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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她剛想回答,卻聽白沭北接了一句:“我可以幫你們買票、買吃的,還當免費司機,帶上我怎麼樣?”

林晚秋心臟狠狠一跳,白沭北的溫柔依舊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冷意,可是卻讓她無從抗拒。

萌萌對著老爸豎了豎大拇指,高興的眯起眼角。

“晚上七點來接你。”白沭北扔下這麼一句,就不容置喙地掛了電話。

正好店了來人了,林晚秋不及細想,隻好放下手機繼續去招呼生意。

晚上還沒等來白沭北,卻等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幾個男人凶巴巴地走了進來,一路風卷殘雲般踢開了邊上的障礙物。

林晚秋看著他們猙獰的模樣,腦子裡瞬間就想起昨晚砸門的人。

果然這群人坐定之後,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直接表明來意:“在這裡做生意,怎麼不問問我們?安全費交了嗎?”

安全費?林晚秋想了一下才明白這就是所謂的“保護費”。她沒想到這種小生意也會招惹上這些人,站在收銀台後微微抿了抿%e5%94%87:“不好意思,我隻是小本生意,付不起。”

麵前的男人凶巴巴看她一眼,隨即一腳踹開了麵前的木椅,聲音倏地拔高了:“付不起就彆做生意,錢都賺不來還不趕緊關門。哥幾個,幫幫她。”

那幾個男人絲毫不忌憚現在天還沒黑,路邊偶爾還有行人路過,聽到裡麵的動靜隻是微微側目,繼而驚恐的繞開一些。

原本整潔的小店,被砸的麵目全非。

林晚秋緊扣掌心躲在收銀台內,另一手死死攥著手機,慌裡慌張的準備撥打110,其中一個男人越過桌子大步跨到她麵前,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摔在牆根,眼睛快要迸出火來:“報警?你以為警察會管。”

麵前的人囂張跋扈,言談間還有些肆無忌憚。

林晚秋不知道麵前這些人有什麼背景,隻是她隱約覺得他們不像是普通的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如果真是專門求財,嚇唬一下就足夠了,不會動真格把店給砸了。

☆、25玩火

白沭北來的時候,遠遠便看到了一屋子狼藉。他看了眼懷裡的孩子,有些遲疑著要不要走過去,可是目光微微瞥到林晚秋的身影,單薄纖細的女人,蹲在一地碎屑中垂著小腦袋。

那模樣實在是有些……我見猶憐。

白沭北皺著眉頭,心裡有些懊惱,他怎麼越來越抵抗不了這女人偽裝的假象,明知道她本性並非如此,還是控製不住被她欺騙。

最後還是沒敵過心裡那陣異樣,白沭北抱著萌萌大步走了進去。

逞亮的皮鞋踩在玻璃碎屑上,發出細碎的刺耳聲,林晚秋抬起頭,一雙眼紅的瘮人,可是卻倔強的沒落下半滴眼淚,隻是無措地看他一眼:“……你來了。”

她怎麼就忘了給他打個電話,被他看到這一幕實在是有些丟人,每次最狼狽的時候,總會撞見他。

白沭北低頭看著她,兩人目光交彙,有片刻的恍惚。他把懷裡有些嚇到的萌萌放至一旁的圓椅上,目光森寒地掃了眼屋子。

本就逼仄的環境,因為滿地襤褸看起來格外緊湊,到處都是一股壓抑沉悶的氣息,對比之前整潔溫暖的小店,白沭北臉色越發陰鬱冷肅。

微沉著臉,他一把將地上的女人拽了起來:“和萌萌回車上。”

他寒聲吩咐著,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林晚秋知道他要做什麼,白沭北這樣的人,隻要一個電話就能把所有事解決。

她站在他身邊,比他矮了一個頭,此刻似乎連氣勢都比他低了許多:“白先生,我們還是報警吧。”

白沭北冷冷瞥她一眼:“動我的人,就要得到教訓。”

林晚秋抿著%e5%94%87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說話時表情沉鬱狠戾,可是黑沉的眸底卻帶著滿滿的關切,林晚秋那一刻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有個男人願意站在她前麵,有個男人願意給她依靠。

她滿眼崇拜地注視著這高大挺拔的男人,白沭北卻沒再看她,而是直接給警隊的朋友打了電話。他說話時側對著她,隻留給她冷峻清寒的麵容,高挺的鼻梁線條優美,薄%e5%94%87抿出淩厲的弧度。

萌萌坐在凳子上,懷裡還抱著自己的小兔子,一雙眼緊張地注視著林晚秋和白沭北。老爸這副嚴肅的樣子她幾乎沒見過,於是識趣地閉著小嘴不敢多說話。

白沭北打完電話,欲轉身和林晚秋說話,孰料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子就被緊緊箍住了。

他僵硬地低下頭,隻能看到埋在胳膊上的黑黝黝的小腦袋,她不說話,隻是一雙手勒得他極緊。

白沭北有些不習慣她的主動靠近,可是還是強忍著,眼神複雜地注視著她。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碰你,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她語無倫次地說著,最後隻化作一句,“謝謝。”

她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每個字都好像在發抖,白沭北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心裡滿滿的好像被一種陌生的電流充斥著,很舒服,也很滿足。

他遲疑著抬手握住她的肩膀,等她抬頭,這才低聲道:“這件事交給我,不用擔心。”

那些流氓隻是把店砸了,林晚秋倒是沒受一點傷。可是晚上不能再一個人睡了,萌萌就提議她一起回家住。

林晚秋還在猶豫,白沭北也不等她答應,直接走到裡邊單間替她拿包。林晚秋急忙追上去,滿頭大汗地攔住他:“我自己來。”

衣櫃裡內衣和內褲都在很顯眼的位置,雖然和他最%e4%ba%b2密的事兒都做過了,還是會有些不習慣和羞赧。

白沭北就抱著胳膊等在一旁,毫不避嫌,林晚秋小聲提醒:“我……我要換個衣服。”

剛才那些流氓砸東西,她伸手攔過,被粗暴地推到了好幾次,這時候身上的衣服早就皺巴巴的有些汙跡。

白沭北深沉的眸底有微微的光亮,低下頭,%e5%94%87角勾起曖昧的弧度:“你身上我哪裡沒見過。”

林晚秋的兩頰沒出息的燒了起來,白沭北卻沒再繼續挑-逗她,而是嘴角帶笑的走了出去,和萌萌一起安靜地等在外麵-

電影是沒心情再看了,店裡也依舊亂糟糟的沒怎麼收拾,林晚秋被白沭北塞上車,抱著萌萌坐在副駕上。

一路車廂裡隻有英文歌曲緩緩流淌著,萌萌偶爾擔憂地和林晚秋交談幾句,小臉上淨是惶惶不安的情緒。

林晚秋把孩子抱的很緊,不住安慰著,萌萌趴在她懷裡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氣味兒,這才慢慢進入夢鄉。

白沭北直接把林晚秋帶回了家裡,這裡以前隻有他和萌萌、程媽三個人住,程媽現在回老家了,現在隻剩他和萌萌。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女人照顧卻依舊是乾淨整潔,屋頂的水晶燈很漂亮,看得出來價值不菲。

林晚秋是第一次來,進門便有些局促,萌萌已經睡醒一覺,拽著她的手往屋裡跑:“大姨,我帶你參觀我房間。”

白沭北沒表態,隻是鬆開領口的扣子,徑直朝浴室走去。

林晚秋知道他有嚴重的潔癖,大概是嫌棄剛才折騰了一身汗。

她跟著萌萌去了她房間,光是兒童房的麵積就大的驚人,裡邊裝修的溫馨舒適,到處都是粉嫩的顏色,連細微的地方都能發現白沭北的細心之處。

萌萌拖著她坐在床上,床墊很軟,坐上去仿佛陷進了棉花裡,林晚秋有種和這裡格格不入的錯覺,麵前的孩子是她的女兒,可是捫心自問,她一輩子也給不起萌萌這樣的生活。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萌萌費勁地抱著一本相冊,“嘭”一聲放在床墊上,%e8%84%b1了鞋子蹭上床,笑眯眯地注視著她:“大姨,給你看我小時候的照片。”

林晚秋看著孩子單純的麵容,心裡有些澀澀的,點了點頭回答:“好。”

萌萌開心地把相冊攤開在她麵前,林晚秋看著上麵的小不點兒,心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越攥越緊。

萌萌離開她的時候連母%e4%b9%b3都沒斷,瘦小的模樣深深刻在她腦海中,白沭北當時根本沒有出現,隻是白家的司機%e4%ba%b2自來將孩子接走的。

沒有做過母%e4%ba%b2,不明白那種血肉分離的疼痛感。

孩子當時正在熟睡,司機一句話都沒說,接過孩子轉身就走。林晚秋眼睜睜看著孩子的身軀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臟好像被撕裂一樣地疼了起來。

她甚至不知道孩子取了個什麼名字,會住在哪裡,將來成長中一天天會變成什麼樣,第一次翻身是什麼時候,第一顆牙,第一句話……許多的第一次,她都無從知曉。

林晚秋貪婪的看著照片上的孩子,萌萌滿月的照片,萌萌一歲時的樣子,萌萌剛剛紮起小辮的模樣,還有萌萌學走路時踉蹌不穩的姿態。

林晚秋看著,心底早就碎成了一片。

“大姨,你怎麼哭了?”萌萌愕然地瞪著眼,死死盯著林晚秋,小手慌張的替她擦著眼淚。

林晚秋一時沒控製住,伸手把孩子單薄的身體用力攬進懷裡,這是她的女兒啊,是她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她當初怎麼就——

門口傳來敲門聲,白沭北安靜挺拔地佇立在那裡,身上隻穿著白色睡袍,眼神微冷。林晚秋不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看到了些什麼。

他麵容沉靜看不出喜怒,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直直攫住她:“想吃什麼?”

林晚秋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可是一點兒也感覺不到饑餓,隻是被白沭北淩厲的眸子審視著,慌張地鬆開萌萌:“我自己做就好。”

白沭北皺著眉頭,嗓音沉了沉:“家裡沒有食材了,叫外賣吧。”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林晚秋暗自鬆了口氣,白沭北現在對她靠近萌萌果然沒那麼抵觸了-

隨後白沭北一直待在書房裡,不知道在忙什麼,林晚秋把吃完的快餐盒收拾好,帶著萌萌一起看電視。小孩子嗜睡,萌萌沒一會就直喊“瞌睡”。

白沭北沒出來,林晚秋也不好打攪他,帶著萌萌去浴室洗了熱水澡,幫著把孩子頭發弄乾,又給她講故事,一切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和萌萌朝夕相對的那三個月。

萌萌心情很好,一直睜著黑漆漆的大眼睛睨著她,林晚秋講完一個故事小家夥還精神奕奕的。林晚秋無奈地闔住故事書:“寶貝兒,你明早還要上幼稚園呢。”

萌萌抱著她的胳膊,滿眼幸福地笑出聲:“大姨,以後要是能每天都這樣就好了。”

林晚秋會心一笑,伸手捏了捏孩子的小鼻梁:“大姨也想每天都見到萌萌。”

萌萌聽她這麼說,歪著頭認真問:“那大姨和爸爸結婚啊,結婚以後我就要管你叫媽媽啦,而且我們可以天天呆在一起。”

林晚秋啞然,表情微訕:“萌萌——”

“你也喜歡爸爸不是嗎?”萌萌一本正經的抱起胳膊,小臉嚴肅的一字字說道,“老爸以前不喜歡大姨,可是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