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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嶽看著他媽,何立群淡定的回望,“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媽,你說過不會再乾涉我的。”容勝嶽說。

“我沒有乾涉你們啊,我覺得你們進展太慢了,特意過來撮合你們的。”何立群見餘慶進到客廳,“來,小慶,阿姨今天帶了很多小嶽小時候的照片過來,這都是從未被彆人看過的。”

小時候的容勝嶽,這提議還挺吸引人的,所以餘慶也不扭捏,到何立群身邊坐下,首先看到的都是容勝嶽十四五歲的照片,穿著筆挺的學校製服,目光堅定,比起現在稍顯稚嫩但氣勢不減。

餘慶繞有興趣的翻著,容勝嶽應該是越大越不喜歡照相,可以看得出來後麵的照片都是抓拍的,數量也不多。越往前照片越多,十歲的容勝嶽,八歲的容勝嶽,七歲的容勝嶽,餘慶看的津津有味,容勝嶽也坐到他身後,“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的很。”餘慶說,“明明小時候也很軟糯嘛,怎麼長大了這麼不惹人愛了。”

“不惹人愛嗎?”容勝嶽摸著他的腰間軟肉說。在他媽麵前被調?戲,餘慶狠狠瞪了他一眼,容勝嶽安撫似的摸摸他的耳垂。

“看看這些,這是小嶽三天,滿月,白天的照片。”何立群說,她今天特意背了個大包,拿了很多照片來。

“咦,怎麼這有一張樂樂的照片。”容勝嶽伸手在照片堆裡挑出一張,仔細看就知道不是,照片上年歲的痕跡表明不是近幾年照的。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像?

“你瞧你,自己小時候長什麼樣都忘了嗎?”何立群掩嘴笑,“這是你三歲時的照片。”

餘慶算是知道她今天來的目的了,也不惱伸手拿了照片過來看,“是還挺像的,你彆說,你小時候和我也挺像的。”

“是啊。”何立群笑的溫和,“你們兩還真有點夫妻像呢。”

餘慶心口一窒,什麼居心。小孩長的都差不多,他非要說自己小時候和容勝嶽像也能說的過去,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麼餘可樂長的像容勝嶽小時候。現在你非要說夫妻相,一個個高,一個個低,一個尖下巴,一個方下巴,一個雙眼皮大酒窩,一個劍眉星目刀雕鼻,傻瓜也知道沒有想象的地方。

容勝嶽拿著照片沒說話,他在思考,而這正是何立群今天來此的目的,隻要她兒子懷疑了,餘可樂到底是誰的兒子也就最終會水落石出。

“我也不打擾你們了。”何立群告辭離去,餘慶在心裡腹謗,你打擾的已經夠多了。

那些照片何立群沒拿走,餘慶去淘寶搜相冊,想買點回來裝相片,對於還在思考的某人,餘慶采取坐視不理的態度。

“我不問,也不會查。”容勝嶽說,手指固定住餘慶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樂樂的事除了你跟我說的,彆人怎麼說我都不信。你什麼時候想告訴我,我就什麼時候知道。”

“有什麼好說的。”餘慶梗著脖子說,“樂樂就是我和一個女人生的孩子,好吧,我承認,那個女人有點像你,你滿意了嗎?打定主意離開你的人,再選擇伴侶的時候依舊以你為樣本,你得意嗎?”

容勝嶽的手指順著下巴向下,在他脖頸間摩挲,“你瞞了我很多事,錯在我先,我不追究,難道你真想讓我實驗一下,你對女人,是否能硬起來?”

餘慶惱怒的瞪他,“你把我當什麼?”

“你把我當什麼?”容勝嶽說。

餘慶臉色變了變,氣焰弱了些,“你說了不逼我的。”

“我可以不逼你,但我想知道你遲遲不答應的理由。”容勝嶽也軟了聲音,把餘慶攬入懷裡,“彆說你是為了考驗我或者想讓我重新追求你一下,寶貝兒,你在怕我。為什麼會怕我?”

餘慶的臉色變了,他以為他隱藏的很好,原來他早就知道。餘慶苦笑卻把臉埋的更深,他要怎麼說,他還愛著容勝嶽,容勝嶽的求和他一麵很高興,一麵又在惶恐。那段時間的怎麼說都%e9%b8%a1同鴨講的疲憊無奈,那段時間的失眠錐心之痛,還有他一個人在手術台上血流成河的恨意。

是的,恨意。他愛著餘可樂,真心覺得他是上天給他的禮物。但他恨容勝嶽讓他一個人迎接他的到來。雖然打了麻藥,但手術台上的一舉一動他都知曉。他知道餘可樂被端出來後身體的大出血,他知道那種生命漸漸消逝的無力感,他怕,可能給他勇氣和安全感的容勝嶽不在,所以他恨,他委屈。

他聽到師兄抱著孩子在手術室外的哭聲,他甚至能看到林肅寧額頭上的汗珠,他想問我是要死了嗎,可是開不了口,那短短幾個小時在他看來卻是幾個世紀遙遠,林肅寧把他搶救回來,恍若再世為人。

他足足躺了一個月才能下床,嚴重失血讓他一年內都是虛不受補,抵抗力低下。林肅寧抱歉的和他說因為突然大出血的原因,當時他不能再做一場手術把體內的子宮摘掉。他也隻是笑笑,能撿回一條命就是萬幸,那個東西留著就留著吧。

容勝嶽送了他這世間最好的禮物,也送他去鬼門關遊了一遭。

不見麵時他懶得想,可是等見了麵,等%e4%ba%b2密接觸,這心底最大的恐懼就張牙舞爪的出來刷存在感,每一次%e4%ba%b2密後他總會做噩夢,冷清清的手術室,手術台上孤零零大出血的自己。

他給容勝嶽開%e8%84%b1過,告訴自己他什麼都不知道,沒有陪在自己身邊不是他的錯。可是心裡還是會想,是他逼著他離開,幾年的感情抵不上一個方便的容太太,甚至餘可樂會來,也是他粗暴的強女乾造成,在他非說不要時罔顧他的意誌進行的粗暴房事。

他是所有苦痛的來源。

像是走入一個死胡同,他做不到徹底離開容勝嶽,容勝嶽也不會讓他離開,他心理清楚,容勝嶽是他以後幸福的基石。這樣矛盾的想法讓他對容勝嶽若即若離。接受他的好,卻下意識的規避他。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不要激動,我不逼你。”容勝嶽發覺懷裡的人開始顫唞時就拍著他的背安慰他說,餘慶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容勝嶽,我恨你。”餘慶說,“我恨你,好恨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因為我愛你。”容勝嶽拍著他的背說,“彆恨我,我知錯了,我會改的。”

“我不想愛你了,愛你好辛苦。”餘慶說,卻緊緊攀附著容勝嶽的肩膀,“我恨你,我也恨自己。”

“不要恨自己。”容勝嶽緊緊把他抱在懷裡。“怎麼懲罰我都行,隻要你好過些。”

“你什麼都不知道。”餘慶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參與。”

“錯過的我都會補上。”容勝嶽說。“你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參與。”

餘慶抱著他嚎了一陣,情緒穩定後就不哭了。推推容勝嶽,“去看看,樂樂在寫大字沒有?”

“算了,你彆去,我去。”餘慶起身說。

自顧自去洗了臉,再去書房裡看餘可樂,小小的人站在板凳上,一比一劃的寫大字,抬頭瞄餘慶,“爸爸,你不高興?”

“沒有。”餘慶說,給他調整一下姿勢。

“你都哭了。”餘可樂說。

“沒哭,那是切到洋蔥了。”餘慶說。

餘可樂皺眉,“啊,今天要吃洋蔥啊?”人家不愛吃洋蔥的說。

“不是炒洋蔥,爸爸做洋蔥圈給你吃好不好。”餘慶說。

餘可樂點點頭,“爸爸,那個奶奶是容叔叔的媽媽呀?”^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是啊。”餘慶說。

如此兩三天後,何立群見這邊沒什麼動靜就打電話給容勝嶽,“怎麼,你沒調查餘可樂的身世嗎?”

“我相信餘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容勝嶽說。

何立群恨鐵不成鋼說,“你傻呀,看了照片你就沒點想法,餘可樂十有□□是你的種,你隻要扯一根他的頭發或者剪一片指甲去做dna,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查出來又怎麼樣,餘可樂是他的兒子還是我的兒子沒有分彆。”容勝嶽說,“我是想和餘慶在一起,不是為了爭奪一個孩子。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讓他傷心。”

“怎麼沒有區彆,姓餘還是姓容,很重要!”何立群說,“你爸新娶的那個小老婆不是說懷孕了嗎,這可不比外麵生的。”

“你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容勝嶽說,“我需要一個小孩子來增加我的籌碼嗎?”

作者有話要說:嗯,餘可樂是餘慶生的這件事就等餘慶懷上二胎後再讓容勝嶽知道吧!

這是昨天的更新。

第50章 聚會

餘父餘母和梁父母的見麵會,餘喜果然叫了餘慶作陪,甚至於一直在外麵泡的餘賀也被他叫來,給她的唯一任務就是時刻待在餘李芬芳身邊,在她比較激動的時候安撫住她。

餘喜見容勝嶽也跟著餘慶來時也沒做彆的表情,雖然有一定幾率觸發餘李芬芳暴走,但是更有可能吸引餘李芬芳的注意力,不會對梁父母多有挑剔。

到底是兩個階層的人,餘喜可不敢奢望他媽能對梁若穀的爸媽一見如故。

約的酒店是個私人會館,不是走金碧輝煌犯的,餘喜怕那樣的環境讓粱爸梁媽緊張。私人會館走的低調路線,內行人來看不亞於金碧輝煌,外行人來看就隻是比較雅致的地方。餘喜去門口接他父母去。梁若穀帶著餘樂童去上廁所。

吳阿溪穿著新買的套裝,手上隻戴著當年結婚的金戒指,和梁若穀畢業的時候給她買的玉手鐲。項鏈是梁若穀給她新買的,那幾個零的後綴讓她戴的很不習慣,總是不由自主的摸摸%e8%83%b8`前,確定它還在。

“你摸摸啥。”粱爸穿著新西裝也有點拘謹,“你等餘喜他爸媽來了看見多不好。”

“我就怕它掉了。”吳阿溪小聲的說,“這麼貴的項鏈,都能買半套房子了。”

“那還不是你看著喜歡,兒子才給你買的。”粱爸很了解自己的老婆。

“看的時候我不知道那麼貴。”吳阿溪說,“等戴了這次我就收起來,以後就留給童童。”

餘慶比餘中丞早到那麼一刻鐘,餘可樂穿著格子襯衫背帶褲,還帶著一頂帽子看起來非常活潑可愛,餘慶和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