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說什麼都信,如果不喜歡嚴璞曦那人就回家來,爺爺和爸爸經常念叨你,要經常回家看看知道沒小沒良心的。”
“你好囉嗦。”
“呀,小丫頭,我這麼囉嗦是為誰?不識好人心啊,哥哥為你掏心掏肺你確實這麼無情,這麼自私,這麼無理取鬨……”
“噗,我哪裡無情,哪裡自私,哪裡無理取鬨了?”
“你哪裡不無情,哪裡不自私,哪裡不無理取鬨了……哈哈哈哈……”
倆人笑到肚子痛,關係也因這幾句詞無形中拉近了許多。
“哥,謝謝你啊。”
“傻子,不用跟我說謝謝。”
“嘿嘿。”阮潤看著謝逸州的娃娃臉,忍了許久才壓製住上去掐一把的衝動。
謝逸州因為診所事務纏身,坐了沒多久也起身離開,阮潤自然送他走,直到回到沙發上坐下臉上的笑意還沒消,因為赫顏顏、褚父和謝逸州的到來,她先前的苦悶悲傷也被衝淡許多。
其實,阮潤一直清楚自己是個怎樣的人,脾氣不好,長相一般,父母雙亡,也不討奶奶喜歡,又習慣獨來獨往,遇見展放的時候她已經很累了,十分渴望有人疼愛嗬護,再加之展放英俊體貼,動心在所難免,六年來她雖然表麵上當展放是最%e4%ba%b2近,但他從沒有走進她內心最深的角落,也可以是說她不願意。
她怕向人展示自己的脆弱,怕展放會離開,怕展放母%e4%ba%b2不同意他們的感情,女朋友心防太重哪個男朋友會受得了?
離開早在預料中。
現在展放有了女朋友和孩子,那麼他們是再也沒有交集了吧,反正阮潤已經死了,以後活著的是褚靜遙。
可是,還是有一點委屈、難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終究不屬於她吧。
不過,她現在是褚靜遙了,就好好過以後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打白蓮花的感覺好爽啊~~~小虐怡情有木有?
☆、兩人的噩夢
嚴璞曦回來的時候已是晚間,阮潤一直醞釀許久才決定和他好好談談,但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等著的阮潤隻是習以為常地點頭,而後繼續朝客房走去。
阮潤隻好叫住他:“嚴璞曦,你能等一下嗎?我有事和你說。”
“好。”言畢,坐在阮潤對麵,神色溫和,絲毫不見在阮潤墓前的狠辣。
沉默片刻,她才開說道:“你是怎麼看我們的關係的?”
“你大概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和你在一起……”
“我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聽到這句話才正色打量她一眼,頷首道:“我明白了,之前我們在一起時倆家有商業合作,你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淡然,她聽得窘迫,死皮賴臉的不是她啊不是她。
“嗯,我明白,那我現在什麼都忘了,我們是不是不用在一起了?”
他挑眉,心中冷笑,道:“你說的簡單,咱們倆家的合作已經開始,如果突然分手媒體會怎麼寫,股東會怎麼看?你是成心想看許氏和褚家陷入危機嗎?小女孩的心思拜托你收一收。”
阮潤的臉爆紅,她是阮潤的時候自尊心極重,何曾被人當麵如此說教。可他說的頭頭是道,再沒弄清楚狀況前她不能輕易做出對褚家不利的事情。
“對不起。”
“你欠的不是我,褚靜遙,你最好祈禱永遠不要想起之前的事。”
沒頭沒腦一句話讓人發寒,周圍的氛圍也冷了下來。
嚴璞曦以前幫過她很多她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也明白這是針對原主的,所以沒怎麼將這話放在心上,見嚴璞曦再沒有說話的意思就打算起身回房。
“你今天為什麼會去阿阮的墓地?”
阮潤頓時頭皮發麻,還以為他忘了這回事,這下要怎麼回答?
“呃,我隻是……”
“隻是去拜訪阿阮墓地旁的八十歲老爺爺?你什麼時候結老人家的善緣了?”嚴璞曦仔細盯著阮潤的臉,總覺得這人有哪裡不一樣了。
“我……我忽然夢見這個名字,所以就查了一下,沒想到是你認識的人。”阮潤磕磕巴巴撒謊,反正她都重生了,更離奇的事編出來也不怕。
嚴璞曦怎能看不出她在撒謊,毫不留情地戳穿:“褚靜遙,我不管你的選擇性失憶是真是假,請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兩家合作之後我和你再不會有任何關係,還有,阮潤是我最愛的人,雖然她死了,但我也不允許有不相乾的人去打擾她的清淨,否則,請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阮潤是我最愛的人……
阮潤是我最愛的人?!
阮潤是我最愛的人!!
阮潤徹底驚呆了,這是腫麼回事?!她幻聽了?
而嚴璞曦致力於繼續扔地雷。
“阿阮是車禍去世,我要找出來肇事者是誰,麻煩你最近不要打擾我,謝謝。”
說完,嚴璞曦去了客房,對如被雷劈的“褚靜遙”視而不見。
阮潤的腦袋裡一直單曲循環的重複著嚴璞曦那句話,如入魔境。
阮潤是阮潤的時候,嚴璞曦是大她三屆的學長,倆人的導師都是A大著名教授賀遠,認識嚴璞曦是在導師的家宴上,那時候阮潤剛剛讀研,而嚴璞曦已經開始接管父輩的公司。
自從家宴上見過嚴璞曦,她就經常在導師家見到他,後來假期的時候,他力邀她去他的公司實習,阮潤確實需要掙生活費外加工作經驗,而他大約從導師那知道她生活困難給的報酬非常豐厚。
阮潤曾經拒絕過,但被他回絕:“阿阮,彆跟我客氣,你就當師兄是在投資,以後研究生畢業來我公司,我一定狠狠壓榨你。”
他說的坦蕩,她也欣然接受。真的準備畢業後給他免費打幾年工。
他在她心裡一直是恩人的存在,從來沒有往男女之情上想。
可是現在居然聽到他說她是他最愛的人,她心裡除了震驚再沒彆的情緒,他還說要幫她找肇事者,她以為在她死後的現在早就沒有人為她傷心了,沒想到沒想到……
阮潤以神遊的狀態去洗澡洗漱,躺到床上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嚴璞曦會喜歡她?
重生後的第二夜阮潤做了一整夜的夢,夢裡沒有展放,隻有她和嚴璞曦。
夢裡的嚴璞曦裡從陽光中走來,笑著和導師師母寒暄,溫和地對她笑。
“阿阮,真巧,來看師母嗎?”
“嗯,師兄也來啦。”
“有個問題一直想請教老師,所以來打攪老師了。”
夢裡的嚴璞曦笑的陽光溫暖,一米八五的高個子俯身遞給她一塊巧克力,那時她想,誰做師兄的女朋友一定會被他的溫柔溺斃。
“阿阮,下來我帶你去吃飯。”
“對不起,師兄,我今天……跟展放約好去他家。”
“不好意思啊,阿阮,你和我小表妹很像,自來熟是不是困擾你了?”
“師兄太見外了,我一直很想有你這麼個哥哥的,你把我當妹妹是我的榮幸呢。”
“好,你不討厭就好。”
後來,後來展放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她卻和嚴璞曦熟悉起來,雖然聚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他很是了解她,偶爾去吃飯吃的都是她喜歡的,生日時送的禮物不算貴重但卻分外合她的心意,就連拒絕都舍不得。
她一直很珍惜這個偶然得來的師兄,小心翼翼享受著有哥哥嗬護的時光,在她臨死的那一刻她還想過,導師和師兄應該會為她傷心吧。
阮潤嘴角含笑,顯然沉浸在夢裡不願醒來。
***
客房裡的嚴璞曦卻久久難眠,他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照片裡的阮潤笑容燦爛,無憂無慮。.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慢慢把照片放在心臟的位置,如今他隻能用這種方式紀念著她了。
不知道他的阿阮躺在地上冷不冷,阿阮,如果找到撞你的肇事者我就去陪你你會不會怪我?
沒人知道他見到阿阮的遺體是怎麼樣的心情,血,全是血,全身浴血的阿阮縮成一團,右手緊握。
他也緊緊攥著拳頭,他隻想找到肇事者問他為何連打急救電話的心都沒有?
他的阿阮就在早上還和他通過電話,他的阿阮已經開始依賴他,他的阿阮已經對展放失望了,他就快有資格站在阿阮的身邊保護他,可是,現在他的阿阮卻成了一具僵硬的屍體……
阿阮,我住在這裡隻是權宜之計,你放心,我不是渣男,我隻鐘情你一個。
忽然看到阿阮被車撞的畫麵,而他全身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汽車朝阿阮身上撞去。
“阿阮……”
猛地被驚醒才發現是個夢,他頹廢地倚在床頭,過一會兒拿起床頭櫃上的煙盒,黑暗裡點點火光亮起,映出男人滑滿淚痕的臉……
***
阮潤一大早就爬起來了,這一夜睡著夢見的都是從前和嚴璞曦相處的情形,而後是汽車朝她撞來,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她想了許久,既然決定做褚靜遙,那就徹徹底底當阮潤死了,不管有誰愛過她。
如果她能在褚靜遙的身體裡長長久久活下去,那就好好享受這一次的重生。
因為她實在不配再奢求更多了。
依著褚靜遙原來的性子應該會給他做過早飯,那她也能借著這個機會彌補一下他了。
她自父母車禍後跟著奶奶生活,家務活樣樣拿手,做飯更不在話下。
先洗了一把米熬粥,阮潤開始糾結接下來做些什麼,按照她自己原來的習慣是喝一碗白粥就行了,但現在既然和嚴師兄住在一起那也連他的份一塊做。
想了一會兒,她決定煎幾張%e9%b8%a1蛋餅。
拿一隻碗放了麵粉和水,攪勻之後打入三個%e9%b8%a1蛋,加一些切碎的蔥進去,再攪勻。
找出平底鍋和油就開始開火攤煎餅,看著漸漸泛黃的%e9%b8%a1蛋餅,心情變得出奇的好,忽然開始好奇嚴璞曦見到這飯是怎樣的表情。
嚴璞曦也早早起床了,看到在廚房忙活的阮潤沒多做停留,拿著大衣頭也不回地走了。
阮潤自然聽到他的動靜,從廚房裡出來隻看到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幸好%e9%b8%a1蛋餅做的少,我能吃完。”
早飯過後,阮潤覺得至少一個月內她是不會再吃%e9%b8%a1蛋餅了。
之後的幾天直到她開學,也沒有再見過嚴璞曦。
那天謝逸州已經告訴過阮潤,褚靜遙也是在A大上學,學的竟然也是會計專業,阮潤慶幸不已,如果她再次考A大的研究生,不知道能不能成為文老師的學生?
她暗自告誡自己要順其自然。
開學前一天阮潤給謝逸州打電話確認了褚靜遙原身是不住在學校寢室,而她現在住的地方離A大極近。
開學那天是23號,謝逸州跟她說過會去送她上學。
八點,謝逸州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