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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徑直說出口的喜歡,基本都是隨口客氣,要是真喜歡,反而不會輕易說出來,曖昧不都是欲語還休?”

簡遙愣了愣,慢慢琢磨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嗎?等他想明白以後,彎了下眼睛,對林清川說:“謝謝川哥。”

林清川不清楚他為什麼謝自己,繼續歪倒在一邊唉聲歎氣去了。

下一場戲,謝祁年回到了簡遙所在的A組,遠遠望見他和林清川有說有笑,眉間又蹙了一下。簡遙聽見腳步聲,回頭望向他,眼睛微微發亮,啟明星般漂亮,打招呼語氣如常,讓謝祁年不知道該提一口氣,還是該鬆口氣。

男孩子吃完軟糯的蛋糕,嘴角還帶著殘渣,謝祁年目光在上麵打了個轉,剛要抬手,林清川已經把紙巾遞過去了。

謝祁年直等到孟輝叫他們才回過神,最近他發愣的時間確實有點太多了,本來想暫時離開簡遙的身邊調節一下,卻沒想到回來以後還是這樣,頗有種被打回原形的感覺。

“這場戲你們要把情緒接上。”孟輝提醒他們兩個。

故事已經到了新的階段,上一段劇情裡,沈伯遠搬進蘇家,七月十五那天,蘇柚白看見他在蘇家門外一個角落裡燒紙,就過去找茬,被拉下水的事曆曆在目,蘇柚白一直憋著氣,他一腳踩在灰燼上,讓他滾遠點燒,因為太晦氣。

沈伯遠氣得眼睛都紅了,手都在發抖,蘇柚白本來洋洋得意,後來才聽說那天是沈伯遠父親的忌日,小少爺雖然頑劣不恭,但畢竟不是無可救藥冷酷無情之人,半夜他睡不著覺,想著實在不行可以服軟給他送個禮,當然他說服自己的理由是「免得沈伯遠向父親告狀」。

第二天,沈伯遠開門看到禮物,犟脾氣上來了,他第一次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在蘇柚白麵前失了先生風度,扔了蘇柚白的東西,讓他滾。

“蘇家有你這個少爺,簡直丟臉。”他冷聲道。

蘇柚白哪能受這個氣,撲上去就要打他,沈伯遠忍無可忍,一隻手捆住他的手腕,將他壓在身下,蘇柚白沒想到他發起狠來力氣那麼大,全身上下隻剩下頭能動。

他用頭頂他,氣急了張嘴就咬,跟隻小狼一樣拚命。

夏日兩人穿得都單薄,蘇柚白牙磕在沈伯遠鎖骨上,狠咬了一口,又往他%e8%83%b8口咬,沈伯遠沒躲開,怒目而視。

蘇柚白這回笑了,挑眉:“書呆子!死木頭!有本事你咬回來,不敢吧?哈哈哈。”

沈伯遠還在氣頭上,冷笑了一聲,竟然受了激將,蘇柚白「嘶」了一聲,瞪大眼睛。

溫潤的觸?感在唇間散開,簡遙裝作很疼的樣子輕輕仰起頭,謝祁年捆著他的手冒出細密的汗,他咬著他的鎖骨,在上麵留下印記,瓷白的肌膚很快就浮起紅來,繞著紅色小痣形成視覺旋渦,將他所有目光都吸走了。

謝祁年眼神微暗,趁著嘴唇遮掩,舌尖略過那顆小痣,引出一片戰栗,簡遙大腦酥|麻差點說不出詞來,他眼睫垂下,眼角泛紅。

懷裡不是小霸王,分明是塊可口的軟糕,謝祁年忽然從他身上起來半跪在床上,曲起腿不敢再貼著他。

他渾身緊繃著,滾燙的血液直往身下灌,謝祁年手背崩出青筋來,滿心錯愕,根本分不清戲裡戲外,簡遙身上仿佛有他欲望的開關,不敢觸,卻總在不經意之中開啟。

清冷寒山下湧動著即將爆發的火焰。

第17章 意外探班

幸好謝祁年反應及時,才沒有驚動簡遙,讓他發現端倪。

導演沒有喊停,需要繼續演下去,他彎著手肘,抬高了身體,兩個人都急紅了眼,蘇柚白想要踢他,被牢牢製住,火氣湧上來,他靈機一動叫道:“沈伯遠,你有本事繼續咬,反正小爺喜歡男人,戲樓的小仙兒就是男的,再多一個也無所謂!”

沈伯遠這個書呆子果然變了臉色,咬牙道:“你簡直不可理喻,信不信我把這件事告訴你爸?!”

蘇柚白就說:“你有本事就去啊,反正你也沒證據!”沈伯遠確實不會出去胡說八道,這番對話也不過是想嚇唬他,看上去這招也挺靈驗,沈伯遠手勁鬆了一瞬,蘇柚白找準時機,猛然推開他,將他掀翻在床上,頭也不回地躥了出去。

沈伯遠在後麵衣襟淩亂,完全沒了風度。

隨著鏡頭搖臂推離,這場戲很順利的完成了,簡遙跑到謝祁年跟前,問:“老師,我剛才咬疼你了嗎?”

謝祁年眼神忽明忽暗,抬手碰了一下咬痕,說了句「沒事」,低頭又看見了簡遙鎖骨上的痕跡,他喉嚨輕滾,問:“你呢?”

簡遙也摸到了鎖骨上的痕跡,有點鼓出來,他皮膚向來細嫩,稍微碰一下就會有印子,不過不嚴重:“一會兒就褪下去了。”

謝祁年「嗯」了一聲,心裡燥得慌,又想抽煙了,最近有點犯煙癮,嘴裡不嚼點東西,總覺得空蕩蕩的。

這時,人群裡林清川像兔子一樣蹦過來,直接躥到他眼前,打破了這些複雜情緒,他一邊跑一邊著急地念叨:“艸,來了來了,你們工作人員不行啊,沒擋住人,你先幫我應付一陣,我去躲躲。”

簡遙不明所以,謝祁年伸手薅住他:“有什麼可躲的,難道你們倆之間真有事?”

林清川滯住了,臉色變幻:“放屁,怎麼可能?”

謝祁年說:“那就不要躲。”

簡遙好奇地問:“躲什麼?”

“好久不見啊,謝前輩。”一道聲音從天而降回答了他的疑問,一行人動靜很大,為首的男人戴著墨鏡,一身黑衣黑褲,頭發全部往後攏,身後跟著兩個助理,氣勢頂盛,連孟輝都驚動了,不少工作人員抻頭往這個方向看。

“哇哦,是薑潮誒!”旁邊有人竊竊私語,林清川皺著眉。

薑潮原先愛豆出道,拿到了頂流位置,最近兩年轉戰影視圈,照樣成績斐然,被稱為影壇黑馬,去年和林清川搭檔拍戲,獲得了最受歡迎男配獎項,人氣穩得很。

這麼一個人過來探班,導演組肯定會收到通知,為了防止有人偷拍把事情傳出去,他們提前做好了新聞稿,就說薑潮是來找謝祁年的,這倆之前過交集,薑潮曾在媒體麵前表達過對謝祁年的尊敬和仰慕,正好可以拿出去做個宣傳,薑潮那邊也同意了。

簡遙見到薑潮,微吃了一驚,轉眼心頭卻有些鼓動,他們團在成立最初,希望有機會走到更大舞台,這個夢想的標杆就是薑潮,沒想到這次見到真人了。

薑潮環顧一周,先和謝祁年打了招呼,又在林清川身上停留了片刻,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唇,最後定格在簡遙身上。

“你是Anti-boy的主唱?”

誰都沒想到薑潮會提起簡遙的樂隊,簡遙自己也感到驚異:“您知道我們樂隊?”

薑潮笑起來,桃花形狀的眼睛十分惑人:“有幸聽過幾首,真的很好。”

簡遙笑了笑,梨渦一現顯得柔軟乖巧。

謝祁年和林清川看著麵前兩人禮貌性握住的手,露出了一模一樣的神情,心裡都不怎麼舒坦。

“他不是來看你的嗎?”林清川跟著謝祁年上了房車,聽謝祁年發出疑問。

林清川乾笑了一聲。

興許薑潮和簡遙都玩音樂,也都在轉型的路上,兩人很快熟悉起來。一開始還好,薑潮坐在椅子上看大家拍戲,一副「正在學習」的樣子,等眾人下了戲,薑潮明顯對簡遙很感興趣,以音樂開頭,聊得火熱。

謝祁年這位「老師」和林清川這位「好友」被遺忘在了路邊。

林清川腦子裡有根弦一直繃著,因為他覺得薑潮是故意的,沒有證據,就是潛意識裡這麼覺得,但他不好意思告訴謝祁年,這會顯得他太把薑潮當回事。

“隨他們去吧,薑潮不搭理我正好。”他這麼跟謝祁年說。

房車窗戶打開,謝祁年從抽屜裡拿出煙來,一根扔給林清川,一根自己點上,遠處涼棚裡,薑潮和簡遙聊到興頭上,他們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薑潮的表情,看不到簡遙的,似乎察覺到他們的視線,薑潮往這邊瞄了一眼,隨即笑了。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謝祁年在繚繞的煙霧裡想,簡遙會和薑潮聊什麼?會不會聊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那些年他在livehouse演出的故事,聊聊音樂夢想。他突然發現,他和簡遙其實沒有閒聊過,大多數時間都在聊劇本,仔細回想,真有那麼點枯燥。

想想簡遙年紀不大,會不會覺得和他搭戲或者住在一起很無聊?

而這些想法,遠處的簡遙完全不知道,他今天收獲了意外驚喜,他給薑潮看了他們樂隊的新歌,薑潮提出了不少建議,簡遙在心裡順了一遍,確實好多了。

“多謝前輩。”簡遙向他道謝。

薑潮說:“不用客氣,我也是這麼熬過來的,現在能堅持原創的人不多了,大多數人寧願東拚西湊,也不願意花費時間創作。”

簡遙沒有做任何評價,他還不夠格評論彆人。

“前輩為什麼沒有繼續□□豆?”他好奇地問。

薑潮笑著說:“為了掙錢,為了一個人,當年有人跟我說,如果我進圈,他就給我搭戲,我當真了。”

簡遙在這個故事裡隱約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於是問了下去:“那前輩轉到影視圈以後……”

“嗯,戲是搭了,不過他已經不記得我了。”

簡遙聽著,心尖也泛起苦味來,不記得了……

此時薑潮湊近,表情倒沒有酸楚苦澀的感覺,反而有點狡黠:“我剛才幫你改旋律,你說要謝我,不如幫我一個忙。”

簡遙連忙點頭:“前輩你說。”

薑潮餘光瞄著那輛房車,笑而不語,隻向簡遙挑了挑眉。

第18章 記憶錨點

薑潮來了三天,總共隻做了兩件事情,一件是在場地邊「學習」演戲技巧,一件是幫簡遙把譜子整理完,兩件事看起來都莫名其妙,工作人員差點以為薑潮來這裡是為了簡遙,連程芬看到最後也覺得不可思議,下了戲就問簡遙什麼時候認識的薑潮。

“剛認識,薑前輩人很好。”簡遙這麼說,程芬不大信。

“他根本不是平易近人那種人,合作過那麼多藝人,他單單對你另眼相看?”這種故事聽來不可信,程芬對娛樂圈裡的「關係」持有懷疑態度,她也怕出岔子。

簡遙卻搖了搖頭,說:“他也許有事要我幫忙吧。”

程芬猜不出來,就囑咐他:“朋友要交,能學點東西也好,但不要太當真。”

簡遙現在的咖位有點尷尬,不是一線,卻和一線演員搭戲,網上紅眼病很多,最近黑粉層出不窮,說什麼的都有,程芬反應及時都處理掉了,簡遙對此並不知情。

其中有幾條非常過分,說簡遙唱歌很爛演戲也沒代表作,如今的好運都是和金主睡出來的,至於金主是誰,號召大家猜一猜,程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