的,隻是後來去了湟中才斷了聯係。南青簫為人冷淡,但也記著彆人對他的好,這也才跟恭醇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