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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用其他什麼稱呼。”

昔鐵:“呃,這不好吧?”

蕭墨:“這很好,真的,你看楚驚瀾,你要是想直呼他的名字,他也不會說什麼。”

蕭墨順嘴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又替楚驚瀾做了主,放在以往似乎都是小事,但今天被昔鐵這麼一說……

卻是楚驚瀾剛好調息完畢,顯然聽到了兩人方才的對話,睜開眼,對昔鐵點頭:“嗯,他說的是。”

蕭墨手指不由在笛子上摩挲下,抿上唇,一時沒再出聲,他什麼時候開始習慣做楚驚瀾的主了?

蕭墨反思。

回憶裡自己看起來把楚驚瀾當做了摯友,而楚驚瀾堅持與蕭墨同行,用行動給出答案,不離不棄,顯然兩人已經是能托付性命的至交,如今的他和楚驚瀾,關係已經有那般密切了嗎?

應該有了吧,儘管他們隔著本體和心魔的身份。

但也正因為如此,沒準他們現在交情比之前更深厚?畢竟連天然敵對的身份,都能走到如今這般和諧的地步。

不過即便是摯友知己,隨隨便便做主也不合適,他往後還是要注意下。

月鳴和君不書也收了調息,兩人湊過來,大家一起把腐毒蛛掉落的材料分了,福靈蝶不要這些,依言送上了三百年份的蝶積羽,昔鐵拿著東西,也沒忘給楚驚瀾等人道歉。

畢竟他們都帶了傷。

君不書擺擺手,楚驚瀾言簡意賅:“不必道歉。”

月鳴:“就是,護送你的任務是我們自個兒接的,哪需要你來道歉。”

福靈蝶趴在巢%e7%a9%b4裡,嗡嗡道:“我答應過,還會送上賜福,你們每個人說出自己所需,是淬煉身體,還是神識。”

七階福靈蝶的淬煉效果約莫就跟服用個六品丹藥差不多,有提升,但很有限,加上它大量靈力用在孕育上,效果更要大打折扣。

不過碰上福靈蝶本也算件幸運事,就當沾沾好運,眾人也沒推辭。

其餘四個人都選擇了身體,隻有蕭墨選了神識。

福靈蝶賜福完畢,此地的事告一段落,大家正要離開,福靈蝶卻忽道:“等等。”

眾人疑惑。

卻是福靈蝶抖了抖,而後——將一枚巴掌大的蝶卵推了出來。

它居然在賜福的過程中產卵了。

福靈蝶一次能產十來枚卵,它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將一枚卵用風托起,還在卵下麵用花花草草墊了個小窩,遞到蕭墨眼前。

“我感應到它與你有緣,”福靈蝶道,“你可願意收養它?”

蕭墨意外:“我?”

蕭墨現在是楚驚瀾心魔,在某些獸類感知裡,兩人氣息很像,甚至容易混淆,但這隻福靈蝶既然能看到些所謂的靈魂,也就必然不會認錯。

福靈蝶:“嗯,是你。”

月鳴湊熱鬨:“謔,是好事啊,說明你好運連連,福靈蝶締約很講究緣分的,我建議你收下。”

蕭墨看著麵前花草裡軟綿綿的蝶卵,沉%e5%90%9f片刻後,在福靈蝶的注視中,才終於伸出手來:“好。”

福靈蝶觸須晃了晃,輕輕揮動了下翅膀,對他們道彆:“那麼人類,有緣再見。”

球球站在蕭墨肩上,對蕭墨手裡的蝶卵探頭探腦,蕭墨怕它把蝶卵當食物啄了,對球球道:“乖,這個不能吃。”

球球:“啾啾。”

我知道,我知道。

球球還不能發出人聲,它的鳥叫翻譯成人語,隻有蕭墨和楚驚瀾聽得懂,蕭墨將蝶卵放進靈寵袋裡,再等個十來天,它會自行孵化。

月鳴見到他動作,有些奇怪為什麼蕭墨不立刻滴血認主,不過有些人愛儀式感,非得鄭重一點,也很正常,他便沒問。

楚驚瀾另外披了件外衫,遮住了手臂上的繃帶,以及同樣破損的中衣和裡衣,畢竟貼身衣物隻能回去再換。

幾人先行返回彩蝶鎮,臨安學宮趕來支援的人還等著給他們道謝,蕭墨和楚驚瀾也還沒跟三個小孩兒道彆,得見見再走。

楚驚瀾進了暫住的屋中,將裡麵破損的衣服也換掉,出門時,又是衣衫齊整一俊美小郎君了。

彩蝶鎮上的魔修沒了,鎮民們都已經回家,空蕩蕩的鎮子霎時又變得熱鬨起來,鎮民都非常感謝他們出手除魔,蜂擁到他們下榻的院子裡,熱情滿溢送上不少東西。

眾人當然是不收的,但架不住借住院子的主人也一個勁兒要感謝,好容易把大家勸回去,將門關上後,仍留下不少瓜果點心還有食盒,實在也不好浪費,月鳴拿了幾個果子跟眾人分。

也就嘗嘗味,但是月鳴隔空拋給蕭墨那個果子,卻被楚驚瀾抬手半道截住了。

月鳴咬了口果子,不解:“乾嘛啊,挺甜的,剛不也分了你一個嗎?”

楚驚瀾:“他功法特殊,吃不了靈食以外的東西。”

楚驚瀾說著,從儲物器裡拿出彆的靈果,遞給蕭墨。

月鳴愣了愣,哢擦哢擦咬果子:“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頭回見堅持不傷生的慈悲道,確實特殊,佛修都沒你能忍,這要遇上被人欺負,反正我這暴脾氣是忍不住的。”

因為修的不是真慈悲道,要真有誰欺負他或者動殺心,也有的是法子,蕭墨吃了靈果,又從楚驚瀾手裡接過果子,拿在手裡喂球球,隨口道:“總歸有彆的方法解決。”

月鳴想到什麼,點點頭:“也是,有楚驚瀾在,拔劍就招呼回去了,現在也沒人敢欺負你。”

並且看得出蕭墨手上捏著不少法器寶貝,身家沒準都能趕上楚驚瀾了。

臨安學宮的人和映月宗在一個院子下榻,靈霄宗的在隔壁,燕春初夏和莫知此刻也跟他們在一塊,說到此處,燕春輕輕拽了拽蕭墨的袖子:“墨師兄。”

蕭墨微微側身:“嗯?”

“靈霄宗的那位蘇師兄,先前來與我們說話,閒聊著問過你和主子相遇相處的事,”燕春道,“但我們隨口略過去了。”

這本是件小事,但燕春多留了個心,想著跟蕭墨提一提。

蕭墨眸光略沉,拍了拍燕春肩膀:“嗯,做得好,還有,就算以後臨安學宮和靈霄宗有什麼往來,你們也離蘇白沫遠些。”

蕭墨想了想,為謹慎起見,他補充道:“但也彆在他麵前表現出敵意,反正避開他,不去接觸就行了。”

燕春記下了:“好。”

球球在蕭墨手心一下下啄著果子,還挺有節奏感,蕭墨在它的節奏感裡思索著彆的事,結合目前恢複的記憶片段來看,當初畫麵中能殺死楚驚瀾的蘇白沫,必然是借助了天道的力量。

天道應至公,不與凡人有因果,挑選氣運之子也是為了平衡大命運洪流,氣運可以給,但也不能做其他乾涉,若天道沒出問題,他和楚驚瀾也不至於沒事找天道的麻煩。

如此說來,這個世界的天道應當出了事。

蕭墨順著這個思路問了係統,係統又給出肯定答案,還說:“我現在也監測不到天道去哪兒了,蘇白沫身邊也沒有跡象,隻有繞著他的一些氣運。”

那就意味著他和楚驚瀾暫時都很安全,還有時間。

蕭墨揉了揉球球的羽毛,月鳴啃完果子,開口:“為了慶賀魔修被除,彩蝶鎮剛說明晚要辦個燈會,雖然我用不著他們感謝,但逛燈會感覺挺有意思,我們要不要多留兩天,去玩玩?”

楚驚瀾看了看蕭墨,點頭,蕭墨也道:“好啊。”

他倆投票必然連體,月鳴樂:“那現在就是三人讚同了,昔鐵?”

昔鐵也忙舉手:“我也去。”

臨安學宮那邊,先前被魔修抓去的弟子醒了,也正是需要修養,好好放鬆下`身心的時候,眾人都沒意見。

天色漸晚,眾人各回各屋,蕭墨把球球的鳥窩拿出來,讓它睡在櫃邊,順便把蝶卵放出來,讓楚驚瀾滴血認主。

但這次,楚驚瀾卻搖了搖頭。

蕭墨疑惑:“滴血認主的事隻能你來啊。”%25思%25兔%25文%25檔%25共%25享%25與%25線%25上%25閱%25讀%25

心魔靈體又沒有血。

楚驚瀾將蝶卵放回蕭墨手裡:“進入映月宗後,我在藏書閣翻閱到這樣一條記錄,有一種術法,利用修士的氣息,在妖獸上落下印記,能偽裝血契散發的氣息,讓外人誤以為此獸已經認主。”

當某些修士礙於某種條件,暫時無法契約妖獸時,會使用這種辦法。

蕭墨眼神動了動:“聽起來不像是人儘皆知的法子。”

楚驚瀾:“嗯。”

但藏書閣向楚驚瀾開放了足夠的權限,包括一小部分的禁書區,等他修為再度提高,沒準整個禁書區也能朝他敞開。

楚驚瀾看了看已經趴在鳥窩裡睡覺的球球:“若能早知這種法子,金焰流火鳳也不該由我來下血契。”

這點蕭墨卻不讚同:“可這種法子隻是個遮掩,萬一被人發現無主,肯定會下手,你契約它沒錯,就算那時候知道這個方法,我也會勸你契約的。”

楚驚瀾垂眸:“可現在福靈蝶是與你有緣,你收下它吧,我以後也會去找找,看有沒有能防著彆人契約的法子。”

蝶卵安安靜靜待在花草窩裡,蕭墨將它捧在手裡,楚驚瀾輕聲道:“福靈蝶預示幸運,願好運能常伴你身。”

蕭墨失笑:“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看來我是不得不收下。”

好吧,蕭墨手指撥弄兩下小窩邊緣的花葉,無聲道:你錯過一個跟絕世天才締約的機會了,小蝴蝶。

蕭墨將蝶卵放回靈寵袋中,對楚驚瀾道:“對了,近期我會多回識海修煉神識,先與你說一聲。”

楚驚瀾頷首:“神識的情況可還好?”

“還不錯。”蕭墨按了按心口的位置,“我把幻月心挪到丹田附近,把東晴珠放心口了,珠子的靈息確實對神識有幫助,挺好用的。”

楚驚瀾很意外,愣愣看向蕭墨心口處。

我送的珠子,他放在心臟的位置……

楚驚瀾氣息一滯,狠狠按了按自己的指骨。

【叮,精神攻擊成功,積分+500!】

蕭墨詫異,他放下手,仔細看了看麵前人的神情,隨即恍然大悟:

他就說嘛,這一次他們以本體和心魔的身份都能走到如今,感情的深厚程度肯定不會比上輩子差,至交好友,兄弟情深,自己好好保管著楚驚瀾給的珠子,讓他也很滿意吧?

蕭墨自覺想得很明白,衝著楚驚瀾盈盈笑了笑。

笑得太好看,楚驚瀾都快撐不住要挪開視線了,畢竟心臟愈發不受控製,但又實在舍不得錯過蕭墨的神情。

蕭墨拍了拍楚驚瀾沒受傷的那隻胳膊:“今天這麼累,晚上就彆全用修行替代了,多少睡會兒吧。”

楚驚瀾:“嗯,那你……”

蕭墨:“我今晚不睡,也得給接下來修行做些準備。”

得把自己記憶都慢慢捋捋,免得接下來想起更多時會產生混亂。

不過最大的事兒已經出來了,之後應該能應付,東晴珠的氣息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