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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珠勾引這件事情,我有哪一件事情做的過分了。你是後宮中唯一可以跟我坐在同一個桌上吃飯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暗中諷刺我卻沒事的人。初時你還可以說,我對你這麼忍耐是因為你給先帝生了嫡幼子,有叔王護著你們的緣故。但是後來呢,後來叔王都沒了,我卻還是讓你留在宮裡繼續對我沒大沒小。難道你就當真沒感覺,沒發現我是念及先帝,念及我們早年的那點姐妹情意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低頭將福全的手掰開,娜木鐘不耐煩道:“有什麼事情就說,這深更半夜的,你說這些敢什麼。難道還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不成,你對我怎樣,你自己心中清楚!”

“博古爾要燒了福臨你知道嗎?”一下子將聲音提的高高的,布木布泰尖聲道:“先帝那麼多兒子,我即便不喜。但也未曾害過一人,幾年前多爾袞弄死豪格,我就做了大半年的噩夢。所以之後,我就算打壓也未曾起了害他們的心思,可如今呢?姐姐博古爾竟然要燒死福臨,燒死那幾個皇女。他們可都是愛新覺羅家的孩子,姐姐你平心而論。我有福臨真的有對不起你們到需要你們這麼趕儘殺絕嗎?愛新覺羅家的孩子即便犯錯,最嚴重也就是一直關著圈禁著,何曾有這般絕情決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捉蟲修文,今天不會再有更新了。

第82章

“博古爾會燒死福臨?”眼中儘是不信,娜木鐘立馬下炕站起。

但才剛剛站起的她,卻又在布木布泰焦急的眼神下選擇重新坐在炕邊。

深吸一口氣,想了想娜木鐘高聲喊道:“來人!”

在外的小全子和秦蕊,連忙帶著他們的手下小跑著進來。

“小全子立即給我去一趟乾清宮,告訴皇上哀家有請!”

見她這個時候還擺太後的譜,布木布泰心下立即有些不是滋味來.但想到自己兒子的性命,不管此刻有多麼的著急她也隻能忍著。

慈安宮內,被嚇壞的福全再次上前摸上娜木鐘的衣擺。看著跪地的布木布泰,娜木鐘連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等待著。

時間在心焦中一點點難耐的走過,被折騰了一夜的小孩子終於開始打呼。想了想娜木鐘立即吩咐宮女將他抱到耳房,布木布泰本想拒絕,但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半響當耳邊又聽到匆匆的腳步聲後,布木布泰立馬跪直了自己的身子,再上的娜木鐘也下意識的挺直了腰。

在外的腳步聲在內殿門口停頓了一下,隨即便有人小心翼翼的上前。

“皇上呢?”見後麵竟然沒有博古爾,娜木鐘立馬提高了聲音。

“這--啟稟太後,皇上沒出來。”頭上隻冒冷汗,匆匆跪下看了一眼上方臉色如炭的主子。小路子連忙將頭壓得低低的:“但皇上他有話傳了出來,說--請--請--太後您老人家記得祖製,記得後宮不能乾政!”

臉上一下子火辣辣的,顧不得下麵一直看著自己的死對頭,娜木鐘立即厲聲道:“你說什麼?”

鼻尖上的一滴汗珠終於落了下來,想起那早早就熄了所有宮燈的漆黑乾清宮。小路子輕聲忐忑道:“啟稟太後,皇上說後宮不得乾政,請你老人家牢記祖製!”

“豈有此理!”抓起身邊炕桌上的茶碗,娜木鐘想也沒有多想便向跪地的小路子砸去。

頭上遭了一記,有熱水從帽上澆了下來。緊緊的將雙手握成拳頭,小路子連動都不敢動。

“主子!”從未見她這樣過,站在下麵的秦蕊也是嚇了一跳。原本候在後麵的眾太監宮女,也立即跪了下去。

“既然連姐姐都沒有辦法,那看樣子是我的福臨命該如此了!”定定的看著她,布木布泰一下子直接坐在地上幽幽道:“既然如此,那--那我就認了,隻是--隻是沒想到連您也沒有---”

“去--再去稟告皇上,說福臨是他兄長,說那幾個小丫頭都是他的小侄女。告訴他,哀家這是要跟他討論家事,讓他一定要過來!!”如果之前會讓叫博古爾過來,完全是因為擔心博古爾此舉會讓那些一直關注著福臨的宗%e4%ba%b2大臣們心寒的話。那麼此刻的娜木鐘卻全是因為,她斷斷不許自己的兒子敢這麼跟她說話,敢在這個女人麵前讓她難堪。

“嗻!奴才立即過去!”儘管知道,此行勢必無功而返。但沒了辦法,小路子隻能頂著滿頭的茶漬起身再次跑了出去。

帶著一大堆的手下的小路子再次出了慈寧宮許久許久後,布木布泰再也忍不住了。

“姐姐!算我求你了。我們趕快去乾清宮吧,我怕,我怕晚了博古爾就要成了第一個殺死%e4%ba%b2兄的大清皇帝了!”

垂目向下望去,死死的盯著她剛才甩出去的茶杯。突然想到今日博古爾在乾清宮,在她和阿布鼐麵前重重放在炕桌上的那個茶碗。娜木鐘臉色青一下白一下,右手用力的按在身邊炕桌上,許久她終於慢慢的點點頭:“擺駕乾清宮!”

“擺駕乾清宮!”秦嬤嬤得令,連忙讓手下太監去傳旨準備太後鑾駕。

待布木布泰被準許坐在娜木鐘的轎子中,兩人帶著慈寧宮的一乾侍衛太監浩浩蕩蕩的來到乾清宮時,乾清宮內依舊黑壓壓的。

“母後皇太後駕到!”有小太監連忙高聲通報。

待這連續的通報聲快要接近乾清宮的大門時,突然有無數的黑衣侍衛上前擋住他們的去路。

眾人一驚連忙後退,坐在轎子的布木布泰和娜木鐘身子晃了兩下同時變了臉色。

“微臣領侍衛內大臣韓慶,叩見母後皇太後,叩見聖母皇太後。兩位太後千歲千千歲!”

外麵的聲音傳來,幾乎在同時布木布泰的臉色立馬大變,而娜木鐘立馬高聲問道:“皇上呢?”

“啟稟太後,如今已是戌時,皇上早就就寢了。微臣過來是想請太後先行回慈寧宮的,有什麼事情,太後明天過來也不遲!”

“哀家若是偏要現在進這乾清宮呢?”已經明白博古爾是鐵定想要給自己難堪,所以俯身掀開簾子的娜木鐘一臉的鐵青堅決。

稍微頓了一下,也有些無奈。韓慶輕聲道:“太後,沒有皇上的旨意,這乾清宮誰都無法進去的。你何必難為皇上,又何必讓奴才難做呢?”

“放肆!給我將轎子抬進去,我看今天誰敢攔我!”如今的娜木鐘早就忘記了她的初衷,她隻是一心想要自己的兒子明白。她是他的額娘,不管他是皇上還是貝勒他都不能忤逆她。

“嗻!”前方帶路掌燈的幾個太監宮女連忙領命上前。

見此情景,韓慶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退後了一步。

見他退後,原本站在他身後的眾侍衛連忙跟著退開。

嘴角露出一個得意至極的笑容,娜木鐘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簾子。

慈寧宮眾侍衛太監宮女完全都放下了心,連轎中那原本還有幾分狐疑的布木布泰也稍稍的安下了心。

“啊!”此時突然有宮女高聲慘叫起來,眾人一驚。接著便發現從乾清宮的兩頭屋頂上,毫無預兆的射下無數的弓箭來。

整個乾清宮外一下子大亂,頓時哭聲喊聲響成一片。

“乾清宮重地,無旨無令擅闖者,一律格殺勿論,誰敢放肆!”一直未曾打開的殿門終於從裡麵打了開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身鑲黃盔甲的蒙鄂羅.雅爾布大步走了出來,見到外麵情景毫不留情道。

“大膽!我是皇帝的生母,大清以孝治國。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哀家不恭!”到底是早年時常見過這樣的場景,所以在殿外所有人都已經驚慌失措時。

從轎中慢慢的走出的,娜木鐘和布木布泰罕見的沒有失態。

“太後?既然是太後那便更應該知道何為規矩。試問這大清皇帝的寢宮,可是有人想進便能進的?您這樣視皇權為何物?是皇上安危為何物?視先帝立下的宮規為何物?”

雅爾布從如軍起便在博古爾的旗下,三年時間一直都在重軍軍隊。自下午被博古爾詔到皇宮開始,他便已等候多時。所以此刻見對方詞窮,他立即黑著臉繼續道:“皇宮禁地,講究的就是一個規矩。這太後即便尊貴,那也不可能越過今上。如今皇上都已經盛怒趕出一個小太監了,太後為何還要這般不顧皇上臉麵。難道你一個太後的臉麵是臉麵,我大清皇帝的臉麵就不是臉麵了!”

終於明白自己和福臨在今晚充當了什麼角色,看著西麵心急如焚,刹那間布木布泰隻想殺人。

“我---我--”一張臉已經白的像張紙片,捂著額頭靠在秦蕊的懷中。

看著四周左右的侍衛,看著身邊的布木布泰。自哲哲去世後便再也沒有這麼難堪過的娜木鐘,一下子隻覺得連心都涼了。

“皇上有旨,宣聖母皇太後,母後皇太後進宮覲見”

突然從內傳出的太監聲,一下子將難堪萬分的娜木鐘解救了出來。也一下子打破了殿外的僵持氣氛。

狠狠的瞪了一眼,麵前這從未見過的年輕侍衛,娜木鐘立即推開秦蕊走了上前。

一臉冷意的雅爾布麵無表情的站到了一邊讓開了路,然後衝著兩頭的侍衛甩甩手。

見對方到了如今還這樣,娜木鐘不覺厲聲道:“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見到哀家都不知下跪!”

眼神閃了一下,雅爾布立即跪下道:“奴才曾在福建替主子擋過一箭,主子當時便特許奴才不用對他見禮。奴才可以不用跪大清的任何人,並可先斬後奏,這都是後來皇權特許的!皇上恩準的!”

聽著這邊的話韓慶嘴角抽搐了兩下,娜木鐘氣的夠嗆直接拂袖進內。

而等太後一行人全部進內後,韓慶上前拍了雅爾布肩膀一下,隨即便立馬跟著進內。

娜木鐘和布木布泰進乾清宮內殿時,宮女太監們正忙著點起屋內的一盞盞燈火。

等拐進離間,娜木鐘和布木布泰便看到了那正赤腳踩在殿中央一寬大的大清刺繡地圖上的博古爾。

見他根本就沒睡娜木鐘眼神一跳,布木布泰卻再也顧不得殿中的其他人連忙上前跪了下來:“皇上,以往千錯萬錯都是我老婆子的錯。如今烏雲珠腹中的孩子已經沒了,她也生死未卜,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