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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能對你怎樣,麻煩你了!”

尤佳搖搖頭:“對不起,這本來就不是我的錯,我不想幫你說謊,也不想惹什麼麻煩,抱歉。”

如果裙子的主人是個很好說話的人,這女孩又何必慌成這樣,要是尤佳因為一時心軟而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那純粹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了。

她說完就往裡走去。

那女孩沒再追上來,尤佳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等自己進了大會堂,剛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就聽見有人道:“蘊玉姐,就是她,是她弄臟了你的裙子,你看,她手上還端著杯子呢!”

對方音量不小,尤佳循聲望去,就看見那女孩站在一個美女旁邊指著自己。

等美女氣勢洶洶地朝尤佳走過來,尤佳才想起來了,這人似乎是柏澤曾經提過的,戲裡頭的另外一位女配角,叫楚蘊玉,扮演其中一位男主角的青梅竹馬,戲份很少,在圈中的身價比巫可可還要更低些,但是演過的戲不少,人也長得挺美,就是臉識彆度不高,沒法讓觀眾留下深刻印象。

尤佳之前並沒有見過楚蘊玉,後者估計是今天才剛到的,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檔期和工作安排,如果之前沒有自己的戲份,誰也不可能早早就跑來這裡等,如果來得太早,劇組還得為此額外付出經費。

“你是這裡的群演還是學生?”楚蘊玉走過來問,她的話本身沒什麼問題,但語氣就不那麼令人愉快了。

這世上知道人不可貌相的人不少,但喜歡以貌取人的人同樣也很多。

就像楚蘊玉,她先是被自己衣服被弄臟這個事實給激怒了,沒有調查清楚事實,就氣勢洶洶地來找尤佳算賬,這其中也有尤佳看上去平和無害的原因,假使今天尤佳滿身珠寶名牌站在那裡,楚蘊玉肯定會先掂量掂量幾分,考慮自己助理那邊的因素,而不會選擇這麼直接地詰問一個陌生人。

尤佳沒有理會楚蘊玉,而是望向她旁邊的助理,那個女孩終究是有些心虛的,立時移開目光,不敢對上她的視線。

“我不是群演也不是這裡的學生。”尤佳道。

楚蘊玉冷冷地抬起下巴:“這衣服上的茶漬是怎麼回事,你能解釋一下嗎?”

任誰麵對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都會不悅,尤佳也不例外,她淡淡道:“剛才是她先撞上我的,不然我杯子裡的茶水也不會潑到你的衣服上去,對此我很抱歉,不過我不認為我需要負責。”

楚蘊玉:“你說是她先撞你的,有人證嗎?我的助理從來不會說謊,我這件裙子是為了今天拍戲特地準備的,結果現在還沒穿就被你弄臟了,麻煩你給我一個交代!”

尤佳:“請注意你的措辭,這件事的責任並不在我,你選擇相信你的助理也是你的事情。”

楚蘊玉冷笑:“是嗎?這裡因為要拍戲,拒絕閒雜人等入內,你既不是群演,也不是學生,更不是工作人員,你是怎麼混進來的?小丁,你去把副導他們請過來!”

女孩有點局促不安,她本來隻是想撇清責任而已,沒想到事情會鬨這麼大:“蘊玉姐,要不裙子我去幫你洗洗,應該能洗掉的……”

“洗什麼洗!”楚蘊玉狠狠瞪了她一眼,“還不去叫人!”

這裡的動靜已經引起不少人的關注,沒等女孩去叫人,副導演他們就走過來了。“怎麼回事啊?”

“副導,你來得正好。”楚蘊玉指了指女孩手裡的裙子,“為了今天的戲,這裙子我特意花了不少錢買的,結果被她一杯茶就潑上去了,你說怎麼辦?”

副導瞅了瞅,茶漬確實略大了些:“能不能洗一下啊,能洗就試著洗一下吧,要不你穿現在這身衣服拍?也挺好看的啊!”

他想的是息事寧人,雖然他跟尤佳不熟,也不太清楚對方的身份,但昨天柏澤把尤佳帶來跟導演打招呼的時候他也瞧見了。

楚蘊玉對他這副態度很不滿,眉毛一挑,正想說話,就聽見又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怎麼回事?”

尤佳一看,柏澤來了。

副導是認得柏澤的,連忙迎上去:“柏少你來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他很快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為了能在投資商麵前表現一下,不顯得自己太過無能,副導又說:“柏少,要不你帶著尤小姐先走吧,這裡我來處理就行了!”

楚蘊玉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但還沒等她說話,副導已經眼明手快將她連同她的助理都扯到一邊去了。

柏澤見事情平息,也就沒有多理會,直接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尤佳:“給。”

尤佳看看盒子,“是點心?”

柏澤嗯了一聲:“是雪媚娘,你們女的不都喜歡吃這種小甜點?我剛好路過東記,他們家的雪媚娘很出名,就順便買點過來。”

還要重點強調一下“路過”和“順便”。

尤佳心裡好笑,麵上卻不露:“我被你大老遠騙到這裡來,你一盒雪媚娘就想打發我?”

柏澤:“什麼叫騙,我這叫誠意邀請,三顧茅廬!不是打了三次電話喊你來了嗎?”

尤佳:“喔,那是誰騙我說想出同名電影小說的?”

不那麼說你肯來嗎?柏澤心道,嘴上卻不肯認輸:“本來是想出的,後來預算不夠,隻能先擱置了,如果這部電影賣座的話,那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反正你不是也要寫娛樂圈有關的小說嗎,不正好過來采風麼?”

他自小銜著金湯匙出生,從來就沒試過低聲下氣軟言軟語跟彆人說話,即使對著前女友,那也是王子公主兩不相讓最後一拍兩散的結果,在經過王越的點撥之後,柏澤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了,但指望他一下子就三百六十度轉變也是不可能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彆扭的毒%e8%88%8c帝需要克服重重心理障礙,像刺蝟那樣,一點點把柔軟的腹部露出來試探。

尤佳聳了聳肩:“素材都收集得差不多了,已經開始在寫了,這邊采不采風都關係不大,更何況我來了也是閒人一個,除了蹭吃蹭住,什麼貢獻都做不出,就像剛才的事情那樣,隻會給你添亂而已。”

你來了,坐在那裡,這樣我一轉身就能看見你了。柏大少扭捏了一下,終究是一下子說不出這樣甜膩的話,但機會轉瞬即過,等他再要開口時,尤佳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電話是主策劃打過來的,尤佳一接起來,那邊就道:“尤佳,你來公司一趟,我有事找你。”

主策是典型的把公司當成家裡來過的人,即使是休息時間,他基本也都是泡在公司裡的,尤佳道:“頭兒,不好意思,我現在在港島,可能趕不過去,如果不是太急的話,等周一再說成嗎?”

主策劃:“算了,那就電話裡說吧,最近祝嬰學習進展如何?”

尤佳想了想:“還行吧,我教她用了編輯器和ai,包括其它一些表格和文案的寫法,新策劃該掌握的基本知識我都教了。”

實際上她根本就不知道祝嬰到底學到多少,人家沒把她當師傅,尤佳多詢問幾句,祝嬰也隻當尤佳想刁難她,幾次下來尤佳就直接放任自流了,教是儘了本分,學不學則在對方。

主策劃:“我檢查了祝嬰完成的東西,她學習的進度實在是太慢了,連我們遊戲的世界觀都不熟悉,劇情那些也寫得亂七八糟,我問她,她說是你沒有告訴過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佳被這種顛倒黑白的言論震得半晌失語,好一會兒才不答反問:“頭兒,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主策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們是同事,還是師徒,結果現在祝嬰才入職幾天,怎麼就鬨成這副樣子了?尤佳,你是前輩,年紀又比祝嬰大,她剛出校園,做什麼事情都難免玩心重,你要耐心去教她,包容她,要是你也跟她一樣鬨起脾氣,那我對你就實在是太失望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祝嬰是新人,尤佳是老人,這種新人與老人之間的矛盾,曆來都是部門裡不可避免的。站在領導的角度上,領導肯定會覺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個下屬都要各打五十大板,不過這裡頭的天平還是會不可避免產生輕微的傾斜。

比如說,尤佳平時對主策雖然很尊重,但兩人畢竟男女有彆,尤佳不可能跟其他男同事那樣私底下也跟主策打成一片,兩人私交一般;而祝嬰雖然是新人,背後卻有總監撐腰,也很懂得在主策麵前討好賣乖。尤佳和祝嬰之間的矛盾不算大,但最後肯定要有一個人先妥協,兩相對比,主策自然覺得妥協的那個人應該是尤佳。

這個時候尤佳就算跟領導辯解再多也沒用,對錯不重要,尤佳是不是沒教過祝嬰不重要,祝嬰是不是在撒謊也不重要,領導要的不是尤佳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是直接解決矛盾的辦法,所以她現在有兩種選擇:

一是捏著鼻子認下錯誤,然後回頭繼續去教祝嬰。

二是破罐子破摔,直接在主策麵前表明跟祝嬰撕破臉的態度。

第一種選擇是很多人會選擇的,在職場上,誰沒受過一點委屈呢,領導要你認錯,你不認錯,那你就是錯的,誰讓你不是領導呢?

第二種選擇當然很爽,但爽完之後就會得罪領導,在領導心目中留下很不好的印象,領導會覺得你不識抬舉,不顧全大局,以後但凡升職加薪出風頭的機會就不用想了,再小心眼記仇一點的領導,說不定還會打壓你。

尤佳沉默了幾秒,讓她現在馬上認錯,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但她也不準備因為這事跟主策鬨得太僵。

“頭兒,這事在電話裡說不清楚,周一回去再跟你說,現在我在外頭不方便打電話,先這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中元節厚,八字輕的小盆友們晚上儘量彆出門哦

柏萌,該你發揮了啊,大家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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