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消失了不少。
言柒柒噗通跪倒在地,焦急萬分地道:“父皇,這事我們以後再告訴你,平兒現在有事想告訴父皇。”
“什麼事,難道還有比朕的孫女更重要的事嗎。”尹向隆不解地問道。
雖知道沒帶出來,但知道孫女沒事,便放心不少。
言柒柒抬眸朝著一邊站著的太監和宮女掃看了一眼,擰眉道:“父皇,可否請其他人先出去。”
有關她是天煞門門主的事,知道的人越燒越好,畢竟天煞門不是什麼武林正派。
尹向隆眸光在她身上凝視了片刻,見她神情嚴肅認真,想必有什麼重要事要講,這才揮手示意閒雜人等出去。
等宮女太監走完,轉身坐回龍椅上,看向言柒柒淡淡說道:“平丫頭,有什麼事說吧。”
言柒柒朝著緊閉的大門看了一眼,回首道:“父皇,天煞門是冤枉的,他們根本沒有接刺殺您和燒皇陵的任務。”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們,你可知他們犯了什麼罪嗎。”提及此事,尹向隆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眯眸冷冷地打量著言柒柒。
“因為……”言柒柒一咬牙,仰臉迎上尹向隆威嚴的目光,朗聲道,“因為平兒是天煞門的門主。”
“你是天煞門門主?!”尹向隆驚訝道出,眼中滿是震驚。
“平兒所講句句屬實,她的確是天煞門門主。”尹天絕看著言柒柒微微說道,“有關平兒是天煞門門主的事,兒臣也知曉此事。”
尹向隆冷冷地掃看著言柒柒,不似平時的和藹。
少頃,他眯眸冷聲道:“平兒,你可知天煞門在這些日子裡都做了什麼嗎,他們刺殺朕,還將皇陵燒了一半。”
“啪——”的一聲,尹向隆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這就是你所帶領的門派,嗯?”
還真小看了他這位兒媳婦,竟然是天煞門的門主。
對於他的震怒,言柒柒並沒露出半絲的怕意,挺直腰杆,辯解道:“父皇,自從平兒接管天煞門之後,就沒讓門中人接過有關皇室的任務,這件事必定有人栽贓嫁禍給天煞門,希望父皇能明察。”
“父皇,兒臣可以作證,天煞門不會接這種任務,這一年內天煞門所有的事務都是由兒臣來處理。”尹天絕道。
說白了阿柒也隻不過是個掛名門主,門主所做的事情都由他來完成,對於天煞門所接的什麼任務他最清楚不過。
尹向隆看向他,“老四,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不是天煞門所為,你們走了一個多月,難保不是他們其中有貪財之人接了任務,還有朕手中有證據。”
“什麼證據?”言柒柒立即詢問道。
刺殺尹向隆火燒皇陵這種大任務必須有她和四大護法的同意,即便掌管各分舵的長老也沒這個權利。
相信綠衣他們不會接這種任務,其中必定有詐。
尹向隆衝著外麵喊了一聲,“來人,去天牢將天煞門的護法提過來。”
“天煞門護法?”言柒柒不由一怔,阿殤死了,阿風昏迷不醒,綠衣正在照顧他,紅兒在照顧寶寶,怎麼這裡還有護法呢,肯定有人冒充他們。
“嗯。”尹向隆陰沉著臉,說道,“前些日子皇宮裡進來不少黑衣人要殺朕,隻是沒得手,過了兩天又有人燒皇陵,幸好皇陵有機關,所來的人中了機關,才抓到了這個護法。”
“父皇,你怎麼認為這兩撥人是天煞門做的?”言柒柒道。
“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們天煞門的東西。”尹向隆從抽屜裡拿出六塊令牌,扔到她麵前,“這些令牌是從刺殺朕的黑衣人身上搜到的,還有一塊色的是在那個護法身上找到的。”
言柒柒拿起那些拇指大小的令牌,心裡猛的跳動了幾下。
這些令牌的確是天煞門殺手的標誌,五塊是黑色的,一塊是白色的。
在天煞門中,以令牌的顏色定殺手的等級,黑青黃藍綠紅白紫,一共分為七等級。
黑色的是最低級殺手的令牌,這些殺手武功警覺度比較低,一般不怎麼出使任務,隻在門內打雜。
其次是青色,然後黃色藍色等以此往上排,綠衣他們四大護法和三大長老的是白色,紫色的是她的,也隻有這麼一塊。
刺殺皇帝燒皇陵這都是特級任務,派出的應該是綠色和紅色殺手才是,怎麼會是打雜的黑色小弟們呢,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尹天絕看了看她手中令牌,眼眸也蒙上一抹深沉。
少頃,兩名侍衛提著一個滿身是血黑衣男子走進殿內。
言柒柒連忙站起來走了過去,這人汙濁淩亂的頭發擋著他的麵容,身上無一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鞭傷,還有烙鐵弄出來的燒疤。
看體型和阿殤的很像,言柒柒心下咯噔響了下,也顧不得臟,將這人臉上的亂發撥開。
猛然大驚,“這,這怎麼會是阿殤!他怎麼是阿殤?”
冷俊的麵容上也有幾道鞭傷,但她一眼便能認出是他,即便被打成這副模樣,他眉宇間的那抹冷意依舊還在。
聽紅兒說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在皇宮大牢裡?
“阿柒,你讓開,我看看。”尹天絕在水流殤臉上摸索了幾下。
神色凝重地看著言柒柒,“他沒有易容,這真的是水流殤。”
“怎麼會這樣?”言柒柒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躺著的人,伸手在他鼻翼前摸了摸。
還好有些微弱的呼吸,證明還沒有死。
連忙看向龍椅上的尹向隆,“阿殤他們隻負責保護我,從不接任務,我覺得其中必定有蹊蹺,父皇,先找個太醫給他看一下,讓我來詢問。”
“父皇,兒臣也覺得其中必定有蹊蹺,這些黑色令牌是天煞門打雜小弟身上佩戴的,若真是他們接的任務必定不會派黑色最低級的殺手來。”尹天絕拿著令牌,分析道。
言柒柒也連忙道:“阿殤的確是天煞門的護法,這塊白色令牌也是他的,即便刺殺那些地痞無賴我們還用的是長一級的青色殺手,更彆說皇宮了。”
微頓了下,繼續道:“父皇,難道您還不相信平兒和絕。”
尹向隆沒有立即開口,而是低眸沉思,“對你們夫婦朕自然信得過,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估計是他趁著你們外出找妍兒的空檔,貪圖錢財接了這樁生意呢。”
“不可能,阿殤的為人我最了解。”言柒柒一口否定掉。
空口無憑,隻憑她和尹天絕的說詞想必尹向隆也不信,阿殤被抓了個正著,雖然她覺得其中有蹊蹺,但尹向隆卻不會這麼想。
為今之計還是先將阿殤救醒,再從長計議。
隨後,她求道:“父皇,求您請個太醫先救醒阿殤,等他醒來平兒問過之後,若真是他乾的,不用父皇殺他,平兒也會殺了他替父皇和列祖列宗們報仇。”
若真是阿殤做的,她也沒能力保得了他,刺殺皇上和燒皇陵這種罪名那一個都會定他淩遲之罪。
不過,直覺不是阿殤做的。
尹向隆微微想了下,便讓人傳太醫。
由於水流殤是重犯,太醫也隻是簡單處理下他的傷口,聽從尹向隆的指令用了烈性草藥,讓他快速醒來。
喂了藥之後,水流殤沒過一刻鐘的時間便醒了過來。
“阿殤,你怎樣了?”見他醒來,言柒柒立即開口問道。
“門……”水流殤嘶啞著聲音喚了一聲,然後,單手撐著地麵吃力地坐了起來。
言柒柒擰眉看著他,問道:“阿殤,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去燒皇陵?”
“回……”水流殤想要說什麼,見尹向隆在這裡,於是便緘口不言。
知道他顧慮什麼,言柒柒微抿了下%e5%94%87,“沒事,父皇已經知道我是天煞門門主了,你儘管講。”
“咳咳……”水流殤看向言柒柒道,“門主,屬下從沒有……咳……去燒皇陵,更沒有刺殺皇上。”
“我知道你不會做。”見他嘴%e5%94%87乾裂,聲音嘶啞幾乎聽不到,便不顧尹向隆在這裡,站起來替他倒了一杯茶。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水流殤立即接過來“咕咚,咕咚——”將茶水喝完,隨將茶杯放在地上。
開始講了起來,“門主不是讓屬下找尋翌日的下落嗎。”
“嗯,確有此事。”言柒柒點頭,她一直讓天煞門中人查找翌日的下落,這事由水流殤負責。
“那天屬下無意中發現翌日的行蹤,便悄悄跟在他的身後,一直跟到皇陵,咳咳……”
他咳了幾聲,繼續道:“到了皇陵屬下見正燒著大火,雖覺得蹊蹺但一心追翌日也就沒在意,誰知竟然一腳踩中機關,被救火的侍衛抓到,硬是說這火是屬下放的。”
言柒柒細想了下,臉色驟然變冷,“這火八成是翌日放的。”
“父皇,翌日有沒有中機關?”這時,尹天絕開口問道。
尹向隆搖頭,“沒有,當時隻抓了天煞門護法一人,聽那裡的侍衛說沒有彆人。”
“阿柒,我覺得還有人。”尹天絕擰眉道,“知道皇陵中機關的人並不多,隻有父皇和皇子們知曉,即便公主也不知,所以……”
言柒柒恍然明了,“嗯,必定是皇室中人和翌日勾結,故意引阿殤上鉤,至於這人是誰相信你能猜出來。”
說著,和尹天絕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尹向隆知道他們所指的人是誰,但打心底不想承認是他做的。
弑父燒自己的祖墳,這都是要遭天譴的。
尹向隆心中雖有疑惑,但證據不充足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冷眸看向言柒柒,道:“平丫頭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人說的真實性,這人無緣無故擅闖皇陵這都是事實,你可不能假公濟私。”
聽這口氣,尹向隆有意要包庇他的兒子了,不過,她也不能妥協。
言柒柒正色道:“回父皇,平兒絕對沒有假公濟私,也沒有證據證明阿殤所講的真實性,但平兒相信阿殤沒有撒謊。”
對於水流殤的為人她自然清楚不過。
“你相信也不能替他洗%e8%84%b1罪名,一切都要講究證據。”尹向隆微微說道。
言柒柒看著水流殤滿身的傷,眉頭皺了皺。
不用問也能猜出來,水流殤剛剛和她講的話一定沒和尹向隆講,八成是問天煞門的地址,才將他打成這副模樣。
想為他開%e8%84%b1罪名,卻苦於沒證據。
即便不是他放火燒的皇陵,但擅闖皇陵可是死罪一條,為今之計必須證明水流殤是為了追查翌日才進入皇陵,這樣才能為他開%e8%84%b1罪名。
隻是該怎麼辦呢,真是傷腦筋。
忽然,她腦子一激靈想到了什麼。
連忙看向尹向隆,說道:“父皇,您能不能告訴平兒是誰將天煞門的地址泄露出去,可彆說是你們找到的,平兒可不信這話。”
在天煞門中,護法或者長老死的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