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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 九小二 4216 字 3個月前

喜歡熱鬨些?那就讓人去喚伶人來。”南青簫以為嶽峰看慣了嶽琳琅的舞姿,會對那些優伶不感興趣,因為南青簫還從未見過哪個優伶的身段能比得上嶽琳琅。

“不不不,不用了。”嶽峰連忙擺手,“通常畫舫上都會有些優伶,但這裡卻沒有,嶽某也隻是好奇一問。”

“這樣啊。”南青簫執起茶杯,吹了吹,輕抿一口,回味了一下,不知為何突然偏頭看了駱叔時一眼,然後就招手喚來了畫舫上的侍者,在侍者耳邊低語幾句,才重新坐好。

“怎麼?”駱叔時瞄了一眼那侍者離開的背影,有些好奇南青簫吩咐了些什麼。

“沒事。”南青簫輕輕搖了搖頭,就繼續喝茶了。

駱叔時挑眉,但一轉眼剛剛出去的侍者就回來了。駱叔時就看著那位侍者走到他麵前,向他道歉之後就將他麵前的茶壺換了,一聞那茶香,駱叔時的眼睛就亮了。

天樞和天璿對視一眼,也覺得這茶壺換的莫名其妙,天樞上前一步,拿起新上的茶壺,這一拿起來,從壺嘴溢出的茶香就撲鼻而來,天樞再瞄一眼駱叔時麵前的茶杯,立刻就明白了南青簫的意圖,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南青簫的洞察力。新上的茶壺裡裝的是綠茶,是駱叔時常喝的雪芽,而茶杯裡裝著的茶水卻是紅茶,是南青簫的口味。天樞眼珠子一轉,偷瞄了嶽家兄弟一眼,突然搖頭笑了笑。

“天樞在爺身邊服侍多年,如今倒是不如青簫公子對爺的事兒上心了,天樞失職,這位子,怕也不保。”所以啊,青簫公子跟咱們爺那是情投意合情義相許,有些個無聊之人還是儘早收起自己那些小心思吧。

沒想到天樞會這麼說,但也立刻就明白了天樞的意思,南青簫兩邊權衡了一下,便順著天樞的話往下說了。

“恩,天樞是可以準備一下讓位了。”

但是南青簫並沒有想到駱叔時也會參與到這個話題中來,並且是假戲真做以假亂真。

“天樞,今日回去了,便可告訴青簫你所負責的事情。”

“恩?”駱叔時這麼一說,天樞也愣住了。爺還真是用心啊,連這種時候都不忘了給自己製造機會,“是,爺,天樞明白。”青簫公子啊,這次您可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套啊,這一下,您怕是連夜裡都要跟爺在一起了。

得到天樞的回話,駱叔時有些得意地看著南青簫。話是青簫自己說的,他不過是順應了青簫的心意,滿足他的願望,對吧?

“駱三爺與大公子的關係真好,那%e4%ba%b2密勁兒看著可不像是隻認識月餘而已。”嶽琳琅怎麼看都覺得駱叔時和南青簫之間的氣氛不像是東家與老板,這兩個人在看向彼此的時候,眼神中似乎都帶著一點兒不同尋常的情誼,是他太過敏[gǎn]了嗎?

“恩……不像嗎?”南青簫看了看駱叔時,微笑。他們兩人雖打小就認識了,可真正一起度過的時間並不多,可,時間似乎並沒有在兩個人之間劃下隔閡,不管什麼時候相遇,都覺得這人%e4%ba%b2切,都覺得這人值得信賴的。

“不像,依琳琅看,駱三爺跟大公子看著更像是……更像是戀人。”嶽琳琅大膽地說出這句話,然後小心翼翼地查看著駱叔時和南青簫的表情。

“琳琅,莫要胡說!”嶽峰也跟嶽琳琅有同樣的感覺,但嘴上的話可不能那麼說,“舍弟年幼,失禮了。”

“無妨。”聽了這句話的駱叔時倒是高興得很,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那在嶽琳琅看來一直好像不高興的臉色也有所緩和。

“無妨。”南青簫撇撇嘴,卻也沒有生氣。原來他跟駱叔時之間的互動在彆人看來是像戀人的樣子嗎?他是這樣表現出來的?恩……他或許是真的挺喜歡駱叔時的吧,喜歡到情緒外露,以至於不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了。

“誒?難道……”嶽琳琅故作驚訝,掩著嘴瞪著眼睛看著駱叔時和南青簫。

“還差一句話。”駱叔時瞄了南青簫一眼,便低頭喝茶。

“大公子沒答應?”嶽琳琅的表情看起來更驚訝了,“為什麼呢?”

“琳琅!”儘管心裡同樣期待著得到答案,但嶽峰還是做足了一個成年人該做的事情。

“無妨,事實而已。”駱叔時現在心情好,而且他不介意跟彆人分享他追求心上人的經曆,他在追求南青簫,而南青簫還沒答應,如此而已。

“為什麼呢……”南青簫其實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他到底是為什麼不肯直接點頭呢?

駱叔時的耳朵動了動,雖然正埋頭喝茶,卻也不能從側臉看出他正有些緊張地等待著。為什麼呢?又不是說不喜歡他,到底是為什麼不答應呢?差了啥?

“可能是……時機未到吧。”

“噗——咳咳咳咳……”這是駱叔時第一次在人前失態,從小到大的第一次。

“爺,您慢點兒。”天樞和天璿都被嚇了一跳,趕緊上前一步,手忙腳亂地幫駱叔時收拾噴濺出的茶水。

時機未到?以為是出海送貨嗎?還要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這是什麼鬼理由!駱叔時氣得狠瞪了南青簫一眼。

嶽峰和嶽琳琅也感到無語和無奈。時機未到?莫非南青簫還找人算命了不成?這可真是個讓人無法信服的好理由啊!

南青簫聳聳肩,無辜望天。他也想不出彆的理由啊,隻是覺得真的是時機未到,這件事情很重要,他想要更加慎重地作出決定。

第26章 李家玉蓮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駱叔時拿起茶杯想要喝一口茶壓一壓,可這茶水才剛進到嘴裡,畫舫的船身突然一震,緊接著劇烈地晃了兩晃,這一晃不要緊,可憐的駱叔時再一次被茶水嗆到,又是一陣猛咳。

“三爺今兒是與水相克啊。”南青簫有些幸災樂禍地揶揄駱叔時一句,然後就起身,走到窗邊探頭向外看去。

波光粼粼的湖麵上,兩艘巨大的畫舫船頭相撞,嚇得兩邊的船夫慌慌張張地跑到船頭去看,一邊兒忙不迭地道歉,另一邊兒的則厲聲叫罵著。能租得起畫舫的人都是他們這些窮船夫得罪不起的人,萬一人家怪罪起來,他們可就要倒大黴了,所以兩邊兒的船夫都是驚慌的。

但船頭處的吵鬨卻不是南青簫關注的地方。他跑過那麼多趟白象湖,每次遊湖時乘的船也都不一樣,船夫們的技藝南青簫都是有切身體會的,這樣的事情,從未發生過,再看對方船夫閃躲的眼神,南青簫就確信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爺、青簫公子,屬下出去看看。”船頭處的吵鬨聲清晰地傳入舫上樓裡,天樞眉心一蹙,抬腳就要向外走。

“不用。”南青簫一抬手,止住了天樞的腳步,轉頭看向一位侍者,“去告訴船夫,不用理會,靠岸準備些吃的吧。”想要製造偶遇也要拿出點兒誠意來不是,他們駱三爺豈是人想見就見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公子。”被使喚的侍者向南青簫躬身拱手,雙利地轉身出去了。

在畫舫上做工,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若是意外相撞,那被撞者不在意,這事兒馬上就能了結,若是有人刻意安排,那也未必要讓對方順心如意了不是?何況這位公子本就喜靜,來遊湖時一直是獨來獨往,不交朋結友,甚至很少與船夫、侍者交談,今兒帶了人來就已經是讓白象湖的船家們驚訝了,想讓他再沾染上麻煩,怕是不可能的了。

“是誰?”駱叔時止了咳、順了氣,就走到南青簫身邊,跟著往外看去。

“不知道。三爺有興趣見見?”南青簫斜眼看著駱叔時。

“沒興趣。”他現在隻對南青簫一個人有興趣。

“是有人想要見見駱三爺吧?許是高邑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駱三爺不見見嗎?”不管被動還是主動,這都是一個機會不是嗎?駱三爺若是以後想要在高邑城落戶發展下去,就不應該錯失這樣的機會。

“沒有必要。”駱叔時從來都隻會花時間在朋友身上,至於生意上的來往,隻要利益相同,自然就能召集到夥伴,駱叔時從來都不需要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何況,那畫舫裡的客人也隻有可能是誰家的少爺或者小姐,不會是當家主事,他為什麼要去見?

侍者下到船頭甲板上,向兩邊船夫傳達了南青簫的意思之後,轉身就要回到樓內,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叫住了。

“等一下。”

侍者聞言扭頭,一愣,便轉身行禮:“見過李小姐。”

高邑城李家是經營采礦生意的,是皇家指定的金礦開采商,富可敵國這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李家的富有,如此富有的李家,是連高邑城的縣令都要巴結的人物,更何況是其他人了。而這李家小姐李玉蓮可謂是李家的行人,不安閨房,偏出廳堂,是整個高邑城的人際中心。

“這舫中主客都是何人?”

聽說海運駱家的駱三爺來到了高邑城,李玉蓮就一直在尋找可以接近駱三爺的機會,本以為南明月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卻沒想到這妮子竟然變得比以前聰明了,每日吹捧著她與駱三爺的種種,就是不肯為她引薦。李玉蓮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放棄的人,今日本也是約了南明月吃茶,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人,派人去了南府問過才知道南明月被關了禁閉,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派去的人機靈,竟問出了駱三爺的去向,於是她便約了高邑城的一些少爺小姐遊湖,看到另一艘畫舫,就命人撞了過去,若是撞上了駱三爺就是她運氣好,若不是,也無妨。剛剛在樓裡往外看的時候看到了一位溫潤俊逸的公子,不知道是不是駱三爺,若真是的話……李玉蓮忍不住抬眼向上瞄了一眼。

“對不住了李小姐,這個不方便透露。”總是有些船客不喜歡表明身份的。

“不方便?你知道這位是誰嗎?這是李家的小姐!小姐問你話你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聽了侍者的話,李玉蓮倒是沒什麼反應,或者說她是故意不做反應的,因為這樣,才能給她身邊的人發揮的餘地,所以,她身邊的人也配合著發揮了一下。

“這個……”侍者的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李家小姐以及她身後諸多的小姐少爺們他惹不起,卻也不想違背那位公子的意願,在畫舫上侍奉多年,這樣好脾氣的客人可是少見得很,這也讓人更想滿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