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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村看著已經氣喘籲籲的山本,笑得很是張狂,刀尖對準了山本,對這個已經渾身是血的對手說:“現在,輪到我來會會你了。”

戰場上可沒有公平,既然你打敗了一個,就看看你能不能打敗所有。虹村可是瞄準了時機才準備上戰的,他們要的是勝利,過程是由他們這些勝利者書寫的。公平什麼的,扯他個蛋!

山本刀口向下,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身體不要倒下,看著已經衝過來的虹村,頗有絕望的意味。他或許是覺得自己鐵定是死在這裡了,但是他還有贏的信念,可是有那信念又如何?他已經握不住刀了。

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懼生死,卻不想在這種壓力下,他對即將麵臨的黑暗起了一絲顫意,說到底,也不過是人類罷了。哪有人不怕死的。

“真是狼狽啊~”就在山本絕望至極的時候,一聲熟悉的輕笑打斷了他的分神,他看到一個碩長的身影擋在他麵前,看到那熟悉的背影,都有些愣愣的。

虹村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剛出現的人,很快就認出了他:“六道骸。彭格列的霧之守護者麼?”

“虹村修造,阿瑞斯的走狗。我可是很想念你呢。”六道骸與他刀刃相見後,兩個人又飛快的分離,站在了適合的距離等待再一次的進攻。六道骸庫呼呼的直笑得他人頭皮發麻,虹村也不例外。

虹村還有閒心抓了抓手背上的%e9%b8%a1皮疙瘩,嘲笑道:“哦,可我一點都不想念你呢。”這麼說著,卻是渴望的握緊了刀柄,%e8%88%8c頭不由自主的%e8%88%94過那發癢的牙齦。“不過既然你這麼想再死一次的話,我也是會奉陪到底的。”

或許還覺得說的不夠,他刻意激怒眼前這個人:“而且,我是隊長的狗,你不也是彭格列的狗麼?忘記了嗎?你那淒慘的童年,是如何被黑手黨們……”

六道骸最不能忍受彆人提起那些過去,那被充當實驗體淒慘的記憶,是他絕對不能觸及的傷疤和痛苦,那隻六道眼很快的就閃過幾個數字,虹村的腳底下一空,整個人栽進了底下的熔岩中,隻是上一秒一臉驚色的他,下一刻卻是不屑的輕笑,一個微步,刀口向下劈出一刀,反作用力的人向上躍,守在上麵的六道骸還以為能夠給他致命一擊,人卻在靠近的時候消失了。

六道骸臉色駭然,一頭火龍朝著他撲來,將他牢牢的捆綁著,龍在他身上攀爬的實感,還有那火燒般真實的感受,實在讓人不能忽視。而能夠和他的眼對抗的人,他隻能想到一個。

“真是的,這種對手可不是一個人就能對付的啊。修造。”從背光處走出來的年輕卷發女人,嫵媚的挑了下眼眉,對突然滿臉恨意的六道骸說,“看來你也是很想念我呢~小骸君~”

“當然忘不了了。”六道骸惡狠狠地盯著她那隻六道眼,和他一樣的,露西也有一隻六道眼,隻是和六道骸不一樣,這個女人是自願成為六道眼的附身者,在十年後時,六道骸就是被她和虹村一起殺死的。

這份記憶,現在又再次挖掘出來,六道骸絕對不會放任兩個人好過。

虹村在見到自己十年後的鐵搭檔出現後,倒是鬆了口氣,說實話要麵對現在的六道骸,他倒是沒有十全的把握,他所掌握的十年後的六道骸的能力,在這個時代裡是不受用的,現在的彭格列十代一族的實力,要遠超過他所知道的十年後十代,可是在露絲出現後,他卻是放心了。

想到這裡,虹村全身都放鬆了下來,置自己的腦海於戰意之中,任由著血腥的渴望將自己吞噬,而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裡,隻剩下濃濃的殺意。

第40章

阿瑞斯不愧是最強的戰鬥隊長,即使在白蘭和澤田的合作之下,他也能夠和他們戰到個平手。

澤田和白蘭曾經戰鬥過,那是一場毫無保留的戰鬥,說來可笑,也正是這樣,憤怒的白蘭竟然能夠和澤田進行完美的合作,兩個人如同一體,象征不同、相似的大空火焰燃燒著大地,逼得阿瑞斯不得不拋棄自己最喜歡的嵐火焰,也用大空火焰對抗。

被他們合擊打破攻擊的阿瑞斯,終於熬不過的後退了幾大步,靴子在地麵揚起了茲茲的讓人頭皮發麻的刺耳聲音,阿瑞斯卻是憑空變出一把火焰的長劍,深深的插在地麵,穩住自己的身影。

“嗬嗬……”他不正常的笑著,空出的一隻手捂著自己生生做疼的雙眼,他感覺到眼睛似乎就要%e8%84%b1離他的臉,生生的連筋脈都一起扯出來的疼痛。

“是媽媽嗎……你也在為小助擔心嗎?”阿瑞斯魔障般的自言自語。

“他怎麼了?”澤田阻止了白蘭接下來的攻擊,勉強讓白蘭挽回了一絲的理智,隻因為他們對麵的阿瑞斯,渾身像是籠罩在一層金色的光輝之中,那光輝給人溫暖卻又冰冷的矛盾之感,就好像他們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溫暖的是誰?

冷酷的又是誰?

“不要動啊母%e4%ba%b2大人……很快就好了啊……”阿瑞斯突然痛苦的抓著自己的臉,像是要將眼鏡挖出來可又舍不得。“放心吧,母%e4%ba%b2大人,阿瑞斯會將他們都帶下地獄……”

“先死的是你啊!”澤田和白蘭再也聽不下去了,兩個人飛向了高空,手掌裡冒出來的火焰渾然凝成了一體,巨大的能量球對準了阿瑞斯,隻要這一擊……就能夠將這個人燒成了灰炭。

意會到這股變化的camelia的人都嚇到了,虹村拋下了骸,遠遠的喊著:“大人!冷靜下來!戰鬥還沒有結束。”

“好痛啊……”阿瑞斯淒厲的喊道。“好痛啊……媽媽,放過之助吧,真的好痛啊……求求你了……”

他記起了童年裡唯一一次違背母%e4%ba%b2意願時的時候。

那是什麼情景呢?他記起來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母%e4%ba%b2,仿佛對待仇人一樣的掐著赤司征十郎的脖子,嘴裡呢喃著:“都是你,你該死……都是你……我恨你……如果不是你的話……”

阿瑞斯不明白為什麼年幼的自己會感到悲傷,他撲了過去,抱住了自己的母%e4%ba%b2,將她拉開,衝過去推著已經陷入昏迷中不省人事的赤司,嘴裡喊道:“醒過來!不要死!”不要死,不要丟下我!

他害怕被赤司丟棄?為什麼?為什麼?

“之助不乖……”年幼的他聽到了身後似乎來自煉獄的聲音,驚恐的回頭,一雙纖細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再用力,他看到了母%e4%ba%b2眼底金色的閃光,讓他驚恐,卻又讓他迷戀。

“不乖的孩子……不會被疼愛的……”失去意識之前,他隻聽到了這句話。

為什麼會想起這個來?明明已經是被拋棄的記憶啊!小助隻需要記得被母%e4%ba%b2需要、疼愛的記憶就可以了啊,被母%e4%ba%b2傷害的記憶。

滾出去,從我的身體裡滾出去……源源不斷洶湧起來的不知名的力量,讓他恐怖。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媽媽不要殺我……

“之助——!!”

誰在叫我?

在澤田和白蘭合力的能量球之下,阿瑞斯抬頭呆滯的表情實在是太過鮮明的對比。他遲鈍的看向了發聲的地方。

那是……赤司?他的……哥哥?

哥哥?

“救我……”他無法控製的伸出手,向這個陌生的兄長求助,眼淚早就已經濕了衣襟,他害怕極了。那雙本來滿是瘋狂的眉眼,這時候看,竟然是有些儒慕之色。

那是不屬於阿瑞斯的眼神。

但是……

赤司蹣跚著跑過去,喊著:“住手——!”一邊喊著之助,他想要衝過去的,可是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能量球飛速的往著阿瑞斯撲過去,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就被爆裂開來的熱浪給逼退。

他的弟弟在向他求救?他要救他……那可是之助,赤司之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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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看到能量球完整的蓋中了阿瑞斯,所有戰鬥非戰鬥的人都驚訝了。

死了嗎?不會吧?

“隊長——!!”camelia的人像是瘋了一樣的狂叫著,他們已經看不到眼前的敵人,他們的隊長真的……就這樣……死了嗎?

原地是金色的火焰,熊熊的燃燒著,沒有人能夠活下來……沒有人、咦?

“那是……什麼?”澤田驚詫的道。他已經沒有了力氣,和白蘭一樣癱坐在了地上,卻吃驚看著那爆炸的中央。

那金色的溫暖的顏色,是什麼?那圓形的防護壁,是怎麼回事?

透明的薄膜完整的扛下了攻擊,所有人隻能夠愣愣的看著被保護在中間,雙眼流下鮮血,眼神呆滯而遲鈍的阿瑞斯,他還完整著,毫發無傷,可是雙手的手指滿是抓自己的眼睛流下的血跡,他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赤司不敢置信的低喃著:“媽媽……”

那防護壁,漸漸的消散,變成了一個有著金色長發和眼睛的美麗女人,那女人沒有實體,是虛體,她蹲下來,將似乎已經沒有意識的阿瑞斯抱在了懷裡,她說:“對不起……我的孩子……”

“是……媽媽嗎?再等一下,小助很快就可以幫你報仇了……”阿瑞斯低聲的說道,卻像是人偶發出的本能的聲響一樣,再也找不回原來一絲的靈性。

“源神明子?”幾乎能夠說話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女人回頭,她身上的火焰是金色的,是溫暖的,卻也是矛盾的冒著冷色,冰冷得難以靠近。

源神明子朝著赤司伸出手,她說:“對不起……”

赤司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怎麼可能會再見到這個女人。

“對不起……”女人說,“那是我們的過錯,我卻將它報在了你的身上,對不起……對不起,小征。救救小助吧。”

救之助?什麼意思?

尤尼有些猶豫的在護衛者的保護中站出來,她的表情很不對勁,是發動能力後才有的神情,說:“源神明子,是你培育出阿瑞斯的。”

她的話,落地有聲。

“是你,將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惡魔,帶來的。你,是罪人。”

源神明子愛憐的看著懷裡的孩子