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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臉上、鼻子上抹了些許東西,赫然將整個奪目的麵容變得清秀有瑕痞,還讓人看不出她動了絲毫手腳。

離開成衣鋪,石青璿又去買了一匹普通的馬,牽著馬向鎮子口離去時,轉身朝一旁的琴鋪走去。

琳琅滿目的樂器呈現在她眼前,掌櫃細心的擦拭著樂器。

“姑娘,你要些什麼?”

石青璿道:“可有碧玉簫?”老板一怔,這貌不出眾的姑娘說話竟這般好聽?

“有,有……姑娘稍等。”掌櫃回過神來笑答道。

石青璿輕輕點頭。

掌櫃想了想,從抽屜抽出三個玉盒,盒子蓋打開,露出裡麵三支碧玉簫。

三支長短相似,不同的是,兩支雕著不同的花紋,一支沒有絲毫紋路。

石青璿將三支掂量了一會兒,雖不儘如她心意,卻也是不錯的玉簫了。曾經她手上的玉簫是母%e4%ba%b2留下來的,玉簫出自慈航靜齋,是上古大家所造,音色雕刻等方麵已經堪稱完美。

這僅僅是一個小鎮,就是襄陽、京城,石青璿也沒抱有希望能夠找到它。於是,她選了那無任何紋路的碧玉簫。

不可否認,碧玉簫就沒有便宜的,將荷包中的銀子花了大半才得以買下。

黃蓉知曉女兒錦衣玉食慣了,所以準備的盤纏絕說不上少,這些盤纏,真說起來抵得上普通小康之家三年的生活花費。

拿著玉簫出門,石青璿的空落的心總算有了些許安定。

將劍係在馬上,玉簫收進了衣袖,繼續馳馬向絕情穀的方向走去。

行了半日,馬兒有些吃不消了。

附近未有客棧,她驅馬上了山,然後在一塊石上坐下,任由馬兒在一旁吃草。

從衣袖中翻出玉簫,撫摸著玉簫上的音孔,想了許久的心事才輕輕的吹起。

試過音後,她吹起自己最熟悉的曲子。

“采采流水,蓬蓬遠春,窈窕睞穀,時見美人。”這是娘%e4%ba%b2最愛吹奏的《殲穠》,這時候吹起,與娘同樣的低徊婉轉,音韻清揚。可是意蘊不同,娘的《殲穠》帶著一種令人心顫的喜悅,聽了她的簫曲,整個人的心境都開闊了起來。

她一直在想,這應該是爹和娘定情的曲子,否則娘又怎會那麼喜愛。

這樣想著,石青璿心中湧起了濃厚的悲哀,爹娘皆是天縱奇才,奈何魔道兩分,終至人鬼殊途。娘和嶽叔叔臨死前都勸她放下,她理解是一回事,可是她永遠忘記不了娘是因為爹而死。

她恨爹,自願永遠不要見他。

為何,娘你至死都沒怨過他?

纖指在簫間流轉,簫聲由明澈轉為蒼涼,哀美寂寥,仿佛讓人置身於一片空曠的天地,空蕩無聲。曲子逐漸急促,急促的聲聲仿佛在不斷的呐喊急嘶,雖不刺耳,卻從心底讓人哀傷、顫唞,甚至是落淚。

她習慣了避世隱居的生活,習慣了一個人的自在孤單,她本來心裡寧靜,可以啃噬寂寞。

可是得了機會,她的心忍不住悸動,她最想最想的就是有一個溫暖的家。

這樣想著,簫曲更顯哀切,此時石青璿的眼睛空洞,仿佛整個人的靈魂全然沉寂在哀傷之中。

這時候,遠方也傳來一道簫聲,簫聲清澈,有高山仰止之風,兩音纏在一起,很是強勢的壓住那股哀鳴。

石青璿從心魔中醒來,簫音慢慢變化,兩音樂交雜在一起,一首《殲穠》有著說不出的韻味,高雅而清澈的意境叫人沉醉其中。

一曲奏完,石青璿將簫放下,她道:“青璿謝閣下相助,受益匪淺。”

遠處再傳來簫音,算是應和。

很奇異的,兩人都未尋找對方,似乎音樂之交不在於人。

石青璿見旁邊的馬兒已然停止進食,她輕笑一聲:“青璿停留多時,特辭彆大家。”(此處大家,是指大專家、簫藝大家)

話落,石青璿上了馬。

遠處山林是一青衣男子,約莫五十模樣,此時卻有思索之意,江湖上竟然出現有這般簫藝的女子?

***

其實絕情穀離襄陽不遠,隻走上兩日就到了。

前麵是一片湖,要進絕情穀就要從這湖中進去。隻是從記憶中得知,這湖不僅古怪,絕情穀的仆人又善於網人,楊過%e4%ba%b2自看到老頑童周伯通這樣的高手也被套了進去。

石青璿先觀察了一會兒,沒有發現朱子柳和天竺大師,由此她可以推測,他們兩個已經進了絕情穀。乾脆接下劍,蹲下`身子拿著帕子浸濕水,給自己擦了擦臉。

“姑娘。”

石青璿不由心生警惕,她沒有立即轉過頭。

公孫止看到那長發垂腰的女子,亭亭玉立的背影,便使人感到她有秘不可測,秀逸出塵的奇異美麗。

這定然是一個絕妙美人,他守在這裡多時,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從裘千尺那妖婦手中奪回穀主之位。

等待的日子太過寂寥,終於見到這麼一個身材曼妙的美人,他如何還能忍得住。

見美人不答,他絲毫不怪,急速奔越過來。

來到石青璿麵前,公孫止看到她的模樣大失所望,那般吸引人的身影,長相如此普通。

“姑娘望著這湖水做什麼?”壓下心中的失望,暗自安慰這姑娘也算清秀,閒時打發一下時間也不錯。

石青璿從他身上移過,麵目英俊,舉止瀟灑,上%e5%94%87與頦下留有微髭。本也算仙風道骨,謙謙有禮;不過瞎了一隻眼睛使之他的姿態折了大半,讓人心生違和。

細觀其眼睛,石青璿知他無好意,輕聲道:“俠士也為何在此處流連多時?”

公孫止一聽這清脆這聲音,越發歎息這樣的身段和聲音卻是一張普通的臉。

“不瞞姑娘,湖心是我之穀,卻在一個多月前為一妖婦所奪,我日日再次等待,隻為尋找奪回家業的機會。”

石青璿在記憶中浮現出楊過所說的話,絕情穀穀主本為公孫止,然,公孫止殘害發妻手腳筋脈,並將其丟下鱷魚潭十八年,最後為楊過所救,其發妻裘千尺奪了穀主之位。

而且,這位公孫止想娶小龍女。

這般人物,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喜歡他。

石青璿之所以還未走,便差不多猜出此人的身份,想要借他的力進入絕情穀而已。

不過與虎謀皮,石青璿可不敢有絲毫疏忽。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闖貴穀了。”

公孫止笑道:“既然姑娘來此說明與我絕情穀有緣,若不是我已經不是穀主,否則定然奉姑娘為上賓……唉……”歎息幾句,他的眼睛忽地明亮,繼續道:“瞧姑娘姿態輕盈,顯然武功高強,誠切懇求姑娘祝我一臂之力,公孫止日後定有厚報。”

話裡話外的吹捧,加上請求的話說得懇切無比,讓人很難拒絕。

隻不過,石青璿清明得緊,他的請求哪裡找幫手,分明是在變相的讓她乖乖跟著他走。

“這……”石青璿故作猶豫。

公孫止隻以為有戲,更殷切懇求道:“還請姑娘援手。”

石青璿似乎抵不住他的哀求,頗為難道:“我答應……你便是。”

公孫止大喜,嘴上連連道謝,實際上心猿意馬,好似已經將人得了手。

石青璿望著湖麵:“可是即刻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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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止搖頭:“不急,雖有姑娘幫忙,可還需細細計劃一番。還未請教姑娘大名?”

石青璿目光微閃,道:“我姓石。”卻不說名字。

公孫止不以為意,瞧著她的這身打扮,很明顯是名家出來的,所以女子不說自己的名字,很正常。

“石姑娘,我在前麵五裡定了客棧,今日天色已晚,你我且休息一晚如何?”

石青璿知曉入了那客棧,隻怕落入他手,於是她搖搖頭。

“公孫先生,還是立即辦事要緊,明日我便要趕去襄陽,再不可耽擱。”

公孫止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此女不和他去客棧……這……其實公孫止還是喜歡女子心甘情願,否則也不會強求小龍女和李莫愁嫁給他了。

石青璿看著他,道:“公孫先生?”

第3章 進入絕情穀

船行十丈,自隻能容笑這小船的狹縫而入,進入石青璿眼前的是一條溪邊。

諾大的水麵,很難讓人察覺這天然形成的狹縫竟然是通往絕情穀的通道。

溪流曲折,轉了幾個彎,周圍儘是光禿山崖,似乎將天空遮住。

小船依然不停的轉彎,石青璿心下暗記,一共轉了十八次。

小船最後又劃入西首一條更窄的溪水之中。透過縫隙,她隱約能看到溪水停靠有了草地,草地旁邊更有樹木花叢。

“快到了。”公孫止輕聲道。

石青璿緩緩點頭,公孫止朝著石青璿的手臂那去,石青璿移開一步,公孫止放下手,不見絲毫尷尬。

“前邊一般有人守候,姑娘緊跟著我為好。”

石青璿道:“何故這般小心,你也是原穀主,穀中下人雖受人脅迫,可見不是真心。你一露麵,他們定然忠心為你,定然不敢聲張。所以,我們還是早些尋到你的敵人,早些解決她。”

公孫止心中不屑,這是哪裡出來的門派世家弟子,竟然這般自視甚高!

雖如此作想,口頭上還是應下。

他先離開小船,輕輕踏水,然後在空中一個翻轉就落到三丈外的草地上。

石青璿也在這時動了,身輕如燕、隻不過在水麵上輕點兩回借力就飛到公孫止身邊。

公孫止暫收輕蔑之心。

“誰?”樹林突然奔出四個綠衣人。

公孫止擋在石青璿前麵,重咳一聲:“是我。”

四位綠衣人被公孫止的聲音震退兩步,待瞧到公孫止的身形,更是驚駭之極。

恐懼、猶豫、慌張紛紛從他們臉上浮現,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動手。

公孫止和石青璿了然,兩人未曾理會這四人進入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