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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嬌嬌 青山臥雪 4361 字 3個月前

痛哭失聲,高坐在榻上的呂姣看著她們道:“是我對不起你們。”

“能為嬌嬌而死,是我們的榮幸。”烏抱著悲傷的蘭草重又坐到呂姣身邊,目光壯烈。

呂姣閉上了眼,眼淚流乾了,窩屈在了心裡,默默的道上一句:對不起。

原來,真的有人能像家宰那樣可惡,也真的有人會為了忠誠而死。

前殿,妧命女仆擦乾淨了走廊上的血跡,施施然往家宰懷裡一偎,點著他的下巴道:“你剛才可真威風。”

管家握著妧的小手把玩,笑的好不自滿,轉瞬卻陰著臉道:“你看見了吧,府裡還是有很多人都信服呂姣的,在這府邸我還能控製住她,在工坊,我卻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這便是我將她囚禁在主殿的緣故。”

妧小心謹慎慣了的,既已與呂姣撕破臉,她便不給呂姣任何翻身的機會,便進言道:“做什麼還留著她,反正主上不在,你偷偷弄死了她,%e4%ba%b2自教養公孫不是更好?哪怕日後主上真的能平安活著回來,隻要無人知道呂姣的死因,主上不但不會怪罪於你,還會嘉獎你這個一心守護小主子的忠臣。”

“你這小娘,可真合我心意。”家宰麵目一擰,恨道:“當初她既設計弄死師氏便該想到今日!”

妧當即假裝吃醋道:“你已有了我,怎麼還想著她,我不依。”

家宰卻一把將妧摜到地上,冷聲罵道:“賤人,你怎可與師氏相提並論。”

妧愣在當場,“你……”

“我什麼我,我不許你說師氏的壞話!師氏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妻子!”家宰掙命一般的大喊大叫,對倒在地上的妧一陣拳打腳踢,妧抱著頭哀哀啼哭求饒。

半響家宰又將妧抱在懷裡,手掌一下一下摸著她的後背,直摸的妧渾身發抖,便聽他突然哭道:“可她死了,死了,我再也不能擁她入睡,都是呂姣那個賤人的錯,都是她的錯,若沒有她,師氏根本不會死,是她害死了我的妻子,是她!”

妧被嚇的不敢出聲,隻瑟瑟縮在家宰懷裡顫唞,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家宰是這樣的,這和她認識的家宰一點也不一樣,太嚇人了。

發泄了一通之後,家宰看了一眼外麵的夜色,陰測測笑道:“還不是時候,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再等等,再等等,我已等了那麼久,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低頭一看妧被打的淒慘模樣,家宰當即心疼的要命,伏低做小陪儘小心的要妧原諒他,妧哪敢在此時使小性子,慌忙使勁點頭。

“還有那個妍,她以前不是常欺負你嗎,我現在就讓人把她抓來,是打是罵還是殺都隨你,你看可好?”家宰溫柔的看著妧。

妧被他看的發毛,趕緊點頭,強笑道:“喏。”

正待此時,一個男仆卻跑來稟報道:“家宰,不好了,偏殿起火了。”

“什麼?”家宰立刻站了起來。

仆從猛的把頭貼到地麵上,戰戰兢兢道:“回、回家宰,大火燒起來了,我們發現的時候,火%e8%88%8c已竄到屋頂了,大家都去救火了,但是、但是撲不滅。”

家宰一下想起了什麼,頓時大驚失色,“哪處的偏殿?”

“西、西北角。”男仆回答。

“人呢,裡麵關著的人救出來了嗎?”家宰忙問。

“人?”男仆一臉茫然。

“廢物!”家宰趕緊跑了出去。

待家宰一走,妧一%e5%b1%81%e8%82%a1坐到了地上,臉埋在手心裡嗚嗚哭了起來。

黑夜,是最好的掩護,當府上眾人都去滅那滔天的大火時,後門那裡兩道黑影正在撬門,片刻,門被打開了,兩個影子一前一後跑了出去。

封主帶走了黑騎衛,不知去向,士卒敲著鑼通告全城,公子重不忍與君父刀兵相見,遂出奔離國。

有人看見黑壓壓的大軍已距蒲城不足二百裡,蒲城的國人慌了,大小商人們慌了,紛紛聚集在城門口,要求開城門,逃亡而去。

城門官不能做主,已飛馬報給封主府家宰,這是第一謀臣趙衰臨去之前交代過的,主上走後,城中一切皆聽從家宰安排。

全城騷動,終是引起了藏在深巷之中姬商的注意,當確認了消息不是公子重放出來引他出去的計謀時,他立即飛馬奔向自己的商隊所居之處,在蒲城,那些人才是最讓他信任的。

星月被一片烏雲遮去,蒲城是一片的黑。

家宰望著完全被烈火包圍的偏殿,麵色慘白,低喃一聲,“完了,一切都完了。”

士氏大子死在蒲城封主府,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隻希望、隻希望這次捉拿主上的人裡沒有士媯。”

但往往事不如人願。

“家宰何在,家宰何在!”

城門守衛由仆從引領而來,焦急的稟報城門那處的情形。

家宰一咬牙一跺腳,喝道:“放行,放行。”他又不打算和追兵刀槍相接,原就打算當追兵一來就大開城門,反正主上已走,那些人也拿他沒辦法,實在不行就將公孫交上去,那畢竟是君上的%e4%ba%b2孫子,即便被帶走,也會平安的被送回來,他依舊是輔佐小主子的忠臣,能在蒲城安守。

但現在他不確定了,因為士榮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燒死了,得罪了士氏,蒲城危矣。

背著手,煩躁的走來走去,倏忽家宰雙眼一鷙計上心頭,冷笑道:“既然找不到縱火的真凶,那就找一個出來給士氏交待。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不如就擔下這件事,待主上真能回來的時候,我就說,你大仁大義,為了保住蒲城,保住公孫,甘願就死。”

越想越興奮,家宰當即行動起來。

一方麵調動全府之人前來救火,一方麵自己則命相好的武士守住主殿。

今夜的主殿,璀璨燈火不複存在,唯有呂姣居住的寢殿那裡燃了一盞同根八枝蓮花燈,家宰站在殿外徘徊少許,腦子裡控製不住的想呂姣的那張臉,想她那一雙當看著公子重時如覆春|水的眸,想她輕盈飽滿的體態。

那真是一個絕色的美人,家宰咂|摸一會兒如是想。

如若就這麼弄死了她,可惜,實在可惜。

色心一起便再也控製不住,而壓在他頭上的公子重這座大山又不在了,他更不會壓抑自己的欲|望,他現在就是蒲城的無冕之王,洋洋得意著恣意妄為。

深藏內心的獸一經放出,哪裡還會乖乖回到籠子離去。

隻這麼一會兒他又給自己的色|欲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一個偏到老鼠窟窿裡去的借口,既然公子重迷惑了自己的妻子,他怎麼不能弄一回公子重的妻子,反正他現在又不在,最終也不會有人知道他侵犯了主母。

當下便對一個武士招手道:“你過來。”

“何事?”

“你去把公孫,連同伺候公孫的那個烏,還有夫人身邊的靜女、蘭草都弄出來,請到前殿去,我有要事與夫人商議,是絕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喏。”因趙衰走時有囑咐要聽從家宰的,而趙衰的話就代表了主上的意思,武士不疑有他,領命進殿。‖思‖兔‖網‖

不過片刻,武士便把這些弱女稚子拎了出來,叫上其餘兄弟往前殿而去。

烏臨去時擔憂的回望一眼殿內便抱起公孫雪假作不甘不願的跟了過去。

家宰壓抑住欣喜若狂的情緒,提著青銅劍就走了進來。

寢殿裡,大紅的紗帳層層垂落,燈光從內照射營造出了一種朦朧的美感,和安逸的氣氛讓家宰有片刻的怔愣,遂即便是一喜,頓時哈哈大笑,猛的掀開一層又一層的帳幔大踏步走了進去。

“夫人,你果真聰明。好、好、好,我最喜與聰明人相處了。”

床榻上,呂姣隻用一根玉簪挽住了烏光水滑的長發,身上穿了她嫁給公子重時的那身厚重的嫁衣,雙%e8%85%bf交疊,整個人歪在靠枕上,彎出一個誘人的嬌軟身弧,她下麵壓根沒有穿裳,一雙嫩白修長的腳腕子露了出來,朦朧的光照著,那白散著光,刺的家宰連連吞咽口水,急不可耐的就奔了過去。

他不禁想,妧算什麼,真比不得這主母的一根腳趾頭,這才是美人,絕色的美人!不僅美在麵皮上,還美到了骨子裡。

“卷耳。”軟糯一聲呼喚便使得家宰酥軟了一身骨頭,他%e8%88%94著嘴%e5%94%87靠近,伸手就要去摸呂姣的腳腕。

呂姣笑睨他一眼,雙%e8%85%bf一撩,微露瓷白膩華的大%e8%85%bf,避開他的手,隻讓他看得見摸不著。

“夫人,你可真識趣,怪不得主上那般愛你。給我、給我……”給他什麼他沒有說,隻看他眼饞的那模樣,真像一隻癩皮狗,讓人惡心反胃。

“卷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家宰心裡還有理智,便道:“夫人不就是想做蒲城的主嗎,好說,隻要你……哈哈……”

他不僅掌握了蒲城,還將要睡主上的嫡妻,越想越開心,他竟是大笑起來。

呂姣也笑,她笑著從榻上站了起來,與家宰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你懂我便好。”

“好,怎麼不好。”家宰猛的一抓,抓住了呂姣香氣滿溢的袖子,呂姣用力一掙,掙%e8%84%b1了去。

家宰一嗅自己的手,便覺餘韻猶存,享受的眯起了眼。心裡也有自己的主意,且享受了她這一夜,待明日一早就捅死了她去,這才不浪費了這般的美人。

“卷耳,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e8%84%b1衣裳。”

“小%e6%b7%ab|婦,你竟比我還急。”說罷,家宰利落的褪下全身的衣裳,突然,家宰%e8%84%b1褲子的動作一頓,彎身就把青銅劍撿了起來,瞅著呂姣就是嘿嘿一陣笑,“像夫人這般小有詭計的女人,臣還是小心些好。”

呂姣撅嘴嬌哼他一聲,“我都穿成這樣了,你竟還看不出我的決心嗎,真是個不通風情的木頭。”

“你們女人真是%e6%b7%ab|蕩,主上不過才走,你便投向我的懷抱,真是賤。”家宰有所依仗,又忖度呂姣對他有所求,口裡便無所顧忌起來。

呂姣也不生氣,隻伸出玉指指著他的褲子道:“你不%e8%84%b1了那關鍵的累贅,如何、如何來弄我嗎?”

那嬌滴滴的小模樣,真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