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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過,又重新站直,饒有興致地看著蘇裳的反應。

蘇裳再淡定也不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廝速度之快,她根本來不及避讓,有那麼一秒,她以為他會%e5%90%bb上她,她都打算替自己的初%e5%90%bb哀悼了,結果這廝連根僵屍毛也沒碰到。蘇裳捏把汗的同時,也狠狠地詛咒了這廝一翻。

“仙人可真是興趣獨特!”口氣冷了幾分,不自覺地帶上了諷刺。

君疏傲笑得越發燦爛,“我做什麼了,哪裡經得起你如此誇讚!”

蘇裳真想送他一個“無恥”,不過作為有修養的僵屍,她麵不改色心不跳,繼續看著君疏傲,“我突然覺得自己對你評價很不到位!”

“哦?”

“我應該加上的狡猾奸詐,卑鄙無恥才對!”粗略一個“壞人”哪裡能形容出君疏傲的本質!

君疏傲這下笑得愈發徜徉,“你忘記了嗎?正是我這個狡猾奸詐、卑鄙無恥的人救過你一條小命!”

蘇裳一呆,氣焰微微收斂了幾分。

君疏傲很是滿意,繼續說道:“我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為何你要如此看我?”

“大概……屬性不合吧!”擦,本就是敵對宗門,哪裡談什麼合不合,遲早要生死相搏。何況,這廝還跟碧蘿是一夥兒的,她可不會認為他單純地是想跟她交個朋友之類的!

“那我可真是冤枉!其實,我也算得上是個好人,至少對女人是很好的!”君疏傲驀然伸出手,放到蘇裳的麵前。

蘇裳從心底鄙視了他一翻,往側麵讓出幾步,十分嫌棄地躲開他的手,“你想帶我去哪裡?”

君疏傲收回被冷落的手,眼神微微沉了下來,“給你一個坐實我罪名的理由!”

蘇裳的心驀然跳動了一下,腦子裡蹦出一個很不好的預感來。

君疏傲看著她瞪大的眸子,笑容可掬地轉頭,徑直走到湖邊,雙手一揮,湖麵開出一條道。這湖很深,看著湖水向兩邊掀起,露出一道溝壑,蘇裳架起七弦琴跟著飛了過去。

在湖的最深處,有一片藍色的光環,走得近了,蘇裳才見,原來是一座水晶棺。透明的紋理將裡麵沉睡的人毫無遺漏地展現出來。

“靖遠師兄?”蘇裳的額頭發冷,氣息也跟著涼了下來,“你把他怎麼樣了?”

君疏傲依然溫和,“我隻是讓他睡著了而已!”

蘇裳的神識試圖探進去,神識剛動,就像被萬千根針紮了一般,她疼得差點跌進湖底泥藻裡去。

君疏傲及時地扶了她一把,蘇裳甩開他,極端的憤怒反而讓她瞬間冷靜下來,仰視著麵前的仙人,“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君疏傲也不再裝模作樣,“三天之後各宗門會有幾場大比,我要你勝出。之後的事情,我會慢慢告訴你!”

“如果我不能勝出……”

“我當然也不會殺他……”蘇裳剛要鬆口氣,就聽見君疏傲冷漠的聲音響起,“但我會讓他一直沉睡在這裡!”

蘇裳好想一爪子撕了這家夥的嘴臉。

一刻鐘後,她回到了居住的小院,紅衣女子一走,她房間的門便從裡麵被打開了。晶石照耀下,幾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你們……都沒睡?”

即墨子寒走上前,氣息有點冷,仔仔細細地將人打量了幾番,直看得蘇裳心裡發毛。她脖子一梗,乾脆老實交代,“是君疏傲,他沒對我怎麼樣!但是,他把靖遠師兄封印在湖都天境了!”

即墨子寒輸出一口氣,手下意識地撫上蘇裳的背。一股熱流直透背脊,傳入心脈,蘇裳也跟著籲出一口惡氣,將那淤積在%e8%83%b8的憋悶吐了出來。

三位師兄立刻讓她進屋,這深更半夜的,他們的小師妹竟然無聲無息地被人給帶走了,要不是即墨子寒機敏,他們都還在睡大覺呢。

“慕華宗祭天大典,原本是九年一次,不知道什麼原因,本該在明年舉行的大典,提前了。”而祭天大典會有各種比試,包括劍、樂、丹以及陣法。通過比試選定九名度靈師,前往祭壇,齋戒沐浴,行祭祀之禮七七四十九天。

這個流程很普通,眾人也想不出來君疏傲讓蘇裳勝出的目的。

準確來說,祭天大典不過是慕華宗的一個幌子而已,借以暄示自己霸主的地位。誰若敢不去,便是對慕華宗的違逆,下一個滅門的便會是他。但若是參加比試,無異於是向慕華宗俯首稱臣。

他們之前本來並不打算參加這次比試的,現在看來,不參加等於是要讓譚靖遠去送死。以他們幾人之力,要強行救人還不如以卵擊石有效果呢!這慕華宗上萬弟子,又是在仙人的天境,根本攻不進去。

“三位師兄不必擔心,子寒與我的劍訣並非出自玄劍宗,可以以外門招攬的弟子名義參加。如若取勝,反而能夠震懾其他宗門!”

蘇裳都已經想好,即墨子寒參加劍道比試,而她便參加玄音大比。前有噬魔劍,後有魔音天琴,要取勝應該不是難事。

這個安排,那位天境中的仙人自然也想到了。看到呈上來的銘牌,君疏傲隻是勾起嘴角,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蘇裳抬頭望去,隻見台階高處,前有一幫首座與掌教,後有一幫化神大乘,最後也是最高的位置,幾個散仙簇擁著君疏傲巍然而坐。

各宗弟子伏地叩拜,獨獨玄劍宗與歸雲宗兩派站得筆挺。

君疏傲看著下麵突兀而立的人,嘴角依然噙著笑容,“還是如此倔強!真是學不乖!”

身邊的紅衣女子聽見他嘀咕,也笑道:“主人也依然固執!”

君疏傲笑得愈發舒暢。

紅衣女子不得不提醒一句,“若蘇裳真是她,那碧蘿怎麼辦?”

“碧蘿依然做她的樂修,無需改變!”

“我的意思是,今日的玄音比試。”這個主人乾嘛想得那麼長遠?

“蘇裳若真是她,碧蘿根本贏不了。碧蘿向來好強,怕是又要折騰一翻!”

顯然這並不是君疏傲所關心的,他隻要關閉天境,閒雜人等一律不見,世俗紛擾與他何乾?

而下麵碧蘿也已經看見了蘇裳,清冷的眼神多了一絲道不明的意味。

蘇裳隻是看了她一眼,碧蘿的玄音她見識過,無需顧慮。

“那就是許尊!”歸雲宗的韓墨指著一位化神旁邊站著的人說道。而恰好,那兩人也在看著他們。那位大乘的煞氣可不要太明顯!

眾人當即都一個寒顫,心裡哀悼,該不會連這大乘也要對他們出手吧?

蘇裳虛了眼,許尊,哼!

“這人的丹術極為厲害,前兩次都是他奪得魁首,這次怕也是免不了的。”

蘇裳一聽這個,心中驀然一動,當即做了一個決定。

半個時辰後,所有的雜事都完畢了,比試也正是開始了。

丹道場上,蘇裳最後一個入場。每個比試都將築基、金丹、元嬰分開,而蘇裳直接走入了元嬰的場地,頓時引得外場的人一片嘩然。

蘇裳麵色平靜,步履輕盈,眉眼鎖定許尊,徑直走到他麵前去,大方地說道:“玄劍宗紫霞峰蘇裳!敢問道友何門何派?”?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話本就不需要問。隻有他們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許尊當即臉色就陰鶩起來,“清源宗許尊!”這許尊將蘇裳看了一眼,金丹而已,難道想跟他一介元嬰較勁?

“看來道友隻記得自己清源宗的身份!”蘇裳似笑非笑,拋下一句,走入自己的位置。

比試很簡單,第一輪,以同樣的爐鼎同樣的藥材煉製同樣的丹藥,看誰的品階高。

蘇裳與許尊毫無疑問地勝出。並且都是四階的靈植煉製出五品的丹藥。許尊心微微沉了沉,他倒是小看了這個金丹。

第二輪,由最有威望的九品煉丹師每人分發一粒丹藥,讓他們判斷出靈丹的比例以及火候,再挑選藥材煉製出成品。

九品煉丹師的獨門丹方,豈是那麼好參透的,即便考慮到他們的修為,也不是人人能過關的。這一輪直接淘汰了大半的煉丹師。炸爐的、煉出殘次品的比比皆是。

許尊將自己煉出的丹藥取出,放入瓷瓶中,這才抬起頭來看蘇裳。那位九品煉丹師給出的可是六品丹藥,天下間能煉出六品靈丹的金丹煉丹師可沒幾個。

如若她是金丹後期,許尊倒是不懷疑,可這女修明顯就是剛結丹不久的初期金丹修士,煉煉五品靈丹還行,要煉六品,再修煉幾十年吧。

當年他從五品提升到六品至少也有二十年,他的天賦那是修真界有目共睹的。連九品煉丹師都想收他為徒。哼哼,這個蘇裳……

就在許尊一麵陰險地想著蘇裳如何丟臉時,那位和藹可%e4%ba%b2的九品煉丹師已經打開了蘇裳的瓷瓶,倒處一粒金黃色的靈丹,臉色頓時變了。其他煉丹師臉色也跟一變,這氣味,這成色,哪裡像是六品靈丹。

“你這是?”老者胡子顫動起來,平複了好半天的心情,才將話說完全了,“你將老夫的丹方改了?”

蘇裳拱手一揖,“晚輩並沒有冒犯前輩的意思。前輩的丹方玄妙萬分,晚輩一時也無法參透,所以便按照師尊的教導煉製出了這一枚,幸好煉成了。”

蘇裳當然沒聰明到修改九品煉丹師的丹方的地步,隻不過恰好她看過的息夫隱的很多仙丹配方。仙丹的配方並不是全是仙草,事實上,用修真界的靈植也能煉出低階仙丹。

她當然也不會貿然地就煉出了仙丹,而是在這位九品煉丹師的丹方基礎上稍微動了一下配方和煉製方法,出來的靈丹依然是六品,但那功效連七品靈丹也未必比得過!而她將此結果全部歸功於賀清風,目的就是想給許尊一個難看。

轉頭一看,許尊的臉色果然成了豬肝色——他可沒從賀清風那裡得到過這種丹方!如果再多忍上幾年,這丹方是不是也會落在自己手裡?

這位德高望重的九品煉丹師當即就失態地抓住蘇裳的手,“姑娘真乃奇才!姑娘師出何門?姑娘的師尊又是哪位高能?”一連串的問題啪啦啪啦地冒出來。

蘇裳默默地捏了一把汗,將自己的手費力抽出,拱手又是一揖,“回前輩,晚輩乃玄劍宗紫霞峰賀真人座下弟子。不過晚輩資質駑鈍,隻是掛名的外門弟子而已……”

這謙虛得直讓人想劈了她!而一聽那玄劍宗的名字,所有人的眼神也都精明了幾分,連這位九品煉丹師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隱隱透著一股失望和遺憾。

蘇裳在第二局勝得毫無懸念。

第三局,是自由發揮的時候。自己挑選場上的材料煉製出最高階的靈丹。

前兩局探過了所有人的實力。這一局,蘇裳注重穩,她就煉了一爐補靈丹,六階。很平常的丹藥,比起那些獵奇的丹藥,也更適用。

九品煉丹師迫不及待地走到她麵前,揭開丹爐一看,臉上微微有些失望,但隨即笑了起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