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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階直上,恐怕整個玄劍宗都沒一個人會是他的對手。她隻希望這廝看在相處數月的份上,不要跟玄劍宗為敵!

白瀟早被即墨子寒身上的煞氣所吸引,眼冒精光地看著即墨子寒,那煞氣,那威勢,那風姿,比咱魔道中人還要魔味十足!

白瀟狠狠噎了口口水,上前一拱手,“即墨道友,可有空與在下切磋一下?”多直白多誠摯的邀約呀,是個魔修就不應該拒絕!

即墨子寒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毫不遲疑地飄下樓,將蘇裳隨手一拎,徑直走出客棧,留下一道過堂風,拂在白瀟那虔誠無比的臉上……

☆、第055章

“那個……怎麼樣了?”蘇裳掙紮了數下,確定掙紮不出即墨子寒的魔爪,隻得罷手。

即墨子寒瞟了她一眼,壓住質問小僵屍出牆的“無恥”行徑,不滿地說道:“你的眼睛怎麼看的?她根本不是我要找的人!”

咦……

這都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了,除了少了那簇銀色火焰,哪裡不像了?蘇裳試問自己的眼睛長得很端正,絕對不會出現大的視覺偏差。倒是這即墨子寒,都那麼相似了,即便彼此不記得,那也不能輕易下結論不是?

“莫非是那首曲子?”

蘇裳突然想起即墨子寒給碧蘿看的曲譜。這或許才是這廝判斷的關鍵。

“她彈得很好!而且很熟練!”即墨子寒也有些疑惑,這首曲子,他記得是他與她見麵時彈奏的,就算彆人會,可也不該這麼巧合地是一個與他心上人一模一樣的女人會。這種巧合度太高,反而讓他不敢輕易相信。

而最關鍵的問題是,熟練得像是按著某個模式練出來的。

“你們分彆幾百年了,她對這首曲子熟悉不是很正常嗎?”

即墨子寒搖頭,“手法幾乎跟她一模一樣,可卻完全牽動不了我的情緒!”這才是問題所在。那麼熟悉的旋律竟然牽動不了他的情緒,這不是很奇怪嗎?這小僵屍隨便彈點什麼鬼哭狼嚎的東西,他的心肝脾肺腎都會跟著亂顫,可偏偏那個女人彈的就不行。

那種毫無心跳的感覺,讓他無比冷靜。更不會輕易下結論!

蘇裳的臉白了,“那這麼說,我還得養你們……”口氣無比怨念。

即墨子寒臉一寒,眼中煞氣淩冽!媽的,小僵屍竟然嫌棄他至此!不給她上點家法,她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你就打的這注意?”

蘇裳心裡咯噔了一下,壓住心底的顫栗,臉上依然淡定,“你幾乎把我煉的靈丹吃光了!”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

即墨子寒眼神一暗,“誰讓你的品級這麼低!不知道好好修煉進階,竟然怪我吃得太多!難怪你的主人都不要你了!”

我勒個去!你敢再無恥一點嗎?

魔音天琴大比,終於在眾修士翹首期盼中到來。

一大早,大街上,魔修們就蠢蠢欲動。可惜,重音樓那裡是什麼人都能進的。除了收到帖子的樂修,閒雜人等一律免進。

蘇裳和即墨子寒優哉遊哉地鑽出柴房,還很有閒心地相互整理了一下衣服。即墨子寒擦拭了一下墨痕,蘇裳則清點著所剩下的魔丹和靈丹。她就奇了怪了,為什麼靈丹她至今隻能煉出三品,可魔丹卻輕易就煉出了四品,難道自己體內的真氣與魔丹更貼合?

“你們怎麼還在?大比都要開始了?不去湊湊熱鬨?”客棧的管事十分急切地想要催他們出門。

“難道我們有少你靈石?”即墨子寒抖了抖噬魔劍,劍靈探出腦袋,吃下蘇裳扔過來的魔丹,高興地打了個嗝,又縮了回去。

管事眉毛顫悠了一會兒,昨天他就聽說這人修的來曆了,哪裡敢招惹他!忍下氣,直等這兩人磨嘰了半個時辰,才有機會關門湊熱鬨去!

蘇裳跟即墨子寒實在沒有他想的那樣懶散。隻不過,是魔修對此事太過積極。一晚上就多少人往重音樓外去占地盤,希望能在最佳位置聽到消息,同時滿心渴望地想要見識一下魔音天琴。

乃至於蘇裳和即墨子寒走出去的時候,天上地上到處都是人。

兩人互望一眼,直懷疑整個第二域的魔修都在這裡了。多少魔修宗門霸占了大片地盤,撐開結界,不讓任何人靠近。一個個小型的據點,繁星密布,真的很礙眼。

即墨子寒拉起蘇裳,駕上墨痕,靈氣一引,將劍靈放出開路。一路上,魔修們隻看見一隻巨大的黑色骷髏頭,呼嘯而過,所到之處,魔修儘皆避讓。

“即墨子寒竟如此囂張,這些魔修也能忍?”姚綏望著天空,一臉不滿。

“強者為尊,天經地義!”負責保護這些人修不被聚集而來的魔修吞掉的白瀟嗤了他一句,看人的眼神甚至有些不屑!他真不知道這些人修是哪裡來的勇氣與那樣的人為敵,應該說他們是無知者無畏嗎?

“噬魔劍乃是天界正道之劍!竟然會出現在魔界!”三角眼的金丹不由得將那一晃而過的人多看了幾眼。這太不可思議了,這人修竟然能持著噬魔劍與魔修相安無事?正常來說,不是應該是你死我活的境況更符合常理嗎?

白瀟淡漠地看了這名金丹一眼,“你叫什麼名字?”白瀟的口氣高高在上。

“顧尋!有何指教?”金丹不卑不亢。

顧尋看起來不過結丹不久,而白瀟卻是紫丹後期,即將結嬰。相比於在白瀟麵前敢怒不敢言的金丹中期的姚綏,這顧尋倒更像個人物。

“你似乎不是劍修?”

“師弟主修五行陣法!”姚綏過來說道。

白瀟一聽他的聲音,便轉了頭,再沒說話。大有你打擾了我的興致的意思。

姚綏心中悶哼一聲,這些魔修真是難伺候,如果不是在你的地界,我早拔劍砍了!

“你打算就這麼進去?”重音樓前,即墨子寒看著小僵屍,眼中神色顯得有些奇怪。

蘇裳呆了呆,難道她這樣進去有什麼不妥當?

即墨子寒眼一橫,當然不妥了!小僵屍醜得如此奇葩,直有讓人過目不忘的本事!

即墨子寒將人一帶,神不知鬼不覺地雙雙喬裝改扮了一翻。換了著裝,戴上銀箔麵具。偏偏這衣服一看就是同出一脈,這麵具一看還是雌雄成雙。

當兩人站到重音樓門口時,負責查看印信的弟子,直懷疑這是哪裡跑來的雌雄大盜。

蘇裳咳嗽了一聲,“其實,這衣服完全可以換個顏色!”兩人都一身黑衣裹身,還戴著麵具,真的很有嫌疑!

即墨子寒十分淡定,“那下次你來選顏色!”他不過是看著方便,隨手挑的,哪裡管那麼多。女人果然是麻煩。

聽雲閣之下,樂修雲集。巨大的陣法將下麵的寬闊場地罩住。重音樓弟子守得滴水不漏。魔音天琴馬上就要解除禁製,絕對不能讓人趁虛而入。這魔界之中,打魔音天琴注意的人不在少數。可不能在這地界出問題。

即墨子寒撐開一個小型結界,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過,硬沒讓任何一人沾上蘇裳的衣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蘇裳一抬頭,“討厭人多的話,你可以不來的!”這廝絕對是有潔癖呀,真的三米開外不能近人。

即墨子寒瞥了她一眼,“你很喜歡紮堆擠嗎?”就算是僵屍也是女人,跟一堆男人擠在一起成何體統?

蘇裳決定不跟這廝理論。兩人相攜穿過人群,進入最裡層的結界,這裡便隻剩得參加比試的樂修。人頓時少了很多。而他們也一眼便看見了慕華宗的人,尤其是那位幾乎吸引了全場人目光的碧蘿。

這女修的確是生得好模樣,那些花枝招展的魔女們都要自慚形穢了。幾乎所有修士,無論人魔男女,都將視線有意無意地投給了她。

在第二域,到紫丹的修士不少,至少重音樓參加比試的都是紫丹期。但人修中,獨獨隻有這一名結丹的女修。偏偏這女修還生得風流體態,這勢必造成眾星捧月的效果。

相比之下,那兩個隱藏了氣息,一身黑衣銀箔麵具的人,就太過陰暗晦澀了。

難得沒有被人盯著看,即墨子寒十分瀟灑地選了一處離天胥閣近的位置坐下。

這天續音師也不知是鬨哪樣,竟然讓蘇裳不要與他們混在一起,似乎在刻意隱匿著什麼。蘇裳雖然是個僵屍,但卻是天胥閣壓的重寶王牌,的確不宜拋頭露麵。

還有一點是,如果這塊寶壓中了,以蘇裳一介築基,怕是要招來血光之災。

兩人坐定片刻,便有一白發的紫袍人從天而降,這便是魔界之中第六域的散魔魔音聖主。散魔駕臨,天空飄起無數的黑色雪花,紛紛揚揚,煞是壯觀。雪花方起,寒氣浸體,魔氣四溢。魔音聖主手捧一台小巧的紫紅琴懸在半空,無聲無息,卻威壓四方。

“今日便是魔音天琴擇主之日。無論人修還是魔修,隻要被它選中,便是它的主人!”言下之意,你們請那麼多實力派的劍修,根本不會扭轉一點局麵。散魔在此坐鎮,誰敢造次。

眾人麵上應承,心裡盤算卻絲毫未改。

這魔音聖主早看透這些家夥的心思。畢竟是魔修,強取豪奪實在是家常便飯,甚至可以說是本性使然。他這話,不過警示眾人,若真有人因此挑事,他也不會客氣!

而這次,魔音天琴不引自動,讓他這個守護天琴上千年的老家夥激動不已。現在他滿心思想的便是,這音靈會選中誰來做主人!

將下麵的人掃視數遍,突然被一道很奇特但又十分模糊的氣息吸引。魔音聖主眼中精光一閃,將下麵兩個黑衣裹身的銀箔麵具看了一眼——媽的,這兩隻二貨,這樣到底是要掩藏身份還是要欲蓋彌彰呀!很醒目好吧!

即墨子寒也意識到上方傳遞的不凡氣息,將結界撐得更加牢不可破——媽的,那老魔眼睛看哪裡呀?小僵屍都裹成這樣了還看?

兩人的目光嚓嚓地在空中相接,就差火花直冒。魔音聖主一接觸到那霸氣側漏的魔氣,心裡就是一驚。即便他這樣的修為竟然也能被那氣息所撼動——這怎麼看也不該是人修該有的氣息!可看那人,的確是人修無疑!

按下心頭疑慮,魔音聖主宣布大比開始。

參加比試的樂修不下百人。魔音聖主一手撒下靈簽,每人手中一個編號,按編號依次入列。

看似隨意的編排順序,實則很有玄妙。既不是按修為,亦不是按年齡。看似雜亂無章,卻是按照激發魔音天琴的天賦來的。

可見這聖主那幾眼之厲,場中百人,竟被他判斷得一清二楚。

天胥閣雖然都是築基弟子參與,編號卻都在六十之後,可見其天賦之高,絕不是一般樂修可比的。若是進階紫丹,這重音樓都得靠邊站。那樂凡的編號竟已經到了“九十八”,生生地蓋過了大多數的紫丹樂修。天續音師絲毫不懷疑,自己這嫡傳弟子,如果進階紫丹,必然能拿到一百之上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