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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勝嶽被叫回家吃飯。容家大宅在本市最早的彆墅區,地廣人稀,純歐式建築,一個小區住四五戶人,門前花園,門後遊泳池,因為當初建的時候請的是設計大手,所以即使過了三四十年,這個彆墅區和新生的富豪彆墅區相比也絲毫不遜色。

容爺爺死了後,容爸爸就再沒住過這裡,容媽喜歡這裡僻靜,風景宜人,就一直住在這。容勝嶽上高中後就在外麵住,一個星期回來一次,後來上大學,和餘慶同居,接管公司,越來越忙,半個月才會回來一次。

當然如果他媽叫他回家,不管什麼時候,他還是要回去的。

開車駛入車庫,林媽早早在車庫門口等著他了,看著車庫還停著一輛紅色車,容勝嶽問林媽家裡有客人嗎?

“是蔣娜來了,在陪你媽說話呢。”李媽說,“阿嶽,你最近瘦了不少,要愛惜自己。”

容勝嶽點頭,心裡卻想著,律師早就去找蔣娜談離婚事宜,條件隨便她提,但是她一直都沒答應,今天竟然到家裡來,難道是想從他媽這裡入手。不想離婚?這還真是一個麻煩,為什麼願意離婚了,他也沒好到哪裡去不是嗎?寧願守著一個可能永遠都不會碰她的男人,容太太的頭銜就有這麼吸引人?

容勝嶽進了屋子,蔣娜正說著什麼,逗得一旁坐的婦人捂著嘴笑。婦人今年已經四十八歲了,但是看外表誰也不會相信,嚴格控製體重和精心嗬護皮膚的成果是婦人看起來才三十多歲,身上有了時光的痕跡,卻隻留下時光的愛寵,成熟,迷人。

“媽——”容勝嶽簡簡單單的打招呼道。

“小嶽回來了,快來這坐,蔣娜正和我說你在家裡的趣事呢。”何立群笑著朝兒子招手,“我兒子竟然會晚上迷糊著要喝水,真是太可愛了。”

容勝嶽在何立群身旁的一個沙發上坐下,他和母%e4%ba%b2的關係在十歲之前都算不上%e4%ba%b2密,十歲之後也隻能稱的上一個熟悉的陌生人,隻是他成年後,何立群就突然熱衷上了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讓兩人看起來更%e4%ba%b2密一點。

“開飯了嗎?”容勝嶽問道,他沒有說他都沒有在蔣娜身邊睡過一晚,她怎麼會知道晚上睡覺的自己是什麼模樣。沒必要了,沒必要解釋。

“小嶽,你是不是和蔣娜鬨矛盾了,你進來這麼久了,也沒見你正眼看她一看。”何立群溫柔的問道。

“我請了律師和她洽談離婚。”容勝嶽看著他媽突然笑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自從小時候看到她指著父%e4%ba%b2怒罵的樣子,容勝嶽再也不會把這個笑的一臉溫柔的女人簡單的認為就是一個溫柔的媽媽。

果然,何立群的麵色不變,依舊柔柔的笑道,“小夫妻有什麼說不開的,非要鬨到離婚的地步,蔣娜也跟我求情了,你就看在媽媽的麵子上,和她和好吧。”

容勝嶽沉默的表達了他的態度。

蔣娜咬著%e5%94%87,蒼白的臉色我見猶憐。

何立群拍拍他的手,“先吃飯。”

三人沉默的在餐廳吃了飯,何立群表示要容勝嶽在家裡住一晚,容勝嶽不願意,何立群退而求其次的讓他在家裡休息一會再走。

容勝嶽不知道他媽和蔣娜打的什麼主意,以不變應萬變,他上樓去了自己房間,準備眯一下再走。

坐在臥室裡的小隔間裡,不經意的想起他也曾經帶餘慶來過這裡,他鬨著要看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他毫不猶豫的在沙發上鎮壓了他,他還記得餘慶紅著眼求饒,咬住他的手不願意發出聲音的小倔模樣。

容勝嶽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這種無時無刻不想起他的自己真是太難看了。受了那麼多年的精英教育,難道隻是為了栽在一個男人身上。

門被推開,有人腳步放輕的進來,容勝嶽無意義的扯下嘴角,要做壞事,光腳步輕可沒用,還要去掉身上那股亂七八糟的香水味。

容勝嶽放下手,抬眼看來人。

“你,媽讓我給你送水果來。”蔣娜被看的腳步一停,呐呐道,然後在容勝嶽的仰視下,慢慢蹲下`身,慢慢跪在地上,膝行到容勝嶽腳邊,把果盤放在邊上的幾上。

“阿嶽,我做錯了什麼,你直接跟我說,我改還不行嗎,你彆和我離婚。”蔣娜低著頭露出柔順的脖頸,小泣音裡帶著一點依賴,帶著一點眷戀。

這樣低至塵埃的態度,如果說彆人,說不定就心軟了,可惜是容勝嶽,他完全無視了一個漂亮驕傲的女人在他的麵前彎折的雙膝。

“我記得結婚前就和你說過,這場鬨劇什麼時候結束,由我做主,而你,隻需要在那個時候乖乖收拾行李走就好了。”容勝嶽說,“何必做這麼多事,何必這麼做這麼難看的姿態。這件事起始就是一場交易,你現在這樣黏糊不清,有想過你爸爸的公司嗎?”

蔣娜渾身一震,僵硬的抬起頭,兩行清淚從眼角蜿蜒而下,“阿嶽,真的不行嗎?我不行嗎?我不求彆的,你總需要一塊遮羞布不是嗎?我會聽話,好好的做好名義上的容太太,我不會乾涉你的生活,隻在你需要我出現的時候出現,這樣還不行嗎?”

容勝嶽搖頭,“之前是我想岔了,小慶對我而言怎麼都說不上是羞辱,我又何必要一塊遮羞布。”

“可是你是容總,容家的繼承人,你父母不會同意你明麵上有個喜歡的男人,我來做擋箭牌,隻要我還是容太太,他們不會管你私底下是不是喜歡男人,你用我來保護你那個男人不好嗎?”蔣娜急切的說,“你也不想董事會的那些人對你的性向指指點點是吧,我們為什麼會結婚,不也就是為了這個原因,這還沒有一年,你就不需要我了嗎?”

“現在離婚對你沒有一點壞處。”容勝嶽說,“一個借助婚姻就毫不客氣的拿走父%e4%ba%b2公司一半股權的女人,我可不相信你突然就紅領巾上身,舍己為人做好事。”

“你不懂嗎?”蔣娜淒慘的笑道,“你知道,你全都知道,我這麼低微的求你,這麼卑賤的求你,我不想離婚,我甚至寧願做一個男人的擋箭牌,我為什麼?因為我愛你啊,我愛你啊!”

容勝嶽呲笑一聲,顯然沒有把這個表白放在眼裡。

“就為了這個?我記得我告訴了律師,條件任你開的。”容勝嶽說,“不要擔心你開的條件我不會同意,隻要不離譜,我會儘力的滿足你。”

蔣娜抬頭看他,“你真的要如此心狠。”

“沒有什麼彆的說就出去吧。”容勝嶽閉眼往後仰道,“我的耐心有限,在我還好好說話的時候就照我說的去做。”

蔣娜抹了一把眼淚,漂亮的臉蛋笑著,卻意外讓人覺得猙獰,蔣娜笑說,“我可以離婚,房子,車,錢我都可以不要,我隻有一個條件。”

蔣娜見容勝嶽看向他,展露笑顏說,“我隻有一個要求,我要一個你的孩子。”

容勝嶽明顯一愣,蔣娜自顧自的%e8%84%b1掉自己的衣服,很快就就全身白條條了。容勝嶽因為震驚一時沒說話,等到想起身時突然感覺腹下有股熱氣往上湧,很快他就感覺到全身發軟,而腹下三寸卻反常的立起來了。

“你給我下藥了。”容勝嶽皺眉說。④思④兔④網④

“你看,媽媽也認同我了,給你生一個孩子,這是我存在的意義不是嗎?”蔣娜用嘴去拉容勝嶽的褲拉鏈。

“不需要。”容勝嶽揮手,想把蔣娜推出去,可惜手無力,蔣娜往後仰一下,又黏了上來。容勝嶽皺眉,現在身體的情況很不對勁,也不知道是給他吃了什麼。門緊閉著,如果他媽也參與進來,顯然此刻不會有人過來救他了。

蔣娜已經把小嶽嶽叼出來了,熱氣和陌生的觸?感讓容勝嶽心裡厭惡,小嶽嶽當然不會有什麼反應。蔣娜也不惱,嘴裡空閒的時候倒說起yin話來了,“餘慶給你□□過嗎?他技術有我好嗎?你大概沒試過ru交吧,那可是□□的體驗。”

容勝嶽板著臉拿著水晶果盤,猛的一下在幾角敲碎,飛濺的碎片劃到蔣娜,她驚詫的尖叫一下躲開了,容勝嶽握住手裡那塊水晶角,在自己三個指尖上劃拉一下,血珠連串的往下掉,無力的感覺好了一些,容勝嶽舉著滴血的水晶角對著蔣娜,“這麼漂亮的臉,劃傷了就可惜了。”

蔣娜不可控製的顫唞一下,理智告訴她容勝嶽吃了那種藥,現在應該全身無力,傷害不到她,可是她看到容勝嶽毫不猶豫的在自己身上劃口子放血,她承認她怕了。

“我隻要一個孩子,過後我再也不會在你麵前出現,甚至孩子也可以不在你麵前出現,我隻是要一個孩子。”蔣娜苦苦哀求道,“我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要一個孩子,甚至你都不需要動,剩下的一切我都會來做。”

“滾。”容勝嶽赤紅著眼吼道,他挺直了腰杆做出一副正常的模樣,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氣來維護這一坐姿。

“阿嶽——”蔣娜還在哀求。

容勝嶽使點巧勁,把邊上的幾給掀翻了,恰巧落在蔣娜身前,巨大的衝擊力把她嚇的一愣。

“滾——”容勝嶽吼道。

蔣娜飛快在地上撿起她的裙子,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門,這是她的下意識占了上風,她怕死。

容勝嶽放鬆,整個癱躺在沙發裡,指尖的血已經流的很緩慢了,身體裡的藥性快要占據上風。容勝嶽紅著眼,他得想辦法去浴室裡去,剛才隻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才會落荒而逃,等她想清楚自己隻是強弩之末,她再殺個回馬槍,他就完了。

勉力支撐著自己,隔間的電視櫃上有水,容勝嶽一口全灌進去,新鮮的水在身體裡循環的感覺很明顯,容勝嶽緩了一下,總算能扶著牆壁一路挪到衛生間裡。腦內如擂鼓齊鳴,豆大的汗珠糊住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容勝嶽喘著才挪進衛生間,顫唞著手把門鎖上,一下,兩下,總算把門鎖實了,門外可以聽見蔣娜又進來了,不過,現在這些都和他沒關係了。

打開閥門,冷水噴射而出,容勝嶽半躺進浴缸裡,心臟跳動的很快,容勝嶽閉著眼,儘力深呼吸平息自己的心跳。他可不想就這麼窩囊的交代了,他還沒找著小慶呢,要是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悄沒聲息的掛掉了,他不得瘋啊。

容勝嶽還有心情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