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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了,之前有一整年都是住在這裡的,可是如果不是做夢,怎麼會又出現在這呢?

她撐著床墊坐起身,腦子還是暈眩得厲害,此刻屋子裡很安靜,不太像是做夢,她笨拙的伸出指尖掐了下胳膊,很疼。

她是真的回到了這間公寓……回到了白沭北將她趕出去的地方。

林晚秋慢慢看著這間屋子,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想必這些年也根本沒人住過才是,那一年他也統共才出現過那一次而已,之後,恐怕就更不屑來這地方了。

林晚秋不敢再往下想,那些記憶沒想一次都是傷筋動骨般刺痛,拿了自己的手機看時間,手機上沒有未接來電和短信,一切都平靜得她隱隱有些擔憂。

看眼下這情形時白沭北救了她,不知道他把知夏怎麼樣了。

林晚秋緩了好一會兒勁,腦子才稍微清醒一些,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下了,想到自己昏迷時的窘狀,她臉頰忽地燒了起來。

扶著牆壁一路走出來,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了他。

白沭北一直在低頭看什麼東西,餘光瞥見她出來,這才合了文件夾,眼眸微微抬起:“醒了。”

林晚秋局促地點了點頭:“謝謝您,白先生。”

“不用。”白沭北淡淡應道,複又垂眼不再看她,“算是答謝你之前幫了我。”

林晚秋便站在幾步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和她預期的差不多,她沒敢奢望白沭北會是出於彆的原因幫她。

白沭北靜了片刻又抬起頭,斟酌片刻:“林知夏出什麼事了?我記得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林晚秋有些驚訝他會主動和自己聊天,眼神靜靜落在他身上,夜晚的氣氛格外安靜寧和,還有淡淡的清香浮動在彼此之間,她小聲回道:“他就是壓力太大了,所以——”

“林晚秋。”白沭北撐著下顎,忽然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意,“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對林知夏可以無條件包容,對自己的%e4%ba%b2生骨肉卻,那麼絕情。”

“你真是讓我……越來越感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呃,大白最後的話是不懷好意的 T T 大家表急,一定會虐他的,堅挺住妹紙們,JQ也要來了,故事才開始展開哈

☆、第十章

林晚秋不會真以為白沭北說的“感興趣”是字麵兒上的意思,他臉上的似笑非笑寫滿了揶揄,看她的眼神依舊是冰冷沒有溫度的。

她靜了靜,這才回道:“萌萌的事,我到底哪裡錯了?我不過是按顧小姐的吩咐做事。”

這話多少帶了點負氣的成分,即使她心裡沒這麼想,也鬼使神差地回了這麼一句。

說到底,白沭北討厭她還是因為顧安寧。

白沭北沒料到她會反駁自己,或者這麼長時間以來習慣了她在自己麵前低眉順目的模樣,被她這麼尖銳的還擊一句,反而有些怔愣。

林晚秋抬眸平靜地回視他:“白先生,我對萌萌的感情不會比你少。”

白沭北的臉色更加沉鬱,他忽然從沙發上站起身,手裡還捏著那份文件。林晚秋注意到他的手背都因為用力而經脈畢現,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拿顧安寧來反駁他了。

他那麼在意的顧安寧……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可是心裡卻開始害怕。

白沭北走得極沉穩,那步調好像落在了她心坎上,在她身前站定時微垂了眼眸,眼底黑沉難辨。

兩人對視著,幾乎鼻息相聞。

白沭北不說話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他沉沉睨著她,林晚秋險些在他這漠然壓人的氣勢裡率先敗下陣來。孰料他微微抬起手臂,依舊是陰鬱地瞪著她,卻將手裡那文件夾扔到了她懷裡:“看看。”

他做完這些動作就轉身坐回了沙發裡,視線沒在她身上停留,而林晚秋也從他臉上窺伺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以為他會怒火衝天,甚至想要掐死她的。

林晚秋僵硬地低下頭,翻看幾頁,這才發現是知夏的病例,而且後麵還有另一家榕城非常出名的心理診所給出的建議和診斷。

她倏然抬起頭,說不清那一刻的感受:“你——”

“林晚秋,你真覺得自己是為林知夏好嗎?”白沭北臉上始終神色淡然,沒有過多的情緒外泄,“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家庭暴力存在?就是因為很多女人選擇了縱容,男人在第一次施暴之後輕易得到了寬恕和原諒,所以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你怎麼這麼蠢?”

林晚秋咬了咬嘴%e5%94%87,很久才小聲囁嚅:“知夏沒有傷害彆人,他在單位也很正常,而且他這種情況已經很久沒發生過,直到——”

她驀然抬頭,撞進他深沉嚴肅的眸底,剩下的話都戛然而止。

她該怎麼對白沭北說,知夏每次都是因為他們的關係才會變得偏執易怒,如果不是那次萌萌生病,如果不是白沭北再次闖進她的生活……這麼告訴白沭北,他會覺得可笑吧?

白沭北從來都不知道她悄悄愛了他這麼多年,這個在白沭北看來不知道的事實,卻在所有人麵前都不是秘密。

白沭北看她又莫名其妙停下來,皺了皺眉頭:“我已經給他聯係了療養院,就算他現在沒有攻擊其他人的意識,也難保將來有天會徹底發瘋。我不在的時候萌萌會去找你,我不希望她發生任何危險。”

林晚秋抿了抿乾澀的%e5%94%87瓣,白沭北一句話就解決的事情,對她而言難如登天,那家療養院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收的,而且費用高昂,她大概奮鬥一輩子也支付不起那麼多的醫藥費和治療費。

“謝謝。”除此之外,還能說什麼,她不過是又一次看清了自己和白沭北之間的鴻溝,她一輩子都跨不過去的。

白沭北瞥了她一眼,這女人又回到之前那副唯唯諾諾的表情,剛才那一瞬的忤逆果然是他的錯覺,原來隻要用錢和手段就能讓她乖順。

還是和六年前一樣。

白沭北鄙夷的閉上眼,不想多看她一秒:“去睡覺。”

林晚秋看了看他:“那你呢?”

白沭北閉目不語,顯然是不屑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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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沉默地去了衛生間,身上酸疼得厲害,那些淤痕好像這時候才開始有了反應和感知,她%e8%84%b1了睡衣,白皙的胴-體暴露在空氣裡,上麵布滿了青紫的痕跡。浴室裡溫度很低,所有的毛孔都仿佛張開了一樣,那些疼痛更明顯了,她想泡個熱水澡,可是想到白沭北在外麵又隻得作罷。

找了毛巾濕了熱水,做了簡單的清理和熱敷。

浴室門忽然被敲響,她嚇了一跳,緊緊盯著門板:“什、什麼事。”

外麵靜謐幾秒,這才傳來他隱隱不耐的低沉男音:“醫生開了藥,彆往身上亂抹東西,待會出來上藥。”

“……”

白沭北平時沒什麼照顧人的經驗,就連萌萌,他現在也依舊是一知半解的狀態,很多東西都是和家裡的老人現學的,可是今晚他對林晚秋真是用了十足的耐心了。

林晚秋坐在他身旁,手腕處的淤青必須用力推揉才會消散,白沭北手勁大,再加上那藥酒火辣辣地燒的皮膚很難受,林晚秋始終擰著兩條細眉不吭聲,臉上的肌膚在燈光下白得透明,那模樣看起來竟讓人有些揪心。

白沭北微微看她一眼:“忍不住可以出聲,這房子隔音很好。”

林晚秋搖了搖頭,還是強忍著,白沭北發現這女人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好,忍不住冷笑:“抗擊打能力練出來了?”

白沭北說完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和她說笑!不自在的又繃起臉,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爽,將她的手臂扔到一邊,硬梆梆道:“%e8%85%bf。”▽思▽兔▽在▽線▽閱▽讀▽

林晚秋倒是一點也沒看出他這細微的心理轉變,隻是遲疑著伸手去拿藥酒:“我自己來吧。”

白沭北淩厲地挑起眉峰,不悅的意味很明顯:“是不是想折騰到天亮。”

林晚秋隻好把%e8%85%bf遞過去,可是僵硬的不知道該怎麼擺,白沭北沒想那麼多,直接撈起她的長%e8%85%bf就搭在了自己膝蓋上:“高赫說這個要每晚推拿一次。”

他微垂著眼沒有看她,所以她才敢肆無忌憚地死死盯著他看,這麼近的距離,將他表情的每一寸變化都細細收進眼底,他還是和記憶裡一樣好看,卻總是有股渾然天成的疏離冷淡。

“看我做什麼?”白沭北沒抬頭,卻突兀地說了這麼一句。

林晚秋有種“偷窺”被抓住的窘迫感,急忙低下頭:“我在看你的手,哪裡看你了。”

白沭北勾起%e5%94%87角看她:“我的手?”

他滾燙的手心因為藥酒顯得更加炙熱,一路沿著小%e8%85%bf往上,那熱源好像一把火,燒得她兩頰都飛快都暈了兩抹紅。

還有幾處淤青落在了大%e8%85%bf內側,林晚秋穿的睡裙,白沭北還未意識到,手掌已經落在了她細膩嫩滑的肌理上。等他察覺到不對時,兩人都尷尬地彆開眼。

“你自己來吧。”

白沭北收回手,沉沉陷進沙發背裡,心裡卻懊惱極了,掌心似乎還殘存著那股綢緞般的絲滑質感,他指尖微微一顫,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身前的女人。

四肢都細細瘦瘦的,腰肢也不盈一握,之前他給她換衣服時雖然沒有仔細看,可是憑著那晚的記憶,還是發現她變了不少。

不是那時候的小女孩了。

他明明很討厭她才對,可是這麼想著,身體裡居然有股燥熱來回攢動,更有朝著某處洶湧的趨勢。

白沭北眸色微沉,雙手插兜倏然站起身。

林晚秋正在學著他的動作笨拙的自己推拿,屋子裡靜得隻剩下彼此刻意壓抑的喘熄聲,所以被他這陡然站起的動作驚了一下,疑惑的看著他。

白沭北目光微微朝下,一眼就瞥到她白花花的長%e8%85%bf,那肌膚白得似雪,隱約還能窺見裡麵的湛藍靜脈,他彆過眼,沉聲說了句:“我去睡了。”

林晚秋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看著白沭北很快走回主臥,用力摔上了門板。

可是沒幾秒,臥室門忽然又打開了,白沭北一臉陰沉地走進衛生間,水流嘩嘩想著,想來在洗手,林晚秋這才記起這男人有嚴重的潔癖,大概現在很討厭那股藥酒味吧。

果然白沭北出來時麵色不虞,還在用紙巾狠狠擦著手掌,林晚秋疑惑的皺了皺眉,將手掌小心地湊到鼻翼下嗅了嗅,好像沒那麼誇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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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沭北很早就起床了,他平時有晨練的習慣,可是在廚房看到林晚秋時微微一愣。林晚秋紮著馬尾,在晨曦裡笑的一臉陽光:“我在熬粥,你跑步回來剛好可以開動。”

白沭北沒有說話,走到玄關處換鞋,一張俊臉卻臭的可以,好像大清早就遇上了什麼煩心事兒。

出了公寓白沭北就沉了臉,這女人越來越危險了,以前是他莫名的厭惡和煩躁,現在讓他更煩躁了,好像還變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