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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大聲起來,娜木鐘直接從乾清宮的炕上起身。

似乎料定自己無法改變兒子的主意,娜木鐘急忙走了下來,拉著博古爾的袖子苦苦規勸道:“兒子,咱們信守諾言,咱們不讓你失信於人。咱們可以封她為妃。不不不不--你可以直接封她為貴妃,皇貴妃。這樣並不算辱沒了她啊!”

一顆心一下子翻江倒海起來,孟古青看著她忍耐了許久的太妃。終於高聲一字一頓道:“額娘,博古爾許過我,不會再有彆人了!”

“我已經許過青兒,這輩子隻娶她一人!”

兩人同時出聲,兩人同時看向彼此麵麵相窺。

以為一切都已經苦儘甘來,以為隻要跟著他來了京師,便可以順利的成為他的妻子。但是卻沒有想到太妃竟然會這麼的不喜自己,看著博古爾。孟古青眼睛微紅,心中一酸她想也沒有多想便側頭看向了另外一側。

心中突然難受異常,想起上輩子她獨自一人伺候額娘的畫麵。想起在他死了以後,偌大的紫禁城也隻有成為靜妃的她,才會常常去側宮陪陪自己的額娘。

將目光從孟古青身上一點點的移開,看著拽著自己衣袖的額娘。博古爾輕聲幽幽道:“額娘,你永遠都不知她對你有多好。她很傻,你說什麼她都會信以為真的。額娘我真的離不了她,也不想委屈她。這大清的後位隻能由她來坐,也隻會讓她坐著。若如今連這麼點承諾我都無法做到,那我博古爾這輩子便又是白活了。”

拽著他袖子的娜木鐘並沒有聽出博古爾話中的異常,她隻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以往那對著自己千依百順的兒子,便是從喜歡上她孟古青時。便再也不聽她的話了,一時之間娜木鐘隻覺難受震驚失望萬分。

“博古爾你---”

“額娘,這事情不用再議了。我意已決,察哈爾%e4%ba%b2王一輩子的榮辱富貴俱在我手中,我希望額娘三思!我連自己的%e4%ba%b2兄弟都敢廢掉,額娘就應該明白,兒子不是一個太注重血緣的人。彆將我逼的太狠了,額娘我求你,不要逼我。就算兒子今日可以事事依你,但是明日我一旦想不通辦了荒唐事,額娘可彆怪兒子!”

“你---”整個人都僵住,剛才還在想著他為了一個女人便不要自己的事實。如今見他竟然為了今日這麼點小事,便將她的大兒子提出來。看著這樣的兒子,娜木鐘想也沒有多想,便立馬揚起了右手。

“太妃息怒!”

“額娘!”

耳邊小全子的聲音和孟古青的聲音,一下子讓娜木鐘回過了神。愣愣的看著一下子跪地的兒子,愣愣的看著急忙上前伸出雙手擋在兒子麵前一臉擔心的孟古青。

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娜木鐘眼神一閃腦中一下子前前後後想了很多很多。半響她終於收手輕聲道:“以後我不許你拿你哥哥阿布鼐說事,博古爾你要記住,你和他都是額娘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出的。我從小就沒有機會照顧他,我虧欠他頗多。今日就算你不能替額娘好好待他,但也不能隻為一個女人便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博古爾沒有回應,隻是低著頭。

慢慢轉身,娜木鐘背對著博古爾,側頭輕聲問道:“剛才朝臣有沒有說起你登基的事情?你是怎麼回應的?”

心下黯然,同時也鬆了口氣。博古爾抬頭慢慢回答道:“登基的時間還未定下,不過額娘放心,兒子自有分寸的!還有到時我若登基,一定會%e4%ba%b2自下旨請來察哈爾%e4%ba%b2王的,所以請額娘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o(n_n)o~。

第78章

忍著一肚子氣的娜木鐘在得到博古爾的保證後,立馬回了自己的側宮。

在回側宮的路上,她一遍一遍的回想著剛才在乾清宮時。孟古青的一言一行,慢慢的突然麵色鐵青了起來。

想著自己兒子對孟古青異常的執著,她在匪夷所思的同時,更是埋怨起博古爾的識人不清來。

她一直冷著臉進了側宮,出來迎接她,被嚇了一跳的秦嬤嬤立即拽住了正要跟著進內的小路子。

小路子滿臉無奈,隻能撿要緊的跟她說了說。

最後見她也是一臉無奈,想了想小路子看了看左右小聲道:“嬤嬤你跟著主子久了,您的話主子還能聽進去一兩句。你就進去勸勸主子吧,咱們貝勒爺都已經是大人了今非昔比,可不能再像以前管兒子那樣管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見小路子將話挑的這樣明。猶豫了半響,秦嬤嬤終於轉身進了內殿。

側宮內殿,有宮女正好捧著一白色絲綢方巾給靠窗位置炕上的太妃送去。

斜斜靠在炕墊上,娜木鐘心事重重的將手伸了過去。

但宮女的方巾這才碰到她的右手,她便一下子直起了身子挑眉怒道:“連你也跟我過不去,這手巾這麼燙,你想傷著我?”

小宮女一愣連忙跪下將頭嗑了下去:“奴才害死,求太妃饒命。奴才這就重新去兌水,一定---”

“主子,我來我來。都是奴才教導無妨,主子息怒!”

急忙上前,秦蕊一下子接過了跪地宮女手中捧著的帕子,然後便轉身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娜木鐘的右手腕。

身子重新軟了下去,斜斜的靠在那大紅色的喜色團圓軟墊上,娜木鐘垂目輕聲道:“都下去吧!”

原先在屋子被嚇著的幾個侍女,連忙拽起跪地的倒黴丫頭如釋重負的退了下去。

待她們都退下後,看著正認真給自己擦手的秦蕊,娜木鐘慢悠悠微不可聞道:“秦蕊你跟我這麼久了,以前總是跟我形影不離。你可曾記得,我有說過她孟古青的性子跟我一模一樣敢愛敢恨的話嗎?”

不知她這麼問到底是想做什麼,但不敢胡亂回答。秦蕊一邊給娜木鐘拭手,一邊仔細回憶悠悠道:“奴才記得太妃曾將貝勒爺送來的一竄紅珊瑚手鏈送給過娘娘,還記得太妃那年被烏雲珠氣倒了。娘娘來側宮瞧你,你欣喜若狂,拽住她的手半天都沒有鬆開。對了那日皇後娘娘喚了您一聲額娘,太妃你高興的一宿都沒有睡!”

見她話裡話外都向著孟古青,娜木鐘立馬不悅起來。一下子收回自己的手,娜木鐘高聲道:“到底有沒有?”

臉上笑容一僵,秦蕊連忙低頭猶猶豫豫道:“這個--這個太妃是沒有跟娘娘當麵說過,但卻在娘娘走後,跟我們幾個奴才說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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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蕊這話一出,娜木鐘臉色立即變了。猛然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的盯著低著頭的秦蕊。娜木鐘終於冷笑連連道:“我一路上還想著這是她孟古青編造出來的話,目的就是想讓博古爾覺得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但是何曾想到,她倒是有本事敢在我身邊安插人手!”

“主子--”怕事情變大,秦嬤嬤連忙跪下急道:“主子,可能是有奴才不小心將這話給漏出去了,等會奴才就出去查查。主子你也知道,她畢竟是皇後,以前就算再不得寵那身份都擺在那裡。肯定是有奴才,聽到從咱們宮中傳出的話,所以想討得她的歡心才說與她的!”

“不---”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娜木鐘慢慢的下床高聲道:“這宮裡的奴才都是我精挑細選的,斷然沒有將我的話外傳的本事。而且若真像你說的,我的話有那麼容易傳出,那我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還怎麼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所以--所以肯定是她--是她仗著跟博古爾的關係,讓這側宮有人背叛了我!”

娜木鐘來來回回的走在內室中,樣子看起來簡直有點可怕。

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態,秦蕊轉身終於不解道:“主子你到底怎麼了?她隻是一個晚輩對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啊。你何苦要這般的自亂陣腳,而且貝勒爺對你一向禮遇。你何必為了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跟博古爾起了間隙!”

“你不懂,整個蒙古隻能有一個黃金部落。若博古爾寵幸孟古青那便意味著我察哈爾將永遠都矮它科爾沁一族,那便意味著我娜木鐘的兒子在蒙古還要屈居人下。以前是沒有辦法,沒有能力。現如今既然有能力有條件了,我為何還要我娜木鐘的兒子給她布木布泰的哥哥躬身行禮,要知道阿布鼐他可是林丹汗的兒子,是----”

秦嬤嬤連忙低頭,但看著她的眼神,娜木鐘也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隻是這話藏在心中太久了,今日說出她反倒覺得暢快。

仔細的想著今日博古爾的反應,娜木鐘慢慢返身重新坐在炕邊,一臉無奈失望道:“博古爾他怎麼變成了這樣了,這次他從蒙古繞道攻打盛京。他寧願找其他的小部落幫忙,都沒有一點想用自己%e4%ba%b2兄弟的想法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他們一樣是我生的,我隻是想讓他替我補償一下阿布鼐,替我照顧一下阿布鼐難道這也錯了。他們可是%e4%ba%b2---”

“主子,你糊塗了!”覺得她再也不能這樣了,秦蕊連忙上前,看著她小聲問道:“主子奴才問您,若先帝還在您敢說出咱們貝勒爺跟%e4%ba%b2王是%e4%ba%b2兄弟的話嗎?”

娜木鐘一下子僵住。

見她反應,秦蕊繼續小聲道:“主子您不敢,就算是那時的哲哲皇後,都不敢說出大清的阿哥貝勒跟科爾沁的%e4%ba%b2王貝勒一樣的話。因為這話一旦說出了,那結果可想而知。天家無父子兄弟更何況是外人,如今就連一向對著貝勒爺照顧有加的簡郡王,見到咱們貝勒爺都是畢恭畢敬禮數周全。他都知道,今非昔比,天威難測。可為何你偏偏在這個時候糊塗了,要知道若是以前你說這樣的話貝勒爺他可能沒太大的想法。但如今這大清都是貝勒爺的了,你卻總是拿一個他都沒有見過麵的小小部落%e4%ba%b2王跟他比,你讓貝勒爺怎麼想,怎麼不多想?\"

“我---”

聽著秦嬤嬤的話,娜木鐘一臉的黯然,道理其實她都明白。正是因為博古爾是她的兒子,她才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要求博古爾照顧阿布鼐。

但錯就錯在,她忘記她的小兒子現在可能將大清的江山看得比她重要了。

錯就錯在,以前那先是她的兒子再是大清和碩貝勒的博古爾。如今卻先是大清的掌權者,而後才是她的兒子了。她再也不能隨便對著他說話了,因為一旦說多了說過了,他便會多想了。

就在娜木鐘暫時忘記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