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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嬌嬌 青山臥雪 4367 字 3個月前

情帶著那種屬於黑暗的戾氣。

“君上,請容許齊薑去給在座的公族行禮,齊國送嫁的使臣還在宴席上等待著。驪姬,你想讓自己妖姬的名聲傳到齊國去嗎?”

“君上,大戎狐姬容不得妾啊。”驪姬以手捂麵,嗚咽啼哭起來。

“愛妃不哭。”晉國君慌忙把人摟在自己懷裡哄勸,並厲聲道:“大戎狐姬,你難道想再回到那暗無天日的小宮室裡去,你難道想一輩子見不到你兒子嗎?!”

大戎狐姬臉上的戾氣更重,可當被提及自己的兒子時,她淚落雙行看向了公子重,默默垂下了頭去。

“君上,難道是您想把自己寵信妖姬的名聲傳到齊國去嗎?”公子重雙目錚錚,緊握雙拳。

“你放肆!來人啊,將公子重叉出去。”

國君的荒唐看得在座公族們敢怒不敢言,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大概是個輩分最高最受人尊敬的,攙著獸頭拐杖顫巍巍起身,拱手道:“君上,齊國使節尚在,莫要被傳為各國笑柄。”

“叔父教訓的是。”君上收斂起怒火,淡淡應答。

“齊國來的嬌嬌,你來,我領著你見見人。”

有些老頭子讓人一見就厭惡,而有些老頭子讓人一見則想%e4%ba%b2近,因為這種老頭子經年沉澱在內的氣韻、經驗、學識都表現在外,他們就像一本哲學書籍,即便沒有翻開看裡麵的內容,隻是看見封皮就覺得內涵豐富,能教你很多有用的人生道理。

她不知道該怎樣稱呼這個老人,而她那正和國君置氣的夫主顯然還沒有那樣貼心,她隻能用微笑來表達自己的善意。

所謂公族就是都姓薑,是晉國王室分出去的血緣%e4%ba%b2人,這是一個龐大的利益團體。

“這是世子申,我們晉國未來的國君。”

“拜見世子。”呂嬌從善如流,拱身垂首行禮。這是肅拜禮,女人常用的禮節。

世子申含笑點頭,神態和藹,看起來像個儒雅之人。

“這是公子夷,三公子。”

“拜見三公子。”

公子夷恭敬回拜。他行三,是公子重的弟弟,所以對呂嬌回拜。

他看起來中規中矩。

“這是公子奚,公子駿。”老人指著一個十歲大的小孩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孩道。

“奚(駿),拜見二嫂嫂。”兩個孩子跳%e8%84%b1活潑,所以嬉笑稱呼嫂嫂。

呂嬌慌忙回拜,小臉微紅。

又被領著見了幾個重要的人,公族們便散了,他們則移駕去瓊台,那裡已擺好了宴席,齊國使節已等待良久。

瓊台,那是另外一處雄偉的建築,緊挨著這座大殿。

夯土而成的數十丈高台上,以重木建造而成的樓榭雕梁畫棟,站在上麵,便有手可摘星辰之感,四周雲氣繚繞,放眼下望,國都之景儘在眼前,遠處群峰聳立,奇石嶙峋,近處綠竹猗猗,桃李爭豔。

樓榭內,隨著國君就坐安好,齊國使節上來拜見,而後各自歸坐,樂音起,端著熟食的宮婢穿梭往來期間,舞姬隨之而來,翩翩起舞。

終於暫告一段落,呂嬌趁隙想喘口氣,不想才跪坐好,橫斜插來一鐵壁,但見他輕輕一抱,她便坐到了他的膝上。

“你這人,你這人。”她驚訝非常,倏忽變得笨嘴笨%e8%88%8c,慌忙去看彆人的反應,卻隻見這些人個個含笑舉樽敬來,一副習以為常之態,並且不知在什麼時候,那些端菜上酒的宮婢已都小鳥依人的偎到了在座公卿的懷裡。

公子重一飲而儘,哈哈大笑。

國君此時也正摟著驪姬撫弄,而他其餘的夫人則各有神態,大戎狐姬滿目怨氣,坐在她身旁,和她一個打扮的女人正在小聲安慰,彆個夫人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不知怎麼的,她腦海裡忽然想起妍問她的那三個問題,手臂可粗?%e8%83%b8膛可暖?氣息可好聞?

她現在能回答了,他的手臂如鐵堅硬,%e8%83%b8膛灼熱燙人,氣息醇厚,帶著酒的芬芳。

突來的心跳如鼓令她惶惶然想逃,而她也確實掙紮起來,壓低聲音道:“你放開我。”

“不放。”他將她箍的更緊,把著酒樽送到她%e5%94%87邊道:“飲。”

“我不……”

“飲!”他臉上帶笑,捏著她下巴的手卻毫不憐香惜玉,下頜被強硬打開,一大口甜酒咕嘟嘟就全給她灌了進去。

為了不被酒水嗆死,她隻能大口大口飲儘。

兩滴淚自眼角悄然滑落,她一把抓在他的%e8%83%b8口,隔著綢衣,使出渾身力氣帶著屈辱的恨意擰他的肉。

也不知被攥在手裡的是他哪處的肉,滴溜溜一小團,還會變化,從軟變硬直刺的她手心麻癢。

“原來姣也這樣渴我。”他把她往懷裡抱了抱,在那雙股之間一根硬|物直抵她的%e8%87%80縫。

她瞪大了眼,慢慢的看向自己手心裡攥著的東西,正是男人最敏[gǎn]的肉點,一顆紅豆。

她慌忙鬆手,並嫌棄的在他綢衣上抹了抹出汗的手心。

他笑了,陰冷陰冷的那種。

就在此時,他們的案幾前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兄,好生快活啊。這就是那位在出嫁的途中想跟著奴隸私奔的齊薑啊,果真,嗬嗬……”

她掩%e5%94%87嬌笑,嘲諷意味兒濃厚,仿佛生怕呂嬌看不出來似的。

“你這寺人好生無禮。夫主,請將這狗奴五馬分屍!”她正有火發不出來呢,誰撞她槍口上誰倒黴。

“你罵誰狗奴,我乃晉國五公主!”眼前這個穿著一身寺人裝束的女子嬌喝一聲。

“有齊國使節在此,你怎敢做此打扮,馬上去換掉。”公子重放開呂嬌,呂嬌忙拉攏衣裳自己端正做好,假惺惺笑道:“原來是晉國公主,失敬失敬。”

“兄,我就是來玩玩,你先彆生氣。我有話問她。”她好像很在乎公子重的態度,趕緊討好的安撫。

公子重往上首方向瞥了一眼,就見那正在君上懷裡撒嬌賣癡的驪姬抬眼看了過來,瞧見穿了一身寺人服裝的五公主就拍了拍君上的肩膀,往這裡指了指,君上遂即往這裡看來。

底下那些察言觀色的忙也順著君上的目光看過來,像是多米諾骨牌效應,在座所有人都停止了飲酒享樂,目光一起聚焦在呂嬌這裡。

公子重察覺了,卻沒有提醒五公主,他把手放在呂嬌的腰肢上,不輕不重的揉捏,鬨得呂嬌緊張的繃緊了腰肉,小臉控製不住的燙紅。

五公主見了她那副嬌羞模樣,氣焰頓時升騰起來,可她也是從小被教養長大的貴族之女,定然不會公然掀桌撒潑,隻能皮笑肉不笑的發難,“我聽聞齊薑喜好奴隸。正好,我這裡有不少長相美貌的男奴,都送給你如何?”

“我也聽聞了。”驪姬笑倒在君上懷裡,“我這裡也有不少美貌的男奴,齊薑若喜歡,我都送給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道五公主,君夫人都喜歡醜陋的奴隸?這可不好辦啊,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沒見過醜人呢,父%e4%ba%b2疼我,送給我伺候我的奴隸都是美的。”

驪姬一怔,從君上懷裡坐直身子,扯著嘴皮子抖了抖。

“在我身邊的奴隸也都是美的,可奴隸再美也是奴隸,我也隻把他們當成奴隸,我不如齊薑,整日和美奴廝混在一起竟生出了和一個奴隸私奔的心思,齊薑當真是貴族嗎?你做出那樣的醜事,你不配做我二兄的夫人。”

原來竟是為了給公子重出氣的。

的確,未婚妻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最沒麵子的是公子重,現在他的妹妹來給他出氣也是應該。

可現在是在兩國的宴會上,她不能讓自己的名聲壞到天下人皆知。

想辦法,快點想辦法反駁回去。可是她能怎樣反駁呢,事實勝於雄辯。這一刻她像是被狂風暴雨打擊過的小雛菊似的,蔫頭耷腦,萎靡不振。

就在這時腰上的大手將她拱起的腰肢往前重重一推,她驀地挺直腰板,轉眼瞪他,他揚%e5%94%87帶笑,竟是一副鼓勵之態。

不知怎的,她一下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自信爆倉,雙眼裡看不見彆人,那裡麵映照出的隻有公子重這個坐在她背後,暗中給她撐腰的男人。

“五公主錯了,我沒有跟一個奴隸私奔,我是在州閭之會上跟一個遊俠私奔,我遵從自己的內心,跟那個征服了我眼睛的男人走,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夫主不僅能征服我的眼睛,他還征服了我的心。我聽聞,在交,配的季節,都是兩頭雄獸爭奪一頭雌獸,雌獸隻甘心臣服在最強壯的雄獸的身下,那麼,公子重,你難道以為自己還比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遊俠嗎?你沒有征服我的雄心嗎?你難道不能使得我這一生隻願意雌伏在你身下嗎?”

公子重慢慢坐直身軀,雙目精亮的盯著呂嬌,仿佛要就地撕扯開她的衣服,一逞雄風。

她的言論成功挑起了在座男人們的爭強好勝之心,每個人看她的目光都帶著赤,%e8%a3%b8的征服之欲。

“你、你放蕩。女子應該從一而終。”五公主氣憤道。

“公主的意思難道是,你嫁給一隻癩蛤蟆,你也要對一隻癩蛤蟆從一而終,不離不棄?若五公主能做到這點,那我佩服你。”

“我是公主,不可能嫁給一隻癩蛤蟆,你不要給自己的放蕩找借口。”

“我放蕩嗎?我不覺得。既然男人可以不斷找年輕貌美的小姑娘,那我們為何不能找年輕力壯的男子,若一個男人連征服我都做不到,那他就不配我喜歡,我更不會心甘情願的給他生兒育女。”

“重,看來你要時刻把你的小夫人綁在褲腰帶上了。”世子申端著酒樽走來,笑道。

公子重起身回敬,笑道:“多謝大兄提醒,重一定會把她時刻綁在身邊,隨時隨地征服她。”

男人們的話露骨又豪放,呂嬌羞上加羞,臉蛋早已紅的發紫,可她不能低頭,絕不!

私奔是錯,是事實,那就一錯到底!

把黑的說成白的!

虧得這是春秋戰國,若要是穿到禁錮女人最嚴苛的明朝,她怕是早就被浸豬籠,騎木驢了。

“天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