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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比一次沉,甚至到最後,已經沉得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能勉強揮動。

而息夫隱就在此時在他耳邊念了一個劍訣,筋疲力儘的即墨子寒條件反射地按照劍訣驅動丹田之力,一道黑色火焰猛然從墨痕上躥起,直衝到一丈開外,突然從黑焰中探出一顆骷髏頭,咆哮著朝著已經隻剩兩米大小的魔嬰吞噬而去……

“咕嘟”很明顯的吞噎聲,魔嬰憑空消失,骷髏頭雙眼赤紅,滿意地退了回來。

“噬魔劍終於煉成了!”息夫隱高興地歡呼了一聲。

靈氣耗儘的即墨子寒頹然躺在地上,望著天空,“這就是你要封印我的魔力的原因吧?”

息夫隱但笑不語。

即墨子寒心中湧上一片寒意,“噬魔劍的傳承乃是天界正道,你把希望寄托在我一個魔修身上真的合適嗎?”他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了!他是魔修,不是誅魔人!請先搞清楚這點!

“雖是噬魔劍,卻並不是要強迫你與魔界作對。我的元神等不到比你更合適的傳承人!所以,必須是你!”即便明知道可能不合適,但總比傳承斷絕來得好吧!

漆黑的天幕,流星一閃,一枚指環不偏不倚落在即墨子寒手心。

“這是我淩天劍宗的修煉之境,今日便交給你了!”

即墨子寒心中一凜,這怎麼看都有點交待後事的意思呀!

“老頭,如果我煉噬魔劍不成,你打算如何?”

息夫隱摸摸下巴,“那隻小僵屍說不定也行!不過她身上被冥器封印,無法使劍,很是麻煩!”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因為如此,他倒寧願選個僵屍也不選魔修。

即墨子寒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原來,他跟那小僵屍的天賦道行竟然在這廝眼裡是可以相提並論的。

蘇裳睜眼時,便見即墨子寒黑著一張臉,提著墨痕回來。明明這廝一身黑衣,完全可以毫無障礙地隱沒在黑暗中,可偏偏他就能黑得發亮,將自己十分突兀地從黑暗中凸顯出來。

即墨子寒十分哀怨地瞪了蘇裳一眼,不滿地坐到她身邊,嗅了嗅,嫌棄道:“你身上到底哪點好了?修為這麼低,長得還這麼醜!”他又很不甘心地在蘇裳身上又嗅了幾下,這才靠著她坐下。

蘇裳翻了個白眼,看不慣就彆靠過來呀!這怨婦氣質是要鬨哪樣?

“你身上的氣息是怎麼回事?”這家夥像是從魔氣圈裡衝出來一般,黑氣撩人。

即墨子寒閉著眼,“我被息夫隱那老頭算計了!”

蘇裳一聽,笑了,而且笑得十分*,能讓即墨子寒這麼憋屈的人真心不多。不過,蘇裳還是很大方地將最後一瓶靈丹扔給了即墨子寒。這又拿出丹爐,準備煉點備用。

十裡之外,上百號人看著一個圓形的黑暗結界皺起了眉頭。

第一域、第二域包括玄劍宗的弟子都已趕到。這魔嬰之氣相當不好找,他們好不容易根據那一路殺戮追蹤到線索,結果竟然被一道結界擋在十裡之外,還害得他們兜了好大一個圈子,浪費了不少時間。

溫如玉向來平靜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心痛之色,一個金丹外援,一隻怎麼看都不平凡的僵屍,關鍵是,還有他一心調教幾十載的愛徒,竟然都被困在裡麵……

“尊主!”溫如玉看著期束,已經痛心疾首了。

期束心肝一顫,揉了一把腦袋,肩上的火狐立起前肢正觀察著結界之內。雖然是化神,他們也很不確定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隻魔嬰要殺即墨子寒等人真的很容易,完全不用下什麼結界進行絞殺。明顯這結界就是為了阻擋他們救援的。

期束瞟了一眼旁邊的易修,這裡,除了這個人之外,真找不到其他嫌疑人了。但當著這麼多兩域弟子,總不能撕破臉吧。

期束咳嗽了一聲,“易修,都是小輩,何必跟他們計較,失了自己的身份!”你看我多客氣呀,你他媽的,給點麵子行不?

易修冷哼了一聲,甚至衝期束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不鹹不淡地說道:“一域尊主是統領一域,而不是被人擺布的!”說罷還很是嫌棄地拉開了與期束的距離。

溫如玉吸了口涼氣,走到易修麵前,拱手一揖,“我玄劍宗代替期束尊主統管第一域瑣事,向來信奉人修魔修不分彼此,更加不會濫殺無辜。”

“無辜與否可不是你玄劍宗說了算的!”

擦!溫如玉再好脾氣也受不了這種以大欺小的做派呀!

“那即便他們有罪,也請易修尊主看在玄劍宗為魔界勞心勞力幾百年的份上,先放過他們,至少讓他們在眾人麵前說個明白。如果真是濫殺無辜,不用尊主說,我也會清理門戶的!”

什麼濫殺不濫殺,那也是看對方是誰!如果隻是一個散修什麼的,你把他剁成肉醬也沒人管。可偏偏譚靖遠招惹的是第二域尊主座下,誰不知道這廝心狠手辣,還極其護短。凡是他座下的人,即便是犯了滔天大罪,也得給我乖乖地交回他手上。

易修對溫如玉的話隻是冷嗤了一聲,麵皮都懶得動一下,“烏致、戰元是因何而死,本座也十分迷惑!”

跟譚靖遠曾經同生共死的築基們這下可不乾了,齊刷刷地仗劍而立,圍在了易修麵前。

“靖遠師兄絕對不會濫殺無辜!”

“烏致、戰元如若真是他殺的,那必然是他們該死!”

“再則,兩名紫丹竟然抵不過一個築基修士,真死得不冤!”

……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氣息都凝固了。

如果換個場合,溫如玉本是該十分得意自豪的,可麵對這個化神魔修,他隻覺得頭皮發麻。不由得,一把將口出橫禍的弟子攔在身後,不讓他們再逾越一分。

殊不知,這恰恰是易修的雷點!

他座下的紫丹修士竟然沒敵過一個人修劍宗的築基,這大大打擊了第二域的氣勢。真是在整個魔界都要抬不起頭來了。

期束一看易修明顯陰沉下來的表情,反而笑了,“築基當然是抵不過紫丹的!不過,有玄音相助那就另當彆論!如若不然,此番死的該是譚靖遠才對!但一個築基的修士能將玄音發揮到如此境地,想必也是有高人指點的!玄劍宗可沒這種高人!”

作者有話要說:鄭重通緝Jenny同學:

2014-07-24 18:22,訂閱36.37章三次,速速向管理員投訴!

最近唧唧比較抽,大家訂閱的時候注意一下,按理係統設定是,訂閱之後是無法重複訂閱的。今天“傻逼逼二戳戳”(這名字……)同學重複定了六次,後台訂閱已撤銷五次,投訴應該是成功的……

NC作者鄭重吐槽:管3這是體諒咱小真空沒收益麼?多偉大的慈善事業呀!管3的節操是值得推倒和重建的!

☆、第039章

這第一域樂修隻有天胥閣一脈,天胥閣向來不過問魔界紛爭,但它肯出手幫一隻僵屍,恐怕背後又有一翻糾葛。即便是狂傲冷酷的易修,可也沒打算跟這些冷心冷肺的樂修為敵。他座下弟子再多,也不夠一個魔嬰期的音師殺的。況且,那魔音老祖,於他還有那麼一點點牽扯不清的小恩小惠。他易修就不能對他門下弟子真做到趕儘殺絕!

期束顯然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要拿出這殺手鐧來。

易修瞄了期束一眼,又冷哼了一聲,“諸位是覺得我易修殺人,還需要借他人之手嗎?”

眾人皆是一愣。這還真不像他的作風呀!

可是這結界,真是大能所為呀!難道那魔嬰真這麼好興致?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就在此時,那層結界就這樣華麗麗地在他們麵前轟然坍塌,眾人皆是一驚,繼而為方才的劍拔弩張的氣氛覺出幾分微妙的可笑。

“真不是你做的?”期束不死心地問。

易修瞟了他一眼,踏空而去。

當眾人再次停落在一個泛著光的結界之外時,隻見裡麵三人安然無恙。

蘇裳剛煉好一爐丹藥打開來嗅了嗅,異香撲鼻,令人振奮。她不明所以地瞟了一眼湧過來的人群,兩域尊主,還有玄劍宗一乾人等,這樣子不像來尋仇的,所以她也懶得招呼。

剛要收入丹瓶,即墨子寒毫不客氣地將全部的靈丹吞了下去。微微一瞥眼,看到溫如玉等人。

這和諧滿滿的情景,實在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期束收起走之前留下的護衛陣法,看著三個晚輩,皺了眉,“你們沒看見魔嬰?”

他以為他會回來為這三個家夥收屍的!

一側的易修則雙眼寒芒儘現,依然對這三人極為不待見,但對三人安然無恙同樣也十分疑惑。

而那廂剛睜眼的譚靖遠已經杵著劍跪在溫如玉的腳下,請他責罰。

溫如玉瞟了一眼根本無暇理會譚靖遠的易修,將自己的愛徒扶了起來,一探他經脈俱損,就是一陣心疼,在心裡極不客氣地詛咒了易修一翻。

而此刻的易修虛著眼盯著即墨子寒手中的墨痕。不久前他才與墨痕交過手,自然知道它的力量。但現在看來,全然不同。劍身雖然未變,但那氣息陰戾無比,像是一個無底黑洞,隨時準備吞噬活人。

“魔嬰在哪裡?”再也感覺不到魔嬰氣息的兩位化神,多少有些疑惑。他們之前十分確定魔嬰就在這個結界裡,而如今,進了結界,竟然氣息全無,怎麼想也說不過去。

即墨子寒瞟了一眼易修,這廝眼中的煞氣可絲毫未減。他看似無意地抖了抖手中墨痕,一隻骷髏頭從尖端冒出來,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

看著眾人變色的臉,即墨子寒嘴角淡漠地勾了勾,“呃,它的運氣比較差,雖然是天魔魔嬰,卻被一柄貪吃的劍給吞噬了。”說罷還很是誇張地歎了口氣,表示自己的良心十分過意不去。

天魔魔嬰就這樣被一柄劍吃了?你敢再驚悚一點嗎?

即墨子寒當然敢,靈氣往墨痕中一注入,黑色的骷髏頭暴漲,呼嘯著衝了出來,在幾位魔修麵前兜了一個圈子,讓他們務必相信,它是真可以吞噬魔嬰的。即便你是化神,魔嬰被它逮到,一樣給你吃得渣子都不剩。

蘇裳雖然鄙視即墨子寒的得瑟樣兒,但在這想要殺掉他們的易修麵前,宣揚一下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必要的!

果然,易修彆開了臉,放棄了跟這群“小輩”計較的意圖。這是噬魔劍,有點資曆的魔修就應該聽說過。那是屬於天界的誅魔人所有,這愈發證明了,麵前的即墨子寒與那位深域大能沒有半點關係。易修心裡莫名地有絲失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即便這人不是,他也不希望他站在魔界的對立麵!

強者為尊,天經地義。玄劍宗的修士們頓覺揚眉吐氣,眼冒金光無限崇拜地看著即墨子寒。

即墨子寒悠悠起身,身形竟有些不穩,早站在外麵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的柳若,迅速衝到他麵前去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