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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給朋友,但不知道選哪個好,還要我出主意,我當時就想,你是不是談戀愛了,但問你,你也沒說。”

簡遙撂下眼睫,垂眼看著麵前晃蕩的酒水,謝祁年則在腦海裡仔細搜尋了一陣,發現完全沒有這個片段:“我不記得了。”

林清川挑了挑眉:“那就算了唄,估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否則怎麼可能沒印象。

三人都沉默了一刹那,林清川一揮手:“過去了咱就不提了,喝酒喝酒。”

後半場,依然是林清川說得多,簡遙含笑聽著,三個人都喝了不少酒,最後林清川先醉了,簡遙和謝祁年叫他助理過來把他送回酒店,兩人則叫了代駕。

路上很安靜,簡遙望著窗外的路燈發呆。

“剛才……”

謝祁年的聲音忽而在耳畔響起來,像囈語,簡遙回過頭。

車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謝祁年摘掉了眼鏡,捏了捏鼻梁,他覺得自己有點醉了,卻並不嚴重,但剝離開喧囂,他竟然覺得車裡的寂靜很讓人難受。

他注意到簡遙後半場完全沒有說話。

“清川剛才在開玩笑,你彆往心裡去。”

簡遙微怔,他沒反應過來。

謝祁年默然片刻,繼續說道:“我之前沒談過戀愛,清川可能誤會了。”

簡遙也跟著沉默,他逆著微光分辨他的神色,頓了一下,說:“老師,你……在向我解釋嗎?”

這話一出口,謝祁年也怔住了,酒氣熏得他臉頰微熱,是啊,為什麼要解釋呢……

他勾了勾領口,開窗透了會兒氣。

又過了幾分鐘,簡遙聽到謝祁年的聲音再次飄過來:“去年我出了場車禍。”

簡遙看著他。

“住院住了很久,出院以後,記憶裡很多事都有點模糊,比如今天清川說大學喝酒的事,就挺模糊的。”

他提了提唇角,似乎有些無奈。

很無聊的話題,他以為簡遙會沉默,卻聽他忽然問:“疼嗎?”

他回頭注視他的眼睛,許久,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還好,不疼。”

那天下了及膝厚的雪,醫生說他很快就暈過去了,所以應該是不疼的,何況小朋友聽不得這種禍事,要不然眼圈又要紅了。

簡遙沒有再問下去,謝祁年也沒再說什麼。

那天晚上,簡遙做了個夢,夢裡謝祁年抱著他,用鮮紅的圍巾裹住他,他們約定好今天一起出門,臨出發前,謝祁年卻變了主意,要自己一個人去。

他抱著膝蓋,坐在壁爐前麵,看謝祁年消失在風雪裡,鐘表走得越來越慢,爐子裡的火漸漸熄滅,直到凍僵了,他也不肯離開屋子。

搓了搓冰涼的手,他把先生送的圍巾裹得更嚴實了一些,給自己打氣,要堅持下去。

“先生快回來了。”

第10章 專屬周邊

前幾天電影拍攝場景首次直播,效果不錯,簡遙最近粉絲見漲,把經紀人程芬激動壞了。他們這個小公司,靠著老板自己籌錢苟延殘喘,能堅持這麼久已經是奇跡了,本來老板想著今年再不見起色,乾脆就彆砸錢了,沒想到簡遙另辟蹊徑,還真做出了點成績。

小公司一共沒幾個人,大家都很熟,老板特意打來視頻,讓簡遙再接再厲,努力固粉,好好和謝祁年學習。

“昨天我還去南山祭祖,飄青煙啊,大火預兆!”大家都笑得不行。

程芬囑咐簡遙:“最近你也多和粉絲溝通,不能把微博交給我,你就什麼都不管了,現在你的粉絲不多,這些人很有機會未來轉成忠粉,我給你挑了一些評論,你記得回複!”

簡遙當晚就登了賬號,他的微博內容很乾淨,因為太糊,一條廣告都沒有,粉絲們大多在底下誇他長得好看,有幾條說他演技不錯的,他和程芬商量了一下回複內容,很客氣的和大家問好,也沒人設顧忌,全憑真情實感。

裡麵最奇妙的,應該是把他當樹洞的幾條,他看完全部認真回了。

【聽了小哥哥的《日光頌》突然哭了,最近失戀了,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怎麼辦,那是我追了好久的人!麻蛋!】

沒想到粉絲還去「考古」了live現場,簡遙有點感動,再加上他創作這首歌的心境和這個粉絲還真有點像,於是他回:【彆怕,做好自己,也許你們會在下個路口相遇呢(小熊要加油)】

【工作兩個月,每天按三餐挨罵,我是不是太菜了!?每天都想辭職怎麼辦!簡遙小哥哥是怎麼堅持下去的!】

簡遙回:【我不火,所以沒有人罵我。】;

【啊哈哈哈】這個回答後麵很快堆滿了表情包,有個人拍案而起,指出來:【這個回答偷換概念!】;

還有人說:【哈哈哈這叫什麼,命不同,病很像,反正都是底層,仗糊開麥啊!】

簡遙回給了他一個「小熊很可憐」表情包。

第一次這樣回複網友,粉絲們熱情高漲,大家互相安利簡遙所在樂隊的歌還有他的新戲《浮生》。

有個粉絲是大觸,發現簡遙喜歡小熊表情,還給他隨手畫了一個Q版人像,一個戴著小熊耳朵的主唱,穿著牛仔外套,麵前斜放個立麥。

程芬眼尖,立馬要來版權:“給你做個周邊吧。”簡遙點頭。

不過在眾多誇獎的評論裡,還是會有那麼一兩條罵的,比如:【歌好難聽,怪不得不出圈。】【現場全是修音啊,根本聽不出來原聲,你們耳朵有毛病?】【之前這個人演戲也很差,這次竟然能接大製作,背後是有金主嗎?】【現在立人設是不是有點早?】

程芬問:“要不要刪掉?”

怎料簡遙一臉無所謂,還驚訝了一下:“我竟然有黑粉了。”

程芬氣笑了:“怎麼你還開心了?”

簡遙彎了下眼睛。

簡遙漲粉,心裡最難受的是翟成闕,他近來脾氣越來越大,經紀人不希望他陷入情緒,但誰都控製不住,後來經紀人也煩了,她手下同時要帶好幾個藝人,臨時遣了一個新助理給他,平常躲個清淨。

翟成闕非常討厭簡遙,說不出來的厭惡,他們算起來合作了兩部戲,第一部 戲他根本看不上簡遙,覺得他們倆天壤之彆,結果風水轉得太快,到了《浮生》劇組,兩人位置顛倒。

他起先覺得不公平,簡遙演技不可能比自己好,後來變成了怨懟,尤其劇組聽人提了一句「小簡現在偶爾借住謝影帝那兒」,他心火蹭地一下就上來了,滿腦子想著「憑什麼」,“憑什麼他入行那麼久,影帝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而簡遙一入組就是男主,還有人帶”,他討厭一切運氣好的人!

“哥,要不咱雇點水軍?”死忠黨給了個建議,他「嗯」了一聲,也沒說會不會這麼做,反正聽進去了。

坐在影棚裡,他往嘴裡倒了幾塊冰,還是燥得慌,於是叫來助理,讓他給自己找人。

“翟哥,許文姐讓咱們好好拍戲。”新來的助理帶著眼鏡,經常被翟成闕叫「書呆子」,他初來乍到誰都不敢惹,尤其麵前這個暴脾氣的翟成闕。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來這麼多廢話?你不想要工作了?”翟成闕滿臉陰狠。

助理顫了顫,低下頭,再抬眼,卻看見翟成闕已經換了一個麵目。

“謝老師。”翟成闕站起來,語氣頗有些諂%e5%aa%9a。

謝祁年對誰都一樣,同事之間沒有那麼多事,就點了點頭。

翟成闕悄悄踢了助理一腳,助理趕快把手裡的水果茶遞上,翟成闕提著去找謝祁年:“謝老師,正好我想找您學習一下,給您買了茶,不知道您現在方便不方便。”

謝祁年沒收,神色很淡,問:“什麼事?”

翟成闕拿出劇本,裝成一個好學生的樣子,放到謝祁年麵前:“這塊我不太明白要用什麼語氣呈現,謝老師能幫忙指點一下嗎?”▲思▲兔▲網▲

謝祁年眼睛掃過去,皺了下眉,劇本上劃線的幾句台詞沒什麼太特彆的,甚至很簡單,他不知道翟成闕要問什麼,他平時脾氣不錯,耐著性子說:“這幾句不難。”意思就是他自己可以解決,犯不著來問。

翟成闕卻當沒聽到,正待再開口,棚子外麵傳來林清川很爽朗的笑聲,他們的對話被打斷了。

“好可愛啊,這個鑰匙扣可以送給我嗎?”

另一個聲音是簡遙的:“好。”

兩人一邊走進來一邊聊天,走到謝祁年麵前,林清川拎著鑰匙扣炫耀一樣晃悠:“看,遙遙送給我的。”

謝祁年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上麵的Q版圖像上,然後又看向簡遙。

簡遙解釋:“粉絲畫的,今早剛做出來一個樣板。”

也就是說沒有第二個了。

謝祁年莫名覺得林清川的笑容挺刺眼的。

就……挺讓人不舒服的。

在他身側,翟成闕攥著劇本,看著這幾個人,臉色沉了下去。

第11章 片場意外

簡遙現在演蘇柚白越發得心應手,蘇柚白就像一個放大器一樣,把他內心的渴望演出來,他比簡遙活得更自在更飛揚,幾乎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大概也是很多人沒辦法實現的夢想。

他曾經問謝祁年為什麼喜歡演戲,謝祁年說,每個人隻有一輩子,演戲是演彆人的人生,感覺自己多活了好幾次,何況他這個人生活單調,像塊黑白幕布,亟需色彩填充。

這也是簡遙後來選擇拍戲的原因之一,靠近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走進他的生活,嘗試他在做的事情。

慢慢地,他也開始喜歡演戲了。

戲裡的蘇柚白和沈伯遠糾纏越來越深,兩人的關係又有了細微改變。

孟信柯從海外回來,家裡氣得要死,他不想天天見到家裡人,於是搬到蘇家暫住,孟信柯就和蘇家長輩以及蘇柚白的哥哥提到了沈伯遠,蘇家長輩非常喜歡博學之人,決定邀請沈伯遠過來吃頓飯,還把蘇柚白叫上了。

結果蘇柚白當天跑去找兄弟鬼混,打得鼻青臉腫回來,被蘇父和兄長逮到。

客廳裡,蘇父氣得吹胡子瞪眼,顧不得沈伯遠在旁邊,直接開罵:“你給我跪下,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逆子!上學不好好上,就知道惹是生非,國家存亡之際匹夫有責,你不懂就算了,還給我拖後腿,蘇家的名聲都要被你敗壞了!”

他抽出板子就朝蘇柚白背上打,蘇柚白哪兒能讓他抓到,瞬間客廳雞飛狗跳:“爸,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後絕對不敢了!”

“你還想有以後!?”蘇父也是氣急了,他們這代人從苦日子裡熬過來的,根本沒這些花花腸子。

蘇柚白最後還是被抓住狠狠打了一頓,簡直傷上加傷,最重要的是:在沈伯遠那個木頭疙瘩麵前丟人了!

蘇父把他拎到飯桌上,讓他給沈伯遠跪下磕頭,說:“以後就讓沈老師教教你做人之道!”

沈伯遠一臉惶惑,蘇柚白眼神帶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