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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辦公室的,這種感覺太恐怖,蔡助理隻想以後都不要遇上的好,要不然非得少活幾年。

秘書小姐端杯水給蔡助理,小聲的問裡麵什麼情況,蔡助理隻會搖頭,秘書小姐擔憂的說,“可是剛才太太打電話過來,讓總經理回家吃飯,我怎麼進去稟告啊。”

“你還想著進去?彆進去,為了你的小命著想,你不幫太太傳達這個消息不會有什麼大事,你要傳達了就出大事了。”蔡助理好心的提醒道。

秘書小姐將信將疑,“可是,萬一太太吹枕頭風怎麼辦?”

“砰——”“砰——”“砰——”接二連三的巨響從辦公室裡傳來,把秘書小姐嚇的跳起來,這下子再也不敢提進去彙報的事了。

蔡助理歎氣,這脾氣發出來也好!隻是可想而知,未來的日子要不好過了。蔡助理淡定的打電話叫保潔隨時待命。

想了想,還是打個電話去金叉局,先讓他們留意一下餘少的行蹤。

第4章 逃婚(四)

餘喜去了一趟金叉局,又約了一個私家征信在咖啡館見麵,回家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一打開門,昏黃溫暖的玄關燈,和撲麵而來的食物香氣。餘喜這才覺得肚餓,想起自己一天忙碌都沒吃什麼東西。

穿著家居服的愛人聽到聲音迎上來,“回來了,餓不餓?”

“回到家才知道餓了。”餘喜扯扯嘴角,“中飯都沒吃,就剛才喝了一杯咖啡。”

居家的梁若穀沒帶眼睛,整個氣質和帶上眼睛時差彆很大,沒有眼睛遮擋的杏仁眼,看起來少了幾分精明,多了幾分嬌憨。梁若穀把餘喜%e8%84%b1下來的西裝掛好,“怎麼沒在家裡吃飯嗎?喝咖啡的時候也該叫點點心吃呀,這樣會把人餓壞的。”

“知道你在家做好吃,所以在外麵餓一頓也沒關係。”餘喜笑說,偏頭在梁若穀嘴上偷%e4%ba%b2一下。梁若穀推他,“快去洗手,吃飯了。”

餘喜洗了手到餐桌邊坐好,梁若穀已經盛了一碗湯放在他的位置上,炸帶魚段,土豆燒肉,小炒牛肉,地三鮮,清炒小白菜,一小瓦罐淮山排骨湯,裝菜的碟子不是很大,足夠兩個男人吃的豐富,又不會浪費。

“你也還沒吃?”餘喜問,“下回我七點沒回來,你就自己先吃,不要等我。彆餓壞了。”

“我中午吃了飯的,再說了一個人吃飯也沒什麼意思。”梁若穀說。

“你這麼依賴我可怎麼辦哦。”餘喜笑說,“乾脆把你變小,放在我的口袋裡,到哪兒都帶著走。”

“這是你依賴我還是我依賴你啊。”梁若穀說,“吃點蔬菜。”

餘喜嫌棄似的夾起一小塊小白菜,嚼也不嚼,直接吞下去了。

飯後兩人坐在沙發上,餘喜拿著梁若穀沒事在家手寫的分析,關於餘慶可能去的哪幾個地方。作為餘喜的特助多年,梁若穀對餘喜的家人也有不少了解。

“外婆怎麼說?”梁若穀問,他已經知道郭汜儀懷孕了,而且聲稱是餘慶的孩子。

“她隨意,餘家也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餘喜說。

“那你嗎呢?”梁若穀問。

“她很高興可以抱孫子吧,估計她會樂意拎著補品去醫院看那個女人。”餘喜說。

“也是她們投緣。”呆了片刻,梁若穀訕訕的說,因為在他關於母%e4%ba%b2的所有印象裡,並沒有一款像芬芳女士這樣的母%e4%ba%b2,說她不愛子女,好像也沒那麼嚴重,說她愛子女,但她確實沒有了解過她兒女的愛好,她有三個子女,沒有一個她曾經真正了解過。

“嗬,不是她們投緣,是陶麗音會哄人,大概她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好哄的當家主母吧。”餘喜不欲多說她的母%e4%ba%b2,不說怨恨,隻是%e4%ba%b2近不起來,“她太天真了。”

梁若穀玩著餘喜的手表,“像你媽那樣,能天真五十年,也是福氣,她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

“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讓你天真五十年。”餘喜%e4%ba%b2%e4%ba%b2他的額頭,“可惜你是天生的狐狸,眼睛子一轉就有壞主意了。”

“師哥,你去代孕一個孩子吧。”梁若穀說。

餘喜放下手裡的文件,扶正梁若穀說,“怎麼突然說這個問題,你不是不喜歡我去代孕嗎?”

梁若穀撇撇嘴,“可是現在沒辦法了,餘家第三代的第一個孩子會備受矚目和寵愛,如此一來也隻有你的孩子能平分秋色了。反正你也是要孩子的,晚要不如早要。”

餘喜%e4%ba%b2%e4%ba%b2他的眼角,“雖然你想開了我很高興,不過這件事不急,我往瑞典打了那麼多錢,總要起點作用吧。那邊告訴我最遲今年年底會有結果了。”

“放心,那個孩子不會在餘家養的,因為她外婆知道,隻有養在她身邊,她才能在我這撈到更多的錢。”餘喜說,“而這些錢你要記得備注一下,以後都要拿餘慶的分紅還的。”

“你做大哥的這麼小氣。”梁若穀推他,聽到不會馬上去代孕小孩,他也輕鬆了些。這個議題早幾年就存在了,隻是他有點排斥擁有一個不相乾女人基因的小孩,所以一直沒有提上議程,今天會這麼說,這是他在知道郭汜儀懷孕後做出的反應,畢竟排斥可以慢慢習慣,他卻不能看餘喜為難。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你儂我儂時,電話叮鈴鈴的響起來,梁若穀支起身來,“是我的工作手機在響。”

“怎麼我下班了你還有工作呢。”餘喜有點不滿的說,“明明隻是我一個人的特助。”

“我多做點,你就能少做點啊。”梁若穀爬起來找手機去,吧台櫃上,梁若穀一看來點人,先回頭跟餘喜說一聲,是容勝嶽身邊的蔡助理,才按了接聽鍵,“你好——”

“什麼?”梁若穀眉頭蹙起,“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儘快通知餘總的。”

“再見。”梁若穀掛了電話。

餘喜也走到他身邊來,“什麼事?”

梁若穀看他,“蔡助理說容總在辦公室呆了一下午,剛才去郭汜儀住的那家醫院去了,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容總現在心態不穩,可能會發生異常狀況。”

餘喜皺眉,“都一天了,能不能給個消停時候。”

梁若穀轉身回臥房換衣服了,“你等我一下,我開車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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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勝嶽在砸的滿地狼藉的辦公室坐了一個下午,煙一根接一根抽,滿室的煙霧讓人看不清東西,他卻像是毫無影響,一邊抽一邊用手機撥打餘慶的電話,容勝嶽手機裡隻有餘慶的聯係人是有頭像的,他一遍一遍的看餘慶笑靨如花,一遍一遍的聽冰冷的機器音說‘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試探的敲門聲,容勝嶽隨手抄起一個東西就扔向木門,咣當一下,門外沒了聲響,容勝嶽才恍惚看清,自己是把手機扔出去了。

餘慶。容勝嶽喃喃念叨,曾經喊這個名字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憤慨。他背叛了自己,不僅要逃離他的身邊,還%e4%ba%b2近了一個女人,讓曾經隻屬於他的物件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裡進進出出,撒下生命的種子。

容勝嶽無法抑製內心的狂暴,他不想相信,但是餘慶和一個女人有了孩子這件事就像立體環繞在他腦海裡不停的盤旋盤旋。怎麼可能,好像還溫順的躺在他懷裡的餘慶,所有的快樂隻能他給,眼角帶淚的求他給他快樂,轉眼就和一個女人抱在一起,即使那個女人是他的結婚對象,但隻要想到這樣的畫麵,就會讓他氣的全身顫唞。

容勝嶽猛的站起,久坐讓他有點暈眩,他甩甩頭,開門出去,外麵蔡助理在吃盒飯,見容勝嶽出來有點結巴的說,“容總,你,你也,吃,吃點什麼嗎?”

“不用了。”一開口才知道嗓子啞到什麼地步,容勝嶽臉色不變,“你下班吧,我去醫院看看。”

蔡助理送容勝嶽進了電梯,怎麼想都覺得容總這樣的狀態不太對,可惜不讓他跟著去。蔡助理拿起手機找到梁若穀的電話,還是事先給對方提個醒吧,就算容總真要在醫院做點什麼,餘家也是餘總去解決。

容勝嶽到醫院的時候,郭汜儀才把她媽弄回去休息,她隻是試探的說了一句孩子不姓餘也沒事,她媽就像點了炸藥好一通罵,中心意思很明確,不管是生是打,這孩子都是餘家的種。郭汜儀沒有精力和她媽掰扯,就讓她爸帶著她媽先回去了。單人病房裡靜悄悄的,當時一句爽,現在愁斷腸。郭汜儀歎氣,這事該怎麼了。

‘砰——’門被粗魯的打開,沉浸在自己心事裡的郭汜儀被嚇了一跳,看向門邊,眼睛赤紅,胡子拉碴的容勝嶽實在不像是登門來道賀的。

“你來乾嘛?”郭汜儀緊張的問,手緊緊的抓住底下的被子,她認識這個人,他來找過她,他說隻需要她做個明麵上的餘太太,不用履行夫妻義務就可以享受富太太的生活。如果不是他,當時才失戀一個月的郭汜儀本沒有打算這麼快結婚的。

“我來隻問你一件事。”容勝嶽如困獸一般的瞪著眼睛看向她,“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餘慶的?”

郭汜儀心又提起,雖然她還害怕,奇異的心裡又湧現出一種快乾,你看,大老板總經理又怎麼樣,相戀多年又怎麼樣,還不是和我一樣,說被甩就被甩,沒良心的戀人遠去,隻留下你在原地掙紮,現在還要擔心,戀人是不是給自己帶綠帽子了。

如果不是時間不對,郭汜儀真的想哈哈大笑一番,果然忘記自己慘的辦法就是看彆人比自己更慘。

“你管這個孩子是不是餘慶的。”郭汜儀高冷的說,“這和你沒關係。”

“這孩子是不是餘慶的?”容勝嶽再一次問道,眼神凶橫,嗓音低沉,一般姑娘還真的會被嚇住,郭汜儀也不例外,她偷偷的想去按護士鈴。沒想到容勝嶽一個跨步向前,竟是生生用拳頭一下把護士鈴砸碎,“我問你孩子是不是餘慶的?”

容勝嶽沒有控製聲音的吼道。郭汜儀嚇的全身一抖,“你,你要乾什麼,我,我要叫人了。”

“孩子不是餘慶的對不對?”容勝嶽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你快說孩子不是餘慶的。”

“你這是乾什麼!”關鍵時刻,餘喜趕到,高聲喝止,梁若穀沒有跟上來,在發現病房裡有大喊大叫時,他就去和醫院交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